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堂坐在床边,轻轻拍她的肩,她的身体很紧绷,躲避他的触碰,但无论她在呢么躲,无济于事。
“今晚别洗澡,换身衣服睡。”
赵靳堂的手机响了,他下楼一会儿提着她的行李箱上来了,放在一旁,说:“你的东西在这,看看有没有落下的。”
“你让男的收拾我的行李?”
“让酒店女性工作人员帮的忙。”
周凝不说话了。
赵靳堂坐在床边,说:“手机给我。”
“又干什么?”
“什么表情,以为我要没收你的通讯工具,限制你的自由?”
“......”
周凝没拿出手机给他,他拿自己的手机在屏幕按了几下,她的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来看,他挂断,说:“我的号码,你记得存好,有事给我电话。”
周凝很淡地嗯了声。
等赵靳堂走后,周凝久久不能平静,药物渐渐作用,很快就睡着了。
赵靳堂在楼下客厅坐着抽烟,送行李的人还没走,叫顾易,是他的副手,很多事不能他本人出面打理,一切由顾易出面。
顾易说:“老板,接下来几天的行程照常吗?”
“推掉,没什么事不用过来。”
“是。”
顾易走后,赵靳堂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
周凝后半夜醒的,打开手机一看,三点多,她又出一身汗,很清醒,睡不着了,还饿了,饥肠辘辘,这个点了,外卖应该很少了,外面好像在下雨,雨声淅淅沥沥,她翻身起来开灯,又口渴,喝完那杯子水,还不够,起来拿着杯子出去找水喝。
走廊的感应灯亮起,她下楼动静很轻,不知道赵靳堂在不在,她找到厨房,没找到水,打开冰箱一看,只有矿泉水,矿泉水也是水,她还没拧开,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不要喝冰水。”
周凝浑身抖了下,被吓的,大晚上的,他走路没声音的?
她合上冰箱门,说:“我找不到常温水。”
赵靳堂刚洗完澡,发梢没干,穿着浴袍,胸口敞开一大片胸肌,线条很明显,很诱人,她非礼勿视,移开视线,心里忍不住腹诽,浴袍都不好好穿上。
“杯子给我。”
周凝说:“你告诉我在哪里就行。”
“在客厅。”
周凝绕过他要去客厅,手忽然被他抓住,掌心很热,他忽然又伸过另一只手来探她额头,温度正常了些,他说:“饿不饿?”
“不饿......”
咕噜——
肚子很不给面子出卖她。
又是深夜,肚子的动静很大。
赵靳堂弯了弯唇:“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周凝知道丢人,不想说话。
赵靳堂去打电话叫餐送过来,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有人送餐过来,是粥点,配菜丰富,她生病忌口,只能吃清淡的粥水。
周凝心不在焉搅拌碗里的蔬菜粥,没吃几口,身体很饿,意识很清醒,她是一个马上要订婚的人,却和旧情人深更半夜共处一室。
深夜这场雨把她带回多年前某个大暴雨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