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年之约
喂,如烟,快四点
了,我现在过来接你吧。牧歌拨通了电话有点焦急地说道。
我这边还没结束,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完成,你先过去做好准备工作,我自己开车过去正好能赶上。柳如烟有点急促地说。
那好吧,我先去,你自己开车注意安全。挂断电话,牧歌装上各类物品,朝着天山驶去。
今天是两人恋爱三周年纪念日,很早就约好去天池庆祝,在那里野炊,野营,然后早上去天山看日出。
牧歌准备了求婚戒指,在天池的草地上也准备了烟花。
本来吃过中饭就要出发的,柳如烟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忙忙走了,说公司临时有事需要她亲自去。
牧歌从3点开始就发了信息,可惜直到快四点了也没回复信息,只能打电话了。
一个小时候后,牧歌已经到达目的地,这个地方他上次特意过来勘察过,所以很快就选好了地方。
开始从车里搬出了食物、折叠桌椅,还把烟花放在了远处合适的位置。
不知不觉已经是快六点了,牧歌这个时候又开始拨通了柳如烟的电话,可是连续打了三个都没人接,当他接着打第四个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牧歌有些着急,越是这个时候内心的焦急可想而知,他怕柳如烟会出什么事情。
他拨通了柳如烟助理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喂,宋助理,柳总在你身边嘛我刚刚电话打了几个后关机了,而我现在外面,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额,牧经理,刘总她没事,你不用着急。宋助理吱吱呜呜地回答道。
说吧,到底咋么回事你实话实说就好,我会替你保密的。听到宋助理说没安全问题,他顿时安心下来,可是宋助理的话语又让他感觉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公司的人都知道牧歌是柳如烟的男朋友,而且牧歌还是公司的销售部总监,平时跟公司里的员工关系都不错,尤其跟宋助理,平时接触也比较多,私下关系也不错。
好吧,下午云飞扬来公司,紧接着刘总也来了,他们在公司聊了很久,现在开元酒店吃饭。宋助理实话实说道,她作为助理知道如果不说,牧歌那里肯定过不了关,继续道：牧经理,需要我过去让柳总接电话吗
不用了,安全就好。谢谢你了宋助理。牧歌挂断电话,愣愣地待了半个小时,抽了几根烟后开始准备食物。
他明白柳如烟今晚是不会来了,自从一个月前云飞扬从国外回来后,两人就经常在一起,不是工作就是吃饭、喝酒、去酒吧。
开始的时候牧歌也没觉得什么,慢慢地他就发现柳如烟总是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加班、应酬,回来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也一次比一次晚。
一个月来,两人也发生过几次争吵,可是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曾经的柳如烟对他确实很好,除了工作也全心全意在他身上。
柳家是财阀,柳如烟父母一开始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可是柳如烟一副如果他们不同意就私奔的样子,他们也终于屈服。
牧歌是孤儿,但是人品、才华、长相都不错,后来也渐渐接受了。
这一个多月来,牧歌几乎每晚都在患得患失中度过,也一直在分手还是继续坚持两者之间痛苦地徘徊。
2
求婚未遂
今天如果柳如烟来了答应求婚,那他就继续坚定地走下去,如果没来或者求婚没成功那他也准备放弃了,人生的路还很长,以后的路还需要慢慢走下去的。牧歌起身开始做饭,既然来了,那他一个人也要走下去。
晚上九点的时候他又打了一个电话,依然是关机。
当时间快到12点的时候,他收到了宋助理的照片,柳如烟和云飞扬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边上不少人在鼓掌叫喊,还有一张是柳如烟依偎在云飞扬怀里,两人正喝着交杯酒。
牧歌终于彻底放下,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一瓶红酒下肚后就进了帐篷开始睡觉。
四点的时候,闹铃声响起,牧歌收拾完东西拿起手电筒就一个人向天山走去。
一个小时候后到达山顶,刚好看到日出,圆满完成既定目标,牧歌缓缓得舒了一口气,将口袋中的戒指扔了出去。
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山下走去。当牧歌风尘仆仆地赶到别墅的时候,柳如烟已经做好了早餐在餐厅等着牧歌的到来。
牧歌,你总算回来了,如果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了柳如烟如往常一样平静埋怨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失忆一样。
恩,回来了说完就上楼准备去洗澡。
等一下,牧歌,你什么意思,一回来也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上楼柳如烟有些生气了。
以前好几次也是挂了电话后关机,半夜回来的时候牧歌要么在客厅等着自己,然后给自己煮醒酒汤,放洗澡水,要么就吵一架,然后自己哄哄就好了。
可是这一次牧歌表现太平静了,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上楼去,无视了自己。
