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女将军,
却穿越成被全村霸凌的未婚妈妈。
带着龙凤胎对抗长舌妇,
手撕心思恶毒的村民。
那不负责的父亲还试图争夺抚养权,
无妨,本将最擅长的就是绝地反击。
1
刺骨的冷水浇在脸上时,我双手握拳,就好像还攥着染血的缰绳。
前一刻我正纵马挥刀,将敌军将领的头颅斩落,却没注意到来自后方的暗箭。
温热的血溅在脸上,蒸腾起战场上特有的腥气。
可下一秒,咸涩的雨水混着污水灌进鼻腔,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三角眼。
【装什么死!】
王桂花枯树皮般的手死死揪住我的头发,将我往泥水里按,又猛地提起扔到台阶上。
我后颈撞在石阶上,尖锐的疼痛让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未婚生子的耻辱、全村人的唾弃、还有那两个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身影。
【这种贱蹄子就该浸猪笼!】
【生出来的野种能是什么好东西!】
【看她一天天勾引人那个狐媚样,真不臊得慌!】
......
污言秽语像毒蛇吐信般在耳边嘶鸣。
我瞥见不远处,两个瘦弱的孩子被人推搡在地。
男孩死死护着妹妹,膝盖在碎石路上擦出鲜血。
小宝抬头看向我的眼神里,竟还藏着一丝微弱的求救。
记忆翻涌间,王桂花的指甲已经掐进我头皮。
【当年就该让你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
她恶狠狠地说,【现在还想占着两个金疙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周围响起哄笑声,几个村民举着手机录像,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
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触感,我下意识去摸,却只摸到湿漉漉的粗布衣裳下,硌着的一把扫帚。
没有佩剑,没有护甲,此刻我赤手空拳,却依然能感受到血液里沸腾的杀意。
这些人欺辱原主如此过分,不就是看她无人可依
【放开。】
我声音很轻,在嬉笑声中几乎听不见。
王桂花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听见没有这贱人还敢让我放手!】
她手上加力,我却猛地抬手,精准扣住她腕间麻筋。
【咔嚓】一声脆响,比战场上折断敌人骨头的声音还要悦耳。
王桂花的惨叫声刺破雨幕,她像条离水的鱼般瘫倒在地,抱着手腕翻滚哀嚎。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雨水砸在泥地上的声音
我缓缓站起身,泥水顺着发梢滴落。
眼前这些村民,有的惊恐后退,有的还举着手机,手指却在颤抖。。
【从今日起】我扫视着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冰,【再敢动我孩子试试】。
【你......
你敢打人!】人群中有人喊道。
我冷笑一声,抬脚踩住王桂花的手背。
听着她杀猪般的惨叫,说道,【当年你们逼着她生下孩子,又百般羞辱;如今想把孩子送走换钱,你们还是人吗】
2
记忆里原主在酒吧被人下药,查出怀有身孕后,尚在人世的双亲也曾纠结过。
可就是这群人一边不屑一边让人把孩子生下来。
说原主破了身子就只能将孩子生下来,等孩子大了再母凭子贵。
在生产时,这些人连碗热水都不愿端;孩子后来生病发烧,他们还在村口嚼舌根说报应。
受到的恶意太多,原主渐渐将这一切都怪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此刻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我心底泛起一丝痛快。
我萧晚缨在战场上杀了二十年人,岂会怕这些宵小
【村长不是想把孩子送去福利院】
我看向缩在人群后的中年男人,【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官,说说你和人贩子勾结的勾当】村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雨还在下,但气氛已经完全不同。
我走到小宝和小贝面前,两个孩子看着我的眼神里,恐惧中多了一丝陌生的信任。
你们的母亲叫萧绾瑛,我叫萧晚缨。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伸手擦掉小贝脸上的泥水,轻声说,【别怕,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们。】
男孩犹豫了一下,突然扑进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这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战场。
当年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这般害怕。
但手中的刀告诉我,只有握紧武器,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我抱紧两个孩子,转头看向还在围观的村民。
【还在这干什么,若还有下次,我让你们后悔生在这世上。】
人群如鸟兽散去,只留下王桂花捂着折了的手腕在泥水里哭嚎。
