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也配做举人娘子
一盆冷水泼在林漫脸上,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跪在祠堂中央,面前是刚中举的前未婚夫和娇笑的新欢。
现代餐饮经理竟穿越成了被退婚的农家女家徒四壁,只剩半袋发霉的糙米！
聘礼折二两银子,爱要不要！
林漫擦掉脸上水渍,突然笑了：陆举人,记住今天——他日你求着见我时,我的食肆门槛会比你的膝盖还高！
1.
第一章：穿越成退婚女,开局一个破草屋
1
林经理,新店开业方案明天必须交！
林漫！这份报表董事长要看,今晚通宵改完！
林漫你聋了吗我说这份合同——
电脑屏幕的蓝光刺痛双眼,林漫突然按住剧烈绞痛的心脏。
二十六岁,年薪百万的连锁餐饮区域经理,此刻像条脱水的鱼般张大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砰！
她的额头重重砸在键盘上,最后听见的是同事慌乱的尖叫声。
这姑娘命真硬,投河都没死成。
陆举人都退婚了,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嘈杂的人声钻入耳膜,林漫猛地睁开眼。茅草屋顶,土坯墙,身上盖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被。她盯着自己布满茧子的手,指甲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野菜渣。
我...穿越了
破木门被踹开,一个吊梢眼妇人叉腰站在门口：林小满！装什么死里正叫你去祠堂！
2
青石祠堂前挤满看热闹的村民。林漫——现在该叫林小满了,被推搡着跪在冰凉的石板上。
高位上坐着个穿绸缎长衫的年轻男子,正慢条斯理地品茶。
陆远哥哥,这退婚书你倒是让她按手印呀。粉衣少女娇滴滴地倚在男子身旁,腕上金镯子明晃晃刺眼。
里正咳嗽一声：林氏女,陆举人如今是官身,你这等粗鄙村妇实在配不上。今日当着祖宗的面把婚事退了,聘礼折成二两银子给你。
哄笑声炸开。
林小满盯着青石地缝里爬过的蚂蚁,突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陆远皱眉。
我笑陆举人好算计。她抬头,眼神清亮,三年前你进京赶考的盘缠是我熬夜绣帕子凑的,如今拿二两银子打发叫花子
人群突然安静。
粉衣少女柳眉倒竖：你放肆！陆远哥哥现在是——
是什么林小满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还是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啪！
陆远摔了茶盏,碎片擦过林小满脸颊。
血珠渗出的同时,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原主记忆——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被退婚后投河自尽的。
3
破草屋里,林小满翻出最后半袋糙米。
屋角水缸映出她现在的模样：枯黄头发,瘦得凹下去的脸颊,唯独眼睛亮得惊人。
系统空间金手指她对着空气试探。
毫无反应。
窗外传来嗤笑：林小满疯了吧对着墙说话呢！
她攥紧米袋。
前世她从路边摊做到连锁品牌区域经理,现在居然要饿死在异世灶台上几个豁口陶罐突然让她眼睛一亮。
次日清晨,村口老槐树下支起个简陋摊位。
林小满把最后半碗猪油抹在铁片上,糙米浆滋啦摊成薄饼,撒上野菜碎和野葱。
煎饼果子,两文钱一个！
赶集的农妇们驻足观望。第一个胆大的汉子咬了口,眼睛瞪得铜铃大：这饼...这饼会开花！
——其实是林小满在饼皮里加了小苏打。
她笑吟吟递上竹筒：独家酱料,免费尝。
4
正午时分,摊位前排起长队。
林小满胳膊酸得抬不起来,腰间的破荷包却沉甸甸的。
给我来十个！绸缎庄掌柜挤进来,家里老太爷就爱吃这口！
林小满刚要应声,人群突然分开。
陆远带着粉衣少女站在摊前,脸色铁青。
伤风败俗！他一把掀翻铁板,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滚烫的米浆溅到林小满手背上,她反而笑了：陆举人,我卖饼犯《大晟律》哪一条