昨天在山上呆了一晚,早上又一大早去山顶看了日出,又累又困,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说吧,牧歌还是那么的平静,好像刚刚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我昨晚手机没电了,你怎么没联系别人找我,我一直在等你找我呢柳如烟继续埋怨道。
我说了,等我睡醒后再说。说完牧歌已经走进房间,反锁了门去洗澡了。
柳如烟呆呆地站在那里,牧歌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就算是吵架的时候也是温温的,而此刻的牧歌让自己看不懂了。
她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关机跟朋友吃饭,然后去酒吧玩了一下而已,需要对自己这样嘛她越想越生气,然后早饭也没吃就拿起包包出门去了。
早上回来的时候跟公司请了半天假,一觉睡到十二点,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公司了。
来到公司,路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柳如烟跟云飞扬两人正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地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呢。
牧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整理手头的工作,作为销售总监手头的工作还是不少的。
他把重要的工作打算这几天全部做完,其他的工作则是交给了销售部副总监去完成。
下班后他也没像往常那样去柳如烟办公室等待她下班一起回去,而是在公司食堂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继续在办公室加班。
牧歌,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回家柳如烟一回到家没见到牧歌,就立马打电话了。
我在公司加班,晚点回去,你先休息说完很自然地挂断了电话。
接着电话又打了进来,牧歌直接挂了电话关机继续工作。
凌晨两点的时候牧歌回到家,柳如烟已经在房间睡着了。
洗完澡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早上柳如烟来敲门,牧歌迷迷糊糊起来打开了房门：什么事情啊
牧歌,你昨天几点回来的我等了你很久都没等到你回来,而且你还故意关机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柳如烟都要快喷火了,以前的牧歌绝对不会这样对她。
我在加班工作,接完电话后自己关机了牧歌平静地说道,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就是这样做了。
好吧,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下班后我去找你说完柳如烟自己先出去开车走了,她觉得牧歌应该还在为那天自己爽约的事情生气,今天主动找他吃饭,然后再撒撒娇就过去了。
牧歌不置可否,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当回事,起床洗漱完自己弄了点早餐也去公司了。
以前两个人都是谁先起谁做早餐,现在谁也没提。
快到下班时间的时候,牧歌依然去食堂随便吃了点,然后继续工作。快到八点的时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开车到东吴公园,然后沿着公园湖边闲逛了起来,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不免为自己的感情生活感到悲哀起来。
牧歌,你还没回家吗我问了你早就离开公司了柳如烟十点多到家的时候依然没见到牧歌,感觉整个房子空荡荡的,以前每次回家都能看到牧歌在客厅等着她回来。
现在他去哪里都不知道了。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晚上加完班我就去公园逛了牧歌回了一条信息后就继续坐在湖边凳子上发呆,丝毫没有想要回去的打算。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再坐会,你自己先睡觉吧
不要,我一个人孤单死了,你赶紧回来消息发出去后一直没有回复,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柳如烟气得差点摔了手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3
决裂之夜
凌晨快一点的时候,牧歌回到了家里,他是故意晚点回来避开柳如烟的,他不想吵架,柳如烟装糊涂什么都不提,那他也什么都不说,我心我素,等把工作做完后就可以安安心心辞职走人了。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手机又关机这次柳如烟一直没睡,就是在等牧歌回来气呼呼地说道。
嗯,手机没电了,我累了先去睡觉了
牧歌,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明白柳如烟,我们分手吧牧歌已经没有耐心了,继续装糊涂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分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们也还年轻,没必要这么纠结下去。
你跟我说明白,什么叫我的心没在你这里了,我不是每天都回来吗,到是你半夜回来,每次还关机