我低头看着怀中还在发抖的孩子,心中已有了盘算。
既然老天爷让我重活一次,那这一世,我定要护他们周全。
暴雨过后的清晨,屋子里的霉味混着潮湿的泥土气息钻进鼻腔。
我蹲在灶台前生火,柴火烧得噼啪作响,映着小宝和小贝怯生生的脸。
这两个孩子总是这样,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躲在角落,用小心翼翼的眼神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妈妈......】
小贝攥着打满补丁的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我能喝口热水吗】
话刚说完,院子外面突然传来王桂花刺耳的叫骂声。
【萧绾瑛,你家鸡又跑我菜地里刨食了!】
3
王桂花拄着拐杖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她那只被我掰折的手腕还打着石膏,眼神却依然恶毒。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儿,连畜生都跟你一样没家教!】
小宝猛地挡在妹妹身前,小脸涨得通红,【王奶奶,鸡不是我们放出来的!】
【小杂种还敢顶嘴!】
王桂花扬起拐杖就要打,我眼疾手快抓住拐杖。
她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我手腕,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不要脸的东西,生了野种还想护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这人,忘性总是很大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挥拳的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得慢慢收拾。
松开拐杖时,我故意在她掌心按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地后退几步。
【王婶】我扯出一抹冷笑,【您这伤要是还想好好养着,就别在我这儿撒野。】
她气冲冲地走后,小宝怯生生地凑过来,【妈妈,你不疼吗】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痕,恍惚间想起战场上那些更深的伤口。
比起箭伤刀疤,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麻烦远不止这些。
当我带着山货去镇上卖时,总能听到背后的指指点点。
【就是她,未婚生子那个......】
【听说孩子他爹是个富家子弟,睡完就跑了。】
【可怜那俩孩子,生在这种家庭......】
最让我揪心的是小宝和小贝在学校里的遭遇。
那天接他们放学,我亲眼看见几个孩子围着小贝,往她书包里塞毛毛虫。
小宝冲上去和人打架,结果两人都被老师叫了家长。
【萧女士】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满是嘲讽的意味,【孩子们说小贝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小宝就动手打人。这样下去,对其他同学影响不好......】
我看着两个孩子鼻青脸肿的模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这些日子积攒的愤怒如火山般即将爆发,但我还是忍住了,只是轻声对老师说【抱歉,我会好好教他们的】。
4
回家的路上,小贝突然哭出声来,【妈妈,我是不是真的很丢人】
小宝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没本事,保护不了妹妹......】
我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他们沾满泪痕的小脸,【记住,你们不丢人。错的是那些欺负你们的人。】
我抱紧两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子,【别人欺辱了你,就得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们一些防身的。】
夜幕降临,我躺在漏风的土炕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原主留下的存折里只有寥寥几百块,照这样下去,根本撑不了多久。
但我萧晚缨,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还能被这点困难打倒
窗外的月光透过破窗纸洒进来,我望着熟睡的两个孩子,摸到枕头下白天在镇上买的匕首。指尖摩挲着锋利的刀刃,既然这世道容不下我们,那就杀出一条活路来。
天还没亮透,我就摸黑进了后山。
露水打湿了裤脚,林间草木的气息混着一股泥土腥气扑面而来,这场景竟让我回想起曾经在山林里设伏的日子。
握紧自制的兽夹,我脚步轻得像猫一样,耳朵时刻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嗷......】
一声凄厉的狼嚎划破寂静,我瞳孔骤缩。
在战场上与野兽厮杀过的直觉告诉我,有东西在暗处盯着。
我反手摸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突然,一道黑影从树后扑来!
