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董事长,这里面有东西,应该是你要找的一个瘦小的越南人把一份有些年代的文件恭敬的用双手递给了王文,王文强制控制住那不断颤抖的双手,当王文撕开安生制药尘封的并购协议时,泛黄的文件边缘突然剥落出一层硝化纤维薄膜——这是典型的冷战时期情报载体工艺。在紫外灯照射下,薄膜显影出三行褪色钢印：凤凰计划1968-9实验对象：战俘与异议人士死亡率：76%。
哈哈哈,就是它,终于找到了,赏,重重有赏王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从他知道这个消息,他在越南待了整整三年,一次又一次的消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完美的结果,再也不用在这个满是猴子的地方蒸桑拿了。
王文通过某退休外交官的私人俱乐部,接触到存放在曼谷某寺庙地窖的凤凰计划原始档案。在浸泡过橙剂的混凝土墙面上,泛着荧光的投影显示：1968年3月,美军第27生化作战连在西贡郊外进行的认知重构实验中,受试者产生的γ脑电波震荡频率,与NX-7三期临床试验数据误差不超过0.3赫兹7。
并购团队在安生制药废弃仓库发现的冷冻保险柜,解冻后涌出带有橙剂气味的黑色粘液。经质谱分析,其中含有的苯环乙胺类物质,正是越战时期凤凰计划审讯药剂与NX-7的共同前体化合物粘液中悬浮的微胶片拼接后,显示出1971年某次未公开的国会听证会记录片段——某议员颤抖着指出：那些所谓治疗癔病的蓝色药丸,正在制造活体武器……
2019年王文控股的天穹生物意外研发出一款神经抑制剂NX-7,这款本用于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神经抑制剂,却在临床试验中展现出可怕的副作用--受试者会产生强烈的催眠服从性。但是,公司董事会并没有将此事上报政府监管部门,而是秘密成立凤凰计划,以并购案为幌子,试图将NX-7改造成可植入芯片的生化武器。董事长,这是天穹生物那边研制出来的神经抑制剂NX-7的档案,请您过目一位金发碧眼的秘书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向王文递了过去。你先出去,去把付清给我叫过来王文拿出保险柜中的一份档案,对比着刚才秘书送过来的资料,那破旧的档案夹层里还黏连着半张1969年的《西贡日报》,残破的新闻照片上,美军医疗队正在给越南儿童发放彩色药片。报纸背面的油墨因潮湿晕染成诡异图案,恰与天穹生物实验室里NX-7菌株的基因测序图形成镜像对称。更惊人的是,在第五代测序仪显示的三维基因组模型中,一段被称为幽灵片段的碱基序列,竟与中央情报局1983年解密文件中提到的致幻剂BZ-175完全匹配。
第二节
付清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终日轰鸣着哮喘般的异响,鼠笼中16号实验体脑壳上连接的电极,正在老旧的示波器上划出濒死的心电图。当校方第三次砍掉毒理学科研经费时,那台勉强运转的冷冻电镜终于吐出最后一缕液氮白雾——就像他坚持了十年的科研信仰垂死的叹息。付清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握紧了拳头,向那正在运行的机械挥拳而去,血液开始慢慢滴落,他走出了实验室,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喂,王懂,我同意付清挂断电话,想着电话那头的消息,我看中了你关于脑神经元可视化技术,当然,更看中你这个专家,只要你能来我的实验室,我会解决你的所有后顾之忧。大吼了一声,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第二天,王文带着他那金发碧眼的秘书,来到了付清的实验室。付清,他们不懂你,我懂你,跟我合作,你的这项技术将得到爆炸性的发展,而你,我的朋友,你将会成为下一个诺贝尔！王文紧盯着付清,然后挥了挥手,那个金发碧眼的秘书立马把协议递给了付清,推过合同的手指残留着NX-7试剂的茉莉香,却在附录C页脚印着诡异的凤凰纹章。
