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糖果腐烂了 > 第一章

我叫林雀,十八岁,南城监狱里最年轻的囚犯。
夏天的铁窗下,空气黏腻得像烂果子发酵,我用指甲抠着墙上的霉斑,指缝里尽是血丝和绝望。
日子像一潭死水,直到新来的看守顾寒闯进来。
他的眼神像刀,刺穿我麻木的壳,低沉地说:你,跟我来。
那一瞬,心跳乱了,我预感有什么东西要裂开。
是牢笼,还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
但从他冷笑的嘴角开始,我的生活注定被拖进更深的阴影。
1
笼中雀影
我穿越了,到了平行世界。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虚度光年。
我叫林雀,十八岁,南城监狱里最年轻的囚犯。
南城的夏天像个巨大的蒸笼,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空气里弥漫着腐烂水果和汗水的恶臭,黏腻得像一张撕不下的网。
我坐在牢房角落的铁窗前。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上的霉斑,指甲缝里嵌满了黑灰。
指尖刺痛,渗出一丝血,混着墙灰,脏得像我这辈子。
十八岁啊,别人在学校里挥洒汗水,我却因为一场莫须有的斗殴,被判了十年。
十年,足够让一个少年在这鬼地方烂成一堆白骨。
铁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偶尔有乌鸦哑哑地叫几声,像在嘲笑我的处境。
监狱里的日子像一潭死水,每天缝麻袋、吃饭、睡觉,麻木得像具行尸走肉。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那个男人闯进我的世界。
那天,操场上突然安静下来,连平日里骂骂咧咧的囚犯都闭了嘴。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远处。
逆着光,阳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腿,像一座冷冰冰的雕像。
他是新来的看守,名叫顾寒。
听说他从北边调来,手段狠辣,脸上总挂着一抹冷笑,像刀子,能把人活活剐了。
我低头,想躲开那股莫名的压迫感,可他的目光却像钉子,穿过人群,直直地刺在我身上。
你,跟我来。他的声音低沉,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命令,不容拒绝。
我心头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跟在他身后,脚步沉重得像拖着镣铐。
囚犯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有人低声嘀咕:这小子完了。
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别回头,别让他们看出我的害怕。
他带我走进一间狭小的审讯室,铁门砰地关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像一把锁扣死了我的退路。
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发霉的纸箱,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顾寒靠在墙边,点了根烟。
火光在他指间跳跃,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的脸。
我站在门口,低头盯着地板上斑驳的污渍,不敢抬头。
听说你很会打架他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像在逗弄一只困兽。
我没吭声,沉默是我在这里学会的第一课......多说多错,少说少死。
顾寒轻笑了一声,脚步声靠近,皮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硬生生逼我抬头。
他的手指冰凉,带着烟草的味道,眼神锐利得像鹰隼,刺得我心跳加速。
抬头看着我。他说,声音低得像耳语,却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力道。
我被迫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猎手打量猎物的冷漠。
他的脸离我很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烟草味混着男人的气息钻进我的鼻腔,让我有些晕眩。
我喜欢听话的,他慢悠悠地说,嘴角微微上扬,像在笑,又像在警告,听话的,能活得久一点。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喉咙干得发不出声。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他的手指松开,站起身,转身背对我,烟雾在他头顶盘旋,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你可以走了。他扔下这句话,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愣了一下,赶紧转身,逃也似的离开审讯室。
门关上的瞬间,我靠在走廊的墙上,大口喘气,手心全是汗。
顾寒的眼神、他的话,像烙铁一样烫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挑上我,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牢房,我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盯着头顶剥落的墙皮发呆。
外面的天色暗下来,铁窗缝里透进一丝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揉了揉被他捏过的下巴,那片皮肤还残留着他的触感,冷得像冰。
我试着让自己平静,可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
那抹冷笑、那双眼睛,还有他话里藏着的意味。
接下来的几天,顾寒像个幽灵,总在我附近晃悠。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有时递来一瓶水,有时扔给我一块面包,动作随意得像在喂狗。
囚犯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顾寒看上这小子了。
有人笑得猥琐:这么漂亮的小子,难怪。