刀锋划破空气的瞬间,我看清那是头半大的野狼。
它龇着獠牙,腥风扑面而来。
我侧身避开咬向我颈间的致命一击,匕首精准刺入它后腿。
野狼吃痛后退,我乘胜追击,一脚踩住它脖颈,刀刃抵住喉咙。
【别动。】
我声音冷得像冰,野狼竟真的僵住了,喉咙里发出呜咽。
太阳在山顶上冒了个尖,我沐浴着晨曦扛着狼尸下山。
村民们见我满身血污,吓得纷纷避让。
王桂花站在村口阴阳怪气,【哟,杀人犯改行当猎户了】
我把狼尸重重摔在她脚边,溅了她一裤腿血,【王婶要是嫌日子太舒坦,我不介意让杀人犯的名头坐实。】
镇上收野味的贩子瞬间瞪大了眼睛,【萧妹子,这可是野狼!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把染血的兽夹拍在桌上,【后山多得是,只要你敢收。】
看着对方数钱时颤抖的手,我知道,转机来了。
回家后,小宝和小贝围过来,眼里满是崇拜。
我摸了摸他们的头,将猎刀递给小宝,【想学本事从砍柴开始。】
5
从那天起,每日清晨都能听见院子里传来
砰砰
的砍柴声。
我教他们辨认草药、设陷阱,看着两个孩子从畏畏缩缩变得目光坚毅。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王桂花联合几个村民举报我非法捕猎。
当负责管辖后山的林业站找上门时,我早准备好了林业局颁发的猎户证。
那是用卖狼的钱打通关系办下来的。
当工作人员看到我院子里整齐排列的合法捕猎工具,王桂花的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萧绾瑛!你别太嚣张!】
她跳着脚大喊,【你以为有点钱就能翻身了】
我慢悠悠擦着猎刀,刀锋映出她扭曲的脸,【王婶,不如咱们算算旧账当年我生孩子时,是谁在村口说‘这种贱人生的娃就该扔了’】
围观的村民突然安静下来。
王桂花脸色骤变,结结巴巴道,【你......
你别血口喷人!】
我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破旧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这些年村民们的恶言恶行,还有证人的手印。
这是我暗中走访半个月的成果。
【现在,】我扫视众人,【要么给我和孩子道歉,要么,咱们派出所见。】
几个平日里闹得最凶的人慌了神,纷纷求情。
王桂花还想嘴硬,却被她男人捂住了嘴。
那天傍晚,夕阳把村子染成血色。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小宝和小贝在练习防身术,他们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
存折里的数字在增加,镇上的野味贩子成了常客,而那些曾经当面的恶语相向,渐渐变成了背后的窃窃私语。
深夜,我望着窗外的月光,抚摸着藏在枕头下的防身匕首。
【妈妈,你在想什么】
小贝不知何时爬起来凑到我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我笑着把她抱起来,【在想,怎么让我们的日子过得更好。】
孩子的心思很单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两个孩子对我的态度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担惊受怕。
怀里的孩子很轻,却让我想起战场上守护的军旗,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
第二日,我带着小宝和小贝去了镇上最大的商场。
当我们穿着崭新的衣裳走出来时,正巧碰见王桂花带着孙子买东西。
她孙子指着小贝的新裙子大喊,【奶奶,我也要新衣服!】
王桂花脸色铁青,而我只是牵着孩子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6
我在镇上租了个小门面,打算开家野味餐馆。
之前在野外,没少用现打的野味做吃食。
小宝和小贝主动帮忙打扫卫生,小宝甚至学会了算账,小贝则会用野花装饰店面。
看着孩子们眼里重新有了光,我知道,这场仗,我已经赢了第一步。
但暗处的毒蛇仍在蠢蠢欲动。
当我正在后厨处理野味时,突然有人闯进来,打翻了所有食材。
为首的男人叼着烟,恶狠狠地说,【有人让我们给你点颜色瞧瞧。】
我握紧菜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新仇旧恨,该一起清算了。
【有人那人是谁】
【王桂芳村长亦或是近几天频频跟踪我们的人】
半个小时后,鼻青脸肿的男人瘫倒在地上。
