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中心,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般,照耀着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的男子。
他那油光锃亮的大背头仿佛涂了一层猪油,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令人作呕的光芒。
不用猜,张大宝就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陈富贵,一个把“炫富”刻进dna里的奇葩。
陈富贵正一手掐着一个啤酒瓶的脖子,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碎裂的酒杯,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什么。
他那张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煮熟的螃蟹。
周围的人瑟瑟发抖,生怕成为他发泄怒火的下一个目标。
“钢镚儿,瞧见没,这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张大宝凑到李钢镚耳边,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惹了这位‘富贵’爷。”
李钢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迅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评估着潜在的危险。
还没等他们靠近,陈富贵眼尖地瞥见了张大宝,那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小肥羊,充满了贪婪和恶意。
“哟,这不是张大宝嘛,继承了点遗产就跑来酒吧显摆啦?”陈富贵阴阳怪气地开口,语气里充满了酸溜溜的味道,就像掉进了醋缸里一样。
张大宝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富贵兄,我这是来体验生活,不像某些人,除了显摆啥都不会。”他故意把“显摆”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就像在陈富贵的伤口上撒盐。
周围的人群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哄笑声,陈富贵的脸更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狠狠地瞪了张大宝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大宝,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叫我爸爸!”
“哦?我等着那一天。”张大宝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可不相信陈富贵有这个本事。
“少废话,有种就跟我比喝酒!”陈富贵恼羞成怒,指着桌子上的一排酒瓶说道,“谁先倒下谁是孙子!”
张大宝故作犹豫地摸了摸下巴,然后一脸无奈地说道:“唉,我本来不想欺负你的,但你这么盛情邀请,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少废话,开始!”陈富贵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酒,仰头就灌了下去。
张大宝也不甘示弱,拿起一瓶酒,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猛地喝了一大口。
但实际上,他早就偷偷地把酒吐到了李钢镚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
这可是他从网上学来的“绝技”,屡试不爽。
“钢镚儿,你这招真是绝了!”张大宝一边假装喝酒,一边小声地对李钢镚说道,“等会儿这小子醉倒了,咱们就把他扔到酒吧门口,让他好好体验一下‘社会险恶’。”
李钢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几轮下来,陈富贵已经醉得不行,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而张大宝却依旧清醒,像个没事人一样。
“富贵兄,你还能行吗?”张大宝笑眯眯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戏谑。
陈富贵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眼神涣散,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我还能喝……”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张大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富贵兄,看来你已经不行了,现在,该履行我们的赌约了……”
几轮下来,陈富贵已经醉得不行,眼神迷离,说话都大舌头了,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再来一杯”。
反观张大宝,依旧谈笑风生,跟没事人似的。
陈富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张大宝,含糊不清地说:“你……你使诈!我……我没输!”张大宝故作惊讶:“富贵兄,愿赌服输嘛,大家都看着呢,说好的学狗叫,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呀。”周围的人群开始起哄:“学狗叫!学狗叫!”陈富贵面红耳赤,进退两难,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支支吾吾半天,挤出一句:“我……我……”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传来一声巨响,玻璃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女人的尖叫,瞬间盖过了嘈杂的音乐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张大宝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朝门口望去,嘴里嘀咕着:“有好戏看了。”
李钢镚则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张大宝身前,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只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满脸惊恐地喊道:“救命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