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被她抱着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矜持的一只手推搡:“公主在说什么胡话,男女授受不亲……唔!”
嘴突然被吻住,口腔里也多了一个小舌,在自己嘴里肆意掠夺。
理智告诉谢宴还是得推开,但多吻一会再推又何妨。
慢慢双手搂着她的背和自己贴近,吻的难舍难分。
“呼!”
最后还是谢宴被推开,擦了擦嘴不去看卫沅,支支吾吾道:“公主我们还是发展太快了…!”
刚说完就睁大眼睛,只见腹部前一个伤口旁边,正插着一把匕首。
“噗呲——”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果然啊,美色害人,啥时候被捅了一刀都不知道。
卫沅看到他这副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在谢宴震惊的目光下,把匕首拿到嘴边,轻轻地舔了一口上面的血。
“咕嘟……”
太…变态了!太可怕了!太好看了!
嘴上一片湿润,卫沅亲完又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二郎不仅长的可口,这血的味道也是很可口……”
谢宴:“……”
遇到对手了,两眼一黑,装晕吧。
但还是感谢她手下留情了,因为匕首压根没插的太深。
“来人。”卫沅看他晕了过去,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
竹清竹云推门进屋,就闻一股血腥味。
“刚刚又来一个刺客捅了谢郎君一刀,速去太医院把陆大夫扛过来。”
两人:“……”
好惨的谢郎君!都要被捅成骰子了。
一直到陆大夫过来给人包扎完毕,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卫沅喂着他喝了一碗粥,才回到公主府的水牢里。
……
与此同时,太傅府和国舅府犹如天崩地裂一般。
本来听说谢宴身体有点不舒服,方明贞还想着带点绿豆糕去探望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趁机把生米煮成熟饭。
谁知道,一道圣旨竟然把她许配给了李酋?
那个京城猛男子之首,长得丑出了新高度的那个。
方明贞当场接受不了,还没等领圣旨,就直接晕过去了。
方太傅刚下朝回到家,就听到这个消息,吓得他又急匆匆地跑回皇宫,找皇帝哭诉去了。
李酋接到圣旨后,更是直接把国舅府的门给捶坏了一半。
他还是喜欢像清宜郡主那样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听说这个方明贞都已经十八岁了,也太老了吧!
“陛下……你慢点,皇后娘娘正在歇息……”太监看着皇帝气势汹汹的过来,忙着大喊。
“哐当!”
皇帝直接给他推到一边,径直走到凤仪宫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嬉戏打闹声,怒不可遏,一脚给门踹开。
只见,太后坐在主位中间,和一个猛男嘴对嘴吃葡萄,后面还有一个在捶背。
皇后坐在软榻上,旁边跪着两个袒胸露乳的小白脸在捶腿。
周围还有一堆乐师,在这吹拉弹唱的。
本来还热闹的氛围,突然被打扰,太后不满的睁开眼睛,就和这个儿子对上眼。
“皇帝这么大了,行事还是毛毛躁躁,何时能长大?”
“母后……”皇帝顿时语噎,转头对上皇后,气的直指道:“你这个贱妇,你故意让太后来的是不是?!”
皇后全程没说一句话,一直在坐着泡茶,嘴边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对整个事件早有准备。
“皇帝魔怔了!”
太后看着他的样子,又呵斥一声。
皇帝顿感委屈,都说天子是冷血的,但这一刻真的控制不了哭的像一个孩子。
“母后,儿臣委屈啊!太傅乃是儿臣的老师,如今这个贱妇把持朝政还不够,还想篡位!”
“居然让他们李家和太傅府联姻,这让儿臣如何受得了?呜呜呜呜!”
“咳咳!”太后看着他哭的样子,倍感丢人:“不就是联姻,有什么好哭的,这天下还是大卫的!皇后有说要篡位吗?我看你真是魔怔了!天下哪里有女子当皇帝的。”
说罢,又叫了几个侍卫进来,指皇帝道:“吾儿糊涂了!快送皇帝回去歇息。”
“不……母后不要被那个贱妇蒙蔽啊,呜呜呜!”皇帝就这样被架着离开凤仪宫。
半路上又捶胸顿足的,他差点就忘了,太后也是李家的。
于是就是这样,一气之下,皇帝也病倒了。
……
十日过去,府里成天都是拜访的人,送来的补药数不胜数。
如今这十日的调理,谢宴起码也能下床了,就是还得步伐轻缓,免得扯到伤口。
“信安!信安?!”
扶着墙走到院子里,喊了好几遍没看见人。
不知道什么情况,自从自己被捅之后,看见这小子就少了一点。
一个丫鬟端着一碗人参汤慢慢走了过来,“大人,信安因为上次绿豆糕冲撞了公主,被罚打扫一个月茅房。”
“噗!”
一口参汤全部喷了出来,丫鬟直呼浪费。
“嘶……”谢宴感觉到腹部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一只手扶到丫鬟肩膀上,把碗丢到托盘上:“嗷……以后这种事情知道就好了,就不要说出来了。”
“大人你没事吧?”丫鬟忙扶着他进屋,浑然不知背后走过来的卫沅。
“你再动一下试试!”竹清手里提溜着一根绳子,绳子后面赫然绑着那个刺杀的黑衣人。
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样了,可能在水里泡久了,身上又有多处鞭伤,伤口一泡水,显得越发恶心。
这个人是个有骨气的,死都不说雇主是谁。
只可惜,他在青楼里花的银子下面,刻着明明白白的国舅府。
所以,这也导致卫沅至今不知道人家刺杀的是谢宴。
还以为是刺杀自己,谢宴替她挡刀而已。
要不然知道了,好歹要再捅一刀。
“哎呦喂……”谢宴躺回床上,躺的过程中又扯到伤口一下,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丫鬟作势要上手给他脱衣服,伺候着睡觉。
“出去!”
愠怒的声音传来,丫鬟浑身一个哆嗦,跑的比兔子还快。
弄的谢宴就很郁闷,这到底是自己府里的丫鬟,还是她卫沅的丫鬟?
“哐当!”
黑衣人被五花大绑的摔在地上,竹清竹云低头出去,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