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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正在帮我修复胸口的伤痕时,傅忆辰突然去而复返。
等等!
我平静无波的情绪像落入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一点涟漪。
傅忆辰他,终于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伤口别处理了,蔓儿与护心鳞产生了排异反应,需要再取心头血做引子。
一句话,打破了我对他最后的幻想。
刚被缝合的心口被重新剖开,划得鲜血淋漓。
婴儿手臂粗的针头扎进我的心口,金色的心头血源源不断从我的心脏流失。
我痛到麻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个人迅速干瘪枯萎,连人形都要维持不住,而苏蔓儿被我的心头血滋养得更加娇媚诱人。
傅忆辰眸中闪过不忍,阿梨,再忍忍,这次我给你打了麻药,不会那么疼了。
我抿唇苦笑,恍然发觉他今年送我唯一的生日礼物居然是这次施舍般给我打了麻药。
苏蔓儿依偎在傅忆辰怀里哼哼唧唧:
辰哥哥,你拿姐姐的心头血和护心鳞救我,姐姐会不会更加记恨我啊,我不怪她对我下死手,我就怕不能给辰哥哥生下孩子嘤嘤。
傅忆辰警告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温柔地摸了摸苏蔓儿的肚子:她不敢了。
我鼻尖一片酸楚,对,我不敢了。
不敢再对傅忆辰抱有幻想了。
话音刚落,苏蔓儿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姐姐!你为什么要在心头血里掺毒!啊,我的孩子!
傅忆辰脸色剧变,一把将虚弱的我从病床里薅下来。
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傅忆辰愤怒地揪着我的头发让我对着苏蔓儿磕了无数个响头。
直到头破血流。
沈清梨!你怎么敢!你真是恶毒至极,自己生不了,连蔓儿的孩子都容不下,难不成你要我因为你绝后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又哭又笑。
可当初明明是他在我因为我们匹配度太低难以怀孕犹豫不决时,坚定地将我带到兽神庙前。
许下哪怕不要后代,也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承诺。
傅忆辰第一次犯错时,在我门外跪了一晚上的榴莲,他说是信息素的影响让他把苏蔓儿误认成了我。
第二次,他说是为了给孩子提供父亲的信息素。
......
第不知道多少次,他连理由都没有找。
苏蔓儿摸着心口的护心鳞,冲我挑衅一笑,娇滴滴开口:
辰哥哥,你别怪姐姐,蔓儿和宝宝都很坚强的,五次濒临死亡的过敏都熬过来了,不怕这一点毒。
这话瞬间点燃了傅忆辰怒火,他下定决心对保镖发出指令:
既然不长记性,就让她亲自去断肠涯为蔓儿采七瓣晶莲解毒赎罪!
众人一片哗然,断肠崖直入云霄,崖壁陡峭,极其凶险。
哪怕是最强壮雄性兽人都不一定能全须全尾回来,何况我刚刚还被挖了护心鳞,抽了心头血。
我很轻地笑了一下,定定地直视傅忆辰的眼睛:
如果我不去会怎么样
傅忆辰莫名别开了头,眸中情绪复杂:
你已逝母亲的龙角还供奉在家里......
我母亲她,待傅忆辰如亲子啊!
我浑身发抖,眼中只剩一片死寂: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