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同城生活通APP】
【运营状态：快破产了】
【核心价值：本地用户数据多,本地服务网络完善（潜力很大）】
【当前困境：技术不行,没赚钱方法,拉不到投资】
【潜在风险：快被大公司低价收了】
又是信息差。降维打击的好机会。大公司只看到亏钱和技术差。他们没看到用户数据和本地网络的价值。稍微改改,加点新东西,这就是金矿。重要的流量入口,重要的数据来源。
不能等。我马上动用剩下的钱。
阿虎去跑腿,处理外面的事。
我用【洞察之眼】分析他们的弱点和困难。再抛出一些未来趋势的说法。
我用很低的价格,抢先拿下了同城生活通的控股权。
我有了自己的公司。是个空壳,但感觉不同了。
阿虎找了个便宜办公室。
我开始处理公司的烂摊子。
阿虎拿着脏布包进来了。
默哥,你看这个。以前打拳顺手拿的,忘了。刚找到,很怪。
阿虎打开脏布包。里面放着一块金属牌子。牌子颜色发暗,看不出是金是铁,差不多巴掌大小。
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完全看不懂。手摸上去感觉很凉。
我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我接过牌子。集中精神,对它使用了【洞察之眼】。
【物品溯源】功能启动了。
眼前的景象再次扭曲。这次没有疼痛感。
金属牌的影像在我眼前慢慢放大。
牌子上的符号开始活动,它们自行重新组合。
【物品名称：未知坐标碎片（残缺）】
【来源分析：推测与高维信息流干扰存在关联…检测到的能量波动与上次系统异常时出现的乱码特征相似…】
【追踪指向：暗网交易市场（）】
【警告：目标区域存在未知危险,当前信息解析度低于5%】
暗网交易市场
上次看到的乱码和这块牌子有关系它指向暗网
6
捷城在线那事过去了。同城生活通彻底火了。
用户量像坐火箭一样涨。口碑非常好。
默哥,我们现在是本地生活服务APP第一名了！阿虎拿着最新数据报告,脸很红,很兴奋。
我点点头。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用户曲线,心里不轻松。
捷城在线的手段只是小儿科。真正的大鱼还没出来。
我让技术主管继续优化APP。重点是用户体验和数据安全。我用【数据流浅析】分析用户新需求,快速加上新功能。
家政、维修、跑腿、拼车,这几个核心服务标准提高了。用户粘性也强了。
小区圈子和兴趣圈子很热闹。邻里互助,二手买卖,活动组织。APP成了很多人每天必看的东西。
最近有什么不正常我问阿虎。
他挠头：服务器稳定多了。但…有几家投资机构找我们。条件特别好,好得不真实。
哪几家
阿虎说了几个名字。我没说话。打开【洞察之眼】,扫了这几家机构的背景和动向。
有问题。
一家叫蓝海资本。表面是普通风投。【洞察之眼】深挖发现,资金来源复杂。背后有几个熟名字闪过。都是以前跟我有过节,或者被我抢过生意的人。
他们不是来送钱。是来抢成果的。可能是来埋雷的。
拒掉。我淡淡地说。告诉他们,我们现在不考虑融资。
阿虎不明白：默哥,这是好机会！有了钱,我们能…
我们现在不缺钱。我打断他。缺时间和安全。随便引资,特别是来路不明的,等于引狼进屋。
我看着窗外。城市车来车往。我知道,平静是暂时的。
捷城在线倒了。空出的市场会引来更强的对手。他们不会像李明那么蠢,用低级手段。
他们的玩法会更隐蔽,更要命。
7
默哥,不好了！阿虎出事了！
电话那头,是技术团队一个核心成员焦急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心里咯噔一下,握着咖啡杯的手猛地收紧,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却浑然不觉。
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异常平静,但熟悉我的人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虎哥……虎哥他带人去外勘一个新区的信号覆盖点,回来路上被人伏击了！对方下手特别狠,虎哥为了掩护其他人……现在人在市中心医院抢救！
伏击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商业竞争刚告一段落,捷城在线元气大伤,自顾不暇。谁会在这个时候,用这种近乎黑社会火拼的手段对付阿虎
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赶到医院,抢救室外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几个跟着阿虎出去的技术员或坐或站,人人带伤,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愤怒。
默哥……看到我,他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情况怎么样我看向紧闭的抢救室大门。
医生说……肋骨断了三根,内出血,还有……还有一股很奇怪的伤,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但又不是高温……一个年轻的技术员颤抖着说,对方……对方根本不是普通人！速度快得吓人,力量也大得离谱！
不是普通人
我走到抢救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健康扫描】悄然启动,无形的波动穿透门板,笼罩在手术台上阿虎的身体上。
系统面板瞬间弹出大量数据。除了常规的骨折、内出血、组织挫伤外,一行醒目的红色警告信息跳了出来：
【检测到目标体内存在不明高能反应残留,性质：侵蚀性、异种能量。能量源与‘暗网坐标碎片’记录能量波动存在高度相似性。】
暗网能量！
果然不是简单的寻仇或者商业打压。
我闭上眼睛,强压下翻腾的怒火。之前捷城在线的手段虽然卑劣,但还在商业规则的范畴内。而这次,对方直接撕破了脸皮,动用了超越常理的力量,目标直指我身边最信任的人。
这是警告,也是挑衅。
那个隐藏在捷城在线背后,甚至更深处的势力,终于忍不住亲自下场了吗他们以为打倒了阿虎,就能让我屈服
袭击者有几个人什么特征我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刀。
大概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紧身作战服,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动作……太快了,像鬼魅一样！他们好像主要目标就是虎哥,打伤虎哥后就迅速撤离了。
