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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这年十三岁,今天就要参加小学的最后一场考试,升学考试。这孩子成绩还是很好的,除了英语,他是讨厌学英语的。
同学们好好考哦,耿彦能抄的话放聪明一点,偷偷的看一下,别连初中都上不到,那能干啥你爸妈累死累活的供你读书……班主任这样说道。
随着老师的话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见状,他立即答道：是,晓得了。随即拿起桌子上的书立在面前,低着头希望挡住自己的脸,挡住大家的目光。
不知什么时候大家不再看他。林奇和他是很要好的好朋友心里还想着他呢,心想除了自己不愿意上之外每个孩子都是可以把初中上完的,老师这么说有很重的恐吓意味。好了该进考场了,祝大家考试顺利班主任这样讲道。大家去了自己的位置,考试的时间是很快的。题目倒是不难,林奇应付起来得心应手,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到了分别时,大家都回到宿舍捡拾自己的东西,当然是先去找到自己的家长,带着家长前往自己的宿舍,或许是年纪还小,竟不知有些人在分别后再也见不到了,有时就是这样,聚于人海,散于人海。
林奇家境不好,家里总共有五口人,爷爷,父母还有一个哥哥,奶奶在林奇七岁那年走了,中风加上脑溢血。在林奇的记忆中,打他记事开始就没听奶奶说过一句话,总是口齿不清呜呜啊啊的。虽如此林奇也仍时常想起逝去的奶奶,奶奶即便不会说话,但是对孙子的爱从未少过一分,越长大越是能清楚的知道当年奶奶在时藏在细节里的爱。
林奇家的房子最开始是瓦房,在他上初中之前家里开始盖房子了,两层楼房,外贴墙砖,还是很好看的,建房子的钱是母亲从亲戚家借的,为了尽量省钱,将瓦房的砖也用上了,即便如此也还是花了快三十万,新家就是不一样,住着很舒服,林奇过上了脚不沾泥的日子,下雨天房间不再潮湿的日子,房子盖好后,没有置办什么家具,因为暂时考虑的是经常家里就一个老人,先用之前的凑合凑合,等什么时候家里两个孩子要带女朋友回家了再置办成套家具。孩子也要长大,学费也越来越高,需要尽快还债,即便是林奇要上初中,他的父母也还是没有回来,林奇在家枯燥无聊的度过了一个暑假。
时间来到九月份,也到了快开学的时间,因为自从三年级他就已经开始了住校的生活,这次也一样,自己收拾好了上学需要的东西。装在爷爷的摩托车后座上随着爷爷一起去上学了,来到学校,先看到的是学校的水泥操场,看起来挺新的,林奇这样想到随后便是教学楼,挨着操场的教学楼看着是那样醒目,时间在白色的外墙上留下了黑色的一片一片的印记,教学楼前的水泥地更是有岁月侵蚀的痕迹,其上全是裂纹,裂纹处生出来了杂草,没裂开的地方也坑坑洼洼的。无不昭示着学校建成很久了,教学楼前有不少人,教学楼前排列着八张桌子,八个新生班主任各占一张座子,新生上前询问自己是不是在该班级,上午九点左右所有的学生报到完毕,林奇的班主任叫陶军是一个体育老师。
大家选好座位坐下去了,在这个新班级里,林奇发现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一个小学同学都没有,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有些不自在,于是眼睛自然向窗外望去,看见了学校的实验楼,原来实验楼的一层有医务室和小超市,小超市此时正在进货。
谁叫林奇老师叫到。
顿时林奇在外飘荡的灵魂顿时回来了,一个激灵就站起来。
2
老师看见说来拿你的饭卡。
分发完饭卡已经到中午了,大家都去吃饭了,林奇也在人流中,顺着人流到了食堂,食堂不大,所有学生都去了后会很挤,几乎再没有多余的让人站的位置。林奇在排队,人群中一眼看去,应该还是挺显眼的,他似乎自带沉寂的气息,周围的热闹欢乐与他格格不入,全部被他的沉寂所阻挡。轮到他了,食堂的中午饭,一道鱼块豆腐,一道土豆丝,一道西红柿鸡蛋,还有一道水葫芦。四选二,他选了鱼块豆腐,还有水葫芦。六块钱,刷卡就行,滴~~付款成功。他离开窗口,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静静的吃饭,林奇不爱吃鱼,爱吃豆腐,他将所有的鱼块都挑出来放在桌子上。水葫芦一点盐味都没有,只能将就着吃。吃完离开食堂回到教室,趴在位置上睡觉。下午书本到了,男生被叫去搬书,然后就是发书。林奇照例写名字,没一会儿,一位大腹便便的男老师进来了,他一米七几的个子,加上别样的身材看起来给人的第一印象倒是很强烈,林奇从他刚进门就端详着他,他将语文书夹在腋下,开始了自我介绍。
