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恋成殇
和刘文相识是在我高一的时候,那时的刘文高高帅帅,班里有一半的女孩都喜欢他,我虽然也喜欢他,但因为我身高小,而脸上爆痘的原因,一直都只好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
我与刘文住在同一个小区,我的爸爸和刘文的爸爸也是在同一个单位里,刘文的爸爸是厂区里的领导,而我的爸爸是厂区的临时工。
没想到这次大学我们两个人又考在同一个城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多了起来
我的成绩在高中起就比刘文好,还记得在学校里的时候,刘文的座位是在我的后排,有时候考试,他还会故意伸长脖子来抄我的答案。
现在想来,在我表白之前,刘文应该是能察觉到我对他的喜欢的,但他依然选择在众人面前侮辱我。
刘文,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我穿着新买的白色裙子,仔仔细细在镜子前面看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约刘文出来,室友怂恿我说女追男隔层纱,只管大胆表白就好,我还真的信了。
在听到我略带颤抖的表白之后,我低下头,压根不敢抬头看刘文的脸,此时我的脸红的发涨,而刘文的目光却像是对我的一种审视。
刘文清了清嗓子对我笑着说道：小雪,我身高175,你才157的身高,咱俩在一起你觉得般配吗再说你那个在厂里干杂活的爸爸,就算将来咱们在一起了,他也不能提供给我什么帮助吧
听到刘文这样的回答后,我便不再纠缠刘文,没想到这个被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生,竟然是这么势利的一个人,而他明明知道爸爸是我心中的痛,却以此来刺痛我。
我的爸爸很穷,他还有一点残疾,也是因为这样,我一直拼命读书,就是为了消除内心的自卑感,当我以为我真的靠自己的努力,可以和他一样时,没想他却嘲讽起我来了。
这之后的刘文在我眼里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高中里那个被女生追捧,散发着阳光帅气感的男孩,也、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魅力后,他开始沾花惹草,在大学里和各种女孩暧昧不清。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刘文都没有联系过,下一次见他还是他爸爸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忙去看看他又闯了什么祸,听说他被酒吧的人扣下了。
我打车到酒吧门口后,看到刘文靠在酒吧门口的玻璃上,衣服上沾满了污秽,酒吧里的保安将他的手绑在一起,拴在一旁的石墩子上。
看到我过来后,刘文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怎么才来真是丑人多作怪,就你这个长相,化妆都是浪费化妆品,早点过了接老子,老子还会被人拴在这里当猴看嘛
说罢他还不解气,又转身对身后的两个酒吧保安说道：哥们,别误会,她可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们知道的,我口味很正,这种女生只有那些山沟里的穷光蛋才会喜欢！
说完他又嘿嘿一笑,酒吧的保安熟练的解开捆着他的绳子,转身对我说道：小妹妹,这牲口在我们场子里调戏女生,还试图给我们店里的女孩下药,你离他远点吧。
听到酒吧保安的话之后,我真的后悔来接刘文,但因为我的爸爸在工作上还需要他爸爸照顾的缘故,所以我这次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接刘文,但我还真没想到他能坏到这个地步。
我低头向两位保安表达了歉意,然后打电话给刘文的爸爸,付了两万块钱的赔偿之后,才将他带走。
因为他浑身脏兮兮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就连最后打出租车,我也是加价司机才愿意拉的,而刘文却还在迷糊清醒间维护他那可笑的自尊心。
一会对司机师傅骂道,老子家里有的是钱,吐车上老子也赔得起,一会又是骂酒吧里刚刚那两个保安,要不是老子喝醉了,一拳给你们两个牙都砸碎。
我将刘文送到他们学校门口的一家宾馆后,开好房间,将他送进房间里去。
就在我用酒店里的热毛巾给他擦脸的时候,刘文的两只手却按在我的肩膀上,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他的身下。
他的眼神狠狠盯着我,嘴巴里呼出的气味混着呕吐物和酒精,让我也开始反胃起来。
他的嘴亲在我的脸上,又抽出一只手在我腰部狠狠地捏了一把,然后又翻身躺下。
2
职场阴影
还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腰上的肉这么多,脸上的粉这么厚,难怪没人愿意碰,早点去韩国整容吧。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也是那一刻起,我才真的下决心,要让自己变得好起来,要让自己成为自己的主角。
我删掉了刘文的微信,包括他爸爸的,我爸爸也因为这一件事指责过,他说刘文爸爸在厂里对他这么好,我删了刘文爸爸的微信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只有我知道,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毕业后我拼命工作,有两年多的时间都没回过家,职场上恶心的人,恶心的事没少遇到,就连我认为我永远不可能遇到的性骚扰也遇到了。
那是我毕业后在公司的第二年,我们公司做的是营销业务,我的上司是一位人很好的中年男人,他对我的工作做了很多帮助。
也是因为如此,我一直很感激他,把他当做我的长辈看,很多事我都会寻求他的意见,而他也能给我提供很有智慧的答案。
