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我的魂体治恶邻 > 第一章

不知何时开始,国人对金钱的欲望开始无限放大,而身边的恶行也越来越多。
这不禁让人思考,金钱与道德的天平是否已严重倾斜。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似乎渐渐迷失了方向,将金钱视为衡量一切的标准,而忽视了人性中最基本的善良与正义。
身边的恶行频发,或许正是对这种失衡心态的一种警示。
有一天,事情发生了变化,故事要从三年前开始。
那一天,我回家的途中,路过一个路边摊,摊子上摆放的都是一些看起来都是些古旧的老物件,不知是假货还是做旧的工艺品。
出于好奇,我停下脚步,细细打量这些物件。
摊主是一位年迈的老者,一副农人打扮,怎么看怎么都像那种常见的骗子。
我随手拿起一件看似普通的陶罐,仔细端详,却发现上面刻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纹路,似乎隐藏着某种故事。
老者见状,微笑着告诉我,这些都是他家传的老物件,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历史,一个故事。
在那一刻,我没有被老人吹嘘的故事所吸引,反而更加上一层提防之心。
只是,我忽然发现一堆物件里一个奇怪的小鼎,说他是鼎吧,也不太准确,它更像是一个拥有古鼎特征老式浴盆,还是缩小版的。
但你要说它是浴盆吧,这盆子中间还有三个插香的香插,一看就应该是一个香炉吧,但造型这么奇葩的香炉还真是少见。
你要说造假,谁会造这样的假物件,要造也造那种有形有样的物件,就算明知是假的,也不怕没人买。
造这么个四不像的玩意,怎么看叶部应该是个假货。
而且这玩意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香泥,是香灰天长日久粘结在一起形成的,又厚又结实,也不知道是多久才形成的。
我便问了个价,没想到,老头开口就是八百。
和老头讨价还价了半天,终于把价格压到了三百,我还是嫌贵,老头有些不开心了,说城里人没事拿一个乡下老头耍着玩。
作为一个魔都底层百姓,我从来没有高低贵贱的阶层意识,被他这么一说,让人听见,还以为我看不起农民的意思。
为了不再纠缠,我还是掏了三百,买下了这个古怪的香炉。
往家走的时候,我随意把玩着这个奇怪的玩意,才发现,这香炉的底部还有字,不过这种古体字我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无奈,只能用手机拍下来,到家后,上传到电脑上找翻译。
别说,网络大数据是真强大,没用多久,香炉底部的古文就被翻译成一段现代文。
看着翻译出来的现代文,我感觉到不可思议,这是修仙界的神器吗
文中竟然说:心诚则灵,以血为引。
当然,这八个字只是最后八个字并不是全文,香炉底部的全文大致是:这个物件名叫梦魇之渊,勾连深渊,梦中祈愿,心诚则灵,以血为引。
怎么看怎么玄乎,我看了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找到了翻译,也不知所以,就把这个四不像的玩意往桌子上一放,便去厨房做晚饭。
也是天缘凑巧,切肉片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秉着血不能浪费的原则,我将划口里流出来的血,滴进了香炉之中,在找创可贴的时候又顺手拿了三支檀香,点燃后插进了香插之中。
当香插进香插之后,神奇的事发生了,一缕檀香的青烟袅袅腾起,淡淡的檀香味进入我的鼻子,我隐隐感觉到一阵困倦。
不知不觉中,我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我身处一个混沌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正当我惊慌失措时,一道微弱的光芒从远处传来,像是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我前行。
我顺着光芒走去,渐渐地,光芒越来越亮,我终于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那是一个古老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而祭坛的正中央,正是那个被我买下的古怪香炉。
香炉中的香依然燃烧着,青烟袅袅升起,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欢迎来到梦魇之渊,这里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但你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心中一惊,这不就是香炉底部古文中所说的吗难道我真的来到了上古神器之中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心愿是什么
只要你做一些小小的付出,我便可以帮你实现。
我心中一动,想起了前几天养的小狗被隔壁门洞的底楼老头偷走了,而且当天便送到了市区的儿子家里,为了他的孙子,便毫不犹豫地说出想要惩罚那个老头偷盗的行为。
随着我的话语落下,祭坛上的奇珍异宝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而那个古怪的祭坛也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随之,我双脚离地开始向上飘升,我心中一阵忐忑,不知道接下来这个香炉会如何实现我的愿望。
周围的黑暗一瞬间破碎了,就像破碎的玻璃盒子,只不过所有的碎片在划我身体的时候都没有留下任何伤痕,我好像是无形无实的一样,穿过了这些碎片。
紧接着,光明也再次将我包围,我发现自己竟然悬浮在半空中,沙发上我的身体依旧躺在那里。
我身边的一切都依旧是现实,唯有我和我的身体分离开来,一个我在沙发上躺着,一个我在空中飘着。
我想尝试着去外面看看,我想知道我离开了这个房间会是什么样的天地。
心念所动,我就穿过了墙壁,穿过了水泥台阶,来到楼房的水泥外墙,我努力伸了伸头,我的脑袋就透过了墙壁,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我的脸露在大楼外墙的表面,往下看是十几米的
高空,小区的车道和花园都在我脚下,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有一种奇妙的兴奋感。
我又努力往前跨了一步,这一步跨出,我的身体竟然穿越了整栋大楼,来到了小区的花园的上空。
我看到楼下的行人,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依旧自顾自地走着,聊着天。
我试着抓住半截埋在墙体里的铁钎子,我的手指穿过了铁钎,仿佛穿过了一层薄雾,没有任何的阻碍。
我意识到,现在的我,或许不是实体,而是一种奇异的、超脱于现实的存在,灵魂,对,灵魂状态。
我尝试着在空中行走了几步,然后我又想尝试飞跃。
不过,我的感觉并不是在飞,而是飘,是的,就是飘。
不是随风飘荡那种,而是轻若无物的缓缓下降,又或者缓缓飘升。
我以扭身,我的灵魂体就像箭一样朝着大楼飞射而去,吓了自己一大跳。
紧接着,我又飞回了大楼里,然后不停穿过一间间屋舍,甚至两个楼栋的隔墙。
飞速穿梭还没有停止,我一直飞到了隔壁二楼,这家主人我认识,同样是宠物主人,他家养的是条二哈,下楼遛狗碰上的时候老跟我吐槽他们家的狗多么能惹事,昨天怎么拆家具,今天又咬了谁家养的兔子、鸡。
我努力向下一跳,算是离开了二楼,下到了底楼,不过,我站的地方并不是那老头家,而是一个老太太家里,老头偷我狗的事就是她告诉我那楼栋底楼老太太的。
因为老婆经常在网上购物,有时候快递送来没人接收,就会麻烦放在底层楼梯下面,所以经常给底楼老太太送点小礼物,一来二去大家就熟识了。
老太师哥退休老师,人很热情,在知道我家的狗丢了,就帮着四处打听,才有了隔壁老太告诉她,看到老头偷狗的事。
但隔壁老太说偷狗老头为人恶毒,年轻时就是流氓,老了成了老流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她不会出来作证自找麻烦。
没证据,就拿老头没辙,所以知道是老头偷狗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今天,报仇的机会来了,我现在是个灵魂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一路下来,好像所有人都看不见我,这就给了我很大的发挥空间。
我穿过墙,来到老头的家里,老头也在做晚饭。
我接近老头,他毫无察觉。
