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最近特别拼命。
我还以为我们的婚姻会迎来新生。
没想到,股东居然开玩笑问他,
什么时候对小秘书下手啊
赵庭深笑得漫不经心,最近练习过,状态不错,伺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不成问题。
视频里,男人们笑声一片。
我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但随后,他却无助地挡在我面前,
是我不好,跟我回家吧……
1
他要照顾的是二十出头的女孩,
而不是我。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依旧光滑无痕。
四年婚姻,赵庭深已对我厌倦。
听他那样说,我保持体面,没有推门而入。
但我好奇,他到底被哪种女人吸引了。
下午两点,
我来到他的办公室。
阳光明媚。
玻璃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照在那个女孩脸上,连细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赵庭深正静静盯着她,神情柔和。
夫人……
门口的老秘书显得尴尬,
她的话让两人猛然回神。
女孩迅速站起来,恭敬地说,夫人。
声音轻柔,却偷偷观察我。
赵庭深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把他的房卡轻放桌上,
你忘带东西了。
他眼神微缩,平静地把卡握在手心,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还有会。
临走时,
我听见女孩娇声问,
赵总,这就是你太太
男人低声答,
没事,她不常来。
2
倒春寒里,
我在酒店门口守了一整夜。
他没出现。
天快亮,我终于明白,
他怎会让心爱之人冒险。
回到家,
赵庭深正系着领带。
他见我进门,动作停顿,眼神扫过,
去查了
你总怀疑我,跟踪我。
他嘲讽道,
这次有证据了吗别无中生有。
赵庭深路过我身边,
今晚有应酬,不回来了。
回头笑着说,
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再待一晚。
门关上,冷风如刀,
刺进心底,冰凉透骨。
手机里,
两个月前加的好友更新了状态,
【今晚做总裁女伴,嘻嘻～】
3
那晚宴,
我没去。
发烧39度,
嗓子疼得说不出话。
半夜,家里全黑,
床头没有水。
我头晕着去厨房,
打开冰箱,看着满满的牛奶愣住。
刚结婚时,
赵庭深知道我失眠,
听说牛奶助眠,
每天定时买回来,陪我喝。
后来他创业有成,
雇人定期换最鲜的牛奶。
当时,他抱着我说,
老婆,我一定给你最好的生活。
如今,生活确实好了,
但那个赵庭深,已经消失了。
4
烧得头昏眼花,
我没等水凉,硬灌下去,
嗓子火辣辣地疼,眼泪流下来。
睡前,模糊看到好友新动态,
【年轻总裁,魅力十足,今晚他送我回家哦～】
配图是我多年来熟悉的侧脸,
她左手边,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坚定。
真配啊。
意识模糊前,我想起,
曾有人这样说我和赵庭深,
多么般配的一对夫妻……
5
醒来已是中午,
手机无消息,
倒是刷到好友早上的更新,
【公狗腰真顶天,刺激,嘻嘻～】
脑袋轰鸣,
手机在手中转圈,视线模糊。
顶天
我呆愣着,泪水止不住。
6
我以为赵庭深会给我解释。
一直等,等到消息满天飞,
他身边多了新花。
被捧在手心,放心尖。
闺蜜林玥打来电话,
直截了当,赵庭深又劈腿了
她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嘶哑着声音,半句说不出。
似乎察觉什么,
林玥声音慢了,
冉冉,我在商业聚会上看到他们,
海城大人物都到场了,
赵庭深明知道我在,
却和那女的亲密无间,
你想过为什么吗
原因
不外乎他不在乎我的感受,
甚至不怕我离婚。
林玥沉默片刻,
这样的赵庭深,你还想继续吗
鲜血滴落白地毯,
我轻声说,
你能来找我吗,我好像有点问题……
别转移话题……什么林玥惊呼。
你在哪儿家里吗我马上来！
7
醒来已在医院,
林玥坐旁边,深吸气,
看到你倒地吓死我了,
还以为你怀孕流产呢。
董冉冉,我告诉你,别演偶像剧里的虐待自己,
逼自己受苦,惩罚渣男。
他都出轨了,怎么会因为你生病后悔
胡说！
我咳嗽着,
能给我点水吗
林玥反应过来,
立刻拆开矿泉水。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人刚退烧,肺部还发炎,最好喝点温水。