你！
远哥哥别气。粉衣少女突然柔声说,这穷酸吃食,也配入您的眼说着故意把荷包掉在泥地里,碎银子滚得到处都是。
林小满弯腰捡起块银子,在裙摆上擦了擦：谢小姐赏。转头对排队的人喊：今日所有煎饼,陆举人请客！
人群爆发出欢呼。
陆远脸色由青转紫,拽着女伴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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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收摊时,林小满数出整整三百文钱。
她没注意槐树后站着个锦衣公子,正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里咬过一口的煎饼。
姑娘。他突然开口,这酱料里,是不是加了胡麻
林小满浑身紧绷——胡麻是西域香料,普通农女怎么可能知道
大人说笑了。她低头收拾炊具,就是普通野芝麻。
男子轻笑,腰间玉佩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当他转身离去时,林小满才看清他衣摆上若隐若现的蟒纹。
等等！她追出两步又停下。
那人回头时,她举起个油纸包：您的煎饼...还没给钱。
蟒纹公子怔了怔,突然大笑。
他抛来块碎银子,正好落进林小满的酱料罐里。
明日我还来。他说,记得多放辣。
2.
第二章：路边摊火爆,引来神秘贵人
1
清晨,林小满推着改造好的独轮车来到村口。
车上架着铁板,旁边挂着新写的招牌——林记煎饼。
今日新品,加蛋加肉,五文钱一个！她吆喝着,声音清脆。
赶集的村民很快围了上来。
小满,昨天的酱料还有吗
给我来两个,多放葱！
铜钱叮叮当当落进钱匣子,林小满嘴角微扬。
突然,人群外传来一声冷笑。
哟,这不是被陆举人退婚的林小满吗
三个地痞晃悠过来,为首的刀疤脸一脚踹翻她的调料罐。
谁准你在这儿摆摊的
2
酱料撒了一地,林小满攥紧木铲,心跳如擂。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
这位大哥,我这儿是给县太爷府上供早点的,您确定要砸
刀疤脸一愣：放屁！县太爷会吃你这破饼
林小满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其实是昨晚自己刻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县衙特供。
昨儿个县太爷的小公子吃了三个,还赏了我半吊钱呢。
地痞们面面相觑。
这时,人群后传来一道清冷嗓音——
这姑娘的税,是我亲自收的。
3
人群自动分开。
昨日那位蟒纹公子负手而立,腰间玉佩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刀疤脸脸色大变：沈...沈大人！
滚。
一个字,地痞们屁滚尿流地跑了。
林小满眨了眨眼：您是...
男子没回答,反而拿起一个煎饼咬了口：酱料不错,但火候过了。
林小满：...
她一把抢回煎饼：五文钱,谢谢。
男子愣了下,突然低笑出声。
他从袖中摸出一粒碎银,精准地丢进她装钱的竹筒里。
明日我再来。转身时,他衣摆掠过青石板,记得少放盐。
4
林小满收摊时,发现钱匣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小心崔家。
她猛地抬头,四周只有熙攘的人群。
不远处茶楼上,沈砚放下茶杯,对身旁侍卫道：去查查崔九娘最近的动作。
侍卫犹豫：大人为何帮那村姑
沈砚指尖轻叩桌面：她的账本,比户部的还清楚。
5
当晚,林小满数着铜钱,突然听见窗外窸窸窣窣。
她抄起擀面杖冲出去,只看到一道黑影翻墙逃走,地上落着一块绣着金线的帕子——
角上赫然绣着崔字。
屋内,她熬酱料的陶罐被人砸了个粉碎。
林小满冷笑,从床底掏出备用的小罐：幸好我藏了一手。
窗外月光如水,她没注意到巷子口停着一辆青布马车,车帘微微掀起一角。
沈砚的声音飘在夜风里——
有意思。
3.
第三章：男主身份揭晓,竟是......