我挥起拳头对着他的后脑就是一拳,可是我的手就像之前抓铁钎时候那样,一拳挥空,就像是打在空气之上,毫无触感。
我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有了报复的机会,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干看着
这时,脑子里传来了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把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你的手上,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听了这话,我尝试着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我的手上,然后握拳,终于感觉到有一丝实感,随即,我又一次挥拳,可是,我的拳头仅仅带起了一丝风,当全都集中老头的后脑时,也不过将他的头发打得跳动了一下。
我感觉到失败,但也知道,这只是我的第一次尝试,虽然只是扬起了一缕头发,至少说明这个方法有效,只是缺少联系罢了。
我不再纠结于直接对老头进行打击,见老头正在热油炝锅,我脑子一转,用稍有凝实的手指在水龙头上一抹,蘸了一点清水,然后将水滴移到油锅的上方,水滴还是悬浮在我的指尖。
随即,我放松了意识,水滴失去了手指的束缚,马上就掉进了油锅里,
只听嗞啦一声,油锅里顿时溅起了油花,老头吓得往后一跳,手里的铲子都差点扔掉。
我看着老头的狼狈样,心里一阵暗爽。
不过,我也知道不能太过火,毕竟这只是给他的一点小教训。
于是,我静静的等了一会,当老头炒完菜准备放酱油的时候,我用手指堵住了瓶口,不让酱油漏出来。
老头还以为酱油凝结住了,干脆把瓶子倒扣过来,我再次放松了意识,一瓶酱油‘咕咚咕咚’全部流进了锅里。
看着老头手忙脚乱的样子,我渐渐觉得无趣,便想着离开。但是,我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以灵魂体的状态出现,我还想多试试我的能力。
于是,我飘到客厅,看着老头家的电视,想着能不能控制一下。
我集中注意力,试着按动电视机的遥控器。
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电视机上的画面随着我的意念在不停地切换。
老头听到电视机的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不停变换画面的电视机。
他挠挠头,自言自语地说:这电视机今天是怎么了坏了吗
我看着老头的困惑样,心里一阵得意,不过,我也知道不能玩得太过,毕竟我还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于是,我最后关闭了电视机,然后准备离开。
在我准备穿过墙壁回到自己的身体时,我又听到了那个苍老的声音:记住,你的能力会越来越强大,但使用能力也需要付出代价。否则,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在我心里响起的声音,但我还是很认真地对待了这句话。
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古怪的香炉给我的,我也应该珍惜这个机会,用它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我穿过墙壁,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而那个古怪的香炉还在我的面前静静地燃烧着,不过里面的檀香仅剩下非常短一截了,不知道香烧完的时候我还没回来会怎么样。
我看着香炉,心里充满了激动,是它让我有了这次奇妙的经历,也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能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我决定,以后要好好利用这个能力,尽量去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当然,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而那个偷我狗的老头,我也决定暂时不再追究了,毕竟,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教训,但要让我知道他还有其他恶行,我还是会去找他麻烦。
虽然我知道,使用这样的能力作恶,我是会良心不安的,但用于惩罚恶者,我绝对下得去手,唯一要把握的就是一个度。
经过一次灵魂离体,感觉到了疲劳,不是肌肉酸胀那种,而是有些昏昏沉沉想睡觉的感觉。
饭是做不了了,等老婆回来,去附近小饭店里随便吃一口吧。
想着,我就走到床边脱衣躺下。
没想到,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如墨。
我赶紧起身,见老婆在厅堂里刷手机,便问她吃过了没
得知,老婆早已饿过头了,便拉着她出了小区,在小区大门对面的小饭店里,点了凉菜一汤,草草吃上一口。
吃完回来,就见我家楼下的小花园里坐着不少人。
平时,一到晚上,也有不少人在这里唠嗑、吹牛、跳广场舞的,但肯定没今天多。
我老婆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与小区里不少人也有些相熟,见熟人不少便走过去,习惯性上前打招呼。
这时,有个中年人便随口问道:你们家小狗是不是丢了
是啊!前两天被人偷了,丧良心的,喜欢就自己去弄一只,偷狗的人不得好死!老婆一提到这事就来气,一通吐槽加诅咒发表心中不满。
马上有个中年妇女接口道:听说,偷你家狗的那个老头家里闹鬼了,请了个得道高人现在正在他家做法呢!
老婆一下子来劲了:哦他家怎么了
之前,有人见他一脸水泡,就问他怎么了,他自己说,烧菜的时候看到水自己跑进了热油锅,炸了他一脸。还说家里的电视机,没人动也乱跳频道。刚刚去斜对面小区找了那个修道的陆长仙到家里帮他驱邪呢!
报应啊!活该!就是现在鬼神太少,这种坏人才越来越多!
这会老婆就好像把一连几天的心中怨气都一吐而空,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不一样了。
隔壁门洞‘作法’引来了许多围观者,直到‘法事’结束,这些人才逐渐散去。
后来,小区里有人传,说:人家道长说了,老头经常游走在善恶之间,沾染了不少恶煞,所以引来了附近的怨魂。
法事做完后,老头要是还和以前一样,说不定哪天怨魂还会回来。
附近有不少知道老头从前的,也都纷纷称道。
毕竟,那老头的恶名在小区里可是出了名的,年轻的时候就偷鸡摸狗、欺负弱小,什么恶事干了不少,如今遭到这样的报应,也算是罪有应得。
而我呢,听了老婆的转述,心里也是暗自得意,这辈子也算是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好事,自诩英雄也不为过吧!
从那以后,我每天夜里都会在临睡前滴血焚香,用灵魂状态练习灵魂取物的能力。
从最初的从树上摘树叶到后来的抓取石子投掷,就像每天清晨小区里的老人对着大树锻炼那样,只不过我是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梦里练习。
我的能力日渐增强,从最初的只能影响一些小物件,到后来能够搬动重物,甚至是改变一些微小的物理现象。
这一切都是那个古怪香炉赋予我的能力,而我,也在逐渐掌握和运用这种能力。
不过,久而久之,我的身体也开始虚弱,手指上划开的伤口就从没好过,晚上的睡眠也愈发不足,白天总是犯困。
从此以后,家里的各种营养品,补血偏方也越来越多。
当然回报还是有的,有一天晚上,我看见楼栋里有个陌生人鬼鬼祟祟的,最后发现这是个小偷。
这小偷不坐电梯走楼梯,每一层都要看一看,发现住户的大门没有装修,或使用买房时候自带的木门,就尝试撬门。
还别说,那种老旧的木门在这人手下,就像我用钥匙开自家房门一样,稍稍鼓捣一下,就被他推开了。
楼洞里有好几家住户确实没装修过,小偷这会撬开的就是楼里一个小年轻的家,这小年轻刚找到工作,平时下班每天都去同小区奶奶家吃晚饭,然后不是去网吧,就是找朋友打球,回家就是睡觉。
小偷推开大门,就听屋里传出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这小偷也胆大,直接打开手电筒,就在呼噜声的映衬下,满屋翻找了值钱的东西。
一轮翻找后没什么收获,他干脆抱走了小伙放在床头椅子上的衣裤,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摸衣服裤子的衣兜。
几张钞票、皮夹、香烟、打火机一样没落下,除了一串钥匙被他丢到一边......
