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吕定江的帅帐之内,四营总兵和一众裨将皆在,众人身前案几摆满酒菜,既是犒赏全军,一众将领自然也能跟着一起开个荤了。
“禀大将军,大事不好了......”
众人正说笑间,前去传楚凡来见的传令兵匆匆入帐而来,神色惶恐,抱拳禀报:“据四小队的老马等人称,大战结束后,并未看到四营的随营军师楚凡。”
“属下适才已经打听过了,楚师爷单枪无马,跟在大军后面出了城,随后大将军鸣金收兵,城门关闭之前,半未看到楚师爷回来......”
“什么?还有这种事?”
吕定江身形一震面色大变,拍案而起:“这小子居然跟在二营和三营后面,出城杀敌去了?简直胡闹!”
宋校坤,赵破虏,刘泰和吴斌等四营总兵,以及于东和吴惊等一众裨将也皆是面色一变,帅帐内的气氛顷刻间凝重到了极点。
“传本将军令!”
短暂震惊后,吕定江再次出声:“立刻派出斥候,全力打探楚凡的下落消息,不管是死是活,本将军都要一个确切的结果......”
与此同时。
交战平原尽头的胡人大营。
帅帐之内,南院大王鞘力佤和麾下三员先天大将,以及一众裨将此时皆面色铁青,帅帐中的气氛更显沉闷和压抑。
“砰!”
“简直岂有此理!”
此战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南院大王鞘力瓦气的一掌将身前案几都劈成了碎片,咆哮如雷:“邳骨桥的头颅上插着一枚羽矢,分明是在与潼关先天大将交手时,被神射手偷袭所杀。”
“此事必定又是那人屠师爷楚凡所为,不杀此人,委实难消本王......心头之恨哪!”
这话定是不假。
麾下四尊先天大将,突然间折损一尊于宿敌之手,鞘力佤的滔天之怒可以想见,自然不可能是在惺惺作态。
然邳骨桥偷袭失败,反而丢了自己小命,这次失手之后,人屠师爷楚凡和镇守潼关的镇北大将军吕定江都已有了防备。
若想再用老办法谋楚凡之项上人头,无异于自取其辱,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
是以,帅帐内的三位先天大将及一众裨将等人,虽都愤恨不已,这会儿却没人再敢接鞘力佤的话头,领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本就沉闷压抑的帅帐内,气氛也渐渐变的更加凝重,所有人的心头都仿佛多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禀大王,有重要情报!”
这时候,一名胡人校尉匆匆入帐而来,神情激动,抱拳便禀:“大王,潼关守军鸣金收兵之后,曾有人看到一位身着褚青师爷袍,手执长矛之人逃入了平原右侧的山林。”
“当时有方有百余人在后追击,奈何最终并未追到,无奈之下便随大军退了回来。”
“不久之后,潼关城门便关闭,可以确定此人尚在平原右侧的山林之中,仍未回返潼关......”
“一定是他,人屠师爷楚凡!”
鞘力佤身形一震,脸上狂喜之色浮显,当即下令:“邳骨昙,郸旦腾,着你二人各率五千精锐,进入目标区域搜索,无论如何,务必要将这姓楚的贼子......活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