1
姑娘,你这账不对吧
林小满正埋头算账,冷不丁一道阴影罩下来。
抬头,沈砚修长的手指正点在她的账本上。
哪里不对她皱眉。
寻常摊贩日入不过百文。他指尖划过一行数字,你这里写着——昨日净收五百七十二文
林小满啪地合上账本：大人若不信,大可亲自数数我的铜板。
沈砚忽然倾身,松木香扑面而来：你叫我什么
大...大人啊。她往后缩了缩,那帮地痞都这么喊您。
他低笑,从袖中抽出一块乌木腰牌拍在桌上。
户部侍郎——沈砚。
林小满盯着那四个鎏金大字,手里的毛笔咔地断了。
2
所以...林小满强作镇定,沈大人是来收税的
原本是。沈砚把玩着断成两截的毛笔,现在我对你更感兴趣。
寻常村女不识字,更不会复式记账法。他忽然抽出一张纸,这是你掉的。
纸上画着奇怪的表格,标着成本核算、毛利率。
林小满后背沁出冷汗。
我娘教的。她梗着脖子,她生前是...是账房先生的女儿。
沈砚挑眉：哦那这个呢
他又摸出一张纸——上面赫然画着现代柱状图,标注客流量峰值时段。
林小满：......
要完。
3
三个月。沈砚突然道。
什么
给你三个月。他起身,官服下摆扫过地上的面粉,若能把日营收做到一贯钱,我免你全年商税。
林小满瞪大眼睛：条件
每月初一向户部提交经营详报。他俯身,气息拂过她耳尖,包括...你的'独家秘方'。
这分明是威胁！
林小满攥紧围裙,忽然瞥见他腰间晃动的玉佩——刻着残缺的沈字,像是被人故意凿去一半。
电光火石间,她脱口而出：沈大人是在找《天工开物》吧
这次轮到沈砚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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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你知道那本书沈砚眼神骤冷。
林小满心跳如鼓。
她前世参观过故宫文物展,记得明代《天工开物》记载了各种工艺技术。
猜的。她故作轻松,大人查商税却盯着我的酱料配方,不是找失传的工艺是什么
沈砚沉默良久,忽然轻笑：明日午时,醉仙楼。
他转身时,林小满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窗外闪过一道人影——是昨天那个偷窥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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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林小满翻出原主娘亲的遗物。
褪色的绣花荷包里,竟夹着半页残破的图纸——上面画着奇怪的蒸馏器具,标注酒醋坊用。
背面有一行小字：
《天工开物》卷七,崔家窃之。
突然,院门被踹开。
三个蒙面人持刀闯入：把东西交出来！
林小满抓起蒸馏图塞进灶膛,火苗轰地窜起。
找死！为首的暴怒举刀——
嗖！一支羽箭破窗而入,正中他手腕。
沈砚的声音在夜色中冷如冰刃：本官的人,你也敢动
4.