撤离方向
往……往西郊的废弃工业区去了！
很好。
我转身对一个技术员吩咐：照顾好阿虎和兄弟们,医药费我来处理。安抚好大家的情绪,这件事,我会解决。
走出医院,冰冷的杀意在我心中弥漫。
坐进车里,我立刻启动【洞察之眼】,结合刚才获取的信息和城市监控网络权限,开始追踪那三个袭击者的踪迹。
系统屏幕上,无数数据流交织闪烁。西郊废弃工业区……几个模糊的人影在监控死角快速移动……最终消失在一片信号屏蔽区域。
找到了。
我看着屏幕上标记出的那个坐标点,眼神冰冷。
看来,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在经历过捷城在线的失败后,学聪明了,知道从商业上难以撼动我,就想用这种盘外招,攻击我的软肋。
他们以为掌握了某种特殊力量,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惜,他们惹错人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阿刀,给我准备点‘硬家伙’,再调集所有能动用的人手,去西郊铁杉路废弃工厂区。记住,这次,我们不是去谈判。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一个低沉而兴奋的声音：明白,默哥。终于要大干一场了吗
不。我发动汽车,引擎低吼,是清理垃圾。
懂我的人,就要有被连根拔起的觉悟。这场由他们挑起的,涉及超凡力量的生死较量,我会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8
夜色很深。我的车在去西郊的路上飞驰,像一头沉默的野兽。引擎低吼。这是我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它压着我的怒火。怒火快要从胸口喷出来。
暗网能量。异种能量。
系统面板的红字警告在眼前闪。阿虎的伤口,被侵蚀的痕迹。很清楚。这次的敌人不一样。和以前遇到的完全不同。他们不搞商业手段了。他们直接亮出獠牙。用了超自然的力量。
是捷城在线后面的人还是更深的势力
他们以为打伤阿虎,我就会怕我就会退
蠢货。
这只会让我更火大。更不择手段。
车开进西郊。空气里有铁锈和灰尘味。路灯很少。巨大的废弃厂房像钢铁骨架。它们在夜里投下难看的影子。我在铁杉路口停车。关掉车灯。拐进一条烂路。
远处有几辆黑色SUV。它们安静地等着,像埋伏的猎豹。
我推开车门下去。冷风吹进领子。阿刀快步走过来。他很精干。眼神狠厉。带着一股狠劲,是常年拼杀出来的。
默哥。他声音低沉。里面藏着一点兴奋。人和东西都齐了。二十个兄弟,都是好手。您要的‘硬家伙’在车上。
我点头。目光扫过那些站着不动的人影。他们眼里没有害怕。只有服从。还有打架前的兴奋。
见过阿虎的兄弟怎么说我问。
吓坏了,阿刀皱眉。说对方像鬼。速度太快,看不清。虎哥基本没还手就被打倒了。
不是鬼。我看向远处最大的废弃厂房。监控信号就在那里消失。准备动手。告诉兄弟们,这次的目标不是普通人。他们有特殊能力。最好抓活的。反抗厉害就直接干掉。别犹豫。
明白！阿刀眼里闪过光。怎么做
我先进去看。我闭上眼。启动【洞察之眼】。看不见的视线穿过厚墙。厂房里面的情况变成数据流,出现在我脑子里。
找到了。
三个人形热源。在厂房中间一个小隔间里。周围有淡淡的能量残留。和阿虎身上的一样。他们好像很放松。没警戒。
三个目标。厂房中间小隔间。没防备。我睁开眼,小声对阿刀说。里面地形复杂,对我有利。你们包围外面。堵住所有出口。等我信号。里面一打起来,马上冲进去。别让他们跑了。
默哥,您自己进去阿刀有点犹豫。万一……
信我。我打断他。对付这种‘不是人’的东西,人多不一定有用。容易误伤自己人。我一个人更灵活。记住,先抓活的。安全最重要。必要时,杀掉。
是！阿刀不多说了。转身去安排人。
我从车里拿出一个黑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轻便作战服和特殊装备。我快速换上衣服,戴好战术手套。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改过的短突击步枪。腰上别了一把高能粒子手枪。这些都是系统给的。专门对付这种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悄悄摸向厂房侧面的破窗户。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我脚步很轻,像猫一样。
透过窗户看进去。厂房里黑乎乎的。巨大的机器破烂堆得像山。空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能量波动。让人不舒服。比阿虎身上的浓多了。
【检测到高浓度异种能量源,危险等级：高。请宿主谨慎！】
系统警告脑中响。没管。危险动阿虎。危险是他们的。
翻进厂房。落地无声。黑暗。眼睛见微光。【洞察之眼】给内部结构图。目标在厂房深处隔间。沿机器影子快移。躲地上垃圾。脚步很准。没声。
快到隔间。放慢脚步。贴墙。听。
里面小声说话。
……那家伙比情报难搞。以为走运暴发户。发现我们能量痕迹。哑嗓子说。
哼,他保镖有意思。挨一下没死。另一声音不屑。废了。没爪牙。看他跳多久。
别大意。组织说,陈默或有特殊能力。或有背景。这次警告。下次……
下次杀他。或者,变成我们的人。第三个人声音阴冷。暗网碎片的力量,普通人不懂。懂一点皮毛就敢斗真是找死。
暗网碎片真的是暗网。他们说我们的人变成他们那样用那种怪能量这些话点燃了我的杀气。像岩浆在烧。想把阿虎变成那样还想杀我
不知死活。
我不再犹豫。猛地踹开隔间的门！
砰！
铁门发出巨响。里面的说话声立刻停了。
三个人穿着黑色紧身衣,戴着面具。他们猛地转过头。眼睛里全是吃惊和愤怒。
谁！那个哑嗓子厉声问。
要你们命的人。我举起步枪,枪口对准他们。我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感情。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9
找死！哑嗓子反应很快。他甩手臂。暗影能量像鞭子一样抽过来。
我侧身躲开。扣动扳机。
哒哒哒！枪声是点射。
另外两个人也动了。一个速度很快,身影模糊扑向我。另一个抬起双手。空气里的能量变浓了。
那股能量爆发出来。冲击波扫过整个房间。目标不是我。
嗡——！
我的脑袋剧痛。【洞察之眼】的视野碎了。系统发出警报：
【警告！高强度未知能量冲击！正在干扰精神……】
【系统核心受到刺激……开始强制升级……】