林玥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去给她接水。
临走时,她悄悄握了握我的手。
宋修文,大学时你暗恋的那个人,居然成了医生,前途还不错。
病房里只剩我们两人。
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眉头轻蹙,病毒这么凶,你倒是该保护好肺,不该着凉。
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像个导师。
胸口那阵隐隐的痛感渐渐消散,我呆呆地点头。
是……
8
林玥去接水,拖拖拉拉足足花了将近二十分钟。
她颤巍巍地把温水递给我。
喝了吧,老娘亲手准备的。
一杯温水下肚,感觉清醒了许多。
宋修文却不知何时离开了。
林玥咬牙切齿,你还没回答我那句话。
什么话
赵庭深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想和他继续吗
她打开手机视频。
赵庭深的手搭在那个女孩的腰间。
旁边站着熟悉的股东。
目光暧昧,城北那家海鲜店,生蚝特别好吃,赵总可以多去尝尝。
赵庭深的手从腰滑到背部。
年轻女孩总让人压力大。
旁人笑声四起。
女孩脸红了,赵总,你们说的什么呢……
赵庭深又把手放到她后颈,动作暧昧。
别理他,闲人。
我转开视线。
喉咙干涩,勉强吐出声音。
林玥,帮我找个律师。
9
我在医院住了四天。
出院那天,搭上了宋修文的车。
我有些尴尬。
林玥大大咧咧坐后座,不停给我发消息。
【你干嘛垮着脸海城最牛的离婚律师,宋医生的亲姐,肯定会帮你忙的。】
宋修文转头看我,不舒服吗
我本能地把手机藏起来。
没……
他收回目光,别紧张,我姐只接女性案件,很温柔,绝不会吓到你。
林玥笑着探头,她有点怂,这些年被她老公
PUA,早点离开渣男最好。
宋修文停顿,大学时董冉还是活泼的女孩……
林玥收起笑容。
车内沉默了一阵。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
妈刚给我打电话,身体不好,抽空去陪陪她。
话虽如此,自从和赵庭深结婚后,
为了他事业,我总是替他处理家务事。
电话里,林玥的话在脑海回响。
我握紧拳头,赵庭深,我没空。
电话那头沉默。
显然没料到我的回答。
我继续说：这种事以后别找我,我们离婚吧。
说完,我迅速挂断。
10
律所一楼。
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男人,侧脸阴沉。
女孩从办公室出来,脸颊微红。
我咨询好了,赵总,今天麻烦您了。
她双手捧起他的西装外套,显得乖巧。
两人转身时突然与我四目相对。
林玥惊呼：哇,真是冤家路窄。
赵庭深先看了林玥一眼,又盯着宋修文。
微眯眼睛,你没空,就是陪着那个男人
林玥冷着脸,赵庭深,你会不会说话你在这干嘛,陪别的女人
旁边女孩脸色变白。
我……我是赵总秘书,一起办事的,你们误会了。
林玥讥笑,差点当街亲热了,还误会
赵庭深挡在她面前,眉眼冷峻。
林玥,我劝你说话注意点。
林玥正要反驳,我握住她的手。
眼神扫过赵庭深,冷冷道,我们的事不该连累别人,赵庭深,我要和你离婚。
他愣住,忽然笑了,董冉,你认真说这话,有没想到后果
扬起眉,嗯
我再说一遍,我要离婚。
赵庭深微笑,这里是律师所,正好,我们现场拟协议。
我点头,好。
上楼时,我听到女孩歉意的声音。
赵总,怎么办,夫人是不是怪我……
赵庭深冷声回应,别管她,让她继续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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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进门。
许家的姐姐惊讶道,听侨知说你一个人来谈离婚男方也来了,直接拟协议
身后的赵庭深脸色骤变。
目光死死盯着我,你约了离婚
办公室没人回应。
赵庭深压制怒意,董冉,闹到这里不太好看。
语气平稳,却暗藏警告。
那个女孩没有进来,站门口咬唇。
赵总,您说阿姨身体不好……
柔弱的话语带回理智。
他皱眉,显得不耐烦。
董冉,我没空陪你玩这些把戏,真离婚,一天就够,非要自寻烦恼自己签协议。
说完,他拉走身边女孩,大步离开。
宋律师微微惊讶,随即对我笑笑。
明白了,我先帮你做财产评估。
紧握的手松开了一点。
好。
12
事情处理妥当。
林玥拉住宋修文。
一起吃饭吧,宋医生,董冉很感谢你。
他的眼睛盯着我。
我攥紧衣角。
宋医生,有空吗……
我已经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我始终无法让自己坦然接受。
宋修文的眉梢微微上扬,时间充足。
餐桌边。
林玥忍不住插话,从你们恋爱开始,赵庭深一直在管你。