【要是这个店明日不能按时开张,你也别出去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店里恢复了原样,看着想要偷偷溜走的男人,我拿起菜刀扔过去,砍在他的脸面前。
【不管是谁,回去告诉他,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餐馆开业那日,鞭炮声震得树梢积雪簌簌掉落。
小宝系着崭新的围裙,踮脚往玻璃橱窗上贴开业大吉的红纸。
小贝捧着野花做的花束,认真地插在每个餐桌上。
我站在门口迎客,目光扫过人群里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王桂花带着几个村民混在宾客中,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以及不远处那辆不可能出现在镇子上的豪车。
【萧老板好本事啊!】
王桂花阴阳怪气地凑过来,指甲在我刚熨好的旗袍上划过。
【不过听说野味店得有卫生许可,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话音未落,几辆执法车鸣着警笛停在店门口。
十几个穿制服的人涌进店,领头的男人出示证件。
【有人举报你非法经营野生动物,我们要查封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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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吓得躲到我身后,小贝眼眶瞬间红了。
我扫过王桂花得意的脸,突然笑出声,【各位来得不巧,许可证我刚办下来。】
说着从保险柜取出烫金证书,【倒是有人眼红,故意在食材里下药,想害我关门大吉。】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王桂花脸色骤变,尖叫道,【胡说!你别血口喷人!】
我示意小宝打开监控屏幕,画面里,她偷偷往后厨搬运不明粉末的样子清晰可见。
几个村民脸色发白,想要溜走,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
【还有更精彩的。】
7
我调出手机录音,村长沙哑的声音在店里回荡,【只要搞垮萧绾瑛,江总答应给咱们每人十万块......】
这个江总应该就是外面那辆车子里的人,我跟踪过村长。
那人叫江沉舟,说来要回自己的孩子。
江沉舟种了种又不管不顾,现在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交出孩子。
然而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村里突然传遍了【萧绾瑛虐待孩子】的谣言。
有人举着证据,是小贝手臂上的淤青照片,贴在村委会的墙壁上。
【这女人根本不配当妈!】
我看着照片冷笑,那分明是小贝帮我搬货时磕的,我亲自涂的药膏还在她床头。
更过分的是,王桂花带着几个老太太堵在学校门口,拉着老师哭诉。
【小宝在学校打人,肯定是被萧绾瑛教坏了!这种孩子就该送去少管所!】
孩子们吓得不敢上学,躲在家里发抖。
我连夜走访村民,用金钱收买也好,用当年的丑事威胁也罢,终于拼凑出完整的阴谋。
江沉舟不仅买通了村里的混混四处造谣,还伪造了我精神失常的诊断书,企图用法律手段夺走孩子在我这的抚养权。
开庭那天,旁听席挤满了村民。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两个孩子的父亲。
江沉舟穿着笔挺的西装,身后跟着律师团,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
王桂花坐在前排,冲我露出胜利者的笑。
法官敲下法槌,【原告指控被告虐待儿童,是否属实】
我不慌不忙呈上一摞病历,从孩子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体检报告、就医记录,甚至我给他们辅导功课的视频。
【至于小贝的淤青】,我让她上台展示手臂,【这是帮我干活时受的磕碰伤,有医院证明】。当我放出江沉舟与村长的通话录音时,法庭一片哗然。
江沉舟的律师跳起来,【这是非法录音,不能作为证据!】
我冷笑一声,甩出工商局的举报信,【你们贿赂执法人员、伪造许可证,这些罪行又够判几年】
王桂花突然站起来,撒泼似的喊道,【就算她没虐待孩子,未婚生子也是事实!这种人不配养孩子!】
她的话得到几个村民的附和,现场乱成一团。
