你太乖了,时间久了就没意思了。
宋堰的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扎在我心上。
我维持了五年的乖乖女人设,在他这句话面前,轰然崩塌。
可他不知道,乖,只是我的伪装。
当晚,酒吧迷离的灯光下,他看着一身性感红裙,慵懒地靠在吧台品酒的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勾起红唇,对他举了举杯：前男友,好巧啊。
他下意识想脱外套给我披上,却被我轻巧躲开。
宋堰,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动手动脚的,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1
五年。
整整五年,我扮演着宋堰心中最完美的乖乖女。
细声细语,温婉居家。
素面朝天,长裙过膝。
他说东,我绝不往西。
他说月亮是方的,我也点头称是。
朋友们都笑我,说我是二十四孝女友,是新时代的活菩萨。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因为我听说,宋堰喜欢乖的。
为了这句话,我收起了所有锋芒,藏起了所有真实。
我以为,只要我够乖,就能留住他。
直到分手那天。
他坐在我对面,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他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林舒,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我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尽管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你太乖了。宋堰皱着眉,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和鄙夷,一开始觉得挺好,但时间久了,就觉得没意思,像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
寡淡无味
为了这句话,我吃了五年的清淡饮食,因为他说喜欢女孩身上自然的清香。
为了这句话,我拒绝了所有刺激的户外活动,因为他说女孩子要文静。
为了这句话,我放弃了心爱的摇滚乐和街舞社,每天陪他听古典音乐,看文艺电影。
我甚至,为了他所谓的乖,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此刻,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好。我平静地点头,没有一丝挽留。
宋堰似乎有些意外,他可能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他。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他挑眉。
祝你找到更有意思的。我拿起包,起身,干脆利落。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2.
走出咖啡馆,阳光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解脱了。
真的,解脱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衣柜里那些素色长裙、棉布衬衫,一股脑全塞进了旧衣回收箱。
然后,我冲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对着镜子,我看着里面那个陌生的自己。
是时候,做回林舒了。
那个爱穿铆钉皮衣,喜欢烈焰红唇,能一杯龙舌兰放倒三个壮汉的林舒。
那个在地下乐队当过主唱,能用代码黑掉别人电脑的林舒。
那个被宋堰亲手杀死的林舒。
晚上,闺蜜苏菲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舒！出来嗨！我知道你分了,姐们带你解千愁！
地点。我言简意赅。
‘夜色’顶层,我组了局,都是自己人,保证你放飞自我！
半小时到。
我从衣柜最深处,拖出一个落了灰的箱子。
打开,里面全是我的战袍。
一条火红色的吊带短裙,勾勒出我被乖乖女标签掩盖了五年的火辣身材。
精致的烟熏妆,配上张扬的大波浪卷发。
再蹬上一双十厘米的黑色细高跟。
镜子里的女人,性感,明艳,带着野性。
这才是我,林舒。
夜色酒吧,A市最顶级的销金窟。
我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的音乐声浪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苏菲第一个看见我,夸张地吹了个口哨：我的妈呀！林舒！你这是解除封印了！
是啊,我勾唇一笑,风情万种,前任眼瞎,非说我是白开水,我只好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烈酒了。
包厢里男男女女的目光都被我吸引过来,惊艳,好奇,探究。
我坦然接受,走到吧台边,给自己点了一杯深水炸弹。
一口饮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却带来了久违的畅快。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口。
宋堰。
3.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他的哥们,似乎也是来这里玩的。
当他看清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那几个哥们更是目瞪口呆,其中一个还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
那……那是林舒
不可能吧林舒不是那个……那个土土的乖乖女吗
卧槽！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宋堰,你小子可以啊,金屋藏娇啊！
宋堰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被他朋友们的话刺激到了。
他快步向我走来,眉头紧锁。
林舒,你怎么穿成这样他的语气带着质问。
我挑眉,觉得好笑：宋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穿什么,似乎与你无关吧
还有,你哪位啊我认识你吗我故作不解,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苏菲在旁边憋着笑,差点内伤。
宋堰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下意识地开始脱自己的西装外套,似乎是条件反射地想给我披上,嘴里还念叨着：这里冷,别着凉了。
典型的男德上身。
我迅速后退一步,闪开了他的动作。
打住！我伸出手掌对着他,都分手了,别对我动手动脚的。而且,我不冷,热得很。
我朝他露齿一笑,笑容明媚又挑衅。
宋堰拿着外套的手僵在半空,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震惊,不解,还有一丝……懊恼
林舒,你……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端起吧台上另一杯刚调好的鸡尾酒,对他遥遥一举。
敬你,有眼无珠。
说完,我仰头饮尽,然后转身,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汇入舞池中央。
留下宋堰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他身边的一个哥们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堰哥,这……这什么情况你马子这么辣,你还跟人分手你是不是傻
宋堰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死死地盯着舞池中那个耀眼的身影。
那个他曾经以为是白开水的女孩,此刻却像一杯最烈的伏特加,灼烧着他的眼,也灼烧着他的心。
4.
