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叔冲上前来：陈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女儿
林叔叔,我强压怒火,您应该问问您女儿,为什么要联合外人羞辱我和我的家人。
小雅突然转向张丽,一把扯下头纱：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全完了！
怪我张丽不甘示弱地揪住小雅的头发,要不是你贪心想多要钱,会这样吗
两个女人在红毯上扭打成一团,婚纱和伴娘裙被撕破,鲜花散落一地。宾客们有的上前拉架,有的举着手机拍摄,场面彻底失控。
够了！我终于怒吼一声,张丽,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丽喘着粗气,脸上的妆花得一塌糊涂,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嫉妒：凭什么凭什么她林小雅能嫁入豪门过好日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成绩没我好,长得也没我漂亮,凭什么她运气这么好
她转向已经哭花妆的小雅,声音尖锐得刺耳：我就是要毁掉你的婚礼！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小雅瘫坐在地上,昂贵的婚纱沾满了灰尘和脚印,她颤抖着指向张丽：你...你一直说为我好,原来都是骗我的...
我的父母走过来,母亲眼中含泪：儿子,我们走吧,这地方让人窒息。
我点点头,牵着李婷的手准备离开。小雅突然爬过来抱住我的腿：陈明！我知道错了！都是张丽逼我的！我们再谈谈好不好
我低头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曾经的爱意早已烟消云散：小雅,有些选择,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走出酒店,夜风拂面,我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李婷轻轻握住我的手：陈总...刚才的事...
对不起把你卷进来,我苦笑道,刚才那个求婚,你可以当没发生过。
李婷摇摇头,眼神坚定：我是认真的。我...我一直很欣赏你。
我愣住了：可是我们并不熟...
我在公司三年了,每次你路过财务部都会和大家打招呼。去年年会我抽到一等奖,是你亲自给我颁的奖。她微微一笑,你可能不记得了,但对我来说,那是很重要的回忆。
我望着她真诚的眼睛,突然觉得这场闹剧般的婚礼也许是个转折点。
3
第二天清晨,我在头痛中醒来,手机上有37个未接来电和无数条信息。最上面的一条来自王磊：兄弟,你上热搜了！
我打开社交媒体,发现昨天婚礼的视频已经被疯传,天价彩礼、婚礼现场换新娘等话题占据热搜榜。视频里清晰地记录下张丽的刁难、我的反击以及两个女人的厮打。
手机再次响起,是公司董事长赵总。
陈明,我看到新闻了。赵总的声音异常严肃,现在全公司都在讨论这件事。
我捏了捏鼻梁：赵总,我会处理好私事,不影响工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总叹了口气,李婷是个好姑娘,财务部的骨干。如果你是真心的,我祝福你们；如果只是一时冲动...
我明白,赵总。我会负责任的。
刚挂断电话,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我看到李婷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早餐袋。
我打开门,她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我想你可能没吃早餐...
谢谢。我侧身让她进来,你还好吗网上那些...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把餐盒放在茶几上,煎饼和豆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们沉默地吃着早餐,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与昨天那场闹剧相比,此刻的宁静显得格外珍贵。
其实...李婷突然开口,张丽之前找过我。
我抬起头：什么时候
婚礼前一周。她说...说小雅嫁给陈总太委屈了,问我知不知道你们家的真实财力。李婷皱眉回忆,她说要帮小雅争取应得的'补偿'。
我放下筷子：她调查我家
李婷点点头：她说漏嘴了,好像找了私家侦探。她说你们家在城东那块地至少值两个亿...
我冷笑一声：那块地是我爷爷留下的,现在是我父亲名下的生态农场,根本不打算开发。
手机又响了,是小雅发来的长短信：
陈明,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张丽从大学就开始挑拨我和其他人的关系,她嫉妒我有男朋友...我早该看清她的真面目。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彩礼了,我什么都不要...
我删掉了短信,没有回复。
你打算怎么办李婷轻声问。
先冷处理吧。我叹了口气,公司那边...