我看着着急,也开始在屋里四下寻找,找找有没有称手的工具可以当做武器,教训一下这个小偷。
只是,小伙家里实在太干净了,啥都没有,除了墙角放着的篮球,屋里几乎空无一物,连家具都没几件,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椅子一把在小偷的屁股底下,一把被搬到床头。
情急之下,我抄起篮球就往小偷砸去,
小偷被突如其来的篮球砸到,吓了一跳,手电筒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慌忙之中,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站在桌子另一边朝四处张望了一下,显然没弄清楚这篮球是从哪里来的,也没发现处于灵魂状态下的我。
小偷定了定神,准备继续翻找值钱的东西。
我见一击无效,心中焦急,想着必须想个办法制服他。
这时,我看到小偷身旁有一叠碗,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我集中注意力,抓起一只碗就拍向小偷的脑袋。
小偷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翻找外衣口袋,丝毫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只听哐当一声,瓷碗碎了一地,碎片从小偷的头上四散飞溅,一道血水从小偷的头顶飞流而下,小偷被这一下砸痛了,无意识的痛呼起来,终于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古怪香炉赋予我的能力,我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用它去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同时,我也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滥用这种能力,否则,我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小偷的痛呼声彻底惊动了屋里熟睡的小伙,小伙听到厅堂里有动静,冲出卧室来到厅堂,随手就打开了厅里的大灯。
小伙见一个陌生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手里抓着自己的衣服,桌子上还有些裤兜里的零碎,马上意识到屋里发生了什么。
小伙二话没说,从一旁的冰箱顶上抽出把西瓜刀,那种一尺多长两指宽,外加不知是没睡醒还是怒从心头起的双眼冒火,反正两眼血红,高举砍刀,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吓得小偷夺门而出。
这时我也没敢去拦那小偷,毕竟现在的灵魂形态也就能掌控手掌。
看到门边的椅子,我顺手推了下椅背,椅子顺势滑到了门口,小偷猝不及防,被椅子扳倒,摔了个狗抢屎。
小伙这时也追到了门口,一把拉开椅子,一刀劈在小偷的后背上。
西瓜刀并不锋利,这一刀仅刺开了小偷的外衣,连血都没见,不过小偷还是被坚硬的刀刃给狠狠砸了一下,痛得当场从地上跳了起来,直奔消防梯。
夜深人静,两声惨呼,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整栋楼,连小区的保安都惊动了。
小偷在前面狼狈逃窜,小伙在后面光着脚追赶,我则穿过一层层楼板欣赏着两人你追我赶。
两人都在玩命得奔跑,没一会,两人已经跑到了底楼,并跑出了楼栋,在小区的水泥路上上演着追杀戏码,颇有些九十年代古惑仔电影的味道。
只不过,周围的保安也都赶到了现场,很快将小偷制服,也劝说小伙放下了手里的西瓜刀。
又过了几分钟,警车赶到,带走了小伙和小偷,小区再次归于平静。
可是第二天一早,小区就开始流传,我家楼栋里有鬼神护佑的传言。
傍晚,下班回家,吃过晚饭照常陪老婆下楼遛弯。
我家楼下的小花园里已经挤满了人,好像都在议论昨天晚上我家楼栋里小偷被打的事。
有不少人都在传,小偷是先被人打后才惊醒的主人,然后主人提刀追着小偷砍了一路,只是没人能说清到底是谁先给小偷开了瓢,才惊动熟睡的主人的。
当然也有人不信鬼神之说,说是小偷就是被主人发现后砍的,开瓢也是主人发现小偷后先下手为强,然后再拿到了西瓜刀,追砍小偷。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认证,作为当事人的小伙,之前已经承认了,他是听到有人大叫,才被惊醒的,所以开瓢那一下肯定不是主人所为,当时是半夜,屋里只有小伙和小偷两人,给小偷开瓢的肯定是守护这栋楼的鬼神。
再加上之前,同一幢楼里,另一个门洞的老头被莫名的怨魂戏耍,很可能就是老头引来的鬼神,到这后不走了,准备常驻。
反正这事情越传越离奇。
这时候,身边另有两个青年却是有些唉声叹息,一问缘由,其中一个青年说,他是刚结婚不久,父母都是外地的农民,见儿子过上了好日子,就想来大魔都看看。
小伙也答应了,可是父母来的时候还带着小伙大哥一家,来了之后就不想走了,想常住小伙家,在魔都生活,搞得现在夫妻之间天天吵架。
小伙也挺为难的,毕竟一方是小伙的父母亲人,一方是自己怀孕的妻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母总以自己的理念和意识看待小夫妻俩,觉得儿子出息了,父母兄弟就该跟着沾光,而小伙妻子是个女人,就该听家里男人的话,不该有自己的意见。
但这一套在魔都根本行不通,而且小伙还是个外来户,没有了一纸结婚证,他连个魔都人都算不上,单位很多福利他都享受不了,说白了,他能在魔都落脚,还是沾了老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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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伙也挺清醒的,知道这事自己理亏,所以吃完饭就往外跑,也不想待在家里受夹板气。
只是问题不解决,他永无安宁之日。
小伙和我也住同一栋楼,结婚时候大摆宴席,也请了楼里不少住户,大家都知道女方家境不错,对小伙来说也算是平步青云的助力。
但小伙也为难,父母想带着大哥进军魔都,但自己又没能力,靠小伙,就等于在靠女方家庭,现在和女方闹这么僵,这是要逼死自己儿子而不自知吗
楼里住户的面积也都差不多,一下住进这么多人,小伙的夫妻生活基本就不用想了,这样下去双方的关系只会持续恶化。
这也是一种恶,一种绑架亲情的恶行。
我一下子就知道今天晚上要做些什么了。
再说另一个小伙,那事就更复杂了。
小伙有了个儿子,家里宝贝得不行,以致双方父母天天来家里看孙子。
这本来是件好事,但这一代人和上一代人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处事理念,都有许多方面的不同,导致父母来一次就会爆发一次冲突,而且起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说吧,双方都不自在,说吧,一说就鸡飞狗跳。
最后,小伙干脆让父母不要来家了,免得天天吵架添堵,生活质量日趋下降,没想到父亲板起脸训斥儿子,你的都是我给的,我没赶你出去你就该感恩天地了,你还想赶我走你给我滚出去!
这番话,让小伙无言以对,毕竟,父母养他这么大,确实不容易。
但父母来吧,家里天天吵架,让邻居看笑话不说,自己也活得别扭。
特别是小伙的妻子,既要上班赚钱,又要照顾孩子,已经够辛苦了,回家还不能省心,天天要吵架,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这也是一种恶,一种父为子纲的千年糟粕,用以彰显自己的权威,一种无比自私的独断。
我决定,今晚就连夜出手,先解决其中一家的问题,至于另一家,再看看情况,找机会出手。
夜深人静,等老婆孩子都睡熟了,我来到客厅,点燃香炉,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入香炉中。
随着香烟袅袅升起,我回到床上,我的灵魂却逐渐脱离了身体,向着外地小伙家的楼层飘去。
来到小伙家门外,我集中精神,穿过墙壁,来到了小伙的卧室。
只见小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显然也在为父母的事而烦恼。
然后离开小两口的卧室,来到隔壁,经过厅堂,一对中年夫妇在地板上搭铺,,几乎把厅堂多余的面积全都占据了。
我要不是灵魂体,想要穿过厅堂去别的房间都费劲,如果小伙夫妻半夜起夜喝口水、上个厕所还真是费劲。
走过两人的时候,我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壶泡好的茶,随手拿起来,便浇在两人的被褥上,然后朝另一间卧室走去。
卧室里躺着对老年夫妻,鼾声如雷,似乎对儿子的困境毫不在意。
我飘到他们床边,想要唤醒他们,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儿子带来的困扰。
但我只是一个灵魂体,无法直接与他们交流。于是,我灵机一动,决定用另一种方式让他们醒来。
我集中精力,尝试用我的能力影响周围的物品。不一会儿,卧室里的一个旧衣柜的门缓缓打开,里面的衣服一件件飘了出来,轻轻落在老年夫妻的被子上,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操控。
接着,房间里的台灯也突然亮了起来,光线直射在夫妻的脸上,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
夫妻俩猛地坐起,看着满床的衣物和突然亮起的灯光,一脸茫然。他们互相看看,又看看四周,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小伙的声音:爸妈,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我趁机飘到门口,想要借小伙的口传达我的意愿。小伙推开门,看到房间里的乱象,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父母也一脸无辜,摇头说不知道。我看到时机成熟,便集中精神,让飘在空中的衣服一件件落回衣柜,同时让台灯缓缓熄灭。
小伙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担忧取代。他走到父母身边,坐下来,想要谈谈。
我知道,效果已经差不多了,这栋楼的鬼神不希望他们住在这里,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如何解决了。
我飘出小伙家,来到另一家,准备看看情况。
来到另一家门外,我穿过墙壁,直接进入卧室。
卧室里,年轻的父母正抱着孩子轻声哄睡,脸上却满是愁容。
他们的父母并不住在这里,只是每天都会来,所以,现在不管做什么都会引起小夫妻的误会,所以我还是决定先离开再说。
现在,还有多余的时间,我决定去楼下在锻炼一会灵体的能力。
因为,老婆也怀孕了,这几天睡得早,所以,小区里还有不少人家这会家里还亮着灯。
就在我走准备穿过水泥路进入花园的时候,突然一包垃圾从天而降,幸好我只是个灵体,没有真正的形态,所以并没被砸中。
但我依旧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避。
垃圾砸落在地上,巨大的冲击让垃圾袋破裂,里面的东西四散飞溅,干的、湿的、发出难闻的气味,零散还有几个经过的居民也纷纷侧目。
我抬头看去,只见五楼的一户人家正在关闭窗户,似乎对此事毫不在意。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我不是真人,不然被这包垃圾砸中,还不恶心死。
这又是一种恶,一种无视他人、懒惰、自私的恶,只要是恶行我就该管,以前我没有能力,现在我有了,那么,我就该出手。
我决定给这家人一点教训,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我集中精力,用张开的灵魂将地上的垃圾包裹起来,然后飞到五楼,用灵魂之手将关上的窗户打开,然后把那包垃圾全都扔进厨房里面。
‘啪’的一声,垃圾坠地,早已破损的垃圾袋再次受到冲击,彻底裂开,装在里面的垃圾溢散出来,翻滚着、流淌着,最终厨房的地面被垃圾铺满,恶臭味随风飘散。
屋里的主人大概是听到了厨房的动静,匆匆过来查看,一看厨房满地垃圾,就开始咒骂起来。
只是他没骂几句,便发现这些垃圾中大部分都是他刚刚收拾过,从窗口扔出去的,怎么可能又回到自己厨房,还翻滚流淌了一地,实在太恶心了。
这时,他的老婆又跑了出来,一看到这情景,对着男人就数落道:你自己作死吧你不知道现在这幢楼有鬼神守护,你还敢把垃圾往窗外丢,这下找报应了吧!看你以后还懒啊!下个楼都不愿意,惩罚来了吧
男子没好气得说道:你知道也不提醒我,看这我扔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一句话!