在我看来他有儿有女,家里还有一个将小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妻子,像这样幸福的生活,是我羡慕不来的,因此我对他也没有什么防备。
那一天是因为加班,公司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人,平时我们公司的加班也不少,但就那一次,公司其他人都下班了,就只剩下我们两人。
因为要对接一些数据上的报表,需要统计处准确的数据,我和他就都在他的办公室里工作,报表一直做到了晚上的十点半左右。
等一切弄完后,我习惯性的像往常一样收拾好我的工位,就准备离开时,他叫住了我。
小雪,你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当时我还以为是报表哪里又出了问题需要修改,因此也没多想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随手将门一关,示意我坐下,
等我坐下后,他慢慢靠近我,眼神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失神,走到我身边后,他将那双有些干枯的手搭在我的肩旁上拍了拍。
又走到我的身后,两只手抚摸着我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对我说道：年轻真好啊！
赵总,是报表那里有问题吗
也怪我是个工作狂,人家都吃上我豆腐了,我还想着报表的事,虽然我心里也有感觉到一丝异样,但此时我还是很难将他视为一个衣冠禽兽。
大概有那么几秒钟,他都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此时的我有点慌,我想挣开他的胳膊,但他的力气却不是我能推得开的。
从背后抱着我后,他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道：小雪,年轻真好,你身上好香！
此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哭,眼泪开始在我的眼角滑落,而我的身体却像是被人施了法,怎么也动不了。
这件事之后,有人问过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报警,还有人认为我本身就是下三滥的货色,家里那么穷,不就是想通过给有钱人当小三来实现脱贫吗
而那一刻的我知道,那是一种被黑暗包裹住的恐惧,就好像是日食,你看着阳光一点点,一点点被黑暗吞噬,周围的一切都慢慢被黑色包裹,而你却什么也做不了。
在当时,我甚至说不出一句话,就任由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探索游离。
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这才慌了神,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推开门向外走去。
是他的老婆来了,他的老婆看到他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带着做好的饭菜,笑起来像一个初恋中的小女孩一样甜美,她还带了我的一份。
看着我的泪水,她还以为是她老公因为我工作上的疏忽而对我严厉,才使得我流下眼泪。
她用拳头轻轻砸了下他的胸口,用撒娇的口吻说道：小雪才毕业多久,你就对人家这么严格,我看往后呀这工作都得你一个人干你才满意。
我的领导尴尬的笑了笑,用他那双刚刚碰过我的手攥紧他妻子的手,眼中充满柔情的转头对我说道：小雪,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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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有我一晚上开着灯,怎么也不敢睡去。
洗澡的时候我会在镜子前面看自己的身材,五五分的身材,腿也不细不长,脸上还有几颗痘印,而我的脸也是那种圆脸,按当下的审美来看,漂亮与我从不沾边。
而他又为什么在拥有那样一个美满家庭,和漂亮妻子的同时对我动手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几个月后的公司年会上,他神采奕奕的讲台上发表演讲,什么尊重女性,尊重员工之类的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麻木看着他,当眼神与他交汇的那一瞬间,我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刘文的那一刻,他们俩的眼神是一样的,那种善于伪装的善良眼神。
3
重生之光
也是这次年会之后,我便辞职,选择重新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小城里去。
这几年间,关于刘文的消息我只知道一个,我爸爸告诉我刘文结婚了,结婚的女孩好像是厂里另一个大领导的女儿,听说那个女孩很漂亮,也很有气质。
爸爸电话中的语气更多的是对我的责备,他在责备,为什么那个和刘文结婚的女孩不是我,如果是我,那他在厂里的工作就能更轻松一些了。
听到电话里的爸爸的声音,我沉默了,我想起小时候自己心中的疑惑,为什么那个在厂里当领导的不是爸爸,而是别人的爸爸。
真就像一个轮回,刘文接了他爸爸的班,在他岳父和爸爸的操作下,年纪轻轻就做到了管理层的位置,现在就连我的爸爸也要看着他的脸色干活。
爸爸对我抱怨过很多次,刘文似乎不懂得什么叫做尊老爱幼,也并不怎么尊重他。
每当听到这些抱怨,很多次我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都只能沉默,我和爸爸是完全不同的两代人,爸爸因为身体残缺的缘故,他会将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期待有人能帮他。
而我在经历了种种之后早已明白,男人是靠不住的,自己才是自己的主角。