接下来几天,我彻底放飞自我。
白天,我穿上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出入A市最高端的写字楼。
没错,我并没有告诉宋堰,我毕业后就进了一家顶尖的金融公司,凭借自己的能力,三年时间就做到了部门副总监。
他一直以为我是在一家小公司当文员,拿着微薄的薪水,需要依靠他。
他喜欢这种掌控感,喜欢我崇拜他的眼神。
而我,也乐得配合。
晚上,我换上最能展现自己魅力的衣服,和苏菲她们流连于各种派对和高档会所。
我重新拾起了我的爱好,周末会去Livehouse客串一把摇滚主唱,沙哑性感的嗓音总能点燃全场。
我也会去地下赛车场,感受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我的生活,因为摆脱了宋堰,而变得无比精彩。
而宋堰,却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小舒,这家餐厅新开的,味道不错,一起去尝尝他捧着一束玫瑰,出现在我公司楼下。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林副总监,这是您上周要的季度报表。助理小王抱着文件跑过来。
宋堰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
林……副总监他喃喃道。
我接过报表,对小王点点头：辛苦了。
然后,我才把目光转向宋堰,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宋先生,有事吗如果是私事,我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是公事,请预约。
说完,我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办公大楼。
留下宋堰,在风中凌乱,手里那束娇艳的玫瑰,显得格外讽刺。
他开始调查我。
或者说,调查那个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的林舒。
他发现,我名下有三套房产,两辆跑车。
他发现,我大学期间拿奖学金拿到手软,是计算机系的传奇学霸,代码能力一流。
他发现,我投资的几个小项目,如今都已经获得了数倍的回报。
他还发现,当初追我的人,从学校追到社会,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其中不乏比他更优秀的青年才俊。
而我,偏偏选择了他,选择了为他扮演一个乖乖女。
宋堰破防了。
他想不通,我明明这么优秀,为什么要在他面前伪装得那么平庸
他更想不通,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意思
5.
这天晚上,我在一家私人俱乐部参加一个商业酒会。
一身黑色鱼尾裙,将我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优雅而不失性感。
我正和几个商界大佬谈笑风生,
分析最新的市场趋势。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气质儒雅的男人端着酒杯向我走来。
林小姐,久仰大名,我是秦氏集团的秦昊。
秦昊,A市有名的青年企业家,年轻有为,是无数名媛趋之若鹜的对象。
秦总,您好。我礼貌地与他碰杯。
我们相谈甚欢,从商业模式聊到兴趣爱好,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语言。
秦昊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兴趣。
就在气氛正好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小舒。
是宋堰。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这里,脸色阴沉地看着我和秦昊。
这位是秦昊挑眉看向宋堰,带着一丝探究。
哦,我的……前男友。我轻描淡写地介绍。
前男友秦昊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来我还有机会。
宋堰的脸色更黑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小舒,我们谈谈。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皱眉,甩开他的手：宋堰,请你自重。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宋堰有些失控地低吼,你以前很听我的话！
呵,我冷笑一声,你是指那个被你嫌弃无趣的林舒吗她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现在的我,是你高攀不起的林舒！
宋先生,秦昊适时地挡在我面前,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林小姐似乎不想和你谈。如果你再骚扰她,我不介意让保安请你出去。
宋堰看着气场强大的秦昊,又看了看我冷漠的脸,终于还是不甘地退缩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受伤
真是可笑。
酒会结束后,秦昊主动提出送我回家。
林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和宋堰……
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罢了。我打断他,为了他,我装了五年的乖乖女,结果换来一句‘没意思’。
秦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心疼。
是他不懂得珍惜。他柔声说,像你这样耀眼的明珠,不应该被尘埃掩盖。
车子停在我公寓楼下。
谢谢你,秦总。
叫我秦昊就好。他对我眨眨眼,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和你深入交流。
我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对于秦昊这样的男人,我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欣赏。
但经历过宋堰,我对感情变得更加谨慎。
6.