女人还强词夺理道:我就是不说,看你什么时候遭了报应,你就知道改了!我说你有用吗不知道说过你多少次了,你不还是照样丢
我不想再听这些相互扯皮的话,反正惩罚已经给了,希望以后能引以为戒,改掉这种懒惰自私的毛病,五楼又不高,还有电梯,下去丢个垃圾花不了什么大力气。
一支檀香的时间又差不多了,一股无形的拉力正在牵引着我往家的方向,该到回家的时间了。
第二天醒来,出门上班,走出小区的路上,听到的好多人都在议论最近小区里的鬼神之说。
看来最近几次出手的效果非常明显,所有人说的都是鬼神,而不是以往那样说的闹鬼,至少这是个好现象,没人反感我的这种行为。
下班回家,自从拿到奇怪香炉那天开始,每天都在放血,以致每天都觉得困,回家后我什么都没做,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直到老婆回家,小狗汪汪直叫,才再次把我叫醒。
起身后,我直接问老婆,是不是饿了,今天没做饭,要不就外面找地方吃点。
来到小区外的小饭店,点了两菜一汤,就等着饭菜上桌。
隔壁一桌几条大汉,不知什么事非常兴奋,围着桌子正在大口喝酒,畅快交谈,说话声音挺大,引得周围食客纷纷观望。
不知是谁,在观望的时候与其中一个大汉碰了个对眼,大汉当场叫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吃饭啊一群瘪三,自己吃不起,只配看着别人吃,还看是不是欠收拾
旁边的人一听这话,相当不乐意了,但看着对方一伙几人都五大三粗的,也没在坚持,把头扭到一边。
我赶紧低下头,假装吃饭,不想卷入这场纷争,并问媳妇吃饱没有,要不要把剩下的打包带走。
媳妇对店里的氛围也有些反感,两人赶紧叫来老板打包、结账
而大汉却不为所动,依旧大声叫嚣着,周围的食客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也像我一样纷纷离开。
老板也赶忙上前劝说,毕竟这对他的生意会有很大的影响。
完事后,我和老婆回到家,小狗依旧摇着尾巴欢迎我们。我摸了摸小狗的头,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但我却还是在想刚刚那些大汉,这几个人嚣张跋扈,又喝了酒,也不知道一会会不会发生更恶劣的事情。
我决定,既然让我遇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我走到阳台,看向小饭店的方向,那几个大汉果然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在小区门口的大排档喝酒喧哗,吆喝声站在自家的阳台上都能听到,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我叹了口气,我回到客厅,再次点燃香炉,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入香炉中。
随着香烟袅袅升起,我的灵魂再次脱离了身体,向着小区门口飘去。
来到大汉们身边,我集中精神,想要让他们安静下来,不要打扰到周围的居民。
但大汉们正在兴头上,哪里会听我的。
其中一个甚至拿起酒瓶,对着旁边的树就砸了过去,碎瓶片和酒水四溅。
我皱了皱眉,决定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
我集中精力,用灵魂的力量将大汉们手中的酒瓶抽走,然后两下里相碰,酒瓶在他们的桌子上碎裂,酒沫流遍桌上。
大汉们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此刻已经有点喝多,自己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站都有些站不稳。
周围的人一看这情景,虽然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神都精彩了起来,很明显,有人在戏弄这几个大汉,大汉们有些醉意,脑子也不太好使,但知道自己出丑了,想众人发泄。
对着周围的人大喊道:笑什么笑!再笑,老子一个个收拾你们
我看着他们依旧嚣张跋扈,当即抄起半瓶酒,将瓶子倒置,将里面的酒水淋在开口的大汉头上,想让他冷静冷静。
大汉被酒水淋头,瞬间清醒不少,看着周围人嘲笑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酒水和狼狈的样子,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戏弄了。
他怒视四周,想要找出戏弄他的人,但自己身边根本没人,周围的人一看他发怒,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大汉们面面相觑,知道自己今天栽了跟头,但又不甘心就此离去,想要找回场子。
他们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想要离开这个丢人的地方,但刚迈出几步,就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本来就脚步虚浮、站立不稳,被一推之下几人同时摔倒在地。
周围的人更是笑得厉害,有的人甚至拍起了桌子。
大汉们脸上无光,想要爬起来,但浑身无力,只能坐在地上,任由周围的人嘲笑。
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决定给他们最后一个教训。
我集中精力,用灵魂的力量全都聚集在双脚,大汉们身上每人踹了一脚,然后几个大汉先后躺倒在地。
大汉们一愣,不明白明明面前一个人都没有自己身上却明显感觉被人踹了,他们想发火都没地方发,此刻几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他们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大排档,消失在了夜色中。
周围的人一看大汉们走了,也纷纷散去,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
我收回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感到一阵疲惫。
但想到自己今晚所做的一切,心中又充满了满足和成就感。
我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醒来。
今天发现小区里谈论鬼神护楼的人越来越多了,凑上前一听,原来是在谈论,‘这鬼神的能力这么大,为什么只保护这一栋楼。’
说的也是,自从我使用灵魂状态惩罚了少数人后,我家这栋楼里的和谐程度上升了许多,应该是都怕做了坏事,被鬼神盯上。
我最近几次化身灵魂体,管的也都不是本楼里的事,现在来说确实可以将范围扩大一些,让小区的其他地方也少一些恶行,多一些和谐。
不过这事也要从长计议,毕竟没人知道我就是那个鬼神,也不会向我汇报哪里会出现恶人,我需要足够的信息,如果满世界乱转,我实际的行动时间就会变短。
当天晚上,我陪着老婆下楼遛弯的时候,就开始刻意靠近那些谈论热闹的人群,听一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有人提议:既然你们希望鬼神到你们那去,那也需要鬼神知道你们那里发生了什么,毕竟这个鬼神现在只是守护着这栋楼,也未必能离开太远。
有人马上接茬道:是啊!就算小区里的野猫,也有自己的活动范围,没事不可能爬到别人的地盘多管闲事。
‘我去!竟然把我都比成了野猫,这位兄弟,我不要脸的吗让我听到真的好吗’我有些无语,不过话糙理不糙,说得也还有些道理。
这时有人就问:那怎么办啊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种棵许愿树,把愿望写下来挂树上
另外有人起哄道:要不要在这里办个大香炉,每个许愿的人来这里烧个黄纸点个蜡烛
你这是给你们家祖宗祭拜吧还烧黄纸!