柳如烟已经三年了,我们在一起相爱过也幸福过。但是现在的状态,我觉得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但是分手我不同意,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说完柳如烟气呼呼地走上楼梯回房间了。
牧歌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坐了一会,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也走向自己的房间。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家里不同意,而且也还年轻,所以一直没有睡在一起。
两人约定好结婚后再睡在一起。当时牧歌也没在意,现在反而觉得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第二天下午,柳如烟就来到了牧歌的办公室,等着他一起去吃饭,牧歌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耐不住她一直软磨硬泡,也就答应去应付一下了。
饭后回家两人也没什么交流,柳如烟已经回房间了,而牧歌见她没来烦着自己,就开始整理房间里的一些东西。
上午来到公司,助理来通知晚上公司有个高层的庆祝会,本来牧歌是不想去的,目前还没辞职,就当是辞职前的最后一次聚会吧,顺手打印了一份离职报告,准备明天提交上去,手头的工作今天下班前也能完成了。
晚上的庆祝会是在市里的五星级酒店举办,牧歌是和自己部门的几个高层一起过去的,并没有和柳如烟联系。
聚会开始的时候,柳如烟带着云飞扬姗姗来迟,众人看着两人,又看看牧歌,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牧歌的脸色确是依然平静,跟大家该说话说话,该喝酒就喝酒,全然没在意柳如烟在干什么。
饭局结束,牧歌依然一个人打车回家,然后继续开始整理东西。
家里原本有很多东西是牧歌买的,他只是气你属于自己的物品,至于买给柳如烟的他也懒得去处理了。
第二天回到公司,牧歌把打印好的辞职报告递交到了人事部。
喂,林枫,是我走到公司大厅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哦,林枫啊,你总算主动联系我了,最近怎么样
我刚提交了辞职报告,两三天就能办理完交接。
哦,真的啊你不是要跟柳如烟结婚了嘛怎么打算在家做家庭煮夫了
不是,我已经提了分手了,她暂时还没答应。
不会吧,你当初自己的公司都不怎么管,偏到去柳如烟的公司。不就是为了她,现在居然要分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也没什么事情,突然发现走不下去了,就不想走了。这边结束后我就来A市了。
好,我一直都在等你来呢,我们一起创立的公司总是让我一个人辛苦,这次你总算是名副其实了。哈哈哈……
那先这样,帮我在那边找一套房子,再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你要找什么房子啊柳如烟跟着云飞扬刚下电梯走到大厅,就听到牧歌打电话的声音,立马问道。
我同学要买套房子,我让朋友帮我找找牧歌扫了一眼柳如烟和云飞扬,然后平静地说道。
如烟,这位是云飞扬看到柳如烟对牧歌说话的口气,忍不住问道。
哦,这位是牧歌,我们公司的销售部经理。
柳如烟立马解释道你好,牧经理,我叫云飞扬,云氏集团的总经理。说完还伸出了手。
你好,云总,我还有事情,先告辞了说完也没看柳如烟一眼,直接向大厅还走去。
柳如烟见他什么反应也没,刚想叫住他,看了一眼边上的云飞扬,立马不吭声了。
牧歌回到别墅后,自己煮了些吃的,然后回到房间继续收拾东西。
以为会在这里住一辈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曾经的美好,也要随着这一次的离开而远去,消失在尘埃。
他把有关两个人的照片、情侣的礼物等都装进了一个纸箱内,其他一些用不着的东西也装进了纸箱,用得着的东西就整理好准备办理托运。
牧歌,我晚上还有个应酬,晚点回来柳如烟发了一个信息过来。
好的牧歌回了两个字,再多余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不回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你就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什么应酬嘛柳如烟见对方就简单回了两个字,心里就不舒服了,以前总是问东问西,叮嘱一堆,然后时不时地发个信息说要过来接,现在一切都变了,牧歌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自己发信息了。
既然已经回复过了,牧歌也懒得回了,直接关机上床。床上不断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心痛地无法呼吸,迷迷糊糊中在梦境里出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牧歌初三毕业的一个夏天,他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的时候,柳氏集团来福利院资助成绩优异的学生,看着讲台上一身白色连衣裙的清冷女子,长发飘飘,他承认那个时候他心动了。
半夜柳如烟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别墅,直接来到牧歌的房间门口不停地拍打着：牧歌,开门,你开门,你这个混蛋。
