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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萋萋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种能力是在七岁那年。
她盯着同桌铅笔盒里那支特殊的漂亮的铅笔,心里想着要是能拿走一点点就好了。下一秒,她发现那支铅笔短了一小截,而自己手里多了一截铅笔头。
叶萋萋你…你怎么折我铅笔！同桌尖叫起来。
我没有！它自己...叶萋萋看着手中那截铅笔头,突然闭了嘴,赶紧把它塞进口袋。
随着年龄增长,她逐渐理解了自己的能力——她能拿走任何事物的任意计量小数点后面的部分,银行存款的零头、商品重量的余数、甚至她觉得可能会有...人的寿命。
大学毕业后,叶萋萋在银行当柜员,这份工作适配她的能力。她可以在每个被她看到的银行卡或者存折类的账户中收集几分钱。0.36元、0.72元、0.15元...这些零钱自动转入她的账户,别人那里不会有任何痕迹,也没人会注意自己账户少了几分几毛。
甚至到了后来,叶萋萋的能力越来越强,只要是她见过的真人,也必须是真人,她都可以从他们的每个账户中都拿走零头。她到处旅游,国外国内,见过无数的人,不过抱着谨慎的心理,她每个月获得的额外收入只敢控制在一万以内。
萋萋,你最近气色真好。闺蜜林妍递给她一杯奶茶,新买的包C家的
叶萋萋心虚地摸了摸包带：A货啦。
没敢跟林妍说实话。
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能力,这是她的秘密。夜深人静时,她偶尔会对着镜子问：我算小偷吗但第二天,当看到账户里不断增加的数字,这种不安就会烟消云散。
直到一个雨夜。
萋萋...我可能...要死了...电话里林妍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快听不见。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医生摘下口罩道：急性白血病,如果短时间能找到匹配的骨髓就还有希望,但以她现在的状况...可能撑不过一周。
叶萋萋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着满身管子的林妍。突发奇想,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走进洗手间,锁上门,颤抖着伸出手。以前她只偷过钱,从没试过偷...寿命。但理论上,既然寿命可以用年月日计算,就一定有小数点后的部分。
而且,偷来的钱可以任由她指定到哪个账户,那寿命应该也可以指定给谁吧
借我一点...只要一点点...她对着虚空喃喃自语,随机从她见过的一万个人身上抽取0.1天的生命。
一股暖流涌入她的掌心。叶萋萋感到心跳加速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她踉跄着回到林妍床边,握住闺蜜的手。
叶萋萋是个孤儿,林妍是她小学时期就一直陪伴在一起的最好朋友,不论是被霸凌还是被老师看不起,都是林妍在用行动保护着她。
妍妍...给你...
一瞬间,她能感觉到那股气传递进入了林妍的身体,她激动的头皮发麻,成功了,她果然可以做到。
医生通过监控看见了叶萋萋怪异的动作,皱起了眉。
第二天,医生告知叶萋萋,林妍的各项指标奇迹般的变稳定了。
路过护士站,听见护士随口说道,昨天急诊科失血过多的那个小姑娘突然就死了,到现在没检查出来原因。
叶萋萋盯着自己的手,0.1天而已,即使她不偷走,他们也没多少时间好活了,当她看到林妍逐渐恢复血色的脸,觉得一切都值得。
但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比如刚才护士说的那个小姑娘失血过多是可以抢救的,但她不幸的被这次随机选中了。她大量流血的状态直接到了两个多小时后,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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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这位是林远先生,远航集团的高级顾问。行长介绍道,他说需要找你帮个忙,你们聊聊。说完行长便离开了。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约莫三十岁,西装笔挺,眼神锐利如鹰。叶小姐,我们监测到你的某个账户每天都有上万笔的进帐,能解答吗林远意味深长地笑着。
叶萋萋心跳漏了一拍：我只是...做了点小生意。心里则想着,该死,最近这个月她想买的车还差一笔钱,于是她大着胆子,偷遍了所有能偷的账户。
紧张的她都忘记质问林远凭什么查她的账户。
是吗林远推过来一份文件,过去一个月,你的账户进了376452笔账。
叶萋萋瞳孔剧缩,双手发抖,不知再如何辩解,显然自己的借口很蹩脚。
别紧张,林远突然笑了,我是来给你提供机会的,我名义上是远航的顾问,其实也是幕后真正的老板,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你...你不报警
报警林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抬起手掌心向上,原本在桌子上的钢笔瞬间飞到了他的手中。
叶萋萋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
叶小姐,我相信你和我一样,都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不过我的能力有那么些鸡肋,说着他还仿佛自嘲般的一撇嘴,我虽能隔空取物,可物品的移动轨迹不能隐藏,但你的能力不同,真正的价值连城。想象一下,如果我们从每笔跨国交易中神不知鬼不觉'整理'一点点汇率差...
