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执拗道:“我已经好了,我家遭贼了,得立马回去。”
“我送你。”
“不用。”
赵靳堂没理会,交代她:“衣服换上,我开车送你。”
从桦城到青市有三百多公里,赵靳堂开夜车送她回去。
她有点着急,时不时咳嗽,喉咙发炎,很明显感觉肿块,吞咽伴随着疼痛感。
车子行驶在雨夜里,周凝路上又打了几个电话给母亲,没有人接,她发了微信留言,希望母亲能看见。
赵靳堂说:“报警了?”
“嗯。”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妈妈,不过她好像不在家。”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去哪里?”
“没说。”
赵靳堂问她要家里详细地址,她犹豫了会,说:“送我到青市就好了。”
赵靳堂饶有意味看她一眼,说:“怕我知道你家地址?”
周凝默认他的说法,大晚上莫名其妙带个男人回家,被母亲问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搞不好会引起怀疑,还会节外生枝。
赵靳堂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周凝身体还没完全好,但是毫无睡意,外头的城市霓光被大雨笼罩,车窗起雾,雨刮不断工作刮掉车前窗上的雨水。
这种天气开车要格外小心。
周凝提醒一句说:“赵靳堂,不用着急,你慢慢开。”
“嗯。”
大屏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他们这个点赶回去应该也要三四点。
赵靳堂很久没有开这么久的车,过去这四年每天的行程有专门的司机,他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工作上,争分夺秒,时间是金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该浪费的地方上。
周凝怕他开这么久的车会累,提议道:“要不到下个服务区我来开。”
“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
她故意说:“有点。”
“你别忘了这会谁在开车,最好别和我作对。”
“我没有。”
“你有。”
周凝忽然发觉他们俩现在如同闹别扭的俩小孩,年纪加起来还不到十岁,幼稚得要死,她不想回应,认真说:“你要是累了,说一声,我会开车。”
赵靳堂扫她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别再发烧就行了。”
周凝说:“......”
赵靳堂的烟瘾来了,碍于有个病号,只能忍了,他车里放了音乐,提提神,大晚上开夜车容易集中不了精神,尤其上了高速,高速的灯很亮,开久了还是枯燥。
周凝不知不觉睡着了,脑袋昏昏沉沉,音乐那么吵,她一样能睡着,而赵靳堂发现她睡着了,伸手把音乐关上。
再醒过来,周凝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母亲终于打过来了,她从睡梦中清醒,赶紧接了,“妈,我微信发给你的看到了吗,你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
“去山上看茶园了,信号差,我已经和派出所的警察联系上了,现在就回家。”
“损失是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