第四章：对手使绊子遭反杀
1
听说了吗林小满的煎饼吃死人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东街王老汉吃完上吐下泻,现在还在医馆躺着呢！
林小满推着摊车刚到村口,就发现往日排队的客人全躲着她走。
一个熟客大婶悄悄拉住她：小满啊,有人往你酱料里掺东西了
林小满皱眉：谁传的
大婶压低声音：崔家小姐的丫鬟,昨儿在茶楼说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尖利的嗓音——
就是她！卖毒食害人的黑心贩子！
粉衣丫鬟领着两个衙役气势汹汹走来,手里还拎着半块发霉的煎饼。
2
啪！
霉煎饼被摔在摊车上。
物证在此！丫鬟趾高气扬,我家小姐心善,只要你跪下认错,就不送你去见官！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林小满盯着那块长绿毛的饼,突然笑了：这饼不是我做的。
狡辩！
我的煎饼...她慢条斯理从筐里取出新鲜面糊,用的是荞麦粉,掺了少量黄豆粉。掰开发霉的饼,这饼纯白面,还掺了糯米——崔府的厨子手艺不错啊
丫鬟脸色骤变。
林小满抄起铁铲：既然闹到这份上——她突然提高嗓门,劳烦各位做个见证！
刺啦——新鲜面糊摊开,她当众打了两颗鸡蛋。
谁要试毒免费！
3
人群鸦雀无声。
突然,一个稚嫩声音响起：我吃！
脏兮兮的小乞丐钻出来,抓起煎饼就啃。
半刻钟后,孩子活蹦乱跳：好吃！还要！
林小满转向衙役：差爷,报假案该当何罪
衙役面面相觑。
粉衣丫鬟转身要跑,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
且慢。
沈砚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方,身旁还站着个白胡子老者。
这位是惠民药局的周太医。他似笑非笑,正好验验那霉饼上的...砒霜。
丫鬟腿一软瘫在地上。
4
今日所有煎饼半价！
林小满趁机敲锣：前五十位送秘制酱菜一碟！
人群瞬间沸腾。
沈砚倚在槐树下看她忙活,唇角微扬。
大人看够热闹了她抽空瞪他。
他递来一块素帕：擦擦汗。突然压低声音,崔九娘在醉仙楼订了雅间,宴请...陆远。
林小满手一顿。
哦对了。沈砚仿佛随口一提,三日后县衙要招标官仓粮食供应,利润...约五百两。
5
深夜,林小满数着铜钱傻笑——今日净赚一贯钱！
突然,窗棂咔嗒轻响。
她抄起擀面杖：谁
姑娘别怕。窗外是个陌生男声,我家主子说...您或许需要这个。
从窗缝塞进一叠纸。
借着月光一看,竟是崔家酒楼的完整账本！最后一页赫然记着：
三月廿六,付陆远纹银二十两,备注：散播谣言
角落盖着个朱红小印——青冥。
5.
第五章：开第一家店
1
这破屋子要二十两银子林小满踢了踢发霉的门板,梁柱都被虫蛀空了！
牙人搓着手笑：姑娘有所不知,这位置可是黄金地段...
十两。
这怎么行！至少...
八两。林小满转身就走,隔壁王婶家的铺子才...
成交！牙人一把拽住她袖子,今日交割！
揣着房契走出巷子,林小满迎面撞上一堵人墙。
沈砚掸了掸被蹭到的官服：眼光不错。他抬眼看向铺面,就是漏雨。
你怎么知...话音未落,天边滚过闷雷。
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时,沈砚已经撑开油纸伞罩在她头顶：现在知道了。
2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引来半条街的围观。
林记食肆的崭新招牌下,林小满掀开蒸笼——
新店开业！前三天买粥送咸菜！
人群刚要涌动,十几个泼皮突然堵住门口。
都闪开！为首的黄牙汉子一脚踹翻条凳,这地段归青龙帮管,每月交二钱银子保护费！
林小满眯起眼睛。
她早打听过,这条街根本没什么青龙帮。
这位大哥。她笑着递上一碟酱肉,尝尝新品
黄牙刚伸手,她突然翻脸,一碟子酱肉全扣在他脸上：吃屎去吧！
泼皮们愣神的功夫,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二十个衙役鱼贯而入,领头的抱拳：沈大人让我们来...呃,吃饭。
3
什么叫'外送'
周大娘捧着林小满画的示意图,老花眼都快瞪出来了。
就是客人不用来店里。林小满指着图纸,我们做好饭菜,让跑腿的送去府上。
这不就是大户人家厨娘干的活
不一样。她眨眨眼,我们收跑腿费。
次日清晨,十个统一扎着蓝头巾的伙计站在店外。
林小满挨个发竹牌：记住,送餐超时扣工钱！
对面茶楼上,沈砚望着这奇景,茶盏停在唇边。
侍卫小声问：大人,这算不算扰乱市肆
算。沈砚放下杯子,去订三十份午膳,送到户部衙门。
4
小满。
熟悉的嗓音让林小满后背一僵。
陆远穿着簇新绸衫站在柜台前,笑得虚伪：听说你开店了
举人老爷走错门了吧她头也不抬地擦桌子,崔家的酒楼在隔壁街。
你我毕竟有过婚约。陆远突然压低声音,崔家愿意出五十两买你的铺子。
林小满直接抄起扫帚：滚。
别不识好歹！陆远终于撕破脸,你当那些衙役真会天天来吃饭沈砚不过图个新鲜...