当晚,叶萋萋站在公寓阳台上,看着城市霓虹,心里想着,她现在连住的这套房子都是租的呢,明明自己那么厉害啊。
突然,林妍发来信息：听说你要去远航集团太棒了！记得请客！
叶萋萋没有回复,她突然意识到一些事,转瞬即逝没有抓住,也许自己正站在某个深渊的边缘。
之后,林远带她参观了公司最机密的数据处理中心。偌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精密的机器,屏幕上跳动着全球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
这里每秒钟处理数百万笔交易,林远双手环胸,而你,能让这些数字变得更...漂亮。
叶萋萋咽了口唾沫：具体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林远调出一组数据,从每笔交易中抽取0.1%到0.9%不等的部分,汇总到这些账户。他指着屏幕上几个离岸账户,这样一来,上百万的'零花钱'不在话下。
这...这是欺诈...
林远仰头大笑：哈哈哈,难道你之前是在做慈善吗他收敛笑容,双手比划着,语气变得温柔,想想你能得到什么,豪宅、游艇、私人飞机...还有,他压低声音,我猜,你还能收集别的'零头'。语气笃定。
叶萋萋猛地抬头,随后又懊恼自己沉不住气,这个人果然很危险。
看来我猜对了。林远手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我有个想法,如果一个人剩下不足一天的寿命,你能收集到吗
离开公司时,叶萋萋的包里多了一张黑卡。夜幕降临,她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俯视城市。千万盏灯光中,每一盏都代表无数人的金钱、时间...而她,只需动动手指就能从中拿走不为人知的一点点。
手机震动,是林妍发来的自拍：新发型！周末一起吃饭
叶萋萋看着照片里笑容灿烂的闺蜜,想起那个雨夜,为了救林妍,她将手伸向空中时那种颤栗感,内心再次无法平静。而现在,林远要她做的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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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看向镜子,镜中的女孩依然青春美丽,但眼神不再清澈,而是充满了某种饥饿的光芒。
叶萋萋缓缓举起手,对着窗外的城市虚抓一把。她感到无数零头如涓涓细流向她涌来。这一刻,她做出了选择。
对不起,她对着虚空轻声道歉,却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手掌,我想要更多。
叶萋萋站在远航金融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这座不夜城在她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棋盘,而她,好似已经成为了执棋者之一。
感觉如何林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
叶萋萋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茶杯。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因为收到林远的启发,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敢窃取零点几毛的人了,而是变成了百分之零点几,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也不是没人发现过,可是毫无痕迹,谁也解释不清,加上单个的数额很小,都没闹起什么风浪。
林远站到她身旁,同样望向窗外,这就是权力的味道,当你掌握了规则,整个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三个月过去,叶萋萋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名普通银行柜员,摇身一变成了远航金融的特别顾问。她的工作很简单——每天在交易高峰期,从数以百万计的国际转账中抽取小数点后的部分0.1%、0.2%...微不足道的数字,汇聚起来却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今天的'收获'已经到账了。林远递给她一部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些离岸账户,余额数字多得让叶萋萋一时晃花了眼。按照约定,30%是你的。
叶萋萋的食指微微蜷曲,三个月前,这些数字会让她欣喜若狂,而现在,她甚至有些麻木地点了点头。
对了,林远突然压低声音,我有个特殊的项目需要你协助。他操作平板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这些是目标账户,需要你...特别关注。
叶萋萋扫了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些都是国有银行的账户
聪明。林远露出赞赏的微笑,但不是普通的储蓄账户,而是国家重点项目的专项资金账户。每个账户我们只取一点点,不会引起注意。
这太危险了！叶萋萋放下酒杯,如果被发现...
