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你这废物也配进祖祠
染血的额头撞在玄铁门环上,我望着趾高气昂的林家嫡系子弟,突然听见怀中染血的玉佩发出龙吟。当那些讥笑着要来扒我衣服的手碰到我胸口时,整座祠堂突然地动山摇,沉寂三百年的镇族青龙柱竟轰然碎裂,露出里面刻着我生辰八字的玉牌。
1
我蜷缩在青石台阶上,额头火辣辣地疼。林家祖祠那对玄铁门环沾着我的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你们看这废物,连祠堂门槛都爬不进去!林耀祖一脚踩住我后颈,镶着玄晶的靴底硌得骨头生疼。他身后那群嫡系子弟哄笑起来,有人用剑鞘挑起我破旧的衣领。
我死死护住胸口。那里缝着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玉佩,此刻正隔着粗布衣料发烫。三个月前我穿越到这个修真世界,成了林家最卑贱的旁支子弟。原主这具身体被当做药奴折磨了三年,灵脉尽毁不说,记忆里全是嫡系往他嘴里灌毒药的画面。
装什么贞洁烈女林耀祖的跟班王二蹲下来扯我腰带,听说你娘当年就是勾搭魔修才被处死的,让我们检查检查你身上有没有魔纹——
刺啦一声,前襟被撕开。染血的玉佩突然爆出龙吟,震得所有人踉跄后退。我趁机翻身滚到香案下,后背撞在雕着蟠龙的青铜柱上。
整根柱子突然开始震颤。
快看镇族青龙柱!不知谁尖叫一声。我抬头看见柱身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三百年来从未亮过的龙目突然迸射金光。那些缠绕柱身的藤蔓状浮雕活了过来,顺着我流血的手腕钻进皮肤。
拦住他!大长老的暴喝从门口传来。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体内枯竭的灵脉正在被某种狂暴的力量冲开。玉佩在掌心碎成齑粉,露出里面半片龙鳞,此刻正与我手背浮现的金纹严丝合缝。
祖祠地面开始塌陷,历代家主牌位哗啦啦掉进裂缝。林耀祖想抓我却反被气浪掀飞,整张脸拍在功德碑上。我摇摇晃晃站起来,看着自己映在青铜碎片里的倒影——原本枯黄的发梢正在褪去死气,瞳孔里流转着暗金色纹路。
轩辕...大长老的声音在发抖。他手中掐到一半的诛邪诀突然转向,狠狠拍在王二天灵盖上。那跟班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化了滩黑水。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记忆深处有什么在翻涌,母亲临终前被铁链锁住的手腕上,似乎也有这样的金纹。而眼前这些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嫡系,此刻正像蛆虫般在威压下蠕动。
祠堂外传来急促的钟声。七十二峰警钟长鸣,护山大阵自动开启的轰鸣声中,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剑冢!十万古剑都在朝祖祠方向朝拜!
2
我赤脚踩在祖祠的青砖上,碎瓦片扎进脚底却感觉不到疼。那些钻进体内的青光正在重塑灵脉,每根骨头都像被烈火煅烧过又重新拼凑。大长老的紫檀木拐杖咔嗒杵在地上,他身后二十八个执刑弟子已经结好困龙阵。
宵...宵少爷。大长老的喉结上下滚动,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我手背上的龙纹,这都是误会,老朽这就把冒犯您的人抽魂炼魄。
林耀祖捂着塌陷的鼻梁尖叫:爷爷你疯了吗!这杂种偷了家族至宝......
闭嘴!大长老甩出的捆仙索直接把亲孙子勒得翻白眼。我歪头看着这出闹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襟残片——那里本该缝着母亲留下的暗金族徽,此刻却在皮肤上灼烧出相同的图腾。
祠堂外传来破空声,十二位闭关的太上长老居然全出动了。最年长的三叔公刚落地就喷出口血,他的本命法宝照妖镜当啷摔成两半。我眯起眼,发现那些镜片里映出的我不是人形,而是一团燃烧的金色龙影。
三百年前祖训。三叔公突然跪下来,枯枝似的手指深深抠进砖缝,青龙柱裂,轩辕现,林家当奉......
老糊涂!大长老一道禁言咒封了他的嘴,转身对我挤出笑容时,脸上的皱纹都在抽搐:小少爷先去沐浴更衣,老奴这就开宗祠请族谱。
我盯着他袖口若隐若现的毒针,突然笑出声。体内新生的灵力自发运转,竟是从前当药奴时被迫记下的《万毒经》心法。当初他们用蚀骨散逼我试药,却不知这副身子早就百毒不侵。
不急着洗澡。我随手扯下供桌上的黄绸裹身,赤金瞳孔扫过战栗的人群,先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丹堂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曾经关押我的地牢腾起紫烟。十七年前母亲被拖走的画面猛地闪过——她手腕上的金纹不是魔印,而是被活生生剜去族徽的伤疤!