回到这里后,我想自己做点什么,将往后的生活,全都由自己一手掌握。
我们这个小城市都是工人多,总体的消费水平还是可以的,因此,我用自己的积蓄,在这里做了一家摄影工作室。
那时候没有人理解我为什么要开一个摄影工作室,毕竟我没学过美术,没系统学过拍照,就这么挤到一个陌生领域,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但我心里很明白,我想要的照片是真实的,是有温度的,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艺术品,这就是我的底气。
我曾经问过自己,究竟什么才是美是刘文说的去整容还是按照大众的眼光去练瑜伽,练身材
究竟什么样的人值得被爱是像那个领导的妻子一样为了家庭默默付出为了孩子牺牲自己才值得被爱
我想我的镜头下记录的人是没有过分伪装的,没有华丽的服饰,没有摆来摆去的动作,我能留下的,就是真实,爱的真实。
开业的第一天,没想到刘文带着他的妻子也来了,想来是我的爸爸给刘文结婚时随了礼,又担心我不结婚得不到回报,于是将我开店的消息告诉了刘文。
刘文带着他的老婆,她的老婆的确很漂亮,皮肤白白嫩嫩,身材也看起来很匀称,就是脸上总是一种谁也看不上的高冷神态,特别是对刘文。
再反观她身边的刘文,此时早已不复当年的神采,他面对自己的老婆反而显得有些拘谨,也可能是因为他岳父的职位更高,因此选择一时隐忍吧。
刘文看到我后尴尬的笑了笑,他的妻子靠近我后对我说道：小雪,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都弄起自己的工作室了,真羡慕你！
我礼貌的微笑着,并没有作过多回应,但那个该死的刘文又开始装了起来：是啊,这么一家店,你可得守好了,要是没经营好倒闭了,就连咱叔也得跟你一起过苦日子。
我正准备反驳,我爸爸就从人群里挤了过来,他点头哈腰的对刘文和刘文的老婆打了招呼。
他看了眼我后又叹了口气对两人说道嗨,谁说不是呢,这臭丫上了个大学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了,这店里的生意,还要靠你们多在朋友面前宣传宣传。
我在工作室的墙上挂满了照片,这些照片都是我这几个月在小城里拍的,有各行各业的女性,还有许多可爱的孩子们,她们都在各自的人生轨道上,绽放着自己的光彩。
我低头注意到刘文老婆鼓起的小腹,她似乎有了身孕……
一开始找我拍照的人很少很少,我也再怀疑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不去曾经做过的营销行业找一份对口的工作,明明按时拿工资,人生就会少很多烦恼,而我却偏偏要走这么一条路。
但每当我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休息时,看到墙上挂着的照片,每一个人都不尽相同,她们的眼神,身材,包括一些妈妈抱孩子的动作还有些生疏,然而她们依然散发着光彩。
我清楚的明白照片是对生活的纪念,而不是让不相干的人审视自我的工具。
我透过小小的取景器拍了很多人,有老人,有孩子,有少女,有少年,每个人面对镜头都有不同的反应,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在她们最放松,最自然地状态下按下快门。
也有人对我的照片表示过抱怨与怀疑,我想这就像我一开始遇到刘文一样,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看法,明明刘文没有变,而我对他的感觉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年的时间,我给自己的工作室积累了很多回头客,这两年我收获了很多,但在我爸爸看来,没有结婚的我的人生依然是失败的。
在他的眼里我是一个没有任何成就的人,连基本的结婚生儿育女都做不到,即便是我给他买了很多东西,但他内心依然不认可我。
当他得知刘文家里生了个大胖小子的时候,他对我的那种怨念与不成器的愤怒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爸爸又在刘文面前各种贬低我,最后求刘文来我的工作室里给孩子拍点照片,不需要付钱,似乎只要刘文能带孩子来,就是莫大的福气。
我没有拒绝这次拍摄,我看着刘文的老婆,她生完孩子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她开始依附刘文,而刘文又回到了曾经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她熟练地给孩子换尿不湿,给孩子喂奶,她的黑眼圈和油腻的头发早已出卖了她,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
而她一旁的刘文双手插兜,似乎这个孩子与他无关,就连来的时候也一样,孩子的用具也都是他老婆背在双肩包里带进来的。
她的身材相比上次见面明显有些臃肿,我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似乎也没好到哪去,高强度工作下的黑眼圈也很明显。
我靠近他们的孩子后,眼前的这个孩子眼神清澈,嘴里咿呀呀咿呀呀的说着大人都听不懂的语言,他的小手像洋娃娃一样白嫩,他的小脸白里透粉,看起来鼓囊囊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当我抱起他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会看着我,冲着我笑,而刘文老婆则用温柔的眼神笑着看着我和她的孩子。
在不经意间,我看到了她肚子上的伤疤,我对她说道：你要不要和孩子都躺在床上,孩子靠近一点你的伤疤,我想这是你和他之间最深切的爱。
刘文老婆没有拒绝我,她按照我的指引,我们很快就完成了拍摄。
过了几天她来选照片的时候,我们两人聊了很多很多；原来刘文的岳父退休了,也是这之后刘文就像变了个人,但为了孩子和家庭,她选择隐忍下来。
我们坐在一起像好姐妹一般看着显示器上孩子纯真的笑脸,当照片翻到她剖腹产的伤疤和孩子小手抚摸她伤疤,两人眼神看在一起的那张照片时,她哭了。