【升级中……10%……30%……】
我马上失神。感觉像掉进水里。
他太快了！那个速度快的敌人冲到我面前。面具下的眼睛很残忍。一把发光的匕首刺向我的心脏！
【70%……90%……升级完成！】
【【洞察之眼】发生变异进化！】
【解锁：【能量感知（初级）】！】
【解锁：【生命体深度扫描】！】
系统提示结束。我眼里的世界变了。
不只是物质结构图。空气里的能量波动看得很清楚。像流动的彩色烟雾。
那个速度快的敌人。他身上是淡灰色的能量。动作很快。他的心跳。血液流动。肌肉收缩。匕首上的能量痕迹。我全都看见了。
【生命体深度扫描】！
他的动作变慢了。匕首的轨迹非常清楚。
我扭身躲开匕首。用手肘撞他肋下。扫描结果说那里最脆弱。
咔嚓！骨头裂开的声音。
那个人闷哼一声。速度立刻慢了下来。
老三！哑嗓子吼道。他双手又挥出暗影能量鞭。
【能量感知（初级）】！我能看见能量鞭的轨迹和强度。那是侵蚀性的能量流。不是实体鞭子。
我没有躲。抬起粒子手枪,对着能量鞭的能量节点射击。
嗤！能量碰撞,暗影鞭溃散。
不可能！他无法相信。
我不给他吃惊的机会。突击步枪再次开火。我用【生命体深度扫描】预判他的闪避动作。子弹准确命中他持枪的手臂和一条腿的关节。
结束了。我身影一晃靠近他。一记手刀劈在他脖子侧面。打断他聚能,让他晕了过去。
十几秒,战斗结束。两人重伤,一人昏迷。我走到那个速度快的敌人面前,看着他痛得扭曲的脸。
说,据点在哪‘暗网碎片’是什么
他咬着牙,眼神怨恨：你休想……
我没再问。我启动【生命体深度扫描】,集中精神。一些模糊画面和片段进我脑子。是关于训练、任务、还有对暗网碎片力量的敬畏。信息不完整。但能证明他们的身份和目的。
看来硬问问不出什么。
外面脚步声很急。阿刀带人冲进来。他看到地上的人,又看看我,眼神很吃惊。
默哥,你……
处理掉。我指着地上的人,语气平淡。按我说的做。优先活捉,不行就算了。我要保证阿虎没事。
是！阿刀马上去让人控制住他们。
我快步走出隔间。我来到厂房外救护车旁边。阿虎躺在担架上,脸很白,呼吸很弱。医生在急救,眉头皱着。
情况怎么样我问。
医生擦擦汗：陈先生,情况很糟。他内脏震伤很重。还有一种怪能量在破坏他的生机。设备查不出,普通治疗效果不好……
我挥手打断他：让开,我来。
医生愣了下。他看到我的眼神,退开了。
我深吸气。手轻轻放在阿虎胸口。我集中精神,启动【生命体深度扫描】。
阿虎体内的景象立刻变清晰了。内脏破了,生物电流很乱。还有一丝丝淡灰色异种能量,像虫子一样。这能量在破坏他的生命力,不让他身体自己恢复。能量跟那三个袭击者身上的一样,但是更冷,更霸道。
【扫描完成。检测到高侵蚀异种能量。正在破坏生命循环。分析损伤……生成治疗方案……】
系统很快给了方案。方案很复杂。需要引导能量,激活细胞。还要用我兑换的特殊药剂精准注射。
给我一支空注射器。还有医疗箱的纳米修复凝胶。我对旁边的医生说。
医生不明白,但还是马上递给我。
【生命体深度扫描】引导着我。我把一点系统强化的生物能量,小心注入阿虎体内。我按系统规划的路线,引导能量,中和掉那些残留的异种能量。我又用注射器把纳米修复凝胶精准注入几处最严重的内脏伤口。
这操作非常精细。现代医学做不到。我额头出了汗。
几分钟后,我慢慢收回手。
监护仪上,阿虎的心跳和血压稳定下来了。还在慢慢回升。他苍白的脸恢复了点血色。呼吸也平稳有力了。
旁边的医生和阿刀都看呆了。
这……怎么可能医生小声说。他看我的眼神很敬畏,也很不解。
我没解释。我看着呼吸平稳的阿虎,松了口气。我看向厂房那边,眼神很深。
【能量感知】还能感觉到厂房里残留的能量。那三个俘虏身上也有。我用【生命体深度扫描】分析了他们的身体和能量核心。我确定这力量是强制植入或变异来的。这和暗网碎片有关。
10
监护仪数字稳了。阿虎没事了。还有事更麻烦。
那三个袭击者。暗网碎片。还有那种怪能量。这不是普通的打架。阿虎差点送命。这种力量我不懂。
我不能等。不能等他们再来。我要主动出击。我要看看他们到底藏着什么。
阿刀,你守好这里。保护阿虎。我拍拍他肩膀。我出去一下。
默哥,你去哪里外面不安全……阿刀有些担心。
放心。
我回到房间锁上门。连接系统。我用扫描信息和系统分析结果,建立了一个入口。
【建立安全匿名连接……模拟身份信息……进入暗网浅层信息交换区……】
眼前出现一个旋涡。我的意识被拉进虚拟空间。这里不是网页。它更像一片信息组成的河流。无数加密数据包在里面飞快穿梭。
【能量感知】开启。
我感觉到了。这虚拟空间里充满了精神波动和能量残留。贪婪,恶意,窥探,交易。还有一些强大的能量源隐藏在深处。如同深海里的怪兽。
这就是暗网市场比我想象的热闹多了。
【扫描信息流……过滤无效数据……检索高价值目标……】
系统快速筛选信息。它显示出高风险、高价值的交易条目。一个内部拍卖会引起了我的注意。拍卖品全是禁忌的东西。稀有基因序列。不明能量晶体。内部情报。甚至还有能力碎片
我注意到一件拍品。编号K-73。描述非常模糊：疑似远古信息载体,结构不稳定,能量特性未知,潜在高危险性。配图是一张三维模型图。图片被处理过,带着干扰信号。它的外形让我想起了系统更新完成时看到的那个影子。
就是它。
【接入拍卖会虚拟会场……身份伪装：‘拾荒者’……】
场景变了。我在一个巨大的,昏暗环形会场里。没有真人。只有模糊的人形光影代表参与者。每个光影都有能量波动。强弱不同。有的隐藏,有的张扬。会场中间有个悬浮平台,展示拍品。
气氛压抑。我启动【生命体深度扫描】,扫了附近几个能量强的光影。
【扫描目标A：生物体征异常,多处器官改造,精神力较高,疑似植入精神控制模块……】
【扫描目标B：能量核心活跃,结构类似已知‘暗网碎片’持有者,但能量纯度及控制力远超……】
【扫描目标C：非生物体检测到高等人工智能信号,混合微弱生物能量反应……】
拍卖会进行着。价格不是钱,是一种叫暗网信用点的内部货币,或者直接用东西换。我之前准备了。通过分析俘虏设备拿到权限和一点信用点,够我竞价了。
几件拍品高价成交。轮到编号K-73了。
模糊的结构图又出现了。主持人用没感情的电子音说：K-73,底价五百信用点,或同等价值物品。竞价开始。
场面安静了一下。这种描述不清、风向不明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感兴趣。
五百五十点。一个沙哑声音说。
六百点。另一个阴冷身影跟上。
我没马上出价。我集中精神,再次用【生命体深度扫描】对准那件物品的虚拟投影,想解析更多信息。
【尝试深度解析……结构不稳定……检测到异常空间褶皱……警告：内含高密度混乱信息流,与系统底层代码有未知共鸣……发现隐藏数据标记,疑似追踪信标……】
追踪信标
我心里一动。这东西本身有问题,还被人动了手脚。是卖家还是之前的持有者
七百点。沙哑声音又加加了。
七百五十。阴冷声音紧跟着。
他们好像没发现信标。或者……他们就是放信标的人