大长老突然暴起,淬毒的骨针直刺我眉心。但针尖在离皮肤三寸处骤然调头,带着蓝芒扎进他自己右眼。惨叫声中,我踩住他抽搐的左手,靴底碾着当年给我烙下奴印的位置。
你们拿我挡了三百年的灾,真当轩辕族的命格是白借的我俯身拽下他腰间玉佩,和怀里那半片龙鳞拼成完整的盘龙令。祖祠穹顶应声炸开,露出云端盘旋的十万古剑,每一柄都在发出臣服的嗡鸣。
药王谷方向突然升起七色霞光,我锁骨处的神农令印记隐隐发烫。母亲被铁链锁住时哼唱的童谣骤然清晰,她藏在我襁褓里的哪是什么糖果,分明是半颗九转还魂丹!
3
丹堂地牢的阴湿味钻进鼻腔时,我后槽牙不自觉地咬紧了。三年前就是在这里,他们把我绑在玄冰床上灌下九幽噬心散。那会儿我疼得咬断了两颗牙,血沫子顺着铁链往下滴,而丹堂长老林暮云就坐在太师椅上记药效。
宵、宵少爷...守门弟子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我一脚踹开锈蚀的铁门,罡风扫过之处,墙上挂的刑具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林暮云正在丹房里打瞌睡,面前的琉璃盏里泡着七颗金丹——那是我被剜去的灵根炼成的续命丹。老东西听见动静刚要掐诀,我隔空一抓,他保养得当的脸皮突然开始溃烂。
蚀骨散的滋味如何我弹了弹指甲盖,看着他在满地打滚。当初这老狗说试药是恩赐,现在我把他囤了二十年的毒丹全塞进他嘴里。
地牢深处传来锁链响动,三百多个药奴蜷缩在笼子里。有个小女孩突然扑到栏杆前,她肩头烙印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奴印。记忆突然闪回,母亲被拖走那晚,也是这样死死扒着门框喊我名字。
都出去。我并指斩断玄铁锁,转身时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丹堂中央的测灵碑感应到我的气息,突然迸射紫光。这是林家测试药奴资质的玩意儿,三年前它显示我灵脉浑浊,判了我终身为奴。
我一拳砸在碑身上。裂纹顺着下下等的刻字蔓延,整个石碑轰然炸开。飞溅的碎石中,有块黑色骨片扎进掌心,灼烧感瞬间唤醒更深层的记忆——三百年前我剖出焚天剑骨时,分明把它封进了青龙柱!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丹堂地砖缝里渗出熔岩般的红光。林暮云突然癫狂大笑:地火暴动!你毁了测灵碑,大家一起死!
但我已经踏进火海。赤红岩浆缠上脚踝的刹那,丹田处沉寂的剑骨突然苏醒。曾经焚尽八荒的烈焰此刻温顺如绸缎,在我指尖凝成十二朵火莲。那些逃窜的丹堂弟子突然定在原地,他们身上都浮现出暗红色的咒印——正是用我灵根种下的傀儡符。
原来如此。我捏碎最后一道咒印,听着四面八方的惨叫轻笑。三百年来每个试药成功的丹药,都成了操控修士的媒介。难怪林家能稳坐修真世家之首,那些名门正派的长老,怕是早被这火毒咒印捏住了命门。
火海中突然浮起半卷残破的丹方,焦黄的纸页上画着母亲的小像。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朱砂痣,竟与药王谷初代谷主画像上的印记一模一样。我猛然想起试药时偷听到的秘闻——十八年前药王谷圣女盗走神农令叛逃,难道...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钟声,这次是丧钟。我掐指一算,正是现任家主林震天闭关冲击渡劫期的日子。当初他们抽我三成精血给他续命,如今咒印反噬,怕是走火入魔了。
4
乱葬岗的乌鸦扑棱棱飞起来,翅膀扫过残碑上林氏罪妇四个字。我徒手扒开结冰的腐土,指甲盖翻起来也顾不上疼。怀里的半颗九转还魂丹烫得心口发慌,母亲哼的童谣在耳膜上撞——宵儿乖,娘把糖藏在天枢穴......