王文那么看中付清的原因,就是想要通过付清的脑神经元可视化技术与NX-7结合,开发出能篡改人类记忆的芯片。而他将成为这个世界的真正掌控者……
付清拖着疲惫身躯,回到了家中,看着沈一潇还在厨房忙碌着,他走了过去,从后面抱着沈一潇,沈一潇回头,温柔的看了一眼,就继续炒菜了。
实验室的问题解决了吗沈一潇向付清的碗里夹了他最爱吃的菜,然后随口问道。嗯,解决了,有一个大老板跟我们实验室签订了一个合作协议,以后都不用为资金担忧了。付清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在沈一潇的眼里有点牵强。沈一潇放下碗筷,握住了他有点冰冷的手,看着他上面早已结痂的伤疤,吹了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年快要过去了,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王文也身临现场,紧盯着付清的每一步动作。付清也很紧张,没有了其他的想法,只是一个追求真理的科学怪人,他要让自己的技术得到世人的认可,他想他科学向前推进一步,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
付清的防护手套还在往下滴落冷凝液,NX-7原型芯片在他掌心腾起细小的电弧。身后六组培养舱突然同时泛出血色警告,那些浸泡在神经生长液里的恒河猴胚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金属质感的骨刺。全息数据板上的碱基对序列突然逆序重组,最终定格成《墨子·备城门》里某段加密文字的古本扫描图。
灵长类动物嵌合率突破87%了！付清用颤抖的指尖划过实时监测屏,却没注意到自己虹膜边缘渗出蛛网状的纳米银丝——这是连续72小时接触重组脑脊液的副作用,但我建议先观察三个月...至少等受体蛋白与海马体...
王文突然用鎏金袖扣划过芯片表面,上百道微缩凤凰图腾瞬间在空气中投射出立体投影。他西装内袋里滑落半张泛黄的《器官买卖自愿书》,最下方编号恰与付清三年前丢失的工牌一致。科学需要牺牲。他漫不经心地用芯片尖端戳破付清防护服,看着渗出的淡金色血液在芯片表面蚀刻出量子纠缠纹路,下周的发布会,我需要三千名接种者出现β脑波共振。
实验室暗门突然传出机械锁扣转动声,付清这才发现墙角阴影里竖着十二具冷冻舱。透过结霜的观察窗,他看见每个舱体内都悬浮着与自己相貌相似的克隆体,后颈处插着刻有备用服务器字样的生物接口。当王文把芯片嵌入自己锁骨下方的植入槽时,所有克隆体的眼皮突然同步颤动,而天花板的通风管里响起了沈一潇被消音器处理过的啜泣声。在完成脑神经元可视化技术与NX-7结合的任务后,王文也一直没有给他布置任务,他没有了以前那么繁忙,开始利用实验室的一切便利条件,开始享受做自己想要的实验的乐趣,后来有一天,付清下班回家,看着沈一潇,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但是又说不明白,在他正在思考时,沈一潇走了过来,抱着他的手臂,老公,我找到了一份我喜欢的事业,是一家慈善基金会,致力于提升整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她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慈善基金会突然听见沈一潇说她加入了一家慈善基金会,付清就有点不对劲,向她询问了具体情况,这家慈善基金会他很熟悉,就是他不想再面对的投资人,王文投资创立的慈善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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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智慧医疗生态链的镁光灯下,沈一潇的慈善基金会正用改装后的脑电波检测仪扫描流浪汉的瞳孔。设备发出的40Hz伽马波与NX-7芯片共振时,被筛选者的海马体会不受控地闪回童年创伤记忆。当受试者因剧烈头痛蜷缩时,藏在检测椅扶手中的注射器会精准刺入枕骨大孔,植入编号以PHNX开头的记忆编辑芯片。