他看起来成功强势,可别忘了大学时,也是他追的你。
当时他也没什么钱,要不是他,或许你早就和宋修文……
见我脸色变化,她立刻停住。
宋修文的目光未曾离开菜单。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
跟我什么怎么不接着说了
13
脑中一阵空白。
只能用眼神示意林玥别再提。
虽然过去许久,但在他面前提起,还是让我羞愧难当。
幸好她闭嘴了。
微风轻拂宋修文的发梢。
他表情平静,董冉,你的口味没变吗
我惊愕。
只见他手指在屏幕上点着。
水煮鱼、辣子鸡丁、麻辣鸭头。
都是我喜欢的菜。
宋医生……
他抬头,温柔道,怎么,这些你不爱吃了吗
林玥去洗手间后。
宋修文开口,其实,你一直很优秀。
我吃惊。
他轻笑,学校的时候,很多人背后夸你。
真的吗
他点头。
温柔模仿同学们的称赞。
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
他忽然说,大家都觉得,你放弃医学,转身做家庭,太可惜了。
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这,也是我没放下赵庭深的原因。
14
我曾想过。
如果突然离婚,一个人,我该去向何方做什么呢
他喝了一口柠檬水。
神情自然,我科室还有个实习护士的位置。
我震惊。
望着他如此平静,说出了我不敢想的话。
董冉,你愿意试试吗
我……
真的可以吗……
吃过晚饭,天色已暗。
家里一片寂静。
灯没开,沙发上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
和别的男人玩得开心
我被吓得一颤。
慌乱间,手中的协议散落满地。
他站起身,快步捡起。
灯光亮起。
他迅速浏览,冷笑道。
财产评估都准备好了,董冉,真有你的。
后脑勺一阵发麻,我退后几步。
赵庭深,我们说好离婚了。
他怒气冲冲,我亏待你了吗
我愣住。
不懂他为何这样质问。
他眯眼,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玩弄我的感情
我蹲下,慢慢拾起协议和评估报告。
我都签字了。
他脸色阴沉。
我认真地递过去。
既然钟情别人,就赶紧和我离婚,别闹得众人皆知,让人家成第三者。
签字吧,赵总。
他盯着我。
我浑身发毛,他却一声不吭。
如果介意,以后我会收敛。
他顿了顿,尽量不让外人知道。
我惊讶。
赵庭深罕见地解释。
她年纪小,就算断了,也不能马上完全断绝。
我干脆将协议放到鞋柜上。
不是你和她断,是我们断。
空气仿佛冻结。
我硬着头皮进房收拾东西。
15
门厅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赵庭深像风一样冲进来,双手抓住我肩。
董冉,你要和我断
是不是那个男人
你出轨了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被吓到。
他红眼睛,胸膛起伏,点燃香烟,声音嘶哑盯我。
我劝你冷静。
外面男人再好,也不过一时新鲜。
离开我,你就是二婚。
外面男人娶二婚女人,你有底气吗
我被问得呆住。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这些,关你什么事
他黑了脸。
我没想顶撞,只是实话。
离婚后,我们就是两个无关的人。
我怎样,和他无关。
他掐灭烟头,拉住我手。
董冉,我是男人。
白米饭好吃,但不能天天吃,正常人也得吃馒头面条。
除了忠诚,我什么都给你。
人不能贪心,你懂吗
我目光落在他手上。
别抓我。
他愣住。
我说：赵庭深,我讨厌你。
他气得松手。
那个野男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踢开椅子,就算你跟了他,他没睡过别的女人
我正色回应。
宋修文不是野男人。
他是我大学同学,现在是帮助我的贵人。
我从不攻击你身边的人,你也别侮辱我的朋友。
他愣了几秒,像被气笑。
你的朋友你有夫之妇出去交友
我看着他。
忽然不明白这些年婚姻的意义。
这么自私的人,为什么我直到他出轨才发现
我转身收拾行李。
滚轮在地上划过。
把协议签了,我不想走法律程序,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踏出门外。
客厅传来玻璃破碎声。
走了就别回来！
电梯下降到一层。
我心终于踏实下来。
天已全黑,但内心像晴朗。
16
林玥迎上来。
那混蛋没对你怎么样吧
她上下打量着我,这种时候,你应该让我陪你上去,害得我和宋医生在楼下急得都快疯了！
宋医生我疑惑地看向她身后。
一辆黑色轿车闪了几下车灯。
我结结巴巴地说：许……不是先让宋医生走了吗
那男人下了车,接过我手里拎着的两个箱子。
搬家可不能让你一个女生扛着。