玄铁镐头突然砸在脚边,三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从树后转出来。领头那个腕上缠着锁魂链,正是刑堂处理叛族者的制式装备。
家主有令,叛徒之子就地格杀!链子甩过来时带着腥风,我偏头躲过,发梢被削掉一截。这些蠢货还不知道林震天已经经脉逆行,这会儿估计正在密室里喷血呢。
我故意卖个破绽,锁链缠上腰的瞬间反手抓住。焚天剑骨的热流顺着铁链窜过去,三个刑堂杀手突然惨叫,面具下的皮肤浮现出火毒咒印。果然,林家嫡系都被种了傀儡符。
借你们点血用用。我拽着锁链把人抡起来砸向坟堆,冻土轰然炸开。寒玉棺露出来的刹那,怀里的丹药自己跳出来,滴溜溜滚进棺椁缝隙。
棺盖被震开时,我呼吸都停了。躺在里面的女人还保持着十九岁的模样,鹅黄裙裾上的血迹凝成褐色的花。她右手紧紧攥着,指缝里漏出半块麦芽糖,正是我穿越那晚在破庙里吃到的味道。
娘...我抖着手去探她天枢穴,果然摸到硬块。银针挑开皮肉,沾着血的半颗丹药滚出来。两半金丹相遇的瞬间,药香凝成实体,幻化出千万株灵草在虚空摇曳。
三大世家的飞舟就是这时候围过来的。王家老祖的龙头拐往地上一杵:小友,这九转还魂丹你把握不住,不如......
我咬破舌尖把血喷在丹药上,天上突然砸下九道惊雷。寒玉棺被雷光托到半空,母亲额间朱砂痣红得滴血,那些劈下来的闪电居然在她周身编织成茧。
拦住他!赵家宗主祭出本命剑,剑气却在触及药茧时化作流萤。我站在雷暴中心笑得发抖,他们难道没发现所有攻击都被母亲残留的护体灵气反弹了
药王谷的人来得比预计还快。十二个青衣药童抬着翡翠辇,辇上老者胸前绣着金色黍穗纹。当他看见母亲面容时,手里药杵当啷掉在辇上:圣、圣女
我举起正在发光的左手,神农令的虚影在掌心流转。当初母亲缝在我肚兜上的根本不是平安符,而是用血绘制的谷主密令!
恭迎少谷主!药王谷掌教突然滚下辇车,五体投地行大礼。他身后三百药修齐刷刷跪下,有个年轻弟子抬头太快,被我身上散发的威压震得鼻孔窜血。
雷茧就在这时裂开条缝。母亲睫毛颤动的那刻,整片乱葬岗枯木逢春,我腕上被毒虫咬过的旧伤疤突然开始发痒——那是四岁那年,她用嘴吸出剧毒时留下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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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禁地的惊雷把半边天都映紫了。我护着母亲后退半步,看着那个从雷云里钻出来的干瘪老头。他手里攥着半截焦黑的拂尘,道袍上还沾着闭关洞府里的青苔。
孽障!林震天的爹,闭关两百年的林穹苍,嗓子眼像塞了把锈刀,窃取家族至宝,该当何罪!
我噗嗤笑出声,指尖捻着母亲刚塞给我的血书。那泛黄的帛布浸过药汁,在林家祖传的显形诀下浮出字迹——正是三百年前他们与魔尊签的借命契。
您老不如先看看这个我抖开血书,九天玄雷应召而至,把远处的功德碑劈成两半。碑文里歌颂林家世代清正的鎏金大字,此刻全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命格转移咒。
林穹苍眼皮狂跳,拂尘甩出万千银丝:雕虫小技也敢......
后半句卡在喉咙里。我故意露出脖颈后的胎记,那些裹挟着渡劫期威压的银丝突然调头,把他自己捆成蚕蛹。母亲说过,这是轩辕族特有的反噬咒,专克忘恩负义之徒。
三百年零七个月。我数着步子走近他,每月初一取我心头血,每任家主暴毙前都让我在病榻前侍疾。指尖点在他眉心的瞬间,祖祠方向传来砖石崩裂声。
三百具傀儡娃娃从地底升到半空,每个都刻着我的生辰。最老的那个穿着前朝服饰,心口插着七根噬魂钉——正是林家第一任家主暴毙那日打的结。
药王谷掌教突然倒吸冷气:借命傀儡!这是魔尊一脉的......
正是你曾祖亲手扎的。我踹开林穹苍,任他像条老狗似的蜷在母亲脚边。她腕间金纹突然暴涨,化作锁链缠住所有傀儡。那些傀儡娃娃突然齐声尖叫,发出的竟是历代家主临终时的哀嚎。
林穹苍突然暴起,天灵盖钻出元婴就要逃。我早等着这招,袖中焚天剑骨化成的火网兜头罩下。他元婴在火中扭曲成团时,我终于看清缠绕其上的因果线——另一端竟系在九重天外的混沌处。
宵儿小心!母亲突然甩出神农令。虚空裂开条缝,探出的巨爪被药香凝成的屏障烫得冒烟。我趁机扯住那根因果线猛拽,云层里传来闷哼,有金血淅淅沥沥洒在瓦片上。
十万古剑突然集体出鞘,在云层中摆出弑神阵。我抹了把脸上的金血放嘴里尝,腥甜中带着神格威压。母亲脸色煞白地拽我袖口:快松手!这不是下界该碰的......