咣当！
一锭官银砸在柜台上,沈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掌柜,本官来结上月餐费。
他故意晃了晃账本——户部公务餐：三十两整。
陆远的脸绿了。
5
打烊后,林小满在灶台后发现个油纸包。
展开是张城防图,标记着各家商铺位置。
她的林记食肆被朱砂圈出,旁边批注：
查《天工开物》线索
落款处画着只简笔燕子。
后窗忽然传来三声叩响。
沈砚的声音隔着窗纸传来：明日别开张。
为什么
崔家买了你隔壁的铺子。他顿了顿,卖砒霜。
6.
第六章：未婚夫回头
1
小满,听说你生意做得不错
陆远摇着折扇迈进食肆,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拎着精致的礼盒。
林小满正在柜台算账,头也不抬：举人老爷走错门了吧崔家的酒楼在隔壁。
陆远笑容僵了僵,自顾自坐下：你我毕竟有过婚约,何必这么生分
他示意小厮放下礼盒：这是上好的龙井,还有两匹苏绣...
砰！
林小满把算盘重重一放：陆举人,你是来还钱的
什么钱
三年前你进京赶考,我卖了嫁妆给你凑了十两盘缠。她冷笑,连本带利,算你二十两。
陆远脸色变了变,很快又堆起笑：小满,我这次来是想帮你...
2
帮我林小满挑眉。
崔家愿意出五十两买下你这铺子。陆远压低声音,只要你答应,我还能帮你找个体面的差事...
什么差事
崔府后厨缺个帮佣。他一脸施舍,月钱五百文。
店里的食客全都竖起耳朵。
林小满突然笑了：陆举人,你耳朵过来。
陆远凑近,她猛地提高嗓门：我林小满就是饿死,也不会给你和崔家当奴才！
整个食肆哄堂大笑。
3
陆远恼羞成怒：你别不识抬举！
他猛地掀翻最近的饭桌,碗盘哗啦碎了一地。
赔钱。林小满伸手,三两银子。
你敲诈
青花瓷盘一对,值二两。她指指地上,再加上客人受惊的汤水钱...
陆远气得发抖：贱人！你以为攀上沈砚就...
陆举人。
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沈砚负手而立,身后跟着户部主事：朝廷正在查科举舞弊案,你...要不要聊聊
陆远瞬间面如土色。
4
多谢大人解围。林小满给沈砚斟茶。
他指尖轻叩桌面：我不是来喝茶的。
崔家三日后要办品鉴会。沈砚推来一张请帖,你也在受邀之列。
林小满打开请帖,落款赫然是崔九娘。
鸿门宴
是机会。沈砚眸色深沉,崔家垄断了江南漕粮,这次品鉴会...
他突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暗红。
林小满一把抓住他手腕：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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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小满翻遍医书,终于在一本残卷里找到线索——
七星海棠,无色无味,毒发时咳血...
旁边画着株草药,标注：仅生崔氏祖坟。
窗外突然传来石子敲击声。
她推开窗,沈砚的侍卫递进个包袱：大人给您的。
里面是把精致的黄铜钥匙,和一张字条：
明日午时,醉仙楼天字房。《天工开物》残卷在等你。
包袱角落沾着新鲜的血迹。
7.