此时的牧歌被吵醒,他知道外面的柳如烟回来了,但是他已经不再想去开门,跟她多说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都是成年人了,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如果是以前,恨不得立马冲出去照顾她,哪怕整夜不睡觉,也要守护着她,生怕半夜醒来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要去医院。
早上醒来,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精神很好,当不再为柳如烟花心思的时候感觉到全身心都舒坦,柳如烟还在床上沉睡,但是牧歌懒得看她一眼,或者叫她起床吃早饭。来到公司直接去了人事部,人事部经理也算是熟人,明白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也就不再出言挽留,流程办理得相当顺利,只差最后总经理签字确认了。
4
意外之变
接下来就是交接工作,销售部副经理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前两天的工作准备比较充分,交接起来非常简单。
下午下班后请销售部同事吃饭,就当是离职后的告别吧。
牧经理,你怎么就突然辞职了我们都舍不得你一个年轻的女子惋惜地说道。
是啊,牧哥,你要走了,我们的工作一下子就没主心骨了。销售部副经理也说道。
牧经理,你跟柳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位老销售疑惑地问道。
恩,我跟她分手了,我们以后还是可以经常联系的,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的依然可以打电话给我。牧歌实话实说道。
那你以后打算去哪里先前那个女子关心道。
我准备去A市了,那边正好我同学开了家公司。来大家干一杯,祝我们日后工作顺利,生活顺心。
你们在这里聚餐啊,牧歌你刚刚说要去哪里柳如烟路过包厢门,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开门进来,眼睛盯着牧歌问道。
大家都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柳如烟,面对她的质问都选择不吭声,牧歌抬头望着柳如烟,刚想说点什么,后面闪过来一道身影,云飞扬见到是牧歌等人,立马笑眯眯地打招呼：哦,牧经理你们在聚餐啊,真是巧合,我和如烟刚好也在这里吃饭。
众人继续低头继续不吭声,这样的场面他们不合适说什么话,但是内心都在为牧歌抱不平,或许这个时候他们也已经明白牧歌为什么要辞职离开了。
你好,云总,确实是巧合,我们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们请便牧歌说结束这两个字的时候是看着柳如烟说的。
那好,我和如烟一会要去在会所订个包厢,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去了,再见云飞扬说完就拉着柳如烟的手臂向外走去。
牧歌并未说什么,转过身继续坐下,将刚刚大家没碰的酒一起喝完,眼神至始至终都没再去看柳如烟一眼。
晚上有个应酬,所以我跟云飞扬在一起,你不要多想。对了明天晚上我爸妈叫我们吃晚饭,到时候一起过去。柳如烟刚走没多久就发来了信息。
好牧歌还是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字。
散场后牧歌一直沿着马路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曾经与柳如烟相遇的那个公园,那是大一时候的一个夜晚,他在这里的桥上与柳如烟相遇。
牧歌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当初在福利院见到的柳氏集团的资助人,当时还有她的父母。
两人在桥上相遇后不自觉地聊了很多很多。后来大二、大三、大四的同一个晚上他们都在此相遇。直到大四相遇后的第二天,柳氏集团来学校招,而负责人就是柳如烟,牧歌毫不犹豫地投递了简历,尽管那个时候他跟同学合伙的公司已经初具规模。进入公司后,牧歌一直努力工作,经常加班到很晚,偶尔会碰到柳如烟,慢慢地两人碰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后来两人就很自然的在一起了。
这段时间是牧歌人生中最开心幸福的日子,他初三那年看到的女孩子终于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以后还会是自己的老婆。
尽管柳氏父母反对,但是他没有放弃,凭借自己的出色表现最终赢得了他们的认可。
世事无常,结果一个月前云飞扬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切。牧歌怀疑过,伤痛过,一直浑浑噩噩,多少次约会的突然取消,也有晚上临时一个电话就出去,直到现在的心如止水,仿佛经历一场大梦,现在终于到了梦醒时刻。
当牧歌再次来到桥上的时候,看到远处有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影子消失在了夜色中。他第一反应就是柳如烟,想向前冲过去。但又马上停住了追出去的脚步,因为这个时候的柳如烟应该和云飞扬在一起,绝对不可能是她。
牧歌默默地待了一个小时,这一次真的算是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柳如烟依然没有回来,他也不再拨打那个电话,洗澡上床锁门关机一气呵成,然后睡觉。睡梦中依稀记得柳如烟回来,然后嘀嘀咕咕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一觉睡到中午,下午把自己最后的东西打包办理好托运,牧歌去了公司找到总经理签完最后的字,算是正式离职了。