而这慈善基金会还是某副市长,在前面站台宣传的,并签署了《XX市关于加强智慧医疗生态链建设的通知》要求市里各医疗机构,加强与王文慈善基金会的合作,不断推进全市医疗生态链的全新升级。
第三节
玻璃窗上的雾气仿佛古老文字的神秘载体,在沈一潇纤细的指尖缓缓融化,又迅速凝结成新的图案。图书馆顶层的穹顶被厚重的积雪压得低垂,仿佛随时都会崩塌。白炽灯管在钢架上摇摇晃晃,投下一片片蛛网般的阴影,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压抑而幽暗的氛围中。
付清穿着黑色羽绒服,在书架间缓缓移动。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夹杂着雪粒的寒风,惊扰了那些沉睡在《解剖学图谱》中的器官插画。那些插画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寒风的吹拂而轻轻摇曳,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一潇正专心致志地在玻璃上画着一颗爱心,那是她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与期待。然而,付清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份宁静。他鼻尖悬着将落未落的雪水,呵出的白雾瞬间裹住了她画了一半的图案。他的手指冻得僵硬,却在玻璃上擦出了刺耳的声响,仿佛要将这份美好彻底摧毁。付清看着沈一潇,想伸出手来,却又缩了回去。天气越来越冷了,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然后,又自言自语说着真理,还真的令人着迷,令人无法自拔,沈一潇看着情绪不太对的付清说你们实验室那项阿尔茨海默病的研究有新的进展了以前在闲下来的时候,经常听到付清说此项研究对于人类的重要性,必将是人类突破的又一项生物锁。嗯,有了点新进展,我会把母亲的事业发扬光大的付清向沈一潇坚定的说着。是啊,那也是母亲生前的一项事业的啊。沈一潇陷入了回忆,那是一个实验室,母亲在里面忙碌着……
付清从帆布包里掏出保温杯,金属旋盖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类似手术器械碰撞的声响,让沈一潇的心猛地一颤。她注意到他冻裂的虎口贴着创可贴,边缘渗出暗褐色的血迹,沈一潇走向前去,抚摸着付清受伤的手,付清那僵硬的脸颊稍微缓解了一点点,那是我在实验室中不慎被乌羽玉的刺划伤的痕迹,不过没事了。乌羽玉你确定没啥事了这个可是有些不好的副作用的,放心吧,实验室待这么久了,我知道的说着付清就递给沈一潇一杯热可可,杯壁的温度烫着她的指腹,水汽沿着指纹蒸腾而上,在玻璃窗上洇出新的雾气。付清把沈一潇的头抱在胸前,贪婪的闻着她的气息,一潇,我永远爱你,付清用他那解剖刀般精准的笔触在玻璃上写下了一个永字,那是他对她永恒的承诺。沈一潇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温存。在这个永字却在最后一捺时突然扭曲的时候,眼睫毛跳动了一下,仿佛预示着这份承诺的脆弱与不堪一击。
此时,窗外传来积雪折断枯枝的脆响。那棵百年梧桐的枝桠被积雪压得低垂,宛如一座天然的拱门。路灯在枝干间投下琥珀色的光晕,为这片雪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然而,沈一潇的心情却如同这雪地般冰冷而沉重。
她想起了父亲葬礼上燃烧的檀香,那种温暖与死亡并存的气息仿佛再次将她包裹。她数着付清睫毛上的雪粒,六片,和母亲火化那天飘进骨灰坛的雪花同样数目。付清怀里的温暖,不断传递到她身体的每一处,仿佛所有的痛苦与悲伤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急诊室的消毒水气味里混着焦糖的甜腻,让沈一潇不禁想起了那杯被打翻的热可可。她盯着护士站电子钟跳动的红字,思绪万千。热可可的甜腻在舌尖绽开时,她仿佛听见了胸腔里冰棱碎裂的声响,那是她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与不舍。