发现什么林远打断她,谁能证明小数点后的数字消失不是系统误差他靠近一步,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想想你能得到什么,萋萋。做完这一单,你就能拥有自己的私人岛屿了。
叶萋萋的呼吸变得急促,林远总能精准地找到她的软肋。但这次,某种说不清的难受与不安在她心头盘旋。
我需要考虑一下。她最终说道。
林远的表情冷了下来。当然,我给你24小时。他转身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对了,你闺蜜林妍最近身体怎么样康复得不错吧
叶萋萋猛地抬头,林远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那句带着明显威胁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当晚,叶萋萋辗转难眠。凌晨三点,她再次从梦中惊醒,起身走到阳台上,夜色中的城市安静得可怕,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叶小姐,关于林远,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明天上午十点,城东老茶馆见。
叶萋萋盯着这条信息看了足足五分钟,心跳如鼓。她本能地想删除它,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但手指却鬼使神差地回复了一个好。
第二天,叶萋萋戴着墨镜和鸭舌帽,提前半小时到达了约定的茶馆。这是一家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店,木质结构的二层小楼,空气中弥漫着陈年茶香。她选了二楼最角落的位置,背靠墙壁,可以清楚看到楼梯口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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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五十五分,一个身着灰色风衣的男人走上楼梯。他看起来二十多岁,身材挺拔,走路时带着说不出的凌厉。男人环顾四周,目光在叶萋萋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径直走了过来。
叶小姐他低声问道,同时出示了一个黑色证件,国安经情局,陈默。
叶萋萋的瞳孔微缩。证件看起来是真的,钢印和防伪标记一应俱全。但她没有放松警惕。证明一下。
陈默似乎早有准备,他从手机上调出一段视频——是叶萋萋七岁时在教室里折断同桌铅笔的监控录像。
叶萋萋有些震惊,那么久远的视频资料估计也只有特出部门能找到了。
这段视频的内容应该只有你本人才知道。陈默收起手机,现在相信我了
叶萋萋的手指紧紧攥住茶杯,指节发白。你们...监视我多久了
其实早就有关注,但真正被列为重点对象的时候,陈默给自己倒了杯茶,确切地说,是从你救活林妍那天起。医院监控拍下了你的异常行为,随后我们调取了你的全部资料。
那为什么现在才找我
因为林远。陈默的眼神变得锐利,我们追踪他七年了。我们怀疑,他表面上是金融大亨,实际上是境外间谍组织'暗河'在亚洲地区的头目,他的金融帝国是为敌对国家洗钱和转移资金的工具。
叶萋萋感到一阵眩晕。她早该想到的,林远的提议太过危险,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昨天他给你的目标账户,陈默压低声音,是'天穹'项目的研发资金。这个项目关系到国家下一代防空系统的核心技术。
听起来是很严肃的事情,可是又有哪里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叶萋萋想出了神,茶杯从手中滑落,在木地板上摔得粉碎。服务员闻声赶来,陈默摆手示意没事,等服务员离开后继续说：林远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国际间谍网络,他们计划窃取这些资金,同时获取项目数据。
我...我不知道这些。叶萋萋声音颤抖,我只是...
只是拿了一点点陈默苦笑,你的'一点点'已经引起了国际金融市场的异常波动。国际刑警组织注意到了这些异常交易,但找不到源头——直到我们发现了你。
叶萋萋感到一阵窒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能力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你们要逮捕我吗
恰恰相反。陈默向前倾身,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能做什么
成为我们的人。陈默的眼神坚定,继续在林远身边工作,但为我们提供情报。最重要的是,当他试图窃取'天穹'资金时,我们需要你...反向操作。
叶萋萋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能拿走,能不能...还回去陈默的问题如同一道闪电劈开叶萋萋的思维。
她从未尝试过。我...不知道。
想想你救林妍的时候。陈默引导她。
叶萋萋陷入沉思。她确实从未尝试将拿走的东西归还,但理论上...