第七章：事业起飞,感情升温
1
噼里啪啦——
鞭炮炸响,红绸落下。
林记食肆·西城分号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林小满站在梯子上挂幌子,底下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听说东城店天天排队！
可不是,我家老爷昨儿还让下人来买酱肉包呢！
沈砚靠在对面茶楼的栏杆上,看着那抹忙前忙后的纤细身影。
侍卫小声提醒：大人,漕运衙门的人往这边来了。
不急。他抿了口茶,先看看她怎么应付。
2
编号叫号分店掌柜老赵瞪大眼睛,这、这不合规矩吧
林小满把刻着数字的木牌塞到他手里：客人领号排队,过号重排。后厨按号做菜,省得扯皮。
可是...
没有可是。她转头看见进门的沈砚,眼前一亮,正好,沈大人来评评理！
沈砚捻起一块木牌：倒是新奇。他忽然皱眉,但你让衙役和贩夫走卒同席而食
怎么不行林小满插腰,在我店里,付钱的就是客人！
沈砚眸色一沉：官民有别...
迂腐！她一把抢回木牌,你是官,我是商,不懂就别指手画脚！
满店寂静。
老赵吓得直哆嗦。
沈砚却突然笑了：好,依你。
3
烛光下,林小满的算盘珠子噼啪作响。
东城店日入二两,西城店首日一贯半...她咬着笔杆皱眉,配送队还得添五个人...
这里算错了。
温热的呼吸突然拂过耳畔。
沈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点在账本某处：漕粮成本少记了三分利。
林小满耳根发烫：你、你怎么进来的
走正门。他变戏法似的拎出个食盒,某人忙得忘了用晚膳。
掀开盖子,是她最爱的虾仁蒸饺。
4
烫！林小满被蒸饺里的汤汁溅到手指。
沈砚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掏出手帕轻轻擦拭。
烛光在他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你手上...他忽然顿住。
林小满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沈砚指尖抚过她虎口的茧子：这是握笔磨的。又划过指节,这是拿刀切的。
最后停在掌心的疤痕上：这是...
油锅烫的。她小声说,十二岁第一次下厨。
沈砚突然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娘...也有这样的疤。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5
暴雨如注。
林小满送沈砚到门口,却见他的侍卫冒雨奔来：大人！漕运衙门扣了我们三船货！
沈砚脸色骤变：哪三船
药材、铁器...侍卫看了眼林小满,还有林姑娘要的辣椒。
崔家干的林小满攥紧门框。
沈砚系蓑衣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
她跑回屋里,翻出本账册：过去半个月,崔家买了全城七成的辣椒！指着某页,看这个出货量,根本不合理...
沈砚眸色渐深：明日午时,漕运码头。他系紧蓑衣绳结,敢来看热闹吗
雨幕中,他转身时官服下摆掠过她的手背,冰凉如铁。
8.
第八章：危机来临,联手破局
1
漕运码头,腥咸的风里裹着汗臭。
林小满攥紧沈砚给的通行令牌,挤过人群。三艘货船被铁链锁着,甲板上站着满脸横肉的漕帮打手。
凭什么扣我们的货！一个商贾打扮的人正跳脚大骂。
例行检查。漕运小吏斜着眼,怀疑夹带私盐！
沈砚一袭墨蓝官服立在船头,闻言冷笑：本官倒不知,药材和辣椒能藏私盐
小吏一哆嗦,仍梗着脖子：这、这是崔大人的意思...
林小满突然高声插话：崔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来。
2
哪来的娘们儿漕帮头子狞笑,码头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林小满不慌不忙掏出账本：过去半月,崔家以每斤十五文的价格收购辣椒,市价才八文。她翻到某页,而这三船货里,有我家订购的两百斤——
她突然拽过漕帮头子的手,把他指甲缝里的红色粉末亮给众人看：这位爷,您指甲里沾的辣椒面,和崔家仓库里的一模一样呢！
人群哗然。
沈砚眸光一闪,厉声喝道：搜船！
官兵冲上甲板,掀开苫布——本该装满辣椒的麻袋,全变成了砖头！
3
栽赃！漕帮头子暴跳如雷,明明是你们调包...