我听了,心里像吞了块石头,五味杂陈.....愤怒、羞耻,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我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但我知道,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他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狼,而我,是他盯上的猎物。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我告诉自己,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我得活下去,哪怕像只狗一样苟且偷生。
夜深了,牢房里鼾声此起彼伏,我却睡不着。
月光从铁窗洒进来,照在我的手上,苍白得像死人。
我闭上眼睛,耳边却回荡着顾寒的声音:听话的,能活得久一点。
我咬紧牙关,心里涌起一股不甘。
我,林雀,不是天生该被关在笼子里的雀鸟。
可现在,我连飞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2
幽灵之约
监狱的车间里弥漫着麻袋粗糙的纤维味。
我坐在长条凳上,手指机械地推动着针线。
针尖不小心刺破皮肤,血珠渗出来,混着汗水滴在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甚至懒得皱眉。
周围的囚犯有的低声交谈,有的发出几声粗俗的笑骂,但更多时候,这里只有沉默,像一层厚重的铁幕压在每个人头上。
自从顾寒出现后,我的日子不再是简单的重复。
他总在我附近晃悠,有时递来一瓶水,有时扔给我一块干硬的面包。
他的举动并不隐秘,车间里那些浑浊的目光开始在我身上打转,像针一样刺着我的背。
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林雀被顾寒包养了那小子是他的人了。
这些流言像监狱里的潮气,无孔不入,但我没空理会。
我只想活下去,活到刑满释放的那天。
这天,阳光从高窗透进来,照得车间里灰尘飞舞。
顾寒又来了。
他站在门口,双手插兜,目光像猎犬一样扫过人群,最后停在我身上。
我低头假装专注缝纫,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
他走过来,脚步声在水泥地上回响,直到他的影子笼罩住我。
林雀,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跟我来。
我放下针线,站起身,跟着他离开车间。
身后是囚犯们好奇又嫉妒的眼神,但我毫不在意。
跟着顾寒,至少在某些时候,我能多一口吃的,多喘一口气。
他带我走到监狱一角的储藏室,里面堆满了破旧的家具和杂物,空气里满是霉味。
门关上的瞬间,世界安静下来,只剩我和他的呼吸声。
他靠在墙上,掏出一根烟点燃,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脸。
我站在原地,低头盯着地板,等着他说些什么。
听说你很会打架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像在掂量我的分量。
我没吭声,沉默是我在这里学会的第一课。
顾寒这种人,多说多错。
他吐出一口烟,走近我,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他的脸离我很近,烟草味和汗味混在一起,直冲鼻腔。
他的眼神深邃,像一口看不到底的井,冷得让人发寒。
我喜欢听话的,他说,声音低得像耳语,听话的,能活得久一点。
我的心跳加快,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我想挣脱他的手,但他捏得很紧,骨头都开始发疼。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终于松开手,站起身,走到一边,从角落里拿起一个包裹扔给我。
这是给你的,他说,今晚来找我,有事跟你说。
我接过包裹,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包烟和一小瓶酒。
在监狱里,这些是稀罕货,能换到不少东西,比如额外的食物或者短暂的安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我知道,拒绝顾寒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回到牢房,我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手里攥着那个包裹。
烟和酒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我可以拿去换点东西,但我更清楚,顾寒让我去找他,绝不会只是闲聊。
他想要什么,我多少能猜到几分。
可我别无选择,这里是监狱,生存比尊严更重要。
夜幕降临,监狱的灯一盏盏熄灭,走廊上的应急灯发出幽幽的绿光,像鬼火。
我悄悄溜出牢房,避开巡逻的看守,来到顾寒的宿舍。
门没锁,我推开一条缝,里面昏暗,只有一盏破灯在角落摇晃,照得他的脸半明半暗。
他靠在床头,示意我坐下。
我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他没急着开口,只是点了根烟,吐出一圈圈烟雾,像在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外面有人找你,他终于说话了,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说是你以前的兄弟,想捞你出去。
我愣了一下,心跳猛地加速。
出去这两个字像火苗,在我胸口烧了一下。
但随即,我冷静下来。
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被判了十年,家里早就跟我断了联系,朋友们也散了,谁会花钱捞一个一文不名的囚犯
我低声说:我没钱,也没人会管我。
顾寒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他弹了弹烟灰,凑近我,气息喷在我脸上:我可以帮你,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声音有点哑。
他盯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你得让我玩得开心。
胃里一阵翻涌,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我想骂他,想砸了他的脸,但我动不了。
这里是他的地盘,我是笼子里的雀,只能任他摆弄。
我咬着牙,点了头。
我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自由,为了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从那天起,顾寒开始对我特别关照。