我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文件乱飞。
【当年是谁哄骗着原主生下孩子是谁在她难产时说死了更好是谁在孩子生病时偷走救命钱】
我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这些年村民的恶行,【你们每个人欺辱这孤儿寡母的罪证,我都有!】
法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8
王桂花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
江沉舟的额角沁出冷汗,他没想到我手里掌握了这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
法官最终驳回了他的诉讼请求,还对参与造谣的村民进行了处罚。
败诉后的江沉舟更加疯狂,他雇了一群混混在餐馆门口闹事,往店里扔死老鼠、泼油漆。
王桂花等人也不死心,在村里四处散播我被鬼附身的谣言,说我是扫把星,谁靠近谁倒霉。
一天傍晚,我还在收拾厨房,模糊间听见餐馆门口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而此时,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店铺也都关上门了。
突然,外面传来小贝的喊叫声。
我快速跑到前屋,穿碎花衬衫的王桂花,此刻正扯着小贝的书包带,另一只手的指甲深深掐进孩子苍白的手臂。
【小杂种跟我走!】王桂花尖着嗓子,【你爹说了,野种也得认祖归宗。】
我抄起墙角的长柄拖把,【松开。】
一边说,我一边朝前靠近,可顿时十几个人上前将我围了起来。
这些人里有相处过得村民,也有江沉舟的人。
我余光瞥见站在旁边的男人正在用酒瓶子敲桌子。
伴随着酒瓶碎裂的声音,我的拖把横扫而过,离我最近的几个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翻两排折叠椅。
我抬脚转身避开背后偷袭的酒瓶,膝盖重重顶在面前男人腹部。
骨骼碎裂声混着哀嚎炸响时,我已经顺手掐住另一个人的手腕,像在战场上折断箭杆般生生扭断他的关节。
大约一炷香之后。
【将军百战死。】我将最后一个人扣在餐桌上,抓起上一桌客人剩下的砂锅,汤汁浇在带头壮汉脸上,【你们这点把戏,连新兵都不如。】
满地呻吟中,我抬手擦去溅在脸颊的血珠,步步朝着王桂花走去。
王桂花早已被吓得失了魂,惊叫一声就丢下小贝跑了出去。
我弯腰将瑟瑟发抖的小贝抱在怀里。
窗外的路灯透过窗户的玻璃,在染血的围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恍惚间我竟觉得与千年前的战火重叠。
9
深秋的雨裹着寒意,将餐馆的招牌浇得模糊。
我擦着酒杯,看着王桂花顶着湿漉漉的头巾冲进店里,膝盖一软就跪在满地积水里。
【绾瑛啊,婶子错了!你就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她哭得涕泪横流,额角还贴着块渗血的纱布,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小宝攥紧拳头就要冲过去,被我抬手拦住。
之前江沉舟雇的混混在村口撒冥币、往门上涂杀人犯红字,王桂花带着村民堵在学校骂小贝是灾星,现在又突然来这一出。
【王婶这是何苦】我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扯过纸巾擦手。
【前几日是谁在村委会举着喇叭喊‘萧绾瑛该浸猪笼’】
话音未落,门外又跌跌撞撞跑来几个村民,为首的瘸子抱着个哭嚎的孩子,膝盖上全是泥。
【萧...萧老板,求求你别告我们!孩子以后要是......我们家不能留案底啊,孩子他娘现在急得要寻短见......】
餐馆里的食客们纷纷探头张望。
我瞥了眼角落假装吃东西的西装男,那是江沉舟的眼线,来这吃了好几天了。
我唇角勾起冷笑,我突然快步上前扶起王桂花,【快起来!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这些见外话!】转头又对其他村民道,【孩子们还小,不能没了父母。】
王桂花愣了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
当晚,她就带着几个村民主动帮忙收拾店面。
我故意当着他们的面接起律师电话,【证据都销毁了,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的......】
暗处的眼线满意离去,却不知我早让小宝将他们搬运老鼠、泼油漆的过程,用针孔摄像头录得清清楚楚。