而后拿起名单,问道谁叫王娇
话音刚落,一个窈窕的女生站了起来,她大概有一米六几的个子,这个年纪女孩儿正是身体发育的时候,已略有身材,身上尽是青春的气息,一头刘海齐肩短发,弯弯的眉角,明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白白的皮肤,这是青春正萌动的感觉,一切的一切在林奇眼中都是那么美好,刚入学的紧迫与不适已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动与好感。
她答到
你愿意当语文课代表吗
愿意
好,那你来当,我办公室在……
就这样一切敲定完毕。
时间匆匆而过,距离开学已经三个星期了,在这期间林奇也渐渐了解到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女生朋友不是很多,但和她玩的男生倒是不少,经常是一群男生围着她一人,似如鱼得水,竟然丝毫不犯怵,与男生们侃侃而谈,谈笑风生,林奇不喜人多嘈杂的环境,他有自己的思想,即便想和她说话,也不会为此而低下自己的脑袋,不愿。他一直就是这样的。
在这期间他也交到了一两个朋友,一个叫殷崇,一个叫杨振,关于杨振这个人,实际上他是林奇同小学的另一个班上的人,这个人嘴巴不积德,经常把别人的爹妈挂在嘴上,很是嚣张,故而林奇一直对他是嗤之以鼻,看不上他,那之所以成为朋友是因为分在一个宿舍,他主动找他搭话,一来二去,也熟络起来了,因为林奇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这才放下心中的成见,和他试着交往起来,渐渐的林奇发现这人也没有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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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有一群人经常挨打,晚上在宿舍说话被宿管抓包了,在早上上完早操后,会将宿舍昨晚的情况通报出来,林奇他们所在的宿舍天天被抓,自然少不了一顿打,班主任十分可恶,就因为这一件事情就在各个方面去嘲讽这些孩子,男孩们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班主任越这样他们就越不听话,渐渐的这个东西就成了学生与老师之间永远无法调节的一种矛盾。
第一次月考到了,林奇考的不错,按次序调的座位,林奇选在了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林奇的同桌还未选定,他自然希望能是她,但没想到真的是她,心脏怦怦跳这是少年最为隐秘的害羞,脸上不动声色。
你好,让我进去她说。
林奇将凳子往前挪了挪,身子也向前靠,给她腾出进去的位置,她坐了进去,不知怎的,她此刻竟也略显拘束又有些许不安,四处张望,林奇既不找她说话,也不多看她一眼。终于她坐不住了,侧身望向他,不知是不是为了刻意搭话,询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告诉了她,她说很好听的名字。
3
少年也不好不理她,在心里暗暗调整之后开始好好的和她聊天,她与他渐渐熟络起来,这种关系可以算的上是朋友了吧。平时王娇总是喜欢侧着头看一眼林奇在干什么,林奇不管做什么也会停下来看她一眼,眼睛不经意间对视,她眼里的世界竟是如此光亮,林奇喜欢上了看她的眼睛,他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要和她说话,喜欢和她一起玩,不知怎的林奇脑中冒出一句话来,长大了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他心里挣扎着,难道真的没有小时候的友谊了吗,他反复的问自己,也找不到答案。这种相处状态持续了很久,又过去了一个月,他们约定好坐在一起,所以他的同桌一直是她,她的同桌也一直是他,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现在绝对算得上是朋友,林奇买了零食会和她分享,他们俩上课时间,除了上课这件事情以外,还做两件事情,要么偷偷吃零食,要么说话。