我不再犹豫,直接开口。声音被系统处理得很平淡：一千信用点。
这价格让场面立刻安静。之前两个竞价者不说话了。一千信用点买个风险未知的东西,太贵了。
主持人开始倒数：一千信用点一次……一千信用点两次……
马上要成交。那个阴冷声音又响了,有点玩味：有趣的新人。一千一百点。
一股冰冷、侵略性的精神力探向我的光影。它像毒蛇,想刺探我的底细。
我冷哼。系统立刻建立精神屏障,打碎那股力量。我报出新价格：两千信用点。
全场安静。非常震惊。主持人的电子音好像停顿了一下。
那个阴冷声音沉默了一会。他发出怪笑：很好。‘拾荒者’,我记住你了。他没再加价。
两千信用点,成交。
【信用点扣除成功。物品K-73已传送至你的临时存储空间。】
我没有停留。马上退出拍卖会场。
意识正要离开虚拟空间。【能量感知】突然报警。
至少三股强大能量锁定了我的坐标。它们带着杀意,像导弹一样冲来。这些能量比之前的袭击者强很多。更纯,更冷。不像人造的东西。
11
陈默猛地睁开眼。冷汗湿透后背。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脑海回响。
【警告：锁定解除。追踪标记激活。】
追踪标记K-73的信标是拍卖会场那三股能量种下的他没时间细想。
他环顾四周。这是市郊的安全屋。不起眼,很隐蔽。
他取出K-73。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金属盒。触手冰凉。没有花纹标识。
【系统提示：追踪标记信号源是外部的。它和K-73绑定了。建议立刻反追踪或销毁。】
外部不是K-73自带的有人在他拍下后动手了。用了未知手段把信标种上。那个阴冷声音。拾荒者,我记住你了。
是他是他背后的人
陈默心里一沉。对手绝不是普通玩家。
他立刻启动反侦测程序。他把K-73放进准备好的屏蔽容器。
【反追踪程序启动……检测到多层加密及混淆信号……解析失败。】
【警告：追踪信号强度增加。十分钟后定位精度会达到危险级别。】
该死！陈默低骂。十分钟！安全屋撑不了十分钟。对方能穿透系统反侦测和解析！这从未发生过。系统能力第一次受限这么严重。以前的分析、扫描、屏蔽全失效了。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他立刻打给阿虎。响了几声才接通。阿虎声音急促混乱,背景很吵。
喂,默哥
阿虎,出事了。我被锁定了。对方很强,来头不明。你那边怎么样陈默压低声音。他保持镇定。
默哥,公司出大事了！阿虎语气惊慌。刚才很多人冲进办公室。他们说公司非法交易。封了所有资料！账户也冻结了！有人在查你！
什么！陈默心猛地沉下。这么快这是连锁反应！对方不只在暗网追踪。他们还在现实打击他的产业！
他们像是官方的人。行动很野蛮。不走流程！我看到之前找你麻烦那富二代的人也在里面！阿虎声音带着恐惧,难以置信。默哥,他们就是要搞垮我们！
富二代家族！果然是他们。也许是他们背后的势力。他们勾结了暗网顶级玩家或组织。
阿虎,你安全吗陈默急切地问。
我躲起来了。他们在搜查所有人。默哥,我恐怕走不掉了。阿虎声音绝望。
别放弃！找机会跑！去人多的地方！陈默很急。他第一次感到无力。自己都难保。
【警告：追踪信号精度危险。立刻撤离。】
阿虎,听着。我这里顶不住了。得马上走。你必须活下来！我处理完这边,一定去救你！陈默咬牙。他第一次这么被动。过去的敌人,他用信息和系统压制。这次不一样。对方似乎知道他的能力。他们还有奇怪的手段。他搞不懂。
电话里传来打斗声。玻璃碎了。阿虎的声音模糊。然后是忙音。
阿虎！陈默大喊。系统发出冰冷的警告。
他盯着容器里的K-73。他看系统面板。能力受干扰几个字很刺眼。他明白这次惹了大麻烦。对手很硬,像带刺的高压电墙。他在拍卖会太显眼。拍下了怪东西。暴露了实力。厉害的敌人找上门了。那个阴冷声音。那些冰冷的能量。他们是谁怎么能干扰系统怎么联系上富二代
他感到迷茫。有点恐惧。只是一瞬间。巨大的愤怒和杀意涌上来。
想玩老子陪你们玩！陈默眼神冰冷。
【警告：定位完成。敌人正在接近。】
12
不行。不能在这里等死。
冰冷窥视感紧跟着我。隐匿模式没用。他们能持续锁定我。留在这里会死。
拉开门。冲了出去。
楼道空荡。只有我急促脚步声。
系统,能量感知开最大！标记所有异常能量！
【能量感知已激活……持续受干扰……精度很低……】
脑海地图模糊。几个微弱光点闪。可能是监视设备。可能是埋伏的人。感知几乎没用。
不敢坐电梯。跑下消防通道。速度快。每次拐弯身体都绷紧。防备袭击。
冲出单元楼。夜风冷。街道空。感觉暗处有眼看。
【警告：侦测到近距离高能反应！可能是追踪者！】
红点地图边缘疯狂闪烁。它高速靠近。
没时间想。冲进旁边窄巷。老城区地形复杂。也许能甩掉他们。
物品溯源！扫描我刚才跑过的路！找追踪信标！
【正在扫描……发现微型能量信标……在你离开房间丢掉的饮料瓶上……】
果然。他们在我的东西上动手脚。
边跑边脱外套。随手扔进垃圾桶。希望干扰追踪。
【能量感知：追踪者信号短暂消失……重新锁定！距离更近了！】
没用！他们的锁定不止一种方法！
拼命迷宫巷子里跑。肺像着火疼。系统功能受限。快成瞎子聋子。只能靠本能躲。靠模糊能量感应。
【能量感知：前方五十米,能量场异常区域！结构复杂,信号屏蔽效果很好！】
意外提示。能量场异常信号屏蔽
像救命稻草。立刻朝那方向冲。
七拐八绕。眼前开阔。废弃地下入口。藏建筑垃圾后。入口散发微弱奇怪能量波动。
没时间犹豫。闪身钻了进去。
入口后面向下金属通道。通道很旧。都是锈。空气潮湿发霉。有点机油味。
通道深处微弱光。还有压抑喘息声。
放轻脚步。警惕靠近。
通道尽头大空间。像废弃控制室。也像小仓库。几台破仪器闪微光。房间中间。有人跪地上。
那人穿破损黑色作战服。身形纤细。是个女人。她半身暗红血。呼吸急促微弱。伤很重。旁边散落奇怪金属碎片。碎片能量波动和她身上的很像。
【生命体深度扫描：功能受限……尝试解析中……目标生命体征极度衰弱……多处内脏受损……能量核心紊乱……警告：检测到未知高阶能量残留,有强侵蚀性……】
难道也是暗网的人
那个女人感觉到了我。艰难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漂亮脸。她的眼神像刀锐利。充满警惕。一丝绝望。
谁她的声音嘶哑,非常虚弱。
我没有立刻回答。手指在口袋里动了动。准备随时动手。
路过。我含糊说了一句。脑子快速转动。
系统功能受限。但【生命体深度扫描】还是给了一些关键信息。甚至……模糊地给了一套应急治疗方案,利用现有能量和环境。
救她还是不救
救她,可能暴露我自己。甚至引来更大的麻烦。她身上的麻烦看起来比我的大得多。