三天后,江沉舟亲自登门。
他西装革履,怀里抱着限量版玩具,身后跟着扛摄像机的记者,【绾瑛,这些年苦了你】。
他红着眼眶伸手要抱小贝,被孩子灵巧躲开。
我倚在门框上,看着他表演深情戏码,心底泛起恶心。
这人当年把原主丢在酒吧,如今却想靠着镜头前的几滴眼泪,抢走原主的孩子。
【江先生这是】
我故意示弱,眼眶泛红,【当年你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突然......】
【都是我的错!】他扑通跪下,膝盖在青石板上撞出闷响。
10
【家族斗争太复杂,我刚摆脱束缚就......】话没说完,记者的闪光灯已经疯狂闪烁。
当晚,江家的公关稿铺天盖地,【豪门继承人苦寻亲子多年】【单亲妈妈虐待儿童,生父含泪接回】。
评论区骂声一片,甚至有人扒出我战场女将军的穿越传闻,说我精神分裂。
王桂花带着村民在网上带节奏,直播间里哭得比丧考妣还伤心,【那孩子可怜啊,天天挨打,连饭都吃不饱......】
我却关了手机,带着小宝和小贝去了郊外公寓。
这是用餐馆盈利和售卖野味买下的产业,安保系统还挺严密的。
可是拦不住江沉舟。
等江沉舟带着律师和警察破门而入时,等待他的是满墙的证据,以及全网的直播。
从当年酒吧监控,到他买凶伤人的转账记录,甚至还有他与村长密谋的录音。
他亲自带着警察来收集自己的罪证。
【江先生,】我晃着红酒杯,看着他惨白的脸,【以为装几天慈父就能抢走孩子】
小宝突然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播放起王桂花收黑钱的画面。
她沙哑的声音在公寓里回荡,【江总放心!我们天天去学校闹,非逼得那贱人崩溃,两个孩子读不下去不可......】
江沉舟的律师脸色骤变,想要抢夺证据,却被警察拦住。
我慢条斯理地戴上白手套,从保险柜取出最后一份文件,江家老爷子的遗嘱。
【你忘了】我冷笑。
【江老爷子立的遗嘱里写明,凡是有江家血缘的孩子若被江家亏待,百亿遗产将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你也是因为这个,才着急把两个孩子抢走吧。】
江沉舟瘫坐在地,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比死人还难看。
我早已联系媒体,曝光了江家行贿官员、偷税漏税的铁证。
王桂花等人在村里被记者围堵,网上的风向瞬间逆转,那些曾骂我的网友,转而开始人肉搜索这些造谣者。
11
深夜,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警车的红蓝灯光划破黑暗。
王桂花被警察押走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
小贝突然跑过来,将温热的牛奶塞进我手里,【妈妈,你真厉害!】
我抱住孩子,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庭院的桂花树上。
这场仗,我不仅要赢,还要让所有伤害过我孩子的人,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布局反击。
我聘请顶级律师团队,将江沉舟和参与阴谋的所有人告上法庭。
同时,我利用手中的证据,让媒体持续曝光江家的丑闻。
江家股票暴跌,竞争对手趁机落井下石,整个家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王桂花等人在拘留所里度日如年,曾经嚣张的嘴脸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恐惧和懊悔。
我时不时会去拘留所探望他们,看着他们在铁栏杆后面瑟瑟发抖,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江沉舟为了保住家族,开始四处求情,甚至不惜下跪磕头。
但我早已不是当初任人欺凌的萧绾瑛,我一次次拒绝了他的求和,看着他在绝望中挣扎。
而小宝和小贝,在这场风波中变得更加坚强。
他们开始学习商业知识,跟着我参加各种媒体会,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自信。
终于,庭审的日子到了。
法庭上,我将所有证据一一呈上,每一份证据都像一把利刃,刺向江沉舟和他的帮凶们。
走出法庭,阳光明媚。
小宝和小贝牵着我的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法庭宣判那日,江沉舟被法警押走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咒骂。