我有些尴尬,只能跟着上了车。
暂时住进了林玥家。
宋医生放下箱子,神色温和,你先休息,实习的事等我电话。
他离开后,林玥眨了眨眼,冉冉,你看得出来吗宋修文对你其实还有意思。
我低下头,以后别再提这些了。
天上那样明亮的人,不该和我纠缠。
这不是报恩,而是恩将仇报。
17
医院里。
翻阅病历的声音特别清晰。
大家忙得有条不紊。
有人小声议论,看样子不是小姑娘了还能来医院实习,肯定有后台。
不少目光投向我。
脸颊烫得发红。
背后传来平稳的步伐。
宋修文笑着走来,手里捧着奶茶,放在护士站。
李姐,忙吗
这是我的同学董冉,麻烦照顾她了。
我带了奶茶,大家一起喝。
窃窃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
护士长惊讶看我一眼,宋医生的同学啊,难怪能进医院,高材生！
温热的奶茶递到我手中。
病刚好,别喝凉的。
宋修文没多说。
我握着暖暖的杯子。
手指轻轻移开,杯上写着半糖。
正合我口味。
18
宋修文离开后,同事们围了上来。
董冉,你认识宋医生
他是科里最神秘的医生,大学时谈过恋爱吗
没看出来,宋医生还会帮老同学,平时可是最冷淡的。
女孩子们态度大变。
护士长咳嗽几声,大家才散去。
望向医生办公室方向,我神情恍惚。
宋修文,真的是个好人。
19
第一天下班。
林玥吵着要给我庆祝。
她说这是我新生的开始。
锅里红汤翻滚,热气腾腾。
宋修文坐在对面,白衬衫外套着围裙。
新同事,下班好。
平淡的话里带着玩味。
我眼眶湿润。
酒杯碰撞,林玥喊道,董冉,新生快乐！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我赶紧接起,掩饰红眼。
那头男人醉声问：董冉,你在哪
我没回答。
赵庭深继续,牛奶快过期了,要不要续订
我愣住,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他还记得我失眠的习惯。
搬走后,我以为离婚会让我彻夜难眠。
没想到,我竟一夜安睡。
好久没这么踏实了。
我停顿,取消吧,以后别再问我。
电话里传来深沉的呼吸。
你到底想怎样闹得全城皆知我说过,赵夫人就是你。
有人递来满满一盘涮肉。
宋修文眼神专注,肉好了,快吃。
电话中男人激动,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和别的男人
我深吸一口气,我忙,下次联系我,等协议签好了。
挂断电话,心乱如麻。
酒没喝完,电话又响。
赵庭深发来消息。
【那天你搬走,我看到那个男人陪你。】
我愣住,想不明白他话中含义。
干脆拉黑他。
放下手机,和林玥举杯。
我酒量差,没吃完就头晕。
林玥莫名把我塞进车后座。
宋修文坐我身边。
也许酒劲上来,我感受得到他体温的炽热。
他靠椅背,低声呢喃。
我脸红,却规规矩矩保持距离。
回家,林玥酒意全无。
冉冉,你为什么不考虑宋医生上学时不是说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脑袋嗡地一声。
我还没离婚……
再说,即使离婚了,我也配不上他。
脑中响起他低声说的话。
董冉,你很好,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你……真的很好。
20
刚开始工作艰难。
幸好有些底子。
理顺一切后,下班约了宋律师。
赵庭深拒绝签字。
律师建议收集证据打官司。
确认前,宋律师问我。
你真的决定离婚吗
我确定。
消息发给赵庭深。
不久,我在林玥楼下见到他。
他脸色阴沉,几步就到我面前。
董冉,能耐啊。
我往后退,他却跟上,身上酒气浓烈。
为什么非要离婚
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我不碰你
他怒火中烧,猛地把我压在墙上。
酒气混着唇香扑了过来。
黑暗的小区角落,我拼命挣脱,推开他。
啪——
清脆一声响起,附近的声控灯亮起。
赵庭深愣住,揉着被打的脸,眼神渐渐变得复杂难懂。
打完了,消气了吧
我眼前一片模糊。
突然,有人从背后冲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挡在我前面。
赵先生,董冉已经启动了离婚程序。
我看到赵庭深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夫妻的事,外人别掺和。
宋医生的话语温和却坚定。
董冉决心要和你分开。他的身子挡得严严实实,作为朋友,我不会眼睁睁看你伤害她。
赵庭深冷笑,朋友你那点小算盘,真以为没人看破
宋修文在我面前沉默片刻。
是的,等你们离婚后,我会追求董冉,但那时,你们已经没关系了……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我大惊。
两个男人就在我眼前打了起来。