不救她,她看样子撑不了多久。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能出现在这个隐蔽地方,本身就说明问题。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和追踪你的能量信号有排斥反应……可能是敌对关系。】
敌人的敌人……
我心里飞快盘算。立刻做了决定。
你伤得很重。再不处理,那股侵蚀能量会彻底毁了你的核心。我压低声音,走到离她几步远停下。我或许……能帮你。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是更深的警惕。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一个同样被追杀的倒霉蛋。我半真半假地说。帮你,也许能给我自己争取点时间。系统,执行应急治疗方案。
【正在调动可用资源……分析环境能量……生成简易治疗力场……】
一股微弱但温和的能量从我身上散发出来。慢慢罩住那个女人。她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紧绷的肌肉好像放松了些。
深度扫描受限。我看不透她的能力。但系统给的方案似乎起作用了。
女人紧紧盯着我。眼神复杂。过了一会儿,她紧绷的身体彻底松弛下来。几乎瘫软在地。
……谢谢。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虚弱。但敌意少了很多。他们……‘清理者’……也盯上你了
清理者是暗网内部的叫法
算是吧。我没否认。看来我们惹了同一个麻烦。
女人喘了几口气。似乎恢复了点力气。他们不是普通的麻烦……他们是‘秩序’的鬣狗……暗网深处真正的掌控者之一……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个词都像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
秩序那是什么
一个……想控制一切的影子……他们渗透了现实和虚拟……K-73……只是他们放出的诱饵之一……用来钓出我们这种……脱离掌控的‘异常点’……
她的话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但信息量远超我想象。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忍不住问。
女人咳出一口血沫。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因为……我以前也是他们的一员……直到我发现了他们的核心秘密……
她停了一下,好像在攒力气。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我的心脏差点停跳。
……他们在找……更高维度的‘钥匙’……你拍下的K-73……就是其中一把钥匙的碎片信息载体。
更高维度的钥匙
信息太多。我的脑子一时处理不过来。
意外闯进这个地方。遇见这个重伤的神秘女人。她带来的信息就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门,通往更深、更危险的世界。
我好像已经站在门前。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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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狭小安静。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还有微弱的能量波动。
我看着她。这个女人说她曾是秩序的人。她的话颠覆了我的认知。更高维度的钥匙K-73只是碎片
你……我稳住心神消化信息。你说K-73是‘钥匙’的碎片信息载体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呼吸仍然急促,眼神却清明了许多。对。‘秩序’一直在找它们。她喘了口气。他们在寻找能承载、解读这些碎片信息的人或物。她目光落在我身上。你的系统……很特别。刚才那股能量很微弱,但它的本质……非常像‘秩序’研究的东西。
我的心猛地一跳。她看出来了不,她只是感觉能量特殊。这正好说明,我的系统确实和更高维度的力量有关。
我的能力是侥幸得的,用来保命。我含糊地说,不想暴露太多。你说的‘秩序’,他们是什么暗网的掌控者
是掌控者之一。更像是寄生者。她眼里闪过厌恶。他们像病毒一样渗透现实和虚拟。暗网是他们筛选‘异常点’、交易‘碎片’的一个平台。你以为暗网只有黑客和罪犯那是表面。深处流动着普通人不懂的信息和力量。
她的话证实了系统的一些提示。内容更具体,也更危险。侵蚀你的能量……也是‘秩序’干的
是‘清理者’的标配。她自嘲地笑笑。专门对付我们这种‘叛逃者’和失控的‘异常点’。他们不允许任何力量超出掌控。特别是可能碰到‘钥匙’秘密的力量。
他们盯上我,不只因为我拍了K-73,还因为……我的系统我顺着她的思路想。
很可能。她点头。你的系统能解读或用了K-73的部分信息。这让你成了‘秩序’眼里的高价值目标。或者说……一个不稳定的‘钥匙’碎片容器。
容器……这词让我很不舒服。
你呢你发现了他们的核心秘密……是什么我追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像在回忆痛苦的事。‘钥匙’不只是通往更高维度的工具。它本身……可能是更高维度存在的一部分。‘秩序’不想理解,只想掌控,甚至想吞噬。她声音低沉。我发现他们在做实验。那些实验比想象的更疯狂、更危险。牵扯的不只是信息层面。
我感到一阵寒意。这女人知道太多了。她本身是个大麻烦。但也可能是我唯一的线索。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她,也问自己。‘清理者’暂时甩掉了。他们肯定会再找来。
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这里只是暂时的。她挣扎着想站起来,身体晃了晃。
我上前扶住她。你需要恢复。你需要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有警惕,有审视,最后是疲惫和无奈。能量。纯净的能量。还需要摆脱追踪的手段。‘清理者’的标记不容易消除。
能量我来想办法。我没把话说满。系统的治疗力场消耗了些储备。也许还有办法。追踪……你有什么建议
‘秩序’的网络无处不在。常规躲避和网络隐匿效果有限。她喘口气。我们要找到‘秩序’力量盖不到的‘盲区’。或者用更高层级的力量干扰。
更高层级的力量……是说我的系统还是别的