付清围巾上的松木香钻进她的鼻腔,让她想起了更多关于他的记忆。那些记忆如同碎片般在脑海中拼凑出一幅幅画面：他捧着《植物毒理学》穿过走廊的身影、他在实验室中专注解剖的神情、他深夜里为她熬汤的温柔……然而,这些美好的记忆此刻却如同被腐蚀的尸体般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妈,你怎么了医生！医生！她慌乱的到处游荡着,却找不到一丝寄托。
她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用化疗后残留的指甲在她手臂上抠出的月牙形伤痕,那是母亲对她最后的嘱托与牵挂。她想起了车祸发生时挡风玻璃碎片折射出的千万个记忆切片：付清实验室里抽搐的青蛙后腿、王文西装口袋里露出的铂金打火机……这些画面如同梦魇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怎么了,又梦到母亲了付清端着一杯温水坐在了沈一潇的身旁,沈一潇盯着付清,嗯,总觉得我忘记了以前的什么事情,那些梦中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就好像我经历过一遍一样。付清把水递过来,喝口水吧,这个是人体自然而然的机理,就好比,我们路过一个地方,会感到很熟悉,即使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其实,当付清在图书馆的玻璃上写的永字的时候,沈一潇就已经看见了付清的动作,那在暖气中扭曲成泪痕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沈一潇内心的痛苦与绝望。她突然意识到,当付清擦掉那颗爱心时,她竟有一种诡异的解脱感。就像当年亲眼看着急救室的心电监护仪归零时,她终于不必再忍受化疗药水的气味和母亲日益衰弱的身体所带来的痛苦。
爱是一件需要誓约防腐的尸体,而她早已在十二岁的太平间里学会了如何用睫毛膏遮盖尸斑。她看着付清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与矛盾的情感：有爱、有恨、有失望、有不舍……然而,当她数着男人睫毛上的雪粒时,她突然意识到,这份爱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面目全非。
车祸的发生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她的生活彻底摧毁。她看着挡风玻璃上映出的付清二十二岁时的侧脸,那是她曾经深爱过的人。然而,此刻的她却对于付清是那么陌生,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绝望与悲伤。她想起了那些薄荷糖盒底部刻着的日期——每个都是母亲忌日的变体,像串诅咒的代码般缠绕着她的命运。
第四节
付清第七次从生物安全舱爬出来时,防护服内衬已积满黑褐色血痂。那些从王文实验室泄漏的NX-3神经毒素,正在他骨髓里催生出珊瑚状抗毒结晶——每当他心率超过120次/分钟,皮肤就会浮现出类似古代锁子甲的鳞状纹路。可当沈一潇撞见他蜷缩在淋浴间啃噬实验鼠尸体时（这是变异代谢引发的噬血冲动）,只看见满地散落的苯二氮类药物和割裂的静脉。
你要用这种方式赎罪沈一潇踢开带血的解剖刀,却没注意到验孕棒从白大褂口袋滑落。那两道渐变的红杠跌入排水口时,暗藏在更衣柜里的纳米蜂群已将胚胎数据实时传送到王文的私人服务器。五小时后,她躺在天穹生物的VIP产检室里,看着超声影像中被注入量子点标记的胚胎——那些发光微粒正沿着脐带汇聚成凤凰图腾。
王文戴着嵌有初代NX-7芯片的显微手套,将编辑好的CRISPR-Cas12蛋白精准导入受精卵。玻璃器皿里跳动着淡金色的羊水替代液,其成分表第三行赫然标注着2,4,5-三氯苯氧乙酸,这种橙剂关键成分能使胎儿第三号染色体长出受体蛋白Phoenix-X。当并购协议在纳斯达克敲钟的瞬间,该蛋白会与空气中的有机磷化合物结合,把这具稚嫩躯体转化成移动的生化反应釜。
多完美的活体培养皿。王文轻弹孵化舱的液晶面板,三千个胚胎监控画面突然拼合成付清的脸。此刻的沈一潇却接到医院通知,她的产检报告显示胚胎停止发育——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个被宣判死亡的孩子正漂浮在300米深的地下培养基地,周身缠绕着合成神经纤维。每根纤维末端都连接着凤凰计划最终阶段的核心：一具用付清变异骨髓细胞培育的类脑器官。