太迟了。因果线崩断的刹那,我窥见无尽虚空中有双金色眼眸缓缓睁开。压在神魂上的威压让我呕出口血,却莫名觉得那眼神有些熟悉——就像每次在镜中看见自己动用轩辕之力时的模样。
6
我踩着林穹苍的元婴当球踢,看药王谷的人把林家嫡系串成糖葫芦押过来。护山大阵在我脚下发出哀鸣,那些嵌在阵眼里的轩辕族秘纹正一块块剥落,露出底下污血绘制的夺运阵。
少谷主,这些人如何处置药王谷掌教捧来名册,特意用朱笔圈出林耀祖那页。那小子被咒印反噬得浑身长满毒疮,正趴在地上舔我靴底的泥。
母亲忽然轻咳一声,我立刻把踩在林穹苍脸上的脚收回来。她手腕一翻,神农令里飘出三百六十五根金针,暴雨般扎进每个林家人眉心。
当年你们给我儿种了多少毒,今日便尝尝百草噬心的滋味。她说话还是温温柔柔的,可那些金针正把林家人变成活体药田。我亲眼看见林暮云头上长出一株曼陀罗,花苞里结着带牙的毒果。
剑冢方向突然传来轰鸣,十万古剑拔地而起,在云层里拼成四个大字:恭迎剑主。我额间一烫,三百年前封印的焚天剑骨终于完整,抬手就在空中划出千里火河。
现在认得祖宗了我弹指炸飞林家的功德碑,碎渣子溅到三大世家老祖脸上。他们刚想赔笑,突然抱着脑袋惨叫——那些潜伏多年的火毒咒印,正在把他们的元婴烤成肉干。
母亲忽然拽我袖子:宵儿,云层上头......
九重天阙的虚影在雷云中若隐若现,有个披着星辉的身影正往这边看。我丹田里的轩辕血脉突然沸腾,恍惚看见自己穿着帝王冠冕站在云端,脚下跪着十二个金甲神将。
恭迎神君归位!药王谷禁地深处传来古老钟鸣,我腕上的神农令突然飞向天际。母亲突然一口血喷在我袖子上,她额间朱砂痣渗出血珠,凝成我曾在焚天剑骨记忆里见过的女子模样。
林穹苍的残魂突然尖笑:轩辕昭!你当年弑神夺位的债,迟早要......
我捏爆他最后一丝元神,转头看见母亲昏倒在药王谷掌教怀里。她袖中滑落半幅画卷,上面画着与我九分相似的金甲神将,落款处赫然是三千年前的日期。
九重天阙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十万里雷云汇聚成旋涡。我握紧重新认主的焚天剑,突然听见虚空中有个声音在笑:轮回百世,终于等到你觉醒......
7
我抱着母亲瘫软的身子,药王谷的灵丹塞进她嘴里却化成黑水。她袖中滑出的画卷突然自燃,火苗舔舐过的部分显出金色符文——竟是神域才有的弑神咒。
少谷主,借一步说话。掌教突然拽我瞬移到禁地,挥手布下九重结界。他指甲突然暴涨,生生剖开自己天灵盖,从颅骨里抠出半块晶石:这是圣女二十年前寄存的记忆,老朽苟活至今只为此刻。
晶石没入我眉心的刹那,三千年前的画面汹涌而来。我看见自己身披金甲站在尸山血海之上,脚下踩着十二神将的残骸。云端有个与母亲容貌九分相似的女神正在消散,她颈间挂着与我手中一模一样的神农令。
阿昭...女神消散前朝我伸手,指尖金血滴落处生出万千灵药,别再为我弑神了...
现实与记忆重叠的瞬间,母亲突然睁开眼。她瞳孔变成鎏金色,抬手就掐住掌教的喉咙:区区药奴也敢坏本座棋局
我想冲过去却被神力定在原地。母亲腕间金纹化作锁链扎进地面,整个药王谷突然地动山摇。禁地深处升起七十二根困龙桩,每根都钉着具金灿灿的神骨。
好孩子,娘教你真正的轩辕秘法。她笑着抹去嘴角黑血,指尖在我胸口剜出个血洞。本该痛彻心扉,我却看见自己心脏上缠绕着七道神纹锁链——最粗的那根直通九重天。
十万古剑突然破空而来,却在触及她衣角时碎成铁屑。我丹田里的焚天剑骨发出悲鸣,那些碎片竟重新熔铸成血色长剑,剑柄处睁开只妖异的金瞳。
看见了吗这才是焚天剑的本相。母亲握着我的手往心口捅,解开第一道弑神锁,娘就告诉你圣女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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