有一天林奇明显感觉王娇有些奇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他,不过明显看着脸色有些苍白,林奇说是不是发烧了,她说不是,林奇提议让她回家,她不回。晚上越发的不对劲,趴在桌子上不动弹。
晚上有一节英语课,王娇英语很好,英语老师很喜欢她,老师在课上提了一个问题,结果是无人回答,老师很生气,说这个问题讲了很多遍,难道没有一个人记住吗。老师记起了王娇,喊了她,她此时正难受,对外界的声音已经屏蔽了,林奇轻推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她把衣服绑在腰上,低声对林奇说让他待会儿把她的凳子用她的书盖起来,林奇不明所以,但还是说了一句好,等她出去林奇拿起她的书就要盖上去,才看见她的凳子上有血迹,林奇眼里现在有很多疑惑,心里也是。
为什么好端端地会流血呢
为什么这么严重她还不回家呢
此刻站在讲台上的王娇,一只手拿着书本,一只手拿着粉笔,按在黑板上又什么都写不出来,好一会儿,老师看了她一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怒气与失望。
王娇,你在干什么,你也不会,我之前讲的是白讲了吗你给我滚回去！老师吼道。
林奇想要站起来告诉老师她身体不舒服,这时心里又响起了一道声音说别人会误会你喜欢她的……这声音萦绕在心头不散,林奇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在心里自嘲了下自己。
林奇想她应该是把所有的怒气一下全部宣泄出来了,应该整个楼层都有老师的声音。王娇回到了座位上,用手擦拭了一下血迹,随后直接坐了上去,她在抽屉里翻找些什么,好一会儿都没找到,于是问林奇有纸巾吗,林奇拿出纸巾给了她,她将血迹擦完之后又塞回了抽屉里,林奇问她怎么流血了,她不告诉林奇。林奇也没再问,后来通过一个很懂的男生那里得知,这是女生的生理期,是每个月都有的,每个女孩十二三岁都会开始,时间早晚因人而异。
第二天她请假了,一个很喜欢她的男生,也就是告诉林奇生理期相关知识的男生,他坐到了林奇的旁边,也就是王娇的位置上,谁都不好说什么,只能让他做,在那天中午他做了一件很恶心的事情,他翻找王娇的抽屉,找出了带血迹的纸,若珍宝般的仔细端详,林奇看不下去了说恶不恶心,他侧过头一脸戏谑不以为意,反而更大胆的闻起来了,不少人都看见了,女生更是气愤,说他变态。他作罢,但还是将纸巾带走了。等她回来时,林奇作为她的同桌自然是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她表现了一副难以形容的表情,林奇觉得是难过加上气愤又带上了几分不屑。很是消极厌世的反人类表情。林奇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似应援,似宽慰,于是说了一句：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一个变态。
似乎无效,但林奇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故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天气渐冷,林奇他们这群男生为了不冷,也同样是为了在下课的时候找点乐子,选择了一个简单又古老的游戏,跳马。最难的一关是做跳马的那个人完全都不弯着腰了,看对方能不能跨过去,有些男生弹跳力好,可以过去,有些男生觉得太危险了,不挑战这最难的一关,还有一些人比如林奇,试了很多次都跳不过去摔的四仰八叉的,即便如此也还是从不放弃,即使一摔再摔,林奇有一个闺蜜,林奇的闺蜜是他的小学同学,认识很久了,她在林奇的隔壁班,下课喜欢站在走廊,她看见林奇一次次的爬起,一次次的摔,不忍心了,在林奇又一次摔倒后,走到他的身边,说别玩了很危险的,林奇傻笑着说没得事的。