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我折腰俯首,除非苍生跪地。
——这句话,是枭雄魏劭刻在铠甲上的誓言,亦是乔氏孤女小乔刺入他命门的一把温柔刀。
当一部剧集将家国烽烟、权谋厮杀与极致爱恨熔铸成一场惊心动魄的双向救赎,《折腰》便注定成为今秋最不容错过的古装美学盛宴。
改编自同名现象级小说,剧集以架空乱世为幕布,铺陈一场横跨两代的血仇迷局:背负灭门之恨的铁血枭雄,与代姐出嫁的聪慧孤女,从相互算计的生死棋局到携手破局的天命搭档,在权谋与真情的烈火中淬炼出颠覆乱世的惊世答案。
第一章:替嫁
夜色如墨,乔府后院的梧桐树上栖着几只寒鸦。小乔跪在父亲乔允的书房内,掌心攥着半枚碎裂的玉佩——这是前世大乔难产咽气时紧握的遗物。
父亲,阿姊若嫁去魏家,必死无疑。她嗓音嘶哑,将玉佩呈上,三日前女儿坠湖昏迷时,梦见魏劭冷眼旁观阿姊血崩而亡……这桩婚事,是死局。
乔允凝视玉佩上乔氏家纹,长叹道:魏劭点名要大乔为质,若违抗,乔氏全族难保。
小霍然起身,扯下屏风上的嫁衣:我替阿姊嫁。魏劭恨的是乔家血脉,至于嫁过去的是谁,他不在乎。
乔府绣楼密语
大乔颤抖的手抚过嫁衣上的金线凤凰,泪珠砸在绣绷上:阿蛮,魏劭是恶鬼……他会活剐了我。
小乔夺过剪子,咔嚓剪断绣线:阿姊记得城西竹林吗七岁那年,你为我挡下野狗撕咬,后背落了疤。她掀开大乔衣领,狰狞疤痕在烛火下泛红,今夜你从后门走,马夫是郑家二郎——他等了你十年。
更鼓声穿透窗纸,大乔忽然攥住她的手:可你的命呢
我的命是偷来的。小乔望向铜镜,镜中映出前世城墙上悬挂的尸首,若我败了,替我收尸时……莫让阿娘看见。
五日后,送亲车队行至苍梧山。密林间忽有冷箭破空,侍卫接连倒地。小乔掀帘跃下马车,反手将匕首刺入偷袭者的咽喉。鲜血喷溅在她绣着金凤的盖头上,她冷笑:告诉你们主子,我若死在半路,魏劭的戏还怎么唱
新婚夜
魏劭挑开盖头时,剑尖抵住小乔咽喉:乔家女果然够毒,连送亲护卫都灭口。
小乔仰头迎向剑锋:将军谬赞。若非我杀了那些刺客,您此刻验尸的便是我的尸体。她褪下染血的霞帔,露出肩头狰狞箭伤,刺客用的弩机刻着狄族图腾,将军不妨查查,谁最怕魏乔联姻
喜烛淌着血泪般的蜡油,魏劭用剑尖挑起她下巴:乔家倒是养了只好雀儿,可惜……
可惜雀儿也会啄眼。小乔突然扬手,金簪擦过他耳畔钉入门框,尾端系着的布条展开——竟是狄族兵力布防图,将军今夜杀我,明日狄族铁骑就会踏平幽州粮仓。
魏劭瞳孔紧缩。更漏声里,她赤足踩上满地珍珠:你我做笔交易——我助你平狄族,你给我三个月性命。
窗外风雪呼啸,他忽然捏碎手中酒杯:若败了,我要乔家祖坟里的三百斤寒铁。
烛火爆出一声轻响,魏劭收剑入鞘:明日启程去幽州。你最好祈祷自己活得够久。
第二章:幽州囚徒
幽州城寒风刺骨,小乔被囚于城郊别院。
深夜,她蘸着药汁在帕上绘出地形图时,窗外忽传来刀剑相击之声。
