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哇哦,爹爹好厉害,好棒,打死一头大灰狼呢。
与三宝、云昭仪目瞪狗呆不同,小念君兴奋地拍着小手,看向姜涞的小脸上,满是崇拜、兴奋。
念君乖,爹晚上给你做狼肉火锅,好不好
姜涞刮了刮小家伙鼻子,心里成就感满满。
好啊好啊,我喜欢火锅。
云娘,我们不能再深入了,此处仅是祁连山脉边缘,便有野狼出没,我担心......
与欢呼雀跃的小念君不同,三宝神情紧张,紧握剑柄,眸光警惕地看着四周。
云昭仪没吱声,盯着姜涞腰间别着的弓弩,明眸异彩连连。
一寸长,一寸强。
云昭仪可是御驾亲征过的女帝,对兵器格外熟悉。
大乾士兵装备的弓弩,仅有三十余米的射程,在战场上,只能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一旦超出射程,弓弩便成了累赘。
姜涞手中造型怪异的弓弩,射程足有百米,且威力巨大。
箭矢射出瞬间,竟发出咻咻咻的破空之声。
此等神兵利器,若能装备在大军之中,谁敢在大乾面前嚣张
云娘,云娘......
见云昭仪久久不语,三宝有些急了。
嗷呜......嗷呜......
狼群来了!
雪地上,突然出现二十余头大灰狼,冒着绿光的眼珠子,凶狠地盯着姜涞一行人。
云娘,带上孩子快走!
三宝面色大变,长剑瞬间出鞘,结结实实挡在云昭仪身前。
怎么会有狼群呢
突然出现的狼群,令姜涞皱眉。
不应该啊。
他在西沟村呆了七年,祁连山脉的飞禽走兽,没有一样是他没打过的,有没有狼,他心里还没数吗
狼来了,那就是给他们送肉的。
现在知道怕了都说了不让打猎不让打猎,非要来!
三宝不敢跟云昭仪发脾气,但训姜涞几句还是没问题的。
粗略算了算,二十余头饿狼,怕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还不带上念君走
见姜涞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三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女帝的男人怎么是个憨货几头饿狼就被吓傻了,就这还猎户了
怕
姜涞笑了笑,微不可闻地摇摇头。
他懒得解释,亦不屑解释。
只见姜涞两根手指头捏着下嘴唇,用力一吸。
嘘!
清脆的口哨声穿透山林。
随后,姜涞检查了一下弓弩,随手从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球状物,跟土豆似的,不同的是,上面还有一根引线,紧接着姜涞又取出了火折子。
让你带着云娘跟孩子先走,你耳朵塞驴毛了
眼看狼群步步紧逼,三宝气得跺脚。
姜涞却跟没听见似的,摸了摸小念君脑袋,念君,爹爹给你放个炮仗,比昨天晚上的烟花动静更大,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
云念君就一小孩子,对狼群没什么概念。
好,爹爹丢出去之后,你就捂住耳朵,不然会很吵的。姜涞提醒道。
念君别跟着你爹胡闹,快跟你娘走,狼很危险的......
三宝真想一剑戳死姜涞这个憨货,都什么时候了,还玩
不过,姜涞根本不搭理,引线滋滋滋烧到一半的时候,丢向狼群。
啪!
炮仗落在一头野狼背上,又掉在地上,滋滋滋冒着青烟,却没啥动静。
云念君仰着头,看着姜涞道:爹爹,这动静也不大啊。
装,让你装,还不带孩子快走,你想死是不是
三宝是真生气了。
姜涞一乡保猎户,打了一辈子猎了,还不知道豺狼凶恶吗
他死也就罢了,云昭仪母女可是万金之躯,她们要是擦破一点皮,三宝万死难恕其罪。
快走......
轰!
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似乎连地面都跟着颤动。
方才靠近炮仗的几头狼,竟然被炸得粉身碎骨,天空中,鲜血与雪花混合着落在地上。
那一瞬间,天地间好像彻底安静下来。
云昭仪与三宝两人全都傻眼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涞,看着被一颗炮仗吓退的狼群,以及天空落下的血雨,以及狼的肢体。
这是什么炮仗,威力竟如此恐怖
哇,爹爹好厉害好厉害啊,把大灰狼都炸飞起来了。
小念君一脸兴奋地拍着手,抱着姜涞的腿,兴奋地原地跳。
云,云娘,这,这......
三宝目瞪口呆,彻底懵了。
她也曾随女帝出征,更是超一流高手,方才那炮仗的破坏力,哪怕是自己,恐怕也难逃一死。
这杀伤力,太恐怖了!
......
云娘淡淡扫了三宝一眼,神情如常,可眼眸中的光彩却更亮了几分。
姜涞的弓弩很强,但他的炮仗摧毁能力更强!
嗷呜......
退散的狼群,在被巨大爆炸声驱散后,竟再一次折返回来。
狼这种畜生,凶狠残暴,且报复性极强。
这一次,体型明显大了一圈的狼王也来了。
爹爹,大灰狼又来了,快放炮仗啊,快。
小念君非但不害怕,胖乎乎的小脸儿满是兴奋之色。
爹爹,快放炮仗啊,快......
呃,我就带了一个......
姜涞两手一摊,有点尴尬。
开什么玩笑
手雷这玩意儿,触发装置没搞出来,只能用火点,其实更像是小型的炸药包,那玩意儿能多带吗
就带了一个
三宝神情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你怎么不多带点现在狼群又慢慢围了上来,连狼王都来了。
......
姜涞甩了三宝一记白眼。
那玩意儿叫手雷,你以为那么容易造呢
啊,爹爹就带了一个啊。
小念君闻言,一脸失望,玩得不过瘾啊。
别怕,念君,有爹爹在,狼群也奈何不了咱们的。姜涞还以为宝贝闺女怕了,连忙安慰道。
你都没炮仗了,还说什么大话赶紧走啊,等着被狼吃啊
三宝长剑在手,身上透着一股子森冷气息,眼神锐利如刀。你
几条哈士奇,还想吃我门儿也没有。
姜涞不屑撇嘴,一脸轻松。
云昭仪看着姜涞云淡风轻的神态,脑子里又浮现出同样的疑问。
他,真的只是一名乡保猎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