但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有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上留下了不少暗伤,其中一次摔倒的时候摔到了膝盖,疼的他觉得心脏被无形大手抓着,脚步也踉跄起来了,坚持走到座位,暗舒一口气,揉了揉膝盖,王娇不在位置上,上厕所去了,林奇坐在位置上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林奇自然的给她让了位置,她看林奇揉着自己的腿,问了一声怎么了,林奇说跳马摔的,她简单的哦了一声,林奇心里感慨。这少年在想什么呢当是觉得人冷吧。此后一段时间里,林奇很是平静,他们的交流少了一些。越是时间推移越是不了解她,林奇心里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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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又来了,在前段时间里林奇在上数学课的时候,整理衣服,那位数学老师认为他在玩,把他叫了起来,让他去黑板上做题,题目似乎是方程组,林奇不会做,老师当众揪住林奇的耳朵,说到家长让你来学校是玩的吗于是松手,让他滚后面去。林奇又没做错什么,在往后走的时候越想越气,怒火中烧,站停,以怨恨的目光向老师看去,老师注意到他的停顿,放声说狗日的你想干什么,林奇最后想了一想,他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好好上学不惹事才是最重要的。无奈只能忍气吞声。于是又背过头去,走到教室后面,找一角落站了下来。思绪飘至九霄云外,心神同天地共鸣,这是少年常用以消化情绪,将自己置身事外不生气的最好方法。下课了,思绪由铃声召回,长舒一口气,合上手中的书本,坐在座位。
他总是这样,不知为何,似乎她真的进了他的心里,又或是在这情窦初开的年纪,心里多了曾经所没有想过的的东西,不似从前,一点也不想情感,所以很多课他都不怎么听,脑子里总是在想到底是怎么了,对她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可是一直想不明白,功课也耽误了。
果不其然,考的很差,已经跑到三十多名了,选了一个靠墙角的位置,离她很远了,又回到了在远处看的日子,不同的是,林奇心里已有了烦恼……
这是她带给他的。
在一个星期的放假,林奇和村子里的发小一起去挖子弹壳去了,最开始林奇是不打算去的,但是心里有些烦躁,再三考虑还是和发小一起去了,林奇他们村子所属的小镇上驻有一支部队,部队院墙有一个地方很容易就能翻进去,林奇和他就翻墙进去在部队大院的靶场挖子弹壳,收获不少,心里的烦躁也随着喜悦扫除了不少。
又上学了,林奇的心又起涟漪,不过已经好很多了。生活总归不会平静的,没多久林奇听到了,有人喜欢她的消息后来得知,喜欢她的那个男生就是坐她位置,拿走带有血渍的纸的人,事情仍在发酵,依林奇的分析看,她当然不会同意。可偏偏就很出奇,在三天后的一个晚自习,男生向她递出了小纸条。她,同意了……
生活之所以精彩丰富就是在于它的不确定性,不管给你带来的是喜悦还是伤痛……
那都是命运给予你独特的馈赠,是对你的磨砺。
林奇有些失落了,不过那有什么用呢毕竟没有说出口,不过林奇对于那个问题大致有答案了,多少有点喜欢她,不过从未说出口罢了,那以后会有机会说吗应该会的,他们定然不会长久。王娇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身边不再有很多男生,只会有那一个男生。好景不长……