夫人快走!侍女晴霜撞开房门,胸口插着半截断箭,是狄族死士……
小乔扯下帐幔缠住晴霜伤口,耳畔响起前世记忆——狄族屠城时,便是用这种淬毒的箭。她将地图塞入晴霜怀中:去军营找魏劭,告诉他,狄族粮草藏在白狼谷。
死士破窗而入的瞬间,小乔打翻烛台。火舌顺着她早撒好的硫磺粉窜起,顷刻吞噬整座厢房。她蜷缩在水缸内,听着外面惨叫,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魏劭,你该来了……
雪夜救援
魏劭策马冲入火场时,正见小乔引燃最后一处粮垛。狄族死士在火海中哀嚎,她立于断墙残垣间,嫁衣残破如血蝶。
你如何知道白狼谷他掐住她手腕。
小乔甩开他的手,指向东南方:那里有狼群粪便,但雪地上无蹄印——狄族用雪橇运粮,痕迹被风雪掩埋了。她突然咳嗽,咳出带血的冰碴,将军若再迟半刻,只能给我收尸了。
魏劭解下大氅裹住她,触到她后背滚烫:为什么帮我
狄族屠了三个村子,连襁褓中的婴孩都……她昏倒前呢喃,将军的刀,该指向真正的豺狼……
第三章:老宅暗潮
魏氏老宅祠堂阴冷刺骨。魏母将《女诫》摔在小乔脸上:跪下!乔家妖女也配进我魏家宗祠
小乔拾起书卷,指尖抚过柔顺二字:婆母可知,二十三年前黄河决堤,徐老夫人戴金面具赈灾,救活十万流民她突然掀开魏母衣袖,露出其腕间疤痕,您这道疤,是被饥民抓伤的吧当时您躲在马车里,而徐夫人却在粥棚亲手为流民舀粥。
魏母踉跄后退,小乔逼近一步:您恨的不是我,是那个永远比您勇敢的婆母!
门扉轰然洞开,徐夫人拄着蛇头杖立于风雪中:够了。小乔,随我去梅园。
梅园交锋
老梅虬枝上积着新雪,徐夫人突将金面具扣在小乔脸上:你究竟是谁连我耳后朱砂痣的位置都清楚。
小乔抚过面具边缘的刀痕:建安七年腊月,流民首领王癞子欲抢夺粮仓,您单刀赴会,面具替他挡下致命一刀。她摘下面具,后来他成为您的亲卫,死于三年前的边关之战。
徐夫人手中暖炉坠地,炭火映红积雪:这些事,连劭儿都不知道……
因为历史需要人记住。小乔蹲身拾炭,就像您需要我,来打碎魏劭心中的仇恨枷锁。
金鳞池秘会
月光洒在温泉池面,小乔将伤背浸入药汤。屏风后传来徐夫人的声音:你刻意激怒魏氏,是想逼劭儿彻查世家
水纹荡开,小乔捞起浮在水面的药渣:老夫人可知,这池底铺的暖玉值三万石军粮她突然潜下水,再浮起时掌心攥着带铭文的金砖,幽州大旱三年,魏氏却用赈灾款修汤池——若此事传出去……
徐夫人的蛇头杖敲碎琉璃盏:你要什么
明日开仓放粮的批文。小乔将金砖抛回池中,还有,我要苏娥皇的命。
第四章:烽火守城
狄族十万大军压境那日,幽州守军不足三千。小乔站在城楼上,看远处黑云般的敌阵,忽然解开发髻。
开城门。她对副将道。
夫人疯了!
照做。她将虎符拍在案上,让百姓在城头插满旌旗,灶台全部生火。
当狄族先锋冲入瓮城时,埋伏在民宅的百姓倾倒火油。小乔亲自点燃火箭,火光照亮她苍白的脸:放闸!