拳头狠狠落下,毫不示弱。
21
闹到了警察局。
调解室里,两人的脸上都有了伤痕。
宋修文柔声说：别怕,一切都会解决的。
我握紧拳头,是赵庭深先动手,警察,我作证。
他脸色阴沉。
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
董冉,别忘了谁是你老公。
手心出汗,我咬牙回应：开庭之后,就不是了。
赵庭深愣住。
眼中闪过迷茫和无助。
那一瞬,我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走出警局,我的脚步略显犹豫。
宋医生,谢谢你。
他停下脚步。
虽带伤,却难掩那份风采。
为什么还谢我
我有些尴尬,却还是说：谢谢你站出来,甚至……为了我损害了名誉。
宋修文皱眉,目光深邃地盯着我。
董冉,我不是会为了帮人而拉自己下水的人。
我愣住。
他嘴唇微动,缓缓说：
我是真的……想在你离婚后追你。
这没啥可怀疑的。
你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你真的很完美……
22
我慌忙逃开。
幸好开庭时间临近。
无暇分神。
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电话中,男人声音沙哑。
董冉,我们谈谈吧。
我没吭声。
打火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男人声音颤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
我以为是习惯引发的厌烦,但看到你和他离开,我明白我接受不了。
昨晚我没睡,想着……你会不会回来。
老婆,我知道我错了,你和他断了,我也断了外遇,我们重新开始,生个孩子,好吗以后,我们三口之家……
我忽然觉得可笑。
孩子不是已经有了吗
什么！赵庭深声音激动,电话那头呼吸急促,董冉,你怀孕了你在哪儿！
对方声音慌乱,像在跑。
忽然停下。
赵庭深试探道,孩子,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脑袋嗡的一声。
全身颤抖,屈辱难当。
深吸几口气,咬牙说道,是你的,女方亲口承认。
他愣住。
我问：你家秘书的孕检报告,已经在朋友圈转发了,要我发给你吗
电话沉默良久。
我果断挂断。
这段荒诞的婚姻,真让人恶心！
23
开庭日到了。
赵庭深坐在对面,目光直视我。
我提出的财产分割,他全都同意。
一锤定音后。
他站在门口叫住我。
眼神复杂,如果那天没让你等在外面,我们会不会没走到这一步
会的。
他困惑。
我转身,跟林玥上了车。
赵庭深早忘了。
大学时,我们在一起,是他承诺永不变心。
年轻恋爱美好。
但承诺,只在说出口那刻真切。
24
财产分割不少。
我还在二院,努力干护士工作。
林玥说得对。
这些年,赵庭深打压我,令我自卑。
填补这些年与社会割裂的空白。
全身心投入工作,有护士长和病人表扬我。
生活节奏渐快。
科室新来了几位老年病人。
胸闷不适,却对财经特别关注。
老哥,听说没赵氏股票连续两天跌停。
另一人叹气。
不知道多少人又要跳楼了。
我和赵氏
CEO
老妈住同小区,她身体本就不好,这次连儿媳都没来了。
怕是忙不过来了吧……
我动作停顿,微笑道：先量体温,稍后帮您登记。
哎这姑娘长得像那个儿媳啊。
别闹,小董是我们科室最美护士,有福气才进得了咱科室。
两位老人大笑。
笑完又咳嗽。
生活真实而琐碎。
林玥兴奋。
酒后紧紧抱住我。
冉冉,你终于回来了。
莫名的,两人因为这句话,抱头痛哭。
第二天我眼睛肿得厉害。
护士站多了一瓶冰水。
下面压着纸条。
敷敷,快好。
那潦草的字迹,毫无疑问是他的。
有护士悄悄说：董冉,宋医生对你真上心。
我立刻紧张。
却硬挤出笑容。
嗯,老同学,家里拜托他多关照。
同事明显不信。
暧昧一笑,未揭穿。
宋修文似乎看穿了我的紧张。
他在医院里从未表现出太多的亲近感。
我以为这事就此结束,没想到林玥在团建时喝醉了。
她忽然拉住我问：你为啥不试试宋修文
我支吾着解释了不少理由。
她没怎么理会,反而紧握我的手说：就算不爱,也可以试试看啊。我打听过他感情史,干净得像没沾过尘埃。别给自己那么多束缚……
难道男人能做的,我们就不能吗
我正想回话,她已倒在沙发上,睡得歪七扭八。
深夜。
林玥的话在我脑中反复回响。
辗转难眠。
手机突然亮了。
睡不着吗是宋修文发来的。
仿佛有什么牵引,我迅速拉开窗帘。
楼下车灯闪烁。
我急忙下楼。
宋修文脸微红,我也睡不着,随便开车出来散心……
他没多说什么。
为了让我安心,他聊起了自己家的趣事。
春天暖风吹来,夹杂着淡淡的花香。
我闭眼感受这恬静。
原来,一段全新的生活,可以如此温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