下午四点开车出发去柳氏老宅,路上接到了柳如烟的电话：牧歌,你在哪里你来带下我,我们一起过去。
我已经在去的路上了,你自己开车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但是电话又继续打来,牧歌直接挂了,一个又一个打来的时候索性关机。
坐在办公室里的柳如烟气得将杯子给砸在了地上,自从上次牧歌从天池回来后,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变得冷漠随性,看到自己和云飞扬在一起也不再想以前那么生气,自己每次外面应酬也没一个电话一个短信,甚至那么晚回去也不再关心,只顾自己关门睡觉。
就算跟自己吵闹一番也好,那天晚上居然提了分手,此刻的自己越想越气,打算晚上吃完饭后回家好好再沟通一下。
牧歌还是像以前那样去超市买了一些礼品,不管怎样这几年柳父柳母对自己还是照顾的,也已经把自己当成未来女婿了。
牧歌,都说了来了就来了,不用破费买东西的。″柳母见到牧歌进来又带着一些礼品,边走边埋怨道。
阿姨,都是你们照顾我,我买点东西孝敬一下你们也是应该的。牧歌微笑地对着唠叨的柳母说道。
沙发上的柳父放下了
手中的报纸问道：如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公司的工作好像也没这么忙啊
恩,她临时应该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过来了,正好顺路去买了点东西。″牧歌回答道。
没几分钟,柳如烟一脸难看的样子也回来了,接下来开始吃饭,大家也没说什么。
很快就吃完,当柳母收拾完东西的时候,牧歌就让其坐下来。
柳叔叔,柳阿姨,我有件要和你们说一下。我在公司已经辞职了,手续也已经办理完,接下来可能要另外的城市。牧歌平静地说道。
什么啊你辞职,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柳如烟抢在柳父柳母前面问道,一脸的惊讶和不解,柳父柳母也是诧异地看向牧歌,等着他的回答。
是这样的,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很感谢叔叔阿姨这些年的照顾,也同样感激如烟的陪伴。前天我也已经和如烟提了分手,辞职后打算离开这里。楚风像叙述故事一样平静道。
什么我不同意,为什么柳如烟站了起来是啊,牧歌,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还要辞职柳母也是一脸的问号。
柳父则是看着柳如烟不说话,他在公司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最近柳如烟跟云飞扬经常在一起,虽然云飞扬跟自己家背景相当,也算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如果没有牧歌他当然同意,但是自己女儿毕竟和牧歌在一起三年了,一直以来也算是和睦,他更倾向于牧歌。
他以为柳如烟应该会有分寸,结果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如烟,这段时间你几乎天天在外面,不是加班就是应酬,应该都是跟云飞扬在一起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已经在变了,现在我们哪那怕在一起也说不了几句话,与其这样内耗,还不如趁早分开。其实我前几天就想和你谈一谈的,但是你一直没空,所以正好趁这个机会说说清楚。牧歌看了一眼柳父柳母平静道。
如烟,你到底怎么回事牧歌讲的是真的吗你跟那个云飞扬天天混一起干什么你没边界感吗你不知道谁是你男朋友,你要跟谁结婚气死我了柳母当场就发飙了。
我以为你跟云家的那小子是正常的接触,没想到你居然……牧歌柳父还想说下去。
柳叔,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也明白跟云飞扬的差距,他确实比我优秀。我也有自知之明,现在趁这个机会大家把话说清了,也算体体面面。不然经常吵吵闹闹的,对彼此都没什么意思。牧歌打断了柳父的话。
我不同意,牧歌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柳如烟死死盯着牧歌的眼睛,脑子也是一团糟,或许她自己也没发现最近一直冷落忽略了牧歌的感受,但是还不至于要分手。
如烟,好聚好散吧,叔叔阿姨,对不起说完牧歌就起身鞠了一躬,转身快步向屋外走去,这一次他不会再停留,也不会再留念。
等等,柳如烟立马起身追了出去,二话不说上了牧歌的车,然后盯着他看。
柳总,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都讲明白了,你要是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说吧牧歌低沉地说道,他知道现在赶不走柳如烟,只能听听她要说什么。
牧歌,我们先回去,回家再说,开车柳如烟坚决道。
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沉闷的气息笼罩在车内,以前两个人在车上都是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趣事,而现在的沉闷也仿佛预示着故事的结局。
突然一道铃声打破僵局,柳如烟接起电话：什么,严重吗边接电话边条件反射般看向了开车的牧歌,而牧歌听到严重两个字也不知觉转过来看了眼柳如烟后又转了过去,好,我知道了说话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