热油浇透狄族先锋的瞬间,小乔在城楼扯动三十六面令旗。瘸腿老铁匠带着徒弟撞响铜钟,妇人们把纺车推上城墙充作弩机。
放!
浸透鱼油的麻绳呼啸着点燃云梯,猎户女儿阿满拉满牛角弓,一箭射穿狄族旗手的咽喉。小乔夺过鼓槌,在《破阵乐》中嘶喊:杀一人赏十亩田,战死者子女入官学!
魏劭的援军冲破浓烟时,正见她白衣浴血,徒手拔出肩头箭矢:开闸!
千斤铁闸轰然坠落,切断敌军退路。烈火焚城三日,小乔始终立于城头擂鼓,直到魏劭援军破阵而来。
战后
魏劭在尸堆中找到她时,她正用断箭在城墙刻字。
写的什么他问。
小乔指向斑驳砖石:阵亡者姓名。他们不是‘三千将士’,是张铁牛、王二狗、李秀兰……她突然栽倒,魏劭接住她,发现她中箭的右肩早已溃烂流脓。
为什么不治伤他怒吼。
药……留给伤兵了……她昏沉间抓住他铠甲,别罚开城门的副将,是我的主意……
第五章:情毒
军医剜去腐肉时,小乔咬住魏劭的手腕。血腥味在帐中弥漫,他任由她咬着,另一只手按着她颤抖的脊背。
你属狗的他嗤笑。
小乔松口,虚脱般笑道:比不得将军,属狼的。她忽觉肩头一凉——魏劭盯着她蝴蝶骨处的月牙胎记,眼神骤变。
十二年前,幽州瘟疫……他喉结滚动,有个戴面具的小姑娘,偷军粮救济流民。
小乔瞳孔紧缩。前世记忆翻涌:那年她八岁,为救染疫的魏劭,险些被乱棍打死。
那小丫头肩头,也有这样的胎记。他指尖摩挲疤痕,后来她消失了……
帐外忽传来急报:乔家军异动!魏劭霍然起身,小乔拽住他衣角:别去!这是调虎离山!
第六章:断发决裂
魏劭归来时,铠甲上沾着魏俨的血。
魏劭的佩剑苍啷一声劈裂案几,染血的密信飘落小乔脚边。
乔家旧部引狄族偷袭粮道,魏俨为护辎重……被乱马踏成肉泥。他眼底猩红如困兽,剑尖挑起她一缕长发,你每日与我同榻而眠,竟不知枕边人通敌
小乔凝视信上乔氏族徽——那印章边缘缺角,正是前世苏娥皇伪造嫁祸的破绽。她突然轻笑出声:将军可记得,三日前我为你补的铠甲
魏劭一怔。那夜她熬红双眼,在护心镜内侧绣了辟邪符。
若我真要杀你,她握住剑刃逼近,血珠顺腕骨滚落,何不在甲胄里藏毒针
(闪回:前世血月
魏劭脑中忽现陌生画面:城楼火海中,小乔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苏娥皇捏着同样印章的密信娇笑:主君,她到死都说印章是假的……
他猛然甩头,剑锋却已在她颈间划出血线。)
断发立誓
狂风卷过营帐,小乔抓起案上裁衣剪。咔嚓一声,青丝断如黑蝶纷飞。
乔氏阿蛮在此立誓——她将断发掷入火盆,焦味刺鼻,若通敌叛主,生生世世不入轮回!