沈小姐,欢迎王文轻笑着看着沈一潇,然后强势的把她拉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王文办公室的香薰机吐着白檀味的雾气,让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气息。突然,沈一潇数着波斯地毯上的石榴纹样,第一百三十七颗石榴籽的位置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的红色光点。这个发现让她感到震惊与不安,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每一个举动是否都在王文的监控之下。
落地窗外,城市天际线正在暴雨中扭曲变形,如同付清上周在厨房打翻的罗宋汤般混乱不堪。沈一潇的心情也如同这窗外的天气般阴沉而压抑。她凝视着落地窗中的倒影,发现自己锁骨处的吻痕正在褪成青紫,那吻痕如同王文对她掌控的标志般刺眼。
王文转动着婚戒,铂金圈摩擦皮肤发出的细响让沈一潇感到一阵颤栗。她想起了绞刑架的绳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正被紧紧束缚在这金丝牢笼之中。她试图挣脱这份束缚,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香槟气泡在喉间炸开时,沈一潇幻觉尝到了实验室福尔马林的味道。她想起了付清解剖完青蛙后总会用酒精反复搓手的情景,以及他指甲缝里永远残存的脏器特有的腥甜。这些回忆如同枷锁般束缚着她的心灵,让她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
她想起了七岁那年被锁在停电的地下室时的恐惧与无助。她用圆珠笔在墙纸上写着救命,直到笔油干涸变成褐色的血痂。那份绝望与无助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中,成为她永远的痛。
此刻的王文仿佛就是那座地下室的象征,将她囚禁在这金丝牢笼之中。她试图寻找逃脱的出路,却发现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壁。她感到窒息与绝望,仿佛即将被这份枷锁彻底吞噬。
王文让她看着一个监控,监控里面有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的身影,他被绑在仪器台上,他的白色工服在镜头里模糊成一片阴云。那阴云如同母亲火化那天从烟囱飘出的尘屑般令人窒息。她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与秘密。
第五节
从王文住处出来,沈一潇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去取一个东西,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拿着一个物品走了过来,沈小姐,在您母亲骨灰中发现半熔化的金属片,你可以留着纪念。她看着金属片有点愣神,这会不会就是母亲留给我的信息她急忙赶回家里,打开私设的秘密实验室,找到数据扫描仪,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信息,沈一潇捂着嘴,不敢相信——NX-7三期临床终止报告她想起了自己在慈善晚宴上丢失的紫水晶胸针,以及王文西装翻领上别着的那枚一模一样的胸针。这些线索如同拼图般逐渐拼凑出一幅令人震惊的事实：王文、付清、母亲他们必定有什么关联。沈一潇不甘心,她想去寻找一些自己梦中的东西,转头进入付清的专属房间,看着房间里的东西,总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重复感,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咔…咔,推开了一个暗门,这应该是付清的私人实验室,她捂着嘴,眼泪滴答滴答的向下滴落,眼前是一件带血婚纱照,她拿起照片,看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照片后面,有一串数字,是一串物理密钥。