赵总给我放了三天假。李婷笑了笑,说让我'处理感情问题'。
我看着她温暖的笑容,突然问道：昨天你为什么答应我的求婚在那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会拒绝吧
李婷的脸红了：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时冲动的人。如果你那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她顿了顿,而且...我一直喜欢你,从你第一次来财务部检查报表开始。
我惊讶地看着她：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是啊,她轻声说,三年零四个月。
我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这次是急促的连续按铃。
透过猫眼,我看到张丽站在门外,眼睛红肿,头发凌乱。
是张丽。我低声说。
李婷站起身：要开门吗
我摇摇头,但张丽已经开始用力拍门：陈明！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小雅自杀了！
什么我猛地拉开门,你说清楚！
张丽满脸泪痕,妆都花了：小雅...小雅吃了安眠药,现在在医院洗胃...她一直喊你的名字...
我抓起外套就要往外冲,李婷拉住我：我跟你一起去。
医院走廊里,林叔叔一见我就冲上来揪住我的衣领：你满意了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林叔叔,冷静点！我挣脱开来,小雅现在怎么样
暂时脱离危险了。医生走过来,病人服用了过量安眠药,幸亏发现及时。
透过病房窗户,我看到小雅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手腕上插着点滴。与昨天那个歇斯底里的新娘判若两人。
让她休息吧。医生说,现在最好不要刺激她。
我们在走廊长椅上坐下,张丽缩在角落,不停地抽泣。林叔叔瞪着她：都是你！要不是你挑唆小雅...
我怎么知道她会做傻事！张丽哭喊着,我只是想帮她争取更好的生活！
闭嘴吧！我终于忍无可忍,到现在还在狡辩你根本就是嫉妒小雅,故意破坏她的幸福！
张丽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阴郁：是,我嫉妒她。从小到大,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一切。老师喜欢她,男生追她,现在还要嫁入豪门...她冷笑一声,凭什么
李婷轻声问：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朋友张丽讥讽地笑了,朋友就是用来利用的。我接近她,就是为了有机会认识像陈明这样的富二代。
林叔叔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
够了。我打断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小雅的健康。等她醒了,我会和她好好谈谈。
傍晚时分,护士告诉我们小雅醒了。我独自走进病房,她看到我,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对不起...她虚弱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为什么要做傻事
我...我失去了一切。她抽泣着,你,张丽,我的尊严...全没了。
我叹了口气：小雅,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只是张丽。你默许她在婚礼上当众勒索我,说明你心里也认同她的做法。
她摇着头：不是的...我只是...习惯了听她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轻声说,你总是让别人替你做决定。从恋爱到结婚,你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
小雅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你说得对...我一直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张丽说你应该给更多彩礼,我觉得好像有道理；妈妈说嫁给你能过上好日子,我就拼命讨好你...
现在你该为自己做一次决定了。我站起身,好好养病,以后...好好生活。
她抓住我的手：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我轻轻抽出手：有些伤害,无法挽回。
走出病房,我看到李婷正在和林叔叔交谈。看到我,她快步走过来：怎么样
她会好起来的。我说,需要时间而已。
林叔叔走过来,态度缓和了许多：陈明...之前是我太激动了。小雅都和我说了,确实是她们不对...
林叔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疲惫地说,医药费我会负责,其他的...就让它过去吧。
离开医院时,天已经黑了。李婷突然说：陈明,我们去走走吧。
我们沿着江边散步,夜风拂面,带着初秋的凉意。
你真的放下了李婷问。
我点点头：其实在婚礼前,我就感觉到小雅更在意我的家庭条件而不是我这个人。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李婷停下脚步,面对着我：那...昨天的求婚还算数吗
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你不介意从一场闹剧开始的话,我很认真。
她笑了,那笑容让我相信,有些感情,不需要用金钱来衡量。
不过,我补充道,我们应该从头开始,正式约会,了解彼此。
好啊,她调皮地眨眨眼,那明天晚上有空吗我知道一家很棒的小餐馆。
我牵起她的手：荣幸之至。
三个月后,我和李婷坐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翻看着婚礼策划方案。
我觉得这个场地不错。她指着图册上的一座花园,简单温馨就好,不用太铺张。
我笑着点头：听你的。
自从那场闹剧般的婚礼后,我和李婷的关系稳步发展。她不像小雅那样总是刻意讨好我,而是有自己的主见和原则。我们也会争吵,但每次矛盾解决后,感情反而更深。
手机震动起来,是小雅发来的消息：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我在上海找到了一份教师工作,开始新生活。谢谢你当时的决绝,让我看清了很多事。祝幸福。
我微笑着回复：也祝你一切顺利。
小雅李婷问。
嗯,她好像真的走出来了。
李婷握住我的手：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如果那天小雅没有默许张丽的行为,你们现在会不会...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说,那场婚礼只是暴露了早已存在的问题。我和小雅...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咖啡馆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突然出现了张丽的脸。我们惊讶地抬头,看到标题写着《女子因诈骗罪被捕》。
...犯罪嫌疑人张某利用婚恋关系诈骗多名男性,涉案金额高达两百余万元...主播的声音传来。
画面中的张丽戴着口罩,眼神躲闪,与婚礼上那个盛气凌人的伴娘判若两人。
天啊...李婷捂住嘴,她竟然...