帐外忽传来哭嚎。魏劭的亲卫抬进一具残破尸体,白布下露出魏俨焦黑的手——那掌心紧攥半枚染血玉扣,与小乔嫁妆中的玉珏纹路一致。
证据确凿!副将怒吼着拔刀。
小乔突然扑向尸体,在众人惊呼中掰开魏俨僵直的手指。玉扣内侧赫然刻着狄族文字——娥皇。
雪崖死局
小乔单骑冲出军营时,后背已中三箭。她伏在马颈上疾驰,怀中密信被血浸透。前世记忆如附骨之疽:同样的悬崖边,苏娥皇将伪造的信塞入她衣襟,娇声说妹妹跳下去才有趣。
追兵将至,她勒马回望魏劭:这玉扣是苏娥皇与狄族可汗的定情物!她腰间还有个火焰胎记——
嗖!冷箭贯穿马腹。小乔坠崖瞬间抓住枯藤,怀中密信散落风雪。
魏劭追至崖边,见苏娥皇正弯腰拾信,红衣下隐约露出腰间火焰纹。前世记忆轰然炸开——狄族屠城时,有个腰缠火焰绶带的女子在城头大笑……
血色真相
劭郎,这贱人死到临头还要污蔑我!苏娥皇泪眼盈盈偎向他。
小乔指尖紧扣岩缝,嘶声喊道:魏劭!你父兄战死那日,先锋营本可驰援,为何迟迟未至!
这句话如惊雷劈中魏劭。父亲绝笔信中写过:苏副将称援军受阻,而苏副将正是苏娥皇之父!
苏娥皇突然挥刀斩向枯藤:去地府问阎王吧!
千钧一发之际,魏劭的箭贯穿她咽喉。他扑向崖边抓住小乔手腕,玄铁护臂在岩壁上擦出火星:抓紧!
信我……小乔惨笑,血从唇角溢出,魏俨临死前说……说‘主君枕头下有……’
她昏死过去,掌心滑出一物——正是魏劭母族世代相传的麒麟珏,三日前神秘失踪。
枕下乾坤
军医帐内药气熏蒸,魏劭捏着麒麟珏的手青筋暴起。这玉珏本该藏在他枕下暗格,唯有一人知晓机关——苏娥皇十日前曾借口整理床铺入帐!
他轻轻掀起小乔的褥子,底层缝着密密麻麻的字条:
腊月初七,苏氏侍女私会狄族探子。
正月廿三,苏娥皇药中掺失魂散。
最旧的纸条已泛黄,字迹稚嫩:魏劭畏寒,夜寝需添炭盆——八岁小哑巴留。
帐外飘起细雪,魏劭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她冰凉掌心,一滴泪砸碎在那些陈年字条上。
第七章:同心
青铜鼎中翻滚着猩红药汁,乔父被铁链锁在祭柱上,癫狂大笑:这丫头中的是‘相思缠’!要解毒需至亲剜心取血——你舍得杀我吗
小乔面色青紫地蜷在魏劭怀中,指尖却悄悄在他掌心划字:假戏真做。
魏劭会意,猛然将匕首刺入她心口!
你!乔父瞳孔骤缩。
血珠溅入药鼎的瞬间,小乔反手握住魏劭手腕,刀锋精准停在心脉半寸:父亲忘了我八岁那年,你为炼长生丹放干我半身血……她扯开衣襟,心口赫然有道蜈蚣状旧疤,这颗心,早就是死的。
(闪回:血室童年
魏劭脑中突现陌生记忆:阴暗丹房里,幼年小乔被铁钩吊起,乔父持玉碗接她腕间血:乖,为父的仙丹就差一味药引……)
他浑身剧震,匕首当啷落地。
盐铁杀局
三更梆子响过,小乔裹着狐裘潜入军械库。火把照亮成箱盐块——那盐粒竟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果然掺了硝石。她碾碎盐粒舔舐,舌尖传来灼痛,盐若入火器……
库门轰然关闭,魏母带着死士现身:乔氏妖女私盗军资,就地格杀!
小乔不退反进,抓起盐粉撒向火把。轰!烈焰瞬间吞噬木箱,她趁乱撞破暗窗,将账册抛给暗处的徐夫人亲卫:告诉老夫人,魏氏七房吞了三十万斤官盐!