是吗林小满变戏法似的亮出张当票,昨儿有人当了个金辣椒坠子,当票上写着——崔府印记。
沈砚接过当票,似笑非笑：真巧,本官刚查到崔家去年贪污漕粮的账本,也盖着这印记。
小吏面如土色,扑通跪下：大人明鉴！小的只是奉命...
带走！沈砚一挥手,转身时官服下摆扫过林小满的手背,低声道：干得漂亮。
她还没来得及得意,突然瞥见人群里闪过一道寒光——
小心！
4
林小满猛地推开沈砚。
嗖！一支弩箭擦着她发髻钉入船板。
漕帮头子举着袖箭还想再射,却被沈砚的侍卫一脚踹进河里。
混乱中,林小满被人群挤到码头边缘。
抓住我！
沈砚的手穿过纷乱的人影。
她刚抓住,脚下木板突然断裂——
扑通！
两人齐齐跌入浑浊的河水中。
5
刺骨的河水淹没头顶。
林小满挣扎间,突然被沈砚拽向河底。
他指向沉船残骸——那锈蚀的船舱里,赫然堆着成袋的官盐！盐袋上崔字朱印被水流冲刷得模糊不清。
浮出水面时,沈砚将她推上救生的小船,自己却沉声道：今晚别回食肆。
为什么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眼底寒意森然：崔家要狗急跳墙了。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崔府的家丁举着火把围拢过来。
【番外小剧场：现代视角】
缉私队会议室,投影仪播放着古代码头复原图。
这个走私手法和去年破获的案子一模一样！队长拍桌。
档案员弱弱举手：可这是...文物局送来的《晟朝漕运缉私录》...
资料最后一页,画着个辣椒形状的金坠子。
9.
第九章：英雄反被美人救
1
奉崔大人令,缉拿勾结水匪的要犯林氏！
铜锣声刺破黎明。
林小满蜷缩在周大娘家地窖里,听着头顶官兵的脚步声。
丫头,喝口热粥。周大娘递来粗瓷碗,沈大人被停职查办了。
林小满手一抖,粥洒了半碗。
漕运衙门咬死他包庇走私。周大娘压低声音,崔家还递了折子,说他...与商女私通。
地窖口突然被掀开,阳光刺得林小满眯起眼——
掌柜的！蓝头巾的外卖伙计满脸是汗,咱们八个铺子全被查封了！
2
有多少伙计愿意跟我干林小满蘸着粥水在桌上画地图。
二十三个！伙计咬牙,都是穷苦出身,不怕死！
她猛地拍桌：好！
三日后,京城各处突然出现流动食摊,专售忠义包。
掰开雪白的面皮,里头馅料排成冤字。
更绝的是包子里夹的纸条——
沈大人清正廉明,崔家盐船现形记！
孩童们沿街传唱新编的童谣,词儿里全是漕运贪污的细节。
3
大理寺公堂上,沈砚一身素衣跪着,背后明镜高悬的匾额锃亮。
沈砚,你可知罪崔大人拍响惊堂木。
下官不知。
放肆！崔大人甩出一叠供词,人证物证俱在！
堂外突然骚动。
林小满领着上百号食肆伙计,扛着万民伞冲进来：民女有状要告！
崔大人冷笑：区区商女...
商女怎么了她哗啦抖开丈余长的布帛,这是三百商户联名的《陈情表》！
布帛上密密麻麻的红手印,像泼血的浪。
4
荒唐！崔大人暴跳如雷,把这疯妇拖下去！
且慢。
沈砚突然起身,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崔大人可认得此物
展开是半块霉变的饼——正是当初崔九娘用来诬陷林小满的那块。
这...这能说明什么
周太医验过了。沈砚轻笑,饼上砒霜的成色,和崔府库房里的一模一样。
林小满趁机高喊：请大人也查查,崔家为何私藏剧毒！
堂外围观百姓顿时炸了锅。
5
惊堂木都快拍碎了,崔大人突然抽搐着栽下公座。
爹！崔九娘从屏风后冲出来,却被衙役拦住。
沈砚捡起从崔大人怀里掉出的账本,朗声念道：景和十二年,贩私盐三千斤...十三年,克扣漕粮...