我叫陈默。我决定放下一些戒备,先告诉她名字。
她顿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会说名字。……你可以叫我,零。
零是代号还是别的意思
零,我重复道,你说的‘钥匙’碎片,除了K-73还有别的吗它们在哪
不知道具体位置。零摇头。‘秩序’把它们藏得很深。它们以各种想不到的形式存在。可能是一段代码,一件物品,甚至一个人。
她的目光又落在我身上,带着说不清的意思。
我感觉自己在黑暗深渊边行走。脚下是万丈悬崖。K-73,系统,零,秩序,更高维度的钥匙。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大网。我已经被牢牢粘在上面了。
零没反驳。她闭上眼,好像在省力气。先离开这。‘清理者’的嗅觉比猎狗还灵。
【系统提示：检测到附近区域存在微弱异常能量波动,疑似追踪标记残留反应。建议尽快转移。】
系统的警告响了。麻烦远没结束。我扶着零,看向避难所唯一的出口。外面的世界现在看起来更危险,更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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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零,我尽可能快而平稳地移动。她的体重几乎完全压在我身上,呼吸急促而微弱。避难所的金属门在我们身后缓缓合拢,将那短暂的安宁隔绝。
‘盲区’……通常在旧时代的基础设施节点,或者……能量对冲剧烈的区域。零的声音断断续续,‘秩序’的网络……不是完美的。
【系统扫描中……根据‘秩序’网络已知结构模型及当前能量流分布,分析潜在信号屏蔽区域……建议前往坐标XXX.XXX,废弃第三地铁线,深层隧道节点。预计抵达时间：45分钟。警告：该区域存在未知能量干扰,稳定性未知。】
系统的效率很高,直接给出了目标。跟紧了。我低声道,搀着她拐入一条更加破败的通道。
地铁隧道废弃了。里面又暗又湿。空气里都是铁锈和灰尘味。我们走得很艰难,深一脚浅一脚。只有我的手电光照亮黑暗。我们找到了系统标记的节点。那是一个废弃的维护站台。看着像被忘了几百年。
这里……暂时安全。零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去。她的脸比刚才更白了。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了系统。淡蓝色的光从我手心出来。光很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能提供一些能量,但……我的储备也不多了。
蓝光缓缓进入零的身体。她身体轻微抖了一下。紧绷的肌肉好像松开了点。呼吸也平稳了很多。纯度……很高。她低声说。她睁开眼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
一个被卷进来的倒霉蛋。我收回手,避开了她的目光。
‘秩序’的标记……像是精神烙印,附着在能量核心或者信息流上。零喘了口气,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常规手段很难清除。除非……用同源或者更高阶的力量覆盖、扰乱。
更高阶的力量……我看着自己的手掌。系统,算是吗
或者,找到标记的源头,切断它。零补充道,但那需要精确反向追踪,风险极大。她看着我,你的能量……或许可以尝试干扰,但需要非常精准的控制,一旦失误,反而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我皱眉。像拆弹,精密。我刚拿工具,新手。
先恢复,要计划,不能一直逃。
计划零讥诮。棋盘上,我们棋子,哪有计划
棋子也能掀翻盘。我盯着她。你懂秩序,懂清理者。我有些能力,我之手,可以合作,摆脱追杀,先。
零沉默,目光看我,评估价值风险。
怎么做
反击。我斩钉截铁。他们抓,我们设套。用你经验,我的能力。找出追踪法,引他们进来,进我们战场。
疯狂。零说。眼里闪光。清理者不普通。他们资源权限,超想象。
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冷语,告诉我,清理者怎么追依赖什么
零闭眼,整理信息。近距离,靠能量感应器,信息流探测。远距离,靠城市眼线,数据分析,可能用预言模型,精度不高,能定范围。
能量感应。信息流。预言模型。我脑快转。系统界面。信息刷新。
能量感应信息流,我能干扰。我沉吟。眼线预言……要更巧办法。
零看我。疲惫脸,第一次认真。你想误导他们
不止。我眼神狠厉。让他们……有来无回。
气氛微妙。临时盟友。各自藏秘密。共同敌人,绑一起。
【系统提示：能量储备剩余37%。检测到目标‘零’体内追踪标记能量频率,初步分析结构中……可尝试进行能量对冲干扰,成功率预估42%,风险：高。】
成功率不到半。风险极高。
要玩心跳游戏了。我看零。准备好先拔掉这颗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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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说。手停零后颈。标记就在那。系统标记,核心点。系统提示：干扰准备好。目标频率XXX.XX。脉冲震荡。警告：能量结构不稳。干扰可能引反噬。标记会毁,能量会爆。提示刺眼。成功率42%。我指尖抖。不是怕。能量太集中。空气黏黏,有电流声。零身体僵。呼吸停。她经历过死亡。命给我,第一次。开始。我吸气。系统界面亮。我的能量是蓝光。它探标记。红标极弱,非常顽固。
System说：接触。频率同步。能量注入。嗡——。脑子嗡嗡响,声音不对。零闷哼,身体抖,脸发白。坚持住！我咬牙。能量加多。System警告：标记抵抗,结构乱。反噬风险65%。红标记怒了。它缩,能量爆,想甩开我。妈的……我骂。额头出汗。这东西麻烦。对方能量冰冷,死寂,有秩序感。很硬,有腐蚀性。
零抬头。眼睛闪光。她很坚决。位置暴露！他们来了！她说完。警报响,刺耳。光照亮工厂。脚步声重,金属响。声音近了。他们围过来。System说：发现高能量反应,清理者小队,5个,威胁高。System警报闪。干扰不能停！零喘气,声音痛。快！我们会暴露！
前后都是敌。我决定。不管控制了。能量变锥形,刺红标记中心。System警告：风险高。成功30%,失败70%。目标死,标记爆,可能。不管了！噗！能量炸开,乱七八糟,像脓包般。零忍痛,身体软下。后颈红标记闪,灭了。System说：标记清除。零生命体征弱,能量剩19%。