那你别说,说不定我家祖宗和这个鬼神还是朋友呢!
大家都在说这事,只是楼越建越歪。
老婆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每天遛弯的时间也都在缩短,听了会花园里的人说笑,一会她也觉得累了,便拉着我回家。
到家后,老婆就上床躺下了,我则再次上香,化作灵魂体,回到了花园里,见到不少人还在谈论,灵光一闪,想起我家这栋楼里,18楼,也就是顶楼,有户人家因为房顶的水箱渗水,常年无人居住,便回去确认了一下,确定是1802室后,便找了根树枝,在一块被踩秃的泥地上,写下了:发现恶行可以投信到172号1802室灵魂行者收。
突兀的地上多了一排字是非常明显了,特别是几个在附近的人,一个人都没看到,地上却凭空多了一排字,而且有些字是他们看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凭空写出来的,写完,树枝又凭空倒下,已经证实了他们看到的不是人为,而是神迹。
当然,也可以是鬼神所为。
很快这事就传遍了小区。
第二天白天下楼,我就看到18楼的信箱里已经塞满了信封,
看着周围没什么人,我抽出一叠信封,放进手里提的袋子,然后上楼回家。
电梯口这时已经有人在等,我便走了安全梯,反正家就在3楼,坐不坐电梯也没多大差别。
关键是我提的袋子里有这么多的‘许愿信’,我也不好意思走进电梯里大摇大摆。
回到家,我从袋子里拿出几封信,当即拆开。
第一封,写信之人从语气上看应该是个老人,他或者她有个儿子,结婚五年了,却一直没给老人带来一个孙辈,老人一着急,也给172号楼的鬼神发来了祈愿信。
看完信后,我无语了,这个我要是帮忙了,这就是拆家了。
第二封信就正常一些了,是某栋楼房的快递件总是出现消失现象。
楼里的业主最近总是发现自己收到了快递接收消息,但实际上自己并没拿到快递件。
白天楼里的业主大多在上班,家里没人,通常会同意快递小哥把快递放在门口。
只是他们晚上回家后,并没发现快递件,但手机信息里却有已签收消息,这就非常离奇了。
这种物件消失,一般来说涉事双方都不太可能说谎,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东西放在门口被人偷了,这需要长时间蹲守,我现在可能还能力不足,所以只能暂时放在一边,有机会先去看看。
第三封信,是某栋楼里有偷电现象。
这种现象很多都出现在老旧小区,一般现在的高层小区里很少出现。
举报者大多也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用电却不付费,心里不平衡便将其举报。
其实这类事件只要找电力公司或者小区电工就可以解决,但这事既然已经送到了我这里,自然也要管一管。
第四封信件也比较离谱,一对小夫妻结婚不久,结婚的时候男方给了女方8万彩礼。
但最近,女方的姐妹和闺蜜都相继结婚,结婚时,男方给出的彩礼少的38万,多的达到上百万,这让女方的心里极其不平衡,夫妻双方为了此事已经发展到三天两头争吵。
这种感情和金钱的双向矛盾,我还真没办法,总不见得拆散两人来解决问题。
哪怕要离婚,也应该是夫妻两人的意志,而不是我一个外人可以擅自决定的。
后面几封信里,有不少涉及家庭矛盾的,毕竟我不是感情专家,对这种事的确力有不逮。
话不多说,滴血焚香,灵魂离体,路途对灵魂体来说稍微有点远,找到大致方向,直飞24号楼。
楼层是底层,一般底层经过的线路比较多,更容易修改线路。
我学校毕业进了企业,最早就是干基层的,所以这些难不倒我。
根据信息提供的消息,我很快找到了偷电用户的接电节点,然后找到了他们家的电表。
并沿着电表线路,找到了他家的总线,并将楼道的照明线路也接到了他家的电表下面,作为对他偷电的惩罚,只要他不检查线路,也不会发现自家的电路异常。
不过最近,我还会过来,毕竟能私接电线的人,要搞个线路也就几分钟的事。
剩下的时间我决定去看看另一栋楼里快递件的情况。
来到58号楼,我从底楼开始查看,发现安全楼梯的死角里有不少拆过的快递盒,而且基本全都的都有。
但光这一点证明不了什么,毕竟有些老头老太会收集别人家的空纸盒卖钱。
然后我一路朝楼上找寻,发现许多人家门口的确都放着刚送到的快递。
一路飘到顶楼,快递小伙还没走,就见他打完电话,然后放下快递,并拍照发给收货人,便坐电梯下楼去了。
我刚好搭了个顺风车,顺便想看看小哥的人品。
小哥旁若无人的在手机上勾选已经送到的快递件。
的确,我就是个灵魂,在小哥看来,这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自然也旁若无人。
看着小哥也没有其它操作,看样子心怀坦荡,不像是那种心里有鬼的样子。
到了楼下我就没再跟随。
今天的状态不好,之前,在改电路的时候被线路上的余电电了一下,起初并没太大感觉,这会一路奔波好像比平时虚弱了许多,看来灵魂怕电还真不是假的。
我没有再继续行动,就地坐在墙角想试着休息一会,看看会不会有所恢复。
我就这么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楼栋门口的人进进出出,电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住在底楼的老太太,出门进电梯,电梯一层层上升,一层层停止,没到6楼,电梯又开始下楼。
老人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捧着不少纸盒,就是我上楼时看到的那些快递盒。
这些纸盒已经拆开,老人一手提着袋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另一手里夹着一叠纸盒拆开后叠好的黄板纸。
擅自拆别人快递的事我也听说过,很多老人为了拿纸盒卖钱,将别人还没拆的快递盒子拆掉,把盒子拿走,只留下里面的物品,只为一点小钱,损害别人快递的包装。
这种行为让很多人不满,但为了黄板纸盒连别人的快递都拿走也是太过分了。
我决定给这位老太太一个小小的教训。
我集中精神,用灵魂的力量将老太太手中的塑料袋拍落在地,
袋子里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老太太吓得一哆嗦,东西散落一地,很容易让过往的邻居发现她连忙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正巧有人进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见前面是个摇摇晃晃的老人,也怕惹上什么麻烦,赶紧靠边站着,等待事情发展。
老人见有人进来后,更慌了赶紧跪在地上,把散落一地的东西往袋子里嚯咯。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老太太狼狈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
我决定再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不敢再擅自拆别人的快递。
但是这样的老年人还真不好弄,一碰就倒说不定还赖上你,你同他说理,他可以一通歪理可以把你说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只有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足脸,无地自容,自知理亏,才会知错。
老人还在往袋子里装散落的物品,但这时候刚进来的人就发现了不对,因为地上的东西全都是新的,有不少连崭新的包装都没拆开,一个老人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拿着这么多全新的物品到处走,毕竟现在老人买东西也知道让商家送货上门,但老人买东西不可能买这么多。
出于好奇,这位刚进楼的住户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地上的物品上,突然他发现其中就有自己已经在网上购买的电子手表。
手表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即便有人带表也很少有人带这种电子手表,他买这款手表是给自己母亲测血糖血压用的。
所以,他便拿出手机,查看送货信息,一看才发现,快递软件显示,手表一小时前刚刚投送完毕。
他刚好看到老人另一边的地方放着一叠拆开的黄板纸,出于怀疑,他赶忙在黄板纸里开始翻找,没多久,他找到一张标贴纸上有他们家地址的黄板纸,按照折痕,将黄板纸恢复成纸盒,大小刚好放下那只手表的包装盒。