盐场对峙
次日,魏劭率兵围住盐场。煮盐工颤抖着揭开地窖——数百童尸堆积如山,皆因长期吸入硝石毒气而亡。
这就是你母族的生财之道小乔将盐工血书拍在案上,七岁孩童每日劳作六个时辰,累死便扔进盐井!
魏劭一剑劈断盐池闸门,毒盐顺水流泻:传令!魏氏七房上下三百口,全部押送盐场赎罪——
主君不可!族老嘶吼,您这是自断臂膀!
小乔突然夺过铁钳,烙在自己手臂:从今日起,我乔氏商路尽归魏家!盐铁之利,当以血洗!
金针刺魂
烛火摇曳的密室中,小乔将金针淬入药酒:新政触动的何止世家连徐夫人都在犹豫。
魏劭赤着上身伏在榻上,后背穴位插满银针:你在我脊柱埋针,就不怕我变成废人
将军可听过‘牵机策’她指尖掠过他尾椎旧伤,前朝暴君用此法操控将领,我却要反其道而行——
金针突然刺入风府穴,魏劭眼前闪过零碎画面:
-
徐夫人跪在佛前焚烧田契;
-
苏娥皇与狄族可汗在密室交颈;
-
自己亲手将剑捅入小乔胸口……
这是……什么邪术!他暴起掐住她脖颈。
小乔任由他扼住咽喉,将最后一针扎入神庭穴:我在替你解开‘忘忧蛊’……魏劭,你根本不是什么魏家遗孤!
身世惊雷
铜镜哐当碎裂,映出魏劭后背逐渐浮现的凤凰纹——那是前朝皇族独有的胎记!
二十四年前,徐夫人在战场捡到的不是孤儿,而是被调包的太子遗孤!小乔咳着血展开密卷,先帝为保血脉,将真皇子与魏家死婴替换……
魏劭踉跄撞翻药柜,瓷瓶碎裂声如惊雷:所以徐夫人纵容世家贪腐,是要掩盖这个秘密!
窗外忽传来箭矢破空声,小乔扑倒魏劭。毒箭钉入床榻,箭尾系着徐夫人的玉佩。
现在你明白了吗她撕开染血的衣袖包扎他伤口,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棋盘上的死子。
血盟
祠堂烛火被狂风撕扯,魏劭割破掌心按在族谱上:从今往后,没有魏乔之分。
小乔却将匕首刺入他掌心:我要的不是歃血为盟。她蘸着两人混合的血,在《均田令》上按下手印,我要天下人都知道,这新政是用你我的命赌来的!
更漏声里,他们并立在祠堂阶前,看烽火台次第亮起。
若败了……
那就阴曹地府再赌一局。她将染血的婚书抛入火盆,魏劭,我要你活着看太平盛世。
第八章:金面具
徐夫人的手指抠进金面具边缘,喉间发出嗬嗬的痰音。小乔俯身贴近,听见她挤出的最后一句:玉玺在……在……
老夫人!门外传来魏劭的脚步声。
徐夫人瞳孔骤然放大,用尽最后力气将面具按在小乔脸上。鎏金纹路突然灼烫,小乔脑中涌入陌生记忆——
(闪回:血洗东宫
暴雨夜,徐夫人怀抱婴儿冲入火海,身后追兵高喊:杀了前朝余孽!她将婴儿塞给魏家死士,反手一刀刺入自己腹部:从今往后,他是魏氏嫡孙!)
灵堂杀机
白幡被穿堂风撕扯,魏劼跪在棺椁前焚纸,火星溅上孝服:兄长当真要废世家特权连母亲留下的田产也充公
魏劭沉默着将酒洒入火盆,酒液突然爆出蓝焰——有毒!
主君小心!小乔甩出金面具击飞酒壶,面具嵌入柱中嗡嗡震颤。魏劼暴起抽刀,却被魏劭反拧手腕按在棺盖上:二弟的刀,还是这么慢。
慢的是你!魏劼狞笑,你可知乔氏女为何拼死助你因为她才是真公主!