接下来的日子,宋堰的骚扰变本加厉。
他会捧着花在我公司楼下等我,一等就是一天。
他会把我常去的餐厅包下来,只为和我偶遇。
他甚至会找到我的父母,试图通过他们来让我回心转意。
可笑的是,我爸妈在知道他当初是如何评价我乖乖女的付出后,直接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女儿为你收敛锋芒,你却当成理所当然还嫌弃她无趣宋堰,你配吗！我妈战斗力爆表。
宋堰在我这里屡屡碰壁,又被我爸妈怼得体无完肤,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他那些狐朋狗友也开始劝他。
堰哥,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林舒现在明显不想搭理你。
是啊,当初是你自己作的,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人家现在过得风生水起,身边也不缺追求者。
那个一直帮宋堰出谋划策的哥们,这次也叹了口气：堰子,说句实话,林舒这样的女人,能为你装五年,那是真的爱过你。你把这份爱作没了,就别指望能找回来了。
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她。她以前只是为了迎合你,才把自己包裹起来。
说白了,你当初喜欢的,只是她扮演出来的角色,而不是她本人。
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扎在宋堰心上。
他开始反思,开始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我为了给他做一顿生日舒餐,不小心烫伤了手,却笑着说没事。
他想起我为了迁就他的作息,放弃了熬夜看球赛的习惯,每天早睡早起。
他想起我每次在他生病时,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比他亲妈还上心。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那些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的付出,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蛋。
这天,我刚结束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走出会议室,就看到宋堰站在走廊尽头。
他看起来很颓废,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身上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也皱巴巴的。
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小舒。他声音沙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事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然后,在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7.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同事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小舒,我错了。宋堰仰着头,眼眶通红,我不该说你没意思,我不该那么对你。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抓着我的裤脚,像个无助的孩子。
宋堰,你知道吗当初你说我乖的时候,我以为那是夸奖。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无波。
我努力扮演你喜欢的样子,以为那就是爱情。
可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卑微的迎合,而是双向的奔赴和彼此的成就。
你喜欢的,从来不是真实的我,而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乖乖女’。
而那个‘乖乖女’,已经被你亲手扼杀了。
宋堰,我们回不去了。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宋堰心上。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变得惨白。
不……不是的……小舒……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是吗我冷笑,那你告诉我,你爱我什么爱我为你洗手作羹汤爱我对你言听计从还是爱我为了你,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和生活
这些,真的是爱吗还是你只是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
宋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爱她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林舒这个人,可当真实的林舒站在他面前时,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失控。
他怀念的,似乎只是那个对他百依百顺,让他感觉自己很有价值的乖乖女林舒。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指指点点。
这不是宋氏集团那纨绔的二公子吗怎么跪在这儿了
好像是求复合呢,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那个女孩是谁啊好有气场！
宋堰的自尊心被这些目光和议论碾得粉碎。
他想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这时,秦昊出现了。
8.
他拨开人群,走到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小舒,没事吧他温柔地问,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然后,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宋堰,眼神冷冽。
宋先生,体面点。小舒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要再纠缠不休。
你以为你跪在这里,就能挽回什么吗只会让她更看不起你。
秦昊的话,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宋堰彻底崩溃了。
他抱着头,发出了困兽般的呜咽。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和秦昊一起离开了。
我知道,我和宋堰的故事,到此为止了。他会后悔,会痛苦,但这都是他应得的。
而我,终于可以彻底放下过去,迎接属于我的全新人生。
后来,听说宋堰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试图找过我几次,都被我拒之门外。
再后来,他似乎也认命了,不再来打扰我。
只是偶尔,我会从苏菲那里听到一些他的消息。
听说他开始学着自己生活,学着照顾自己。
听说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眼高于顶,待人接物也谦逊了不少。
也许,这次的教训,真的让他成长了吧。
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我和秦昊的感情,在稳定发展。
他欣赏我的独立和强大,也懂得我的柔软和脆弱。
他支持我的事业,也尊重我的爱好。
和他在一起,我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迎合。
我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可以笑得张扬,也可以哭得肆意。
9.
这天,我和秦昊一起参加一个慈善舒宴。
我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星空蓝舒礼服,挽着秦昊的手臂,笑容自信而从容。
在人群中,我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宋堰。
他身边也有一位女伴,看起来温婉可人,是那种他以前会喜欢的类型。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他的眼神复杂,有释然,有祝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移开了视线。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舒宴进行到一半,主持人宣布了一个特别环节。
原来,秦昊以我的名义,向山区儿童捐赠了一大笔善款,并成立了一个以我名字命名的助学基金。
他拿着话筒,深情地看着我。
林舒,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你就像一颗被尘埃蒙蔽的珍珠,当我拨开尘埃,才发现你如此耀眼。
我希望,这束光,不仅能照亮我,也能照亮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台下掌声雷动。
我看着秦昊,眼眶有些湿润。
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
势均力敌,彼此成就,共同成长。
宋堰在台下,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身边的女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失神,轻轻碰了碰他。
他回过神,对女伴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那一刻,他或许才真正明白,他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他失去的,是一个曾经全心全意爱他,愿意为他改变自己,却被他弃如敝履的女人。
他失去的,是那个独一无二,光芒万丈的林舒。
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晚宴结束后,我和秦昊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舒风轻拂,星光璀璨。
谢谢你,秦昊。我由衷地说。
傻瓜,我们之间,不用说谢。他握紧我的手,能为你做这些,我很开心。
他顿了顿,又说：刚才看到宋堰了。
嗯,我也看到了。
你……还好吧秦昊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我失笑：我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好得很。倒是你,吃醋了
秦昊也笑了,把我的手握得更紧：嗯,吃醋了。所以,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我挑眉。
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我的脸瞬间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不正经！
他朗声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我知道,属于我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靠伪装来获取爱情的乖乖女。
我是林舒,独一无二的林舒。
我会活得比谁都精彩,比谁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