一个月后他们分手了,爱情是那么美好,谁人不向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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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当然这样说只是针对于学生,初二年级有一个学生欺凌别人,那个学生把另一个老实的学生当狗牵,在那个老实的学生的脖子上拴上了一根绳子,更过分的是经常牵着那个老实的男生在女生面前晃荡,并要求他脱掉裤子给女生看,当然不会脱,等待那个男生的将是一顿毒打,最终老师们知道了这件事,两人同时离开了学校,据说那个霸凌别人的学生也就是那个地痞还有一个好看的女朋友,对于这些事情林奇不感兴趣,不过有次林奇在和他闺蜜聊天时,从闺蜜那里了解到确有此事,并且那个女生还是林奇闺蜜要好的朋友,接着又告诉了林奇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那个女孩和地痞一起睡过觉了,林奇和他闺蜜都觉得可惜,这算是遇人不淑吧。从另一个方面讲,这也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做的事。令人感慨……
又过了几天林奇打算向王娇表白了,他告诉了几个朋友,朋友们支持他勇敢,敲定之后就定在了晚自习结束,在还在上晚自习的时候林奇写纸条告诉她让她放学等一下,有件事情想要和她说。她同意了,约定在教学楼下说,她走的早,林奇随后下去的,他听到了此生最难忘的话。
我喜欢你,跟我谈恋爱吧一个男生说。
让我想一想王娇回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
好,我同意王娇又说。
在某一角落听到对话的林奇,仿佛被千斤巨锤砸了一下,呼吸急促,眼泪也无声流下,脚步踉跄,瘫靠在墙上久久不能平静。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不知外面的一行人什么时候走的,林奇是在老师扫楼锁门的时候发现的,被轰回宿舍。林奇知道他是谁,他们是同班的,可他在事后还偏偏去林奇那里说了声对不起,不知是基于何种想法,可能是无心之举,但也确实影响到了林奇,心中五味杂陈。
嗯……这个小小少年心里很伤,什么时候能好呢时间会给出答案的,时间也是一味药。时间匆匆而过,本学期结束。寒假也挺无聊的,过年吃饭见亲友。林奇提不起兴趣,仍然沉浸在这件事情里。
年后开学,很平静,但是又不平静,王娇在这个学期将自己的QQ号写给了林奇,林奇将它放在笔袋中一放便是两年,林奇直到初三才有了自己的一部手机,是母亲换下来的。而初一之后王娇便转学了,没有音信。即便如此,她也还在他的脑中鲜活的存在着,在心上留下一道疤,猩红狰狞。两年的时间慢慢愈合,在上初三的时候林奇仍然没有和闺蜜分到一个班级,不过在一次见面的时候,闺蜜给他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之前那个地痞给那个女孩弄怀孕了。女孩的父母很生气,想要找到那个伤害他们孩子的地痞,但此人早已逃至广州,继续做着地痞的行径。受伤最多的当然还是女孩,女孩家人带着她处理之后也不再上学,女孩成绩很好,因缘际会之下,命运捉弄,竟成了这个模样。令人唏嘘。
林奇开始改变,觉得还是要上个好高中,万一在高中又相遇了呢或许是伤好了,他竟然这样想。中考结束回家休息了几天,录取下来了,考了一所还不错的学校。不知能不能相遇呢于是他拿出了放在笔袋里的联系方式,向她发出了好友申请,过了会儿同意了,先问了她在哪里上学,好吧没有分在一起,这个暑假少年旁敲侧击,得知她没有男朋友,陪着她打游戏,渐渐的两人似乎关系又好了起来。少年又心动了,于是问了她当年没有问出口的话：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我现在仍然喜欢你。那头说考虑考虑,结果还是给拒绝了。少年心中的伤疤再次撕裂,痛的是如此刻骨铭心,关于那一晚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他问为什么,她说他对她忽冷忽热,说看不透他。他笑了,笑得那么凄然那么冷。聊天终止了,他与她也结束了,他将她从心里拿了出来。
真的能拿的出来吗能又不能,林奇喜欢过她,但王娇应该从未喜欢过他。少年心中无爱了,上高中的时光里心里真的很平静,不过每当在校园里,看见夜晚在角落里拥吻的恋人们,心还是会隐隐作痛,但一切都不重要了。生活还要继续,不该被困于此。
林奇不禁想：未来真的有爱吗有自己的爱吗
没人能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