铜盆轰然倒地,烧了一半的纸钱飘起,露出残破的皇家徽纹。
冰湖剖心
小乔赤足站在冰窟边缘,怀中抱着从灵柩暗格盗出的鎏金匣。魏劭剑尖滴血,身后躺着数十具前朝死士的尸体。
打开它。他声音嘶哑。
匣中滚出一卷血诏,盖着传国玉玺:朕之幼女永宁,托孤于乔氏,肩有新月胎记为证……
魏劭猛然扯开她衣襟——胎记在月光下泛着淡金,与诏书所载分毫不差。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复国他剑锋抵住她心口。
小乔握住剑刃按入胸膛:这一剑若偏半寸,可要我教你血顺着冰面蜿蜒,我若要江山,何不在你枕边下毒
面具噬魂
祠堂密室内,金面具在烛火中浮现金色铭文。小乔以血浸透面具内侧,文字竟游蛇般重组——
双生凤凰,雌雄同命。持玉玺者,天下共主。
魏劭抚过自己后背的凤凰纹:徐夫人用二十年把我变成魏家刀,你却用两年让我变回人……
窗外忽传来号角声,两人对视一眼——这是狄族全面进攻的信号!
小乔将面具扣在他脸上:戴上它,你就是百姓心中的‘活菩萨’。
那你呢
她拔出他腰间佩剑:我做你的修罗刀。
禅位血诏
祭天台狂风猎猎,魏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撕毁血诏。残页如血色蝴蝶纷飞,他举起金面具:从此没有前朝余孽,只有幽州魏劭!
世家代表怒斥:你身上流着伪帝的血……
话音未落,小乔一剑削去他发冠:谁再提‘伪帝’二字,犹如此案!剑光闪过,青铜案裂成两半,露出内藏的龙袍玉带——正是世家勾结狄族的铁证!
魏劭踩碎玉带,将金面具掷入熔炉:此物熔铸为犁,分与百姓垦荒。
铁水喷溅的瞬间,小乔在人群中瞥见一道身影——本该死在崖下的苏娥皇,正摸着腰间火焰胎记冷笑。
第九章:终战
鬼兵渡江
浓雾裹挟着腐臭漫过江面,狄族战船桅杆上悬挂的并非战旗,而是密密麻麻的婴孩襁褓。苏娥皇立在船头,赤足踏着人骨铃铛:魏劭,这些可是你新政救下的孤儿——
话音未落,小乔的火箭已穿透雾霭。火光映出襁褓中的稻草人,魏劭冷笑:三年饥荒,狄族连真婴孩都凑不齐了
苏娥皇突然割破手腕,血洒江面:那便让鬼兵陪你玩!
江水沸腾,无数缚着铁链的浮尸爬上岸,眼窝燃着磷火——正是三年前盐场惨死的童工!
火凤泣血
小乔撕开手臂纱布,血滴入火药箱:硝石混朱砂,专克阴邪。她点燃引线跃上船桅,魏劭,接住!
火药桶划破夜空,魏劭挽弓射箭,火箭精准穿透桶身。爆裂的火凤虚影掠过江面,腐尸在尖啸中化为灰烬。
苏娥皇癫狂大笑:你以为赢了吗看看你心口!
魏劭扯开铠甲,心口凤凰纹渗出黑血——金面具的鎏金竟含慢性剧毒!
剜心换命
军帐内,小乔将匕首淬入药酒:金面具的毒已入心脉,唯有凤凰血可解。
魏劭攥住她手腕:徐夫人临终前说玉玺在……
玉玺在这里。她突然剖开自己肩头胎记,血肉中嵌着半枚染血玉玺,我娘剖腹藏玺,把我变成活人棺椁……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魏劭目眦欲裂:你早知剜出玉玺自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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