门撞开。五个黑甲人冲进。戴面罩,武器光闪,危险。目标在这！清除！队长声音冷,电子音。我扶零。她快晕。我挡她。能量用太多,我头晕,靠肾上腺素。你的‘能力’……零靠我背,声音弱。能用勉强。我看清理者。他们近了。脑子转。System信息刷屏。敌能量,武器,怎么动。硬打死死。他们装备好,训练好,可能改造过。要用环境,用System。
System说：扫描完。认出队长通讯频率,能试入侵,成功18%,太低。System说：发现敌人能量感应器模式,能模拟假信号,引他们,成功55%。这个可以。左边！三号仓库！我吼。调动能量,按System分析。左边仓库,模拟能量动,快动。信号发出去。五个清理者,三个转头,冲仓库。他们像程序。能量信号第一。
走！我抓住机会。搀着零冲右侧废料角落。
干得不错……零喘着气,恢复了点力气。他们很快会反应过来。
我知道。我把她安置掩体后。目光扫过角落里锈蚀管道和废弃电池组。
【警告：能量储备严重不足,强制驱动高阶运算将对系统核心造成不可逆损伤！】
闭嘴！我在心里咆哮,分析！用这些废料制造能量爆炸！要多久成功率多少！
【……计算中……材料分析……结构模拟……最优方案：引爆废弃能量电池组,利用金属管道形成定向冲击。准备时间：15秒。成功率：62%。风险：极高,可能波及自身。】
够了！
剩下那两个清理者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向我们这边搜了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掩护我！我对零喊道。
零没犹豫。她拔出腿侧能量匕首。刀刃闪幽蓝光芒。她深吸气。眼神变锐利。我没迟疑。双手按上冰冷电池。系统界面亮起。全部计算力投入这疯狂计划。能量像细流,被引导,激发……
【能量引导中……10%……30%……】
脚步声近了！一个清理者出现在掩体边！
咻！
幽蓝光芒闪过。零的匕首刺出,带着破空声。匕首精准挡开能量束。
她矮身。避开清理者擒抱。动作快,致命。不像刚快死的人。
她在透支生命。
【能量引导……70%……90%……】
电池组危险嗡鸣。内部能量不稳。锈迹下透出刺眼白光。
就是现在！
【引爆！】
我猛地扑倒零！
轰——！！！
巨大爆炸声吞掉一切！
猛烈冲击波带金属碎片扫过角落。像小飓风。
两个清理者正对着爆炸。来不及叫。就被炸碎。
冲击波撞墙。发出巨大回响。浓烟和灰尘散开。
我们咳。推开身上金属片。感觉内脏都移位了。
【系统警告：能量储备3%。核心模块轻微受损。检测到未知数据碎片……正在尝试吸收……】
我没空看系统。拉起满是灰尘的零。
快走！其他人马上就到！
零嘴角有血。眼神很亮。
你……真是个疯子。
我们冲出烟尘跑起来。没空看结果。向定好的路线跑。
身后传来清理者吼声。还有爆炸声。
【未知数据碎片吸收完毕……获得残缺的‘清理者’行动日志（加密）……获得低权限‘秩序’网络节点坐标（1个）……】
系统提示弹出。我脚步停了一下。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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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出工厂区。躲进一个废弃仓库。零靠墙喘气。她脸色更白。嘴角有血。
甩开追兵了她问。
我探头看外面。听着动静。暂时甩开了。他们很快追来。增援已经在路上。
你刚才疯了。零看着我。眼神复杂。引爆电池。六成机会。可能炸死自己。
我呼气。胸口疼。不疯就死。现在我们活着。我调出系统界面,看新提示。
【未知数据碎片吸收完毕……获得残缺的‘清理者’行动日志（加密）……获得低权限‘秩序’网络节点坐标（1个）……】
活着就有用。我指着屏幕。看这个。
零凑过来。眼神锐利。清理者日志秩序节点坐标
我点头。系统从爆炸里弄到数据。加上之前的拼出来。不完整,但有用。
我点开日志和坐标。
【‘清理者’行动日志（残缺）：……目标优先级调整……区域封锁等级提升……坐标[XXXX.YYYY]异常活跃,疑似核心节点……】
【‘秩序’网络节点坐标：[XXXX.YYYY]】
坐标[XXXX.YYYY]……零低声念。日志说它是核心节点。系统也标了这个坐标。
我眼里闪过冷光。当然不是巧合。清理者,秩序……藏不住尾巴。
我看零,语气平静。我们有了一个坐标。可能是他们的核心节点。他们用它控制网络,发命令。
零看着我。你想去哪儿
找死我扯嘴角。不。我们有目标了。不用只逃跑了。
零也站了起来,她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亮得惊人。所以,你想怎么炸
我回头,看着她,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凭我们两个肯定不够。他们势力太大,盘根错节。
但暗网里不是只有顺从的羊。还有被割过肉的狼,被逼到绝境的疯狗,以及……一些同样想掀桌子的家伙。
我需要联系他们。我声音压低,那些在商业领域被‘秩序’打压过的,在地下世界被‘清理者’血洗过的,以及……那些拥有特殊能力,却被这个‘秩序’排斥甚至追杀的超凡者。
零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兴奋。你想……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力量
对。我点头,光靠我们是蜉蝣撼树。但把无数只蜉蝣联合起来,也许能卷起一场海啸。
我再次看向系统界面上那个坐标,感觉它像个跳动的心脏,等待着被撕裂。这次,我们要玩一票大的。不是逃,不是躲,是反击。
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击。而赌注……我的目光变得深邃,是整个棋盘。
你确定零问,声音很轻。
确定。我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被清理,要么……成为清理者。
好。零握紧能量匕首。刀刃幽蓝光芒闪动。我跟你一起。
很好。我看向她,带着赞赏。先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系统要解析日志。我要规划。零,你得恢复。后面的战斗会更难,更危险。
我明白。
我们没停留。猫着腰溜出仓库,融进这座冰冷复杂的城市。