小伙赶紧拿出手机,翻找出快递码与盒子上的快递码相对照,真相浮出水面,手表就是他买的那块,带快递给老人拆了,里面的手表连通包装盒都装进一个大袋子里,就是老人手里那个。
这时,小伙怒火上冲,他大声质问老人为什么要拆他的快递,老人一开始还狡辩,但面对小伙拿出的证据,她便不再回应。
吵闹声引来了更多的邻居,看着地上的东西,再弄清了争吵的原委,所有人都怒气上涌,都开始指责老人,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楼里有不少人都丢过快递,甚至有几乎人家还误以为是隔壁邻居拿的,相互之间都为此互相争吵过。
现在真相大白,都愤怒不已。
老人被众人指责,脸上无光,想要辩解却无从说起,只能坐在地上,任由周围的人指责和嘲笑。
我看着老人狼狈的样子,心中暗自感叹。
我集中精力,用灵魂的力量将老人手中的袋子再次拍落在地,这次袋子里的东西散落得更远,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惊呼。
老人吓得一哆嗦,差点坐在地上,她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彻底丢光了。
周围的邻居还在不停地指责老人,老人想要捡起散落的东西,但每次刚伸出手,就会被周围的人大声喝止,她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任由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到此,我知道老人已经得到了报应,这栋楼里的我该做的也都做完了。
计算着时间还有,我又回到之前那栋偷电的楼栋。
这次,由于前车之鉴,我没敢在靠近电路、电表。
而且我过来也只是看看,看看电表是否恢复运转,或者那个偷电的人有没有发现他修改的电路被再次更改。
看过之后,一切和我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我的灵魂再次感到不适。
我赶紧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家,回到自己的身体。
但回归也不是很顺利,好像总有一些不自在,就好像灵魂进入身体的时候没有摆正位置。
这种状况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当天晚上,我生病了,这是我拥有灵魂体后第一次生病。
去医院检查后,医生也没有发现病因,既没有感冒发烧,也没有过敏状态。
配了一些简单的消炎药,和头痛药,我回到了家。
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我才逐渐觉得身体恢复了正常状态。
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靠近电路了。
但是,好奇心让我第二天还是去检查了那家偷电户的电表,不过这次我用的是自己的身体,而不是灵魂状态。
电表在疯狂的转动,毕竟他之前将这栋楼的动用电路都接到了这户人家的电表上。
我已经连续三天没进入过灵魂状态了,他不希望自己的能力成为自己消亡的诱因,我对那种灵魂和身体不相符合的感觉喊道了害怕了,生怕那一天,我的灵魂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或者回到了身体,却不被身体认可,再次出现上次那样的感觉,一种难以形容的,灵魂脱轨的感觉。
我终于开始怀疑,那个神奇的香炉为什么会流落到市面上。
按理说,这样的神器,必定被之前获得香炉的主人当做家传至宝,而不是现在这样一看就是个无人问津、尘封已久的模样。
偷电户再次将电线接了回去,不但把公用线路接了回去,还把自家的电路接到了公用电路的下端,这就意味着,他们家所用的电费需要全楼的用户共同分担。
这次,我没有再改动线路,而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报修了电力公司,希望电力公司这样的公共事业单位对该家用户进行惩罚。
打完电话,我就守在这栋楼的楼外,静等电力公司的检修人员上门核实。
果然,如果是普通保修,电力公司会以各种缘由将检修时间定在半天以后,而保修原因是偷电,电力公司的反应相当的快,不到半小时,工程检修车就停在我的面前。
三名检修员动作迅速的跑进楼栋,很快在底楼的电路上查到了那两根不该出现的电线,同时他们也很快查到了使用该电路而获利的用户。
敲开用户的家门,检修员拿出证据提出疑问,但这家人对此矢口否认,几个检修员也没办法。
线路改正后,对这家用户做了简单的提醒和警告,便也就离开了。
可是,检修员刚走,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又拿着螺丝刀和钳子走了出来,朝着配电房就去了,不用想,肯定又改回去了呗,他是不思悔改要继续偷电。
我也没惯着他,继续打电话给电力公司。
没多久,三名检修员,开着车又回来了,再次敲开这家住户的门,找主人理论,并当场拉着他去看私改的线路。
可是,这男的脸皮真厚,当着检修员的面抵死不承认。
这样一来,检修员也没辙,只能再次欣欣离开。
这次,偷电的账户人家并没有马上再行动,而是等了一个多小时,确保检修员不会再杀个回马枪了,才又拿着工具去改电路。
可是,他没留意到,楼栋门外的我,刚好能看见他,从家里出来,然后走进配电室。
随后我又打了电话,并在打电话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这样违反公共规定算不算违法,能不能报警
经过提醒,这次电力公司派来的车已经不再是检修车,而是法务车,同时来到的还有一辆警车。
两辆车都停在我的面前,然后从车上下来了两名警察,和两名穿着电力公司工作西装的法务人员还有两名检修工。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偷电户的家门口,理直气壮得敲开了大门,并对户主出示了相关处罚决定。
由于声势浩大,这次围观的人也多了许多,听到警察要对户主进行拘留,所有围观的人都拍手叫好。
其实这并不是最严厉的惩罚,电力公司的法务人员,提出要对户主进行五万元的处罚时,那个男人当场脸都白了。
我知道,这里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便慢慢悠悠走在小区的路上把家回。
小区有了鬼神的护佑,小区的环境也越来越好了,所以我使用深渊香炉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我手上的伤口同样越来越少了。
当然,当代社会,人类接触电的几率越来越高,电就是灵魂毒药,电对灵魂体来说,就是克星。
我无法不接触电器用品,手机、电脑、冰箱,等等,哪怕我变成灵魂体,不去刻意接触这些东西,但这些东西也遍地都是。
起先我根本不知道电堆灵魂的伤害,所以也从来没在意过,但自从上次使用灵魂体修改电路病过一次后,我便开始留意,每当我的灵魂体经过电器过电线附近,我的灵魂状态都会有所损伤,如果得不到长时间修养,最终灵魂即便不消散也无法再正常的回归身体。
所以我决定尽可能不再使用深渊香炉,而且小区现在已经相当祥和了,这种情况应该会持续很长时间,所以,正常情况下,我也不会有机会再使用灵魂香炉了。
可是好景不长,我家所在的小区是刚建不满二十年的新小区,但是最近流传我们小区要被拆迁了。
起初所有人都把这个传言当成笑话,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没多久小区一处花园就被圈了起来,等到第二天,被圈起来的地方就出现了两间活动房,房子外面贴着拆迁办公室。
很少有人听说过一栋70年的产权房,使用了20年就要拆迁的。
但现在拆迁办实实在在进驻了小区,并开始办公了,而且还在小区张贴了拆迁通告。
随后便有许多人去询问拆迁待遇,可是,让人们惊讶的是,许多人发现这些拆迁办的人一点都不像是文职人员,各个都五大三粗,甚至平日里就穿着背心,有好多人身上都显露出纹身。
而且这些办公人员说话,张口闭口都爆粗口,拆迁待遇也低得吓人。
在这个动不动就几万以平方的年代,拆迁所有的补贴加在一起,每户人家每平方的拆迁费还不到两万元。
这可是一座没建多少年的小区,不是农村的宅基地。
这就意味着,一套新房加上装修费用,现在要以三分之二的价格卖出,这哪个住户愿意啊!