时间不多了,叶小姐。陈默看了眼手表,林远给你的24小时快到了。选择权在你手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桌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叶萋萋盯着那些光斑,突然想起了七岁时的那个午后,当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与众不同时,那种既害怕又兴奋的感觉。
她终于开口,林妍会安全吗
陈默点头：我们会派人24小时保护她。但你必须明白,一旦答应,就没有回头路了。林远不是好对付的人。
叶萋萋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需要怎么做
接下来的半小时,陈默详细说明了计划。叶萋萋将佩戴一枚特制的纽扣摄像头,内置通讯设备,国安局会监控林远的一举一动,等待最佳收网时机。
最重要的是,陈默最后强调,当林远让你窃取'天穹'资金时,不要拒绝,但要想办法拖延。我们需要确保证据链完整,才能一举摧毁整个网络。
分别前,陈默递给叶萋萋一部经过特殊加密的手机。只有我的号码,24小时开机,遇到危险,连按三次电源键。
回到公寓,叶萋萋站在淋浴下让热水冲刷身体,试图洗去那种被卷入漩涡的窒息感。她想起林远提到林妍时的威胁语气,想起陈默展示的天穹项目资料,想起自己账户里那些来路不明的巨额财富。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林远。
考虑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依然优雅从容。
叶萋萋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接受,但有个条件。
哦林远似乎来了兴趣,说说看。
我希望明天不要有操作员在场。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出于职业谨慎,你知道的,这种的...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不要有第三个人在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还算合理的要求,明天上午九点,来我私人办公室。
挂断电话,叶萋萋瘫坐在沙发上,这场危险的游戏已经开始了,而她,正走在刀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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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叶萋萋比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远航大厦。她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来上班的白领,只有她自己知道,胸前的第二颗纽扣是特制的监控设备。
林远的私人办公室位于大厦顶层,需要特殊的门禁卡才能进入。当电梯门打开时,叶萋萋惊讶地发现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正悠闲地喝着咖啡。
Ah,
our
little
miracle
worker.（啊,我们的小奇迹工作者）外国男子站起身,伸出手,Peter
Williamson,
a
pleasure.
叶萋萋勉强与他握了握手,疑惑地看向林远。
彼得是我们的...国际合作伙伴。林远微笑着解释,他专程来观摩你的表演。
叶萋萋的心沉了下去。
我昨天说过——
我知道你说过什么,林远打断她,声音依然温和,但眼神已经变得冰冷,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算。彼得先生加入了我们的'项目',他有权利确认自己的投资是否值得。
叶萋萋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林远在怀疑她,这是试探。
当然,她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只要不影响我工作。
接下来的半小时,叶萋萋坐在电脑前,假装再观察数据,实际上在思考对策。彼得和林远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低声交谈着什么。她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语——天穹、转移、48小时内完成。
突然,彼得的手机响了。他走到窗边接听,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然后转向林远,我们需要加快进度。洛城方面要求明天之前完成第一阶段。
洛城——林远在为鹰国的组织工作
看来我们的时间表提前了。林远走到叶萋萋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萋萋,能现在开始吗
叶萋萋的指尖在键盘上微微发抖,她不能拒绝,但也不能真的窃取那些资金,她需要争取时间。
让我想想,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冷静,就算查不出痕迹,但是这些账户的安全级别很高,贸然变化肯定会触发警报。最开始听说这个计划的她是抵触的,现在真正面临行动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想做危害国家的事。
林远的手指在她肩上渐渐收紧。
叶萋萋试图让自己淡定下来,毕竟这次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你再给我点时间。
林远与彼得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松开了手。好,彼得先生和我要开个短会,希望回来时能看到好消息。
两人离开后,叶萋萋立刻拿出加密手机,连按三次电源键,没有回应。她这才想起,这间办公室很可能装有信号屏蔽装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萋萋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假装在看屏幕上的数据,实际上在寻找任何可能的突破口。办公室的门被锁死了,窗户是防弹玻璃,六十多层的高度跳窗等于自杀。
一小时后,林远独自回来了,怎么样他问道,声音中带着危险的轻柔。
我心里很烦,你让我再呆会。叶萋萋不敢抬头看他。
林远走到她身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吗,萋萋,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昨晚收到一个有趣的消息,国安最近对远航表现出了异常的兴趣。
叶萋萋的心脏几乎停跳,什么国安我听不懂。
不懂林远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国安局给的纽扣摄像头,那这是什么
叶萋萋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但现在一切都完了。
我给了你机会,萋萋。林远的声音变得冷酷,金钱、权力、地位...而你选择了背叛。
我不是背叛！叶萋萋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你才是背叛者！出卖国家机密,为外国势力服务！
林远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天真的小姑娘。国家民族这些虚幻的概念有什么意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力和金钱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