我抱着她安慰,她不再属于自己,她有了新的身份,作为一个妈妈,她只能选择勇敢,选择坚强。
刘文催促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并没有接,而是挂断电话,给我付了费用后悄悄对我说道：我给你钱的事不要告诉刘文或者你爸爸,这是咱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4
真相揭露
又过大半年的时间,爸爸告诉我,刘文因为贪污的事,被厂里辞退了,厂里又换了新的领导。
我虽然有刘文老婆的微信,但也不好去做什么安慰,此刻的她一定是压力最大的时候,她的父母少不了指责她看走了眼,而她的孩子还需要她的照顾。
没想到几天后,刘文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工作室门口,我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我以为他是刚好路过,没想到他是专程来找我的。
你找我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道。
小雪,其实我,我心里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听到这话后,我先觉得一阵恶心,又觉得莫名奇妙,我究竟是倒了什么八辈子大霉,需要你来喜欢。
你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走了,你老婆孩子在家里等你呢！我提高音量,想将他赶走。
刘文又一次抱住了我,他想强吻我,这一刻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我从来没有像这么厌恶过一个人,我用脚狠狠踩在他的脚尖上。
甩开他后,我一脚又踹在他的肚子上,看着他因为疼痛跪坐在地上,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同情。
刘文,不得不说你是真的贱,你老婆真可怜,她怎么就看上了你！
刘文抬头眼神中充满恶意的瞪着我,突然起身,走到我身边,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小雪,你还不配指责我,她为什么看上我我说给你听就是了！
酒吧那件事之后,我家里认为我闯了祸,也不怎么给我太多的钱,恰好这时候我老婆出现了,想必你也知道,她从高中起就喜欢我,我俩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谈起了异地恋。
毕业后我实在没有出路,我爸爸就劝我和她结婚,但她也不太愿意,她想去留学,如果真的让她去了,那我和她之间就该潦草结局了,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我找到她,给她送花,带她骑摩托寻求刺激,然后又在摩天轮上在烟花的照耀见证下想她求婚,而后又约她出来,我们做了,没戴,她怀上了,然后我又让她打了。
你想想,在咱们这个地方,谁又能接受一个打过胎的女人呢她除了嫁给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说罢刘文哈哈笑了起来,他似乎是在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而沾沾自喜,。
原来刘文老婆不是因为喜欢才嫁给他,而是迫于家庭和父母的压力,以及对社会规则的服从。
看到他那副无耻的模样,我真的很想冲上去扇他几十个巴掌,但我此刻却又不能这么做,那个无辜的女人,刘文的老婆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我纠结过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但又怕她一蹶不振,本身她的身体就在最虚弱的时候,如果负面信息接收太多,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出来。
我打开手机,看着她的朋友圈,里面都是孩子,各种角度孩子的照片,我眼睛流下了泪,一种屈辱感涌上我的心头。
我约她出来了,她推着婴儿车前来赴约,婴儿车里的孩子睡得很香,眼睫毛很长。
我问她最近日子过得怎么样,她摇摇头,叹了叹气说道：唉,爸妈也退休了,都老了,有什么烦恼也只能自己装在心里了,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早晚有一天要抑郁了。
我又问道：刘文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手轻轻晃动着婴儿车,对我低声说道：我爸妈退休后也没人能压着他了,整天不着家,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反正也不敢让父母知道,这日子凑合过吧！
看着熟睡的婴儿,我想起小时候我父母要离婚时,很多人都劝我的妈妈,这日子就凑合过吧,孩子都这么大了,可她毅然决然的选择要走。
我曾哭着抱着她的大腿问她为什么非要离开,她看着我,摸了摸我的脸蛋,对我说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妈妈离开爸爸,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我的爸爸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也许是因为身体残缺后的自卑,他开始变得变本加厉,妈妈实在受不了爸爸的各种怀疑与控制,才选择离开我们。
我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孩子在一个不稳定的家庭里长大,真的能幸福吗
听到我这话后,刘文老婆有些慌了神,我在她的发间看到一根白发,这段日子里,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