他西装皱得像团废纸,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地耷拉在额前,哪里还有半点豪门继承人的模样。我抱着小贝站在法庭外的台阶上,看着警车尾灯消失在拐角。
小宝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妈妈,那是江家的人来了。】
十几辆黑色轿车齐刷刷停下,江家老爷子在管家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下车。
这位曾经叱咤商界的老人,此刻脸上布满颓唐,见到我就直直跪了下去。
【萧女士,求求你放过沉舟吧!江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在那个逆子身上啊!】
他身后跟着江家旁支的叔伯们,个个低着头,手里捧着一叠叠文件,是江家主动放弃对孩子的抚养权声明,以及一些赔偿。
12
我勾起唇角,却没去扶。
王桂花在拘留所写的求饶信还在我包里,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字字都在哭诉她如何被江沉舟威逼利诱。
【老爷子,】我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播放一段录音,【您听听,这是不是令孙威胁村长的声音】
录音里,江沉舟阴冷的嗓音回荡,【不把萧绾瑛搞垮,等老不死的走了,我怎么继承遗产!】
老爷子脸色惨白如纸,栽倒在地上。
【老爷子,你这个人不错。】
【但若你们江家不付出点什么,萧绾瑛受的那些苦谁来负责】
江家众人乱作一团,我抱着孩子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
小贝突然回头,脆生生地喊道,【都是坏人,以后不许欺负我妈妈!】
那声音清脆响亮,惊的落在地上的的麻雀都飞走了。
本以为一切都已成定局。
可江家暗中买通媒体,企图用母爱绑的舆论反转局面。
一夜之间,网络上出现大量文章,说我心狠手辣、为了钱不让孩子认亲。
王桂花的女儿甚至开直播卖惨,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我妈都六十多岁了,你们就不能放过她吗】
我冷笑一声,让小宝放出早已准备好的视频。
画面里,王桂花得意洋洋地数着江家给的钱,对着镜头说,【那贱人生的娃,活该被抢!】
评论区瞬间炸了锅,网友们调转矛头,开始深挖江家更多黑料。
我又联系上当年在酒吧给原主下药的人,让他在法庭上指认江沉舟的罪行。
江家彻底乱了套。
旁支叔伯们为了争夺遗产反目成仇,互相泼脏水、曝黑料。
股市上,江氏集团的股票一跌再跌,竞争对手趁机收购股份。
江老爷子气的,原本就重病的身体,雪上加霜,没几天,就断了气。
当我带着律师出现在江氏集团股东大会时,江家的人看着我身后那排西装革履的精英,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根据江老爷子的遗嘱,】我将文件重重拍在会议桌上,【若江氏子嗣无法妥善照顾孩子,那么其名下在江氏集团的股份将转入孩子名下。】
【江沉舟有40%的股份,在各位这应该是占比最多的。】
我看向台下那些惊愕的面孔,继续道,【不过放心,我会代孩子们管理,直到他们成年。】
曾经不可一世的江家,就这样在我的掌控下分崩离析。
我将江氏集团改头换面,辞退了所有不堪重任高层,提拔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员工。
小宝和小贝也开始慢慢接触集团事务,小宝跟着财务总监学习理财,小贝则对设计部门产生了浓厚兴趣。
春去秋来,两年过去。
我带着小宝和小贝站在新建的慈善学校前,看着孩子们欢快地跑进校园。
江氏集团如今已成为行业标杆,而曾经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要么锒铛入狱,要么远走他乡。
【妈妈,】小贝突然指着天空,【你看,有彩虹!】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际。
小宝站在我另一边,眼神坚定而明亮,【以后换我们保护妈妈。】
我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感受着他们的温暖。
曾经他们遭受到的的困境与屈辱,如今都化作了脚下坚实的路。
而前方,是无限光明的未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