周边许多地方的老旧小区拆迁也不止这个价,所以引起了许多人不满。
一些年轻的住户去找拆迁办吵架,可是双方的武力值差距太大,没多久这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就被拳头赶出了拆迁办公室。
很快,小区里有些见多识广有消息门路的人便传来消息,因为最新规划出台,附近将建成一座大型高科技园区,而园区周围要建造大量人才公寓、国际学校、商业中心、医疗及交通设施,而原小区就在这个巨大商圈的范围边缘,拆迁将更大的符合商圈利益,不拆则等于原小区的商业地位骤升,并蚕食掉科技园区一角。
其实,这是政府新老规划的冲突问题,但政府把土地的开发权转给合作开发企业之后,开发企业就将土地的拆迁转包给其他公司,导致最终的拆迁单位未必就是政府机构或者开发企业。
然后就是一个定价问题。
土地价格本质是土地未来收益的现值体现,即通过评估土地在规划用途下的开发价值、收益能力及风险水平,确定其市场交易价格。
其核心公式可简化为:土地价格
=
预期开发收益
-
开发成本
-
合理利润
-
风险溢价。
拆迁单位为了从中获益,将预期开发收益评估降低,并且目前该地区周边500米内没有地铁、医院、学区、以及商业配套覆盖,那现有土地的价格肯定不会高。
这中间如果没有合理预估土地开发后这里的实际价值,和开发后可能的配套设施提升,土地的现有价值当然也不会高。
但小区的拆迁办做得也有些太过分了,即便已经不是楼市黄金开发期,拆迁的价格还抵不上周边普通的住宅房价,小区的百姓怎么会不愤怒
但是他们就这么做了,面对小区住户的抗议,他们报以拳头,和一些恶心人的手段,导致小区的生活质量急剧下降,也让小区的住户非常头痛。
不肯拆吧,住着实在不舒服也不趁心,同意拆吧,到手的钱还不够在周边重新安置家庭,心里自然也不乐意,除非购置房价更低、地域更偏远的区域,来减小自己的损失。
拆迁办进场已经一周了,愣是没一户人家办理了拆迁,这下变成了这些搞拆迁的人着急了。
这时,又有人传来了消息,说是‘离小区不远,有片垃圾回收站,那里的拆迁费是两万二’。
这下就有人前去拆迁办吵架去了。
这也的确让人气愤,那地方我知道,最早是片空地,建国后有段时间闹饥荒,有一批逃难来的流民占了那里,后来搭建了一片小窝棚。
这些人没正当收入,便开始捡垃圾、收垃圾,并把周围一圈空地全都圈了进去,国家为了安置这些人,特批在那里建了个垃圾回收站,久而久之那片地方就成了专门收垃圾的。
那地方都两万二,我们这总不能比那低吧
而且两万二也不过是和周边房价持平的一个价格,拆迁后至少能在周边买一间面积差不多的房子,不少小区的住户即便以这个房价拆迁,至少也要亏一个装修费的钱。
但是最早搬进小区的居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装修也差不多都有所损坏了,有人心动也合情合理。
可能是见到有人心动了,小区的拆迁办也有些松口了,说两万二是享受了政府的拆迁补贴的,如果同意拆和优先拆的住户这个价格也是可以谈的。
这么一来确实有不少人心动了,愿意与拆迁办谈判价格了。
但还是有不少人不满,特别是那些住进小区不足五六年了,这批住户房子里的装修基本还都是新的,让他们拆迁,等于这些人要自认把一笔装修费扔水里。
终于,有人和拆迁办谈妥了价格,同意搬迁了,但当别人问起价格的事,不管是这些同意拆的,还是拆迁办的人都讳莫如深,从没给出过一个实际的数量。
我们这几栋楼都是高层,算是小区里最后一批房屋,入住的住户也是小区里最晚的,愿意拆迁的自然少之又少。
为了抵制拆迁,几栋高层的住户还联合发起过几次住户会议,会上协商大家一起抵制拆迁办,除非他们涨拆迁费,不然他们想动任何一家,大家都一起出面反对。
这无非就是集人多的力量壮胆,但也算是一种抗争手段。
当然,开会的人多了,话头也就多,会上也有人提出请守护这几栋高层的鬼神出手,把拆迁办赶走。
我也想过要怎么对付这些拆迁办的流氓,是的,就是流氓,这帮人里,我还有几个熟人,小时候都在一条街上长大,只是人生路不同,时间长了也没什么来往,相互之间就越走越远,现在也就形同陌路。
但他们这些人的来历我还是知道的,他们的老大年龄也不大,从小喜欢打架,后来还去学了拳击,打架不要命,被一个上岸的老板看中,成了司机兼保镖。
不过此人的运气很不错,当了几年司机,也为老板干了些脏活,老板给他一个刚才买卖,让他获得了第一桶金,后来他去山西跟人合伙买了个煤矿,自此当起了煤老板,一发不可收拾。
近几年又看中了房地产,便有了这个拆迁活,准备大展拳脚。
多年以来,他也收了一大批小弟,这些人就成了现在的办事人员。
这些人常年走在黑白边缘,他们也想获得自由,为了收获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眼中只有钱,为此他们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杀人和被杀。
这也是他们敢用最低的价格收购远超现有价值土地的原因。
他们都知道,做好这笔生意,他们所有人都能发笔小财。
了解这些的我,也就一度放弃了使用灵魂之力,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改变这些人对金钱的贪婪,我也担心在这个生活离不开电的时代使用灵魂对身体的伤害。
而高层住户的联合抵制行为却和这个流氓拆迁公司的利益
产生了巨大的冲突。
那些流氓拆迁公司的人,见到住户们团结起来,这成了他们赚取金钱的道路充满阻碍,所以他们的手段也开始反而变本加厉,使用各种手段威胁和恐吓住户。
他们开始在小区里制造噪音,破坏公共设施,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往住户的家里扔石头和垃圾。
这些行为激起了住户们的极大愤怒,但也让他们感到无助和害怕。
他们知道,与这些流氓拆迁公司硬碰硬,只会让自己的生活陷入更大的麻烦。
同样的,我家也没能幸免。
他们的做法彻底激怒了我,我决定,哪怕不可能阻止他们,我也要出一口气,让这些人知道知道惹错人的后果。
很久没有滴血焚香了,脱离身体的感觉让我无比熟悉,好像并没有因为长时间不使用而生疏,反倒更加自如了。
我的灵魂体飘出窗外,悄无声息地来到拆迁办的临时活动房外,透过窗户,我看到里面的人正在喝酒划拳。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这些人,为了金钱,不惜伤害他人,破坏社会和谐,他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飘进活动房,那些喝酒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我走到他们中间,用手轻轻一挥,桌上的酒杯瞬间粉碎,酒液四溅。
那些人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变故,一时不知所措。
那些拆迁办的人开始惊慌失措,四处乱窜。我趁机施展灵魂之力,将他们一个个击倒在地,不敢动弹。
揍完之后,心里一口怨气算是吐出去了,然后发现和这些流氓也没什么道理好讲,我飘然离去。
回到家中,身体因灵魂离体后运动量有点大而有些疲惫,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这样的报复只是暂时的,拆迁办的背后有着更大的势力,他们不会因为一次的教训就收敛自己的行为。
我必须找到一种更根本的解决办法。
我想到的还是深渊香炉,虽然使用它会伤害我的灵魂,但在这件事上,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这样的报复只是开始,如果他们依旧想用这样的手段瓜分普通民众的财产,我会让他知道惹错人的后果。
几名流氓办事员被打的事件很快就传了出去。
当然,他们也有他们的消息渠道,然后,这些流氓员工就把剩下几栋高层反对态度强硬,全都归功于这些住户的背后有一个鬼神在帮他们撑腰。
于是,老板斥巨资请来了一帮和尚在楼下花园里做法事,失去驱赶或者削弱鬼神的力量。
实际上,这一点用都没有,我不知道和尚做法事是什么原理
对灵魂是不是真的有威胁,毕竟我原本就是个无神论者,但得到了深渊香炉之后,获得了灵魂离体的能力后才对一些概念有了模糊的理解,但我还是不知道和尚有什么。
如果和尚的有用早就满天神佛了他们只知道自己花了大价钱请和尚来做法事,就一定能帮他们驱除障碍,让那些住户屈服,同意拆迁。
和尚们开始在花园里敲锣打鼓,念经诵佛,还焚烧了大量的纸钱和符咒。
我站在窗前,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嘲讽的意味。
这些人,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甚至连和尚都请来了,他们的良心难道真的被狗吃了吗
不过,我也知道,和尚们的做法事对我是没有威胁的,毕竟我不是亡魂,我只是一个拥有灵魂离体能力的普通人。
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和尚们在楼下做法事而无动于衷,毕竟这关系到我的尊严和住户们的利益。
我决定给那些流氓拆迁办的人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鬼神的力量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招惹的。
我飘出窗外,来到和尚们做法事的地方,用手轻轻一挥,那些正在燃烧的纸钱和符咒瞬间熄灭。
和尚们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变故,一时不知所措。
那些流氓拆迁办的人见状,也纷纷赶来,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告诉你们的老板,鬼神的力量不是他可以轻易招惹的,如果他再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住户们,我会让他知道惹错人的后果。
说完,我飘然离去,回到家中,身体因灵魂离体而有些疲惫,但我的心里却感到无比的畅快。
我知道,这样的报复只是开始,如果他们依旧想用这样的手段瓜分普通民众的财产,我会让他们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和尚现在是真的见识到这里有鬼,他们的诵经声更想了,让我听着越来越烦躁,我又回到了法事现场,二话不说,对着为首的和尚就是一个大逼兜,打得他晕头转向,满脑袋冒金星。
剩下的和尚都是一惊,诵经声也戛然而止。
没了诵经声,我的脑袋也感觉清净了不少。
我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拆迁办的人和和尚们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我转身准备离开,飘然离去,只留下了一地的惊愕和恐慌。
没想到那些和尚们并没有就此停止,我不得不再回到现场,给了每一个盘坐在地上的和尚一脚,然后那些和尚才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马上收拾起带来的家伙事,离开小区,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知道,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拆迁的事情一天不解决,这里的住户们就一天不得安宁。
果然,两天后,他们又请来了一个道士,据说还是江西三清山上特地请来的丹鼎派真人,在花园里搭台、焚香、祭祀。
而且,今天老板也亲临现场,想要看到鬼神退散,在无人可以阻止拆迁的进行。
我飘出窗外,向着法事祭台飘去,只是我即将靠近祭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有些不稳。
看来这丹鼎道士确实有些本事。
我赶忙落地,并接连退后,才稳住灵魂。
祭台上的道士好像状态渐入佳境,他手持法剑,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并走下祭台,朝我走来。
我心中暗自惊讶,心想:这个道士既然能被请来,可能有些真本事,而且他好像已经知道我在哪里。
只见道士忽然一剑指向天空,口中大喝一声:疾!