林小满突然抢过账本翻到最后：等等！这笔记...
她颤抖着指向末尾的签名——
竟是陆远的字迹！
10.
第十章：首富之路
1
林小满站在崔家密室里,手中黄铜钥匙轻轻一转。
咔嗒。
尘封二十年的木箱缓缓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本残缺的《天工开物》,和半块染血的玉佩。
沈砚拾起玉佩,指尖微颤：这是我娘的东西。
林小满翻开古籍,突然在扉页看到一行小字：
林氏女谨记,七星海棠之毒,需辣椒配伍方可解。——先夫沈墨绝笔
她猛地抬头：你爹是...
皇商沈墨。沈砚眸色晦暗,二十年前,因发现崔家走私官盐,被毒杀于此。
2
灶台上,林小满将晒干的辣椒碾成细粉。
《天工开物》里写的。她搅动药炉,辣椒素能中和七星海棠的毒性。
沈砚皱眉：你怎会懂这些
我娘...她顿了顿,是沈家的药膳嬷嬷。当年带着我逃出来,临死前只说了三个字——'辣解毒'。
药炉沸腾,蒸腾的热气里,两人目光相接。
原来命运早将他们缠绕。
3
金銮殿上,香炉青烟袅袅。
陛下！崔九娘伏在金阶上哭诉,沈砚勾结商女,妄图颠覆朝纲！
林小满直接摔出账本：请陛下过目！崔家二十年来走私官盐的数目,全在这儿！
皇帝翻到末页,突然震怒：这字迹...
是陆远。沈砚冷笑,他实为崔大人外室所出,自幼潜伏清流一派当眼线。
陆远面如死灰,袖中暗藏的毒针当啷落地。
林氏女。皇帝摩挲着龙椅扶手,朕欲封你为皇商,专供内廷膳食。
林小满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余光瞥见沈砚立在文官队列,薄唇抿成直线。
民女惶恐。她伏低身子,只是...
只是什么
民女已有婚约在身。她抬头,声音清亮,按《大晟律》,皇商需孑然一身,以防里通外族。
满殿哗然。
沈砚的指尖在笏板上掐出白痕。
皇帝眯起眼：哦许的哪家儿郎
4
是微臣。
沈砚一步跨出队列,玉带撞出清脆声响。
崔党官员立刻跳出来：沈大人与商女私通,其罪...
陆大人。沈砚冷眼扫去,你鞋底还沾着崔府密室的朱砂呢。
那官员顿时脸色惨白——正是乔装改姓的陆远！
皇帝突然大笑：好！朕今日就做个月老。他甩袖起身,沈爱卿以正三品官职求娶商女,勇气可嘉。即日起革除功名,贬为庶民！
林小满猛地攥紧衣角,却听皇帝又补了句：林氏女救驾有功,特许保留皇商资格——带着你夫君好好干。
5
林记总号的金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沈砚挽着袖子在柜台打算盘,忽然皱眉：娘子,这'第二份半价'的账算不通。
笨。林小满夺过算盘,这叫引流产品！
门外突然传来尖利的嗓音：本小姐要见你们东家！
崔九娘戴着帷帽闯进来,却见昔日情敌正懒洋洋倚在沈砚怀里吃葡萄。
哟,崔小姐。林小满笑眯眯推过菜单,新出的'痛打落水狗套餐',尝尝
6
林记总号开张那天,全城轰动。
沈砚系着围裙在柜台收钱,忽然被个老太太拽住：公子,老身可否讨碗水喝
林小满手中的盘子咣当落地——这分明是她现代外婆的脸！
老太太眨眼一笑,往她手心塞了张字条：
好好活着,别回来。——2023年的林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