食堂里他会多分我一块馒头,劳动时给我减点任务,甚至偶尔让我单独休息。
其他囚犯看在眼里,眼红得要命,却不敢吭声。
顾寒的手段狠,谁惹他谁倒霉,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有代价。
每当夜深人静,我被叫到他的宿舍,面对他的要求,我只能咬牙忍着。
他把我当玩具,当消遣,而我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忍下去,就能活下去,就能出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开始觉得不对劲。
顾寒的帮忙始终没见动静,我甚至怀疑他根本没联系外面的人。
可我不敢问,怕打破这脆弱的平衡,怕失去这点微薄的庇护。
我坐在牢房里,手里攥着那包烟,脑子里乱成一团。
顾寒到底想要什么他给我的希望是真是假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
我得找机会,弄清楚真相,哪怕只是为了让自己多活一天。
3
暗流涌动
南城监狱的食堂里,空气黏腻得像糊了一层油。
稀粥的酸味混着霉菌的气息,让人胃里翻腾。
我端着铁盘站在队伍最后,盯着那块比平时多出来的馒头,心里清楚,这是顾寒的手笔。
自从那天晚上他提出那个交易,我的日子表面上好过了些。
多一口吃的,少干点活。
可那些囚犯看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羡慕里裹着恨意,没人敢吭声。
顾寒的狠,谁都见识过。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咬着馒头,硬得像石头,嚼得牙根发酸。
脑子里却乱成一团,顾寒的话像根刺,反反复复扎着我:你得让我玩得开心。
这话像把刀,割得我心口生疼。
我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自由,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每到夜里,恶心和屈辱还是会爬上来,像虫子啃我的骨头。
吃完饭,我拖着步子回到车间,继续缝麻袋。
手指上的血痕还没结痂,针扎进去,疼得像火烧。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一声。
顾寒站在不远处,假装巡查,眼睛却总往我这边飘。
那眼神像网,罩得我喘不过气。
我低头干活,手抖得厉害,心里骂自己没用,却又不敢抬头。
下工后,有人喊我去顾寒的宿舍。
我推开门,屋里暗得像个洞,只有一盏灯晃来晃去,照得他的脸半明半暗。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根皮带,轻轻拍着掌心,像在逗弄什么。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胃里翻江倒海。
脱了。他开口,语气平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我愣住,血冲上脸,想骂他,想砸了他的头。
可他的眼神像刀,削掉了我的胆子。
我慢慢解开囚服,手抖得连扣子都抓不住。
衣服滑下去,露出瘦得见骨的身体,上面还沾着车间的灰和血。
他站起来,绕到我身后,皮带轻轻抽了一下我的背。
不重,却让我全身一颤,像被电打过。
以后,你是我的。他贴着我的耳朵说,热气喷在脖子上,懂吗
我咬着牙,没吭声。
反驳有什么用
这里是他的地盘,我是笼子里的雀,飞不出去。
日子一天天过,顾寒对我的关照越来越明目张胆。
食堂里,他让人多给我一块肉;车间里,我的活比别人少了一半;有时候甚至让我单独歇着。
囚犯们眼红得要命,私下骂我顾寒的小玩意儿,可当着他的面,谁也不敢放个屁。
他的手段太狠,谁惹他谁倒霉,上个月有个不服的,腿都被打断了。
从那天起,顾寒变本加厉。
他不再只是让我脱衣服,而是逼我在夜里做些下贱的事。
我忍着恶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熬过去,就能出去。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个瘦得像猴的囚犯偷偷告诉我,顾寒根本没联系外面的人,那些话全是骗我的。
我心里一沉,开始怀疑,可又不敢问。
我怕惹怒他,连这点庇护都保不住。
一天晚上,他喝多了,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墙上。
酒气熏得我头晕,他醉醺醺地嘀咕:你知道吗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像只小雀儿,关在笼子里多好。
我牙咬得咯咯响,手攥成拳,却不敢动。
他把我当玩偶,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我开始怀疑,这个交易到底能不能给我自由,还是我只是他的玩具,越陷越深。
监狱里关于我的闲话越来越多。
有人说我被顾寒包养,有人说我自己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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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有人故意撞我,麻袋缝一半,有人往我手上泼水。
我走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像只过街的老鼠。
更糟的是,我发现有人盯着我。
一个瘦小的家伙,总躲在角落,眼神阴得像蛇。
我试着学顾寒教我的法子。
观察、试探......去套他的话。
那天,我在水房堵住他,低声问:谁派你来的
他冷笑一声:你猜。
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手刚用力,就被他一拳砸在肚子上。
我捂着肚子蹲下,疼得喘不过气。
他俯身下来,声音像刀子:别以为顾寒能护你一辈子,有人比他更想要你。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顾寒只是个开始,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我攥紧拳头,疼得手都在抖,可我知道,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回到牢房,我坐在床上,手里攥着那包烟,脑子里乱成一团。
窗外传来风声,像在嘲笑我这只困在笼里的雀。
我盯着手里的烟,点了火,看着它一点点烧成灰。
火光映在我眼里,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烧了这笼子,哪怕把自己也烧进去。
4
鹰影重重
监狱里的传言像潮水一样涌来,走到哪儿都能听见那些刺耳的低语。