随即,一道火光自剑尖射出,直冲我而来。
我心中一惊,赶忙躲闪,但那道火光与我擦身而过,吓了我一大跳,我赶忙躲闪到一边。
可是道士之后的操作又让我想笑,他并没有改变方向,而是继续笔直朝前,原来他的方向一直是我住的那栋高层。
从开始我就被道士给骗了,他根本也没什么本事,根本不知道我来到这里。
那到底是什么对我的灵魂产生了影响呢
忽然,我眼前一亮,看到了祭台上的香炉。那香炉中插着几炷香,香烟袅袅升起。
我心中有了计较,决定冒险一试。
我一巴掌拍掉道士的冠帽,飘向香炉旁,果然那种灵魂不稳的感觉再次袭来,我看到祭台上有块檀木,檀木呈长方形,上面刻着符篆,符篆上有雷电隐现,看来关键就是这块檀木。
那道士似乎没想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头冠就被人拍飞,而且他也没看到自己的身边有人,他被这一下吓到了,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
我靠近不了祭台,便施展灵魂之力,向着道士冲去。
道士正惊慌失措,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身边真有鬼神存在,连忙挥舞着桃木剑漫无目的抵挡。
但我的灵魂之力岂是他能抵挡得住的只一瞬间,我便冲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向他抓去。
我的手掌穿过他的身体,一把抓住了他的驳领将他扔向祭台。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我生生扔出去,撞倒了祭台。
围观的人群见道士凭空被打,也知道是鬼神干的,而且这让他们心中更为自信,他们已经知道,守护在小区中的鬼神要比这些和尚、倒是都强大,所以他们也可以无所畏惧。
但周围的拆迁办人员和围观群众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我生怕这些流氓拆迁还不死心,便运足所有的力气,大喊道:想保住小命就给我滚,再敢胡来,我会让你们全都灵魂消失。
这是我第三次使用灵魂发声,而且也是最响亮的一次。
吼声在小区里回荡,小区的民众无比激奋,几个年轻气盛的更是冲向祭台,把祭台推倒、然后又冲向那些拆迁人员,长久以来的愤怒,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可是这些小区的百姓忘了对面这些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流氓,他们虽然被鬼神的力量震慑,但本性难改,见有人冲来,立刻挥舞着手中的棍棒进行反击。
一时间,拆迁办周围乱作一团,哭喊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失控。
我知道引起这样的场面我也有责任,所以我无法看着小区的居民挨打,于是我再次运用灵魂力量,将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流氓打翻在地。
我的力量虽然不及真正的鬼神,但对付这些看不到我存在的凡人绰绰有余。
他们被我打倒后,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其他的人见状,也不敢再轻易上前。
这是,这些流氓的老大大喊道:大家别慌,跟我上,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敢对我们动手,活腻味了!
其余的流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再次一拥而上,对着冲上去的小区居民举棒殴打。
我赶忙上前三下五除二,将那几个最凶狠的流氓全都干翻在地。
现在周围的混乱已经平缓了许多,只有那个流氓头子还带着几个手下在继续殴打居民。
这家伙仗着练了几年拳击,打得小区居民接连倒下,可是,他却不知自己在灵魂体面前,他的那点功夫只是笑话。
我一个箭步飘到他的身边,他的拳头刚刚挥舞出去,我的灵魂力量再次凝聚,一拳砸在这家伙的侧脸,把他打得斜飞了出去,刚好撞在被掀倒的祭台上,毕竟是学过拳击,他已经从我这一拳判断出我的位置,随手抓起一块东西就朝我砸来。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毕竟我只是灵魂体,寻常的东西砸到我也只会从我的身体穿透而过,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但这一次却不同了,这家伙丢过来的东西竟然是那块刻有符篆的檀木,虽然檀木从我的身体一穿而过,但上面的雷电却像是投进油里的火星一般,在我的全身流淌,而且,那些雷电在我的灵魂助燃下,并没有马上熄灭,而是继续在我身上流转。
这一次我是真的显形了,一个蓝色的魂体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而且魂体在雷电的游走下,将我的轮廓边缘都显现无遗。
我的灵魂被雷电不断燃烧,也逐渐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
周围的空气因为我的显形而变得凝重,小区居民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
那家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狠厉所取代。他爬起来,再次朝我冲来,这一次,他已经看到了我的存在,不再是盲目的挥拳,但拳头依旧只能穿透我的身体,并没有给我造成伤害。
我知道,这下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速战速决。
我集中精神,灵魂力量再次涌动,蓝色的魂体在雷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
我迎了上去,与那家伙展开了灵魂与肉体的对决。
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雷电的轰鸣,我的魂体在雷电的洗礼下,竟隐隐有了一种蜕变的感觉,但魂体也在明显变小。
那家伙,虽然拳击技巧高超,但拳头却无法对我造成伤害,而我却每一击都实打实的砸在他的身体上。
终于,在我的猛烈一击之下,灵魂中的雷电之力凝聚成一道蓝色的光束,直击他的灵魂。
他惨叫一声,身体瘫软在地,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随着他的倒下,周围的雷电也逐渐消散,我的魂体也再次从旁人的眼中消失。
小区居民们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撼与不解。
而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飘然离去,回到家中,身体因灵魂离体已经相当疲惫,但我的心里却感到无比的畅快。
可是,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我的灵魂体已经比我的身体小了许多,在回归身体之后,就像是一个保温杯里只装了半瓶水,我已经无法完整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可能是灵魂力使用过度了。
由于过于疲惫,我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醒来。
一周后,家人把我送进了医院,而我就像个植物人,不管怎么摆弄我,我的身体却毫无反应。
实则,有许多时候我是清醒的,但我依旧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根据之前曾短暂出现过的迹象来看,只有在灵魂温养到占据所有身体,我才能再度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于是,我便开始沉睡,希望下次醒来的时候,我可以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