她看着那台一直未关机的电脑,输入密钥之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照片背面的血迹在服务器蓝光下异常闪亮,屏幕上是关于天穹云中126名试药者死亡前的脑电波图谱。每份图谱对应一段被删除的监控视频:显示王文亲自给临终患者注射过量NX-7,尸体火化记录却被篡改成器官捐献资料。
看来,付清知道这一切,只要找到了付清,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付清现在到底在哪里沈一潇思考了片刻就有了推断,前面王文就她看的监控里面就有付清的画面,那么他一定还未遭遇不测,既然付清知道一切,那么王文一定会把他控制在天穹实验室。
沈一潇踹开实验室防爆门的瞬间,付清背后的生物培养舱正迸发出诡异的蓝光。那些浸泡在营养液中的NX-7芯片如同复活的古代巫蛊,在舱内投射出126道旋转的DNA全息投影——每个螺旋结构顶端都悬浮着试药者的死亡时间。
芯片…在灼烧我的枕叶…沈一潇的瞳孔突然缩放成纳米级孔径,这是凤凰协议启动的前兆。她军用匕首上还沾着三名安保人员的脑脊液,可握着刀柄的指尖正在渗出带有茉莉香的淡金色组织液——那是被王文改造过的淋巴系统在抵抗记忆复苏。
付清颤抖着扯开实验服,左胸心臂处植入的第三代芯片已长出血管状生物接口,黑色菌丝正沿着钛合金外壳向心脏爬行。当他的解剖刀刺入寄生体时,变异菌株与抗毒血清混合成的血雾在空中结成双螺旋结构,实验室所有屏幕瞬间弹出1968年凤凰计划的原始数据流。
警告！主服务器遭到生物病毒入侵的机械女声里,付清的血正在腐蚀王文的量子加密算法。那些金色血珠落地后竟自主汇聚成微型凤凰图腾,沿着地缝向中央空调系统疯狂增殖。沈一潇突然抱住他逐渐晶体化的身躯,后颈芯片迸发的电弧却将两人弹开三米。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操作冷冻电镜吗付清的声带已半金属化,你说那些蛋白质结构…美得像星云…他的手指插入自己胸腔,扯出跳动着紫色荧光的核心芯片掷向培养舱。当芯片与营养液接触的刹那,三千名实验体的实时定位如同血色流星划过所有显示屏。
而此刻的王文正在地下300米的镜面密室,用手术刀雕刻着第十枚脊椎替换芯片。墙上的原子钟显示着倒计时：距离凤凰协议启动还剩11分42秒。他哼着肖邦的《葬礼进行曲》,将装有自己脑组织切片的白金U盘插入控制台——只要激活三千个自焚程序,散布在城中的尸骸灰烬就会自动组合成新的生物服务器矩阵。
让我们给世界放场烟花吧。王文对着布满弹孔的神像画十字时,整面墙突然浮现出付清正在消散的面容。那些携带自毁程序的血液病毒,已经顺着天穹大厦的消防管道渗入他的无菌服接缝处。
国际刑警破开镜面密室时,王文正跪坐在满地破碎的脊椎芯片中间,用试管收集自己太阳穴渗出的银白色脑脊液。六支狙击枪的红外光点在他胸口聚成凤凰图腾的瞬间,那些液体突然沸腾成量子态云雾——这才是真正的凤凰本体,带着所有核心数据坍缩进四维空间裂隙。
你们以为赢了王文舔舐着试管碎片大笑,脖颈处浮现出与付清当年植入芯片相同的血管纹路,每个接种过NX-7的人都是移动服务器,包括…他的瞳孔突然扩散成数据旋涡,却在说出关键名前被电磁脉冲弹贯穿眉心。
三个月后,沈一潇站在付清实验室旧址改建的纪念馆里。她后颈皮肤下跳动着微弱的40Hz震动波,这是清除芯片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当夕阳透过破碎的穹顶照射到那滩永不凝固的血迹时,付清的DNA溶液突然在花岗岩表面显影出加密图谱——那上面跳动着三千个已被注销的身份编号,以及一组正在自我进化的蛋白质折叠动画。
深夜,看守所监控拍到最后画面：王文尸体冷藏柜的金属内壁,正缓慢生长出类似凤凰图腾的菌斑。当法医掀开白布时,只剩一件束缚衣浸泡在淡金色液体里,而全球暗网同时更新了名为《PhoenixOS
2.0》的神经接口开源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