身后,清理者的吼声好像更近了。这次,那声音不像追捕,更像困兽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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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秩序’的心脏零声音发颤。她看着四周。
我们不在实体建筑。这个空间是冰冷数据流,是扭曲能量场。空气很重,呼吸困难。无形力场扰乱能量。零指尖的蓝光闪烁不定。她被压制了。
更像屠宰场。我冷冷回答。系统界面警告灯急促闪动。这里有场域抑制超凡力量。还有空间陷阱。我说。他们选这地方决战。真够‘贴心’。
战斗不只属于我们两个。我身后是那些蜉蝣。他们是被秩序和清理者逼上绝路的人。破产的商业大亨。地下世界的亡命徒。被追杀的超凡者。他们的装备很差,眼神疯狂。他们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这支队伍是我们掀翻棋盘的最后力量。
左翼注意！能量脉冲！三秒后到！我的命令通过加密频道发出。系统界面标出了能量源和轨迹。
老鼠,挣扎够了一个冰冷,不像人的声音响起。它在空间里回荡。数据流的尽头,一个模糊人影出现。他透出的气息远超我们遇到的任何敌人。他,或者它,是这里的主宰。
攻击来了。不是物理冲击。不是能量轰炸。是更深层的侵蚀。它攻击精神。它攻击我的系统。
【警告！高维模因攻击！系统防御过载！核心逻辑受损！】
警报声尖锐,在我脑中炸开。
眼前的系统界面剧烈闪动。它开始碎裂。我的视线模糊。指挥网络断了。
陈默！零叫道。
闭嘴！守住！我低吼。剧痛传来。我的头好像要裂开。敌人直接攻击系统他们怎么做到的这种力量……不属于这里！
必须看透他！看透这种力量！
我放弃常规系统操作。我的意识沉入系统底层。那里是混乱的数据流,是未被解析的法则。我不要信心。我要理解！我要超越！
给我……看穿！
某种束缚断裂了。系统界面彻底消失。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只有无数光点和线条在闪动。它们勾勒出敌人力量的轨迹。一个点藏在所有攻击后面。它很微弱。它最关键。这是核心节点。这是他的根。这片扭曲空间的力量都来自它。找到你了。我咧开嘴笑。我的表情很狰狞。
零！坐标XXX,XXX,XXX！用最强力量打那个点！现在！我用尽力气吼道。
零没有犹豫。能量匕首爆发出刺眼光芒。一道蓝光撕开黑暗。匕首精准刺向我指示的虚空位置。
同时,我凝聚自身和系统残余的力量,加上对敌人力量的理解。所有这些汇成一道无形意志冲击,狠狠撞向核心节点。
不——！那个冰冷声音首次透出惊恐。
空间剧烈震动。数据流崩溃。抑制超凡力量的力场消失。敌人模糊身影发出一声不甘咆哮,寸寸碎裂,彻底消散。
异空间碎裂。外面是灰蒙蒙的天空。
周围一片狼藉。活下来的盟友瘫倒在地,大口喘气。他们脸上交织着茫然和狂喜,死里逃生。零拄着匕首,脸色发白,眼神却极亮。
我站在原地。看着手心。系统界面没有恢复。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黑暗里……似乎有个入口,若隐若现,通向更高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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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空。残垣断壁说明了刚刚结束的战斗有多惨烈。空气里有烧焦的能量味,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零走到我旁边,给了我一瓶水。喝点吧。她声音很累,眼神还是那么利。她看我的时候,多了一点探究。
我接过水,没喝。我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什么都没有。以前熟悉的系统界面彻底不见了。代替它的是一片很深的黑暗,像一小块宇宙。黑暗中间,那个通往更高维度的入口隐隐约约,像一只睡着的眼睛,偶尔闪过一点抓不住的光。
你的系统……零犹豫着问。
没了。我平静回答。或者说,换了种样子。
代价。这就是代价。我用差不多毁掉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分析、对抗那种不属于这里的力量。系统本身也变了……是进化了还是回归了什么
那个高维存在的根被毁了。扭曲的空间瓦解了。这也砍断了秩序组织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棋子。那个让我一直小心的富二代家族,还有他们后面的人,因为核心节点没了,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他们完蛋是迟早的事,说不定已经完了。
暗网的旧秩序也垮了。秩序组织暗地里控制着那个脆弱的平衡。这一掌把它打碎了。没了头领肯定会乱。但这也意味着……机会。
我们赢了,陈默。零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嗯,赢了。我点点头。我扫了一眼那些瘫在地上的盟友,他们还没缓过神。他们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敬畏,有感激,也有藏不住的害怕。
他们怕的,不是以前那个需要系统帮忙、小心算计的陈默。他们怕的是刚才那个硬生生撕开高维力量、像神像魔的意志。
我不用再装成老实巴交的样子了。力量到了这个地步,装也没用了。以前的仇恨,那些让我忍耐、算计的事情,好像也随着这场战斗结束变远了。不是忘了,是……格局不一样了。
站在这里,我能清楚感觉到这个世界的能量怎么流动。能感觉到藏在影子里偷看的东西。能感觉到旧秩序垮了以后,那些蠢蠢欲动的新势力。
系统是什么我现在有点模糊的答案。可能是工具,可能是钥匙。可能……是更高维度给的一份遗产,一份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礼物。它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的表面。刚才那场战斗,让我看到了表面下面的真实。
要在废墟上建立新秩序。可以是整合监管暗网。也可以是建一个全新的组织,平衡超凡力量和现实。选择权,好像在我手里。
我抬起头,又看了看那片灰暗的天空。世界还是不完美。危险也没有完全消失。但这次,我不是被动等着别人出招的棋子了。
结束了吗
不。
我低下头,看着手心那片深邃的黑暗,还有里面那个若隐若现的入口。
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