我摇摇头：她利用小雅接近有钱人,同时又在背后破坏小雅的感情...这种人永远不会满足。
李婷靠在我肩上：我们真幸运。
是啊,我亲吻她的发顶,如果不是她那天的刁难,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注意到你。
婚礼那天,阳光明媚。没有夸张的排场,只有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当司仪问出那个熟悉的问题时,我的回答无比坚定：
我愿意。
李婷穿着简约大方的婚纱,笑容比阳光还灿烂。交换戒指时,我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这枚戒指...她小声说,好像很特别
我奶奶留下的,我轻声回答,她说要给我最爱的人。
宴席上,王磊举着香槟走过来：兄弟,这次可别再临时换新娘了啊！
众人哄笑起来,我和李婷相视一笑,丝毫不觉得尴尬。那场闹剧如今已成为我们爱情故事中有趣的注脚。
赵总带着夫人来敬酒：陈明啊,这次眼光不错。李婷可是我们公司的才女,便宜你了！
我知道,我搂住李婷的肩膀,我会珍惜这个'便宜'的。
夜深了,宾客陆续离开。我和李婷站在露台上,望着满天繁星。
想到我们第一次约会了吗她问,在那家小餐馆,你紧张得把红酒洒在了领带上。
我大笑：记得,你当时还笑我像个毛头小子。
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她靠在我怀里,你和我想象中一样好。
我低头吻她,心中满是感激。感激那场闹剧般的婚礼,感激命运的阴差阳错,让我在最狼狈的时刻,遇见了最对的人。
番外篇：闺蜜的独白
我坐在拘留所的硬板床上,盯着斑驳的墙壁发呆。
三个月前,我还是林小雅最信任的闺蜜,是婚礼上风光无限的伴娘。而现在,我成了诈骗犯,成了全网唾骂的恶毒闺蜜。
警察说,我的案子证据确凿,至少判五年。
呵,五年。
我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我和小雅从初中就认识。她家境普通,长相清秀,性格温顺,是那种老师喜欢、男生暗恋的乖乖女。而我呢我比她聪明,比她漂亮,比她更会说话,可偏偏,所有人都更喜欢她。
大学时,我喜欢的学长追了她；毕业后,我面试失败的公司录用了她；就连她随便谈个恋爱,都能遇到陈明这样的富二代。
凭什么
我陪她逛街、陪她哭、陪她笑,听她抱怨生活,帮她出谋划策……可最后呢她什么都有了,而我什么都没有。
所以,当我知道陈明家境不错时,我立刻动了心思。
小雅,30万彩礼太少了！
我翻着手机里的资料,兴奋地说,陈明家那块地值两个亿！他爸妈名下还有三套房！
小雅咬着嘴唇：可是……彩礼都谈好了啊。
谈好了又怎样
我冷笑,婚礼当天,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敢不答应
她犹豫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怕失去陈明,怕闹僵,可她更怕……错过更好的机会。
小雅,你值得更好的。
我凑近她,声音蛊惑,300万,对陈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嫁过去就是少奶奶,以后想买什么买什么,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她终于点头了。
婚礼那天,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穿着昂贵的婚纱,满眼期待地走向红毯另一端的陈明。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300万,一分不能少！
我就是要让陈明难堪！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小雅配得上更好的！
可我没想到,陈明会直接转向李婷。
更没想到,小雅会崩溃地扑向我,撕扯着我的头发尖叫：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笑了。
是啊,就是我害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见不得你过得比我好！
现在,我坐在冰冷的拘留所里,回想这一切。
小雅去了上海,听说过得不错。
陈明和李婷结婚了,婚礼很低调,但很幸福。
而我呢
我输了。
可我不后悔。
因为至少那一刻,我终于撕碎了小雅那张永远无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