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我是哑巴呀?只是不想说话,那些胡兵就想当然地这么认为而已。”
既然已经暴露,楚凡索性也豁出去了:“至于刻意接近......呵呵,麻烦你说话讲点理行不行?明明是你到难民营把我要来的,谁刻意接近谁啊?”
“呶,我只是进来送冰块的。”
“她的脚是崴了,得用冰块冷敷,然后用剥了皮的鸡蛋滚动按揉,不然明天就肿起来了......”
最后一句说完,楚凡放下手里的冰块,转身退出堂屋。
先是到伙房的碗柜里找了块肉脯填饱肚子,又从院中桶里取了一小块冰块塞嘴里嘎崩一顿嚼,吃饱喝足后,才返回柴房,继续倒头大睡......
............
笠日。
一大早,楚凡是被月华居次和胡兵的争执声吵醒的。
经过一整夜的熟睡后,关键是睡前还吃了一块肉脯,他的状态已经完全恢复了。
一个纵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开门一看,月华居次正和两个胡兵在争论什么,神色焦虑,一副忧心如焚又气愤不已的样子。
“你们一直守在外面,吉拉突然失踪不见了,怎么可能会和你们没关系?”
她急的险些上前和两个胡兵拉扯,不依不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想打吉拉的主意了。”
“立刻把她交出来,不然的话,等我以后见到父皇,一定让父皇把你们全都砍了......”
“居次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她一个大活人自己长了脚,不见了怎么能赖我们呢?”
“就算是大单于,也不能不讲理吧?”
“动不动就要砍人,居次的威风这么大,可吓着我们了呢。”
“不过,那也得等你能见到大单于的时候再说吧......”
“哈哈哈......”
两个胡兵压根就没认,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且这次明显更过份了,语气中甚至透出嘲讽的讥诮。
说完,他们似乎感觉到了柴房这边的目光,扭头狠狠瞪了楚凡一眼,转身就出了小院,顺手将院门带上。
“呜......”
“吉拉,对不起,是我没用......”
月华居次仿佛崩溃了,一下子瘫坐在地,呜咽着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来,抬头看向楚凡。
随后一骨碌爬起身,向楚凡招了招手,带着他进入堂屋:“汉人,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这时候提这种要求,肯定没好事。
楚凡皱了皱眉,想起对方待自己不错,没好意思直接拒绝:“那得看什么事。”
“他们就住在右边的院子里,我怀疑吉拉昨晚是被他们掳走了,一定被关在那边。”
华月居次眸中迸烁出希翼之芒,神色却很坚定,直勾勾地看着楚凡:“但院墙太高了,我爬不过去。”
“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你蹲在院墙下,让我站在你肩头爬过院墙就行,出去之后的事,都跟你无关......”
听这意思,越过这道院墙后,是打算直接到右边的院门去强闯院门了。
至于闯不闯的进去,她显然没多想,或者说救人心切,已经顾不上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