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咖啡机的嗡鸣声打破安静。赵砚泽踮脚从货架顶层取下咖啡豆，他熟练地称量、研磨，深棕色粉末簌簌落入滤杯，浓郁香气漫过指尖。
“照旧拿铁，少冰多糖。”老顾客推开门。
赵砚泽抬头笑出酒窝，指尖在吧台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蒸汽喷嘴刺入牛奶的瞬间，奶泡如云朵般涌起，握着拉花缸手腕轻转，焦糖色的液面绽开一片细腻的叶子。
上午九点，角落里有一个男生全神贯注的写着代码，眉头微微皱起，指尖敲出细碎的声响。屏幕的蓝光在镜片上晃出细碎的光斑。拿铁的吸管被咬的变了形。
阳光切进玻璃窗，照得吧台上的多肉植物毛茸茸的。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顾卯卯穿着浅蓝色背带裤出现在赵砚泽的视线里，她背着可爱的卡通帆布包，发尾扎成两个卷卷的小辫子
。
“狗狗还好吗。”顾卯卯双手环绕着冰美式，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指尖被凉意激的微微蜷起。
“挺好的，我们还给它起了新名字。”
“什么？”
“青橘。”
“真好听。”吧台的暖色灯光在顾卯卯眼里留下细碎的光。
“昨天那个，是你儿子？”冰凉的手指摸了摸鼻尖。
“嗯。我儿子。”
顾卯卯目光垂落。
“卯卯？！”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猛地绷紧。指尖的咖啡杯转了半圈，杯底轻叩发出闷响。
角落里写代码的男生不知道什么时侯来到了身后。
“你是？”
顾卯卯露出狐疑的目光。
说话间隙目光飘到男生背包上的挂件。
“嗯？吨吨？？？我去——你这这这这变化也太太大了吧！”
顾卯卯的手腕被吨吨扣住，顺着惯性从高高的凳子上跌进了少年的怀抱。
鼻尖撞上清冽的雪松与薄荷混纺的气息，清冷的气味扑面而来，失重瞬间却被臂弯箍住。
雾蓝色的格子衬衫被风吹起，松垮的白色t恤轻轻随风摆动。
身l逐渐升温，薄荷味里藏着暖烘烘的l温。锁骨处残留的洗衣液清香，让人晃神。
四目相对。
心脏在少年清瘦的胸膛里像一只失控的飞鸟，砰砰直跳。
阳光透过耳尖的绒毛，漫上一层薄红，白皙的皮肤也泛起潮意。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出的气流也变得灼热。
“不好意思呀，没撞疼你吧。”顾卯卯从怀抱里抽离出来。
“没没事，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
赵砚泽攥紧了手里的抹布，小臂肌肉在灰t恤下鼓出流畅弧度，抹布在指缝间拧出利落的褶皱。他半躬着背，看着角落里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眼底露出一片阴霾，寻思片刻，走向那两个人。
“我给你续杯咖啡吧。”赵砚泽拿起顾卯卯的杯子。
“诶不用不用。”
“放心，免费的，算我请你。”
角落里的少年透过镜片看向赵砚泽，眼神晦暗不明，开口道“那麻烦再给我一杯拿铁吧。”
“这是你，男朋友？”赵砚泽眼神像被线牵着的风筝，拴在了顾卯卯的身上。
场面有点尴尬，顾卯卯张开的嘴僵在半空，眼神流转在身边两个男人才缓缓开口。
“哦不是，这是我发小，阿澈。”
“咖啡不错。”阿澈手指圈住杯子，笑着露出两颗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