有人说我被顾寒包养,有人说我主动献身换取特权,甚至有人说我乐在其中,甘愿做他的玩物。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划过我的耳朵,让我恶心又愤怒。
可比这些更让我不安的,是那个总在暗处窥视我的瘦小囚犯。
他的眼神阴冷,像老鼠在角落里觅食,总让我觉得有什么更大的危险在逼近。
那天,我在水房干活,叠着一堆发霉的床单,空气里满是汗臭和湿气。
我瞥见他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件破衣服假装整理,眼睛却死死盯着我。
我受够了这种无声的压迫,决定不再忍耐。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他,尽量让脚步显得坚定。喂,我低声说,语气里带着警告,我们得谈谈。
他抬头,脸上毫无波澜:谈什么
别装傻,我压低声音,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老跟着我谁派你来的
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笑得让人不舒服:你想多了,小子。跟顾寒待久了,脑子出毛病了吧
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手指攥得发白,怒火在胸口烧得我几乎失控:少废话!我知道你在监视我,说,谁在背后
他没挣扎,反而凑近我,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耳边:你真想知道行,告诉你吧。监狱里有个大人物看上你了,觉得你能派上用场。但他可不像顾寒那么好说话。
我愣了一下,手不由自主松了些:谁
他轻笑一声,声音低得像d蛇吐信:你很快就会知道。记住,顾寒护不了你一辈子,他自己都未必愿意。说完,他一扭身,从我手里挣脱,像条滑腻的鱼消失在水房的人群里。
我站在原地,心跳得像擂鼓,脑子里全是疑问。
大人物派上用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决定找顾寒问个明白。
晚上,我被叫到他的宿舍。门一关上,屋里的烟味和一股奇怪的腥气扑鼻而来。他坐在床上,点着一根烟,冷冷地看着我。
我强压住心里的不安,开门见山:我有事要问你。
他挑眉,吐出一口烟雾:哦什么事
监狱里有没有其他人……想要我我尽量让声音平稳,一个有权势的人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你为什么这么问
有人告诉我,有个大人物觉得我有用,还说你可能保不住我。我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顾寒的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笑意没到眼底。他站起来,走近我,俯身盯着我的脸:谁跟你说的
一个瘦子,老盯着我。我咬牙说,他还说——
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林雀,他打断我,语气变得严厉,会给你惹麻烦的。
但这是真的吗我追问,真有这样的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手指揉了揉额头,像在压下什么情绪:这里总有些人想要他们得不到的东西。但你不用怕,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没事。
这话听起来像安慰,可我却觉得更冷了。
他没否认,却也没说清楚,像在故意绕圈子。
我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顾寒,你真的会帮我出去吗还是只是拿这话吊着我
他猛地转身,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过来:别质疑我,小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为你做什么。
那就告诉我!我忍不住喊出来,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告诉我真相!
他盯着我,空气仿佛凝固了。半晌,他叹了口气,坐回床上,语气软了些:好吧。我是想帮你出去,但没那么简单,有些人不想让你走,监狱内外都有他们的手。
我脑子一震:就像那个瘦子说的大人物
他缓缓点头:可能是。但我不知道是谁,只听到些风声,没抓到实证。
我额头渗出冷汗,手指攥紧了衣角:那怎么办
怎么办他冷笑一声,你自己想办法吧,林雀。我能护你一时,但救不了你一世。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下来,把我最后的希望浇灭。
我一直以为跟着他至少能有点保障,可现在,他却告诉我,我只是个孤立无援的棋子。
我转身要走,背后传来他的声音:等等。
我停下,没回头。
小心点,他低声说,语气里少有的柔和,别信任何人。
我点点头,推门出去,门在我身后砰地关上。
回牢房的路上,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那瘦子没再出现,但我知道他就在附近,像个幽灵甩不掉。
夜里,我躺在硬得像石头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墙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刮擦声。
我坐起来,把耳朵贴在冰冷的墙上。
刮擦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几乎听不见的耳语:林雀,小心。鹰在盯着你。
我心跳漏了一拍,低声回道:你是谁鹰是什么
墙那边没动静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靠着墙,脑子里乱成一团。鹰这又是什么代号是那个所谓的大人物吗
第二天,我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
午饭时,我故意坐在几个爱嚼舌头的老囚犯旁边。
他们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漏出几句。
听说典狱长也掺了一脚……
外面有个大佬盯着……
想拿那个小子干点什么……
我假装低头吃饭,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们说的小子是我吗我得弄清楚。
吃完饭,我找到老王,一个对我还算和气的囚犯。
他坐在院子里抽烟,见我过来,点点头:林雀,怎么样
还行,我硬挤出个笑,老王,我听到些话,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他皱眉:什么话
关于典狱长和外面的大佬,说是要利用一个小子。你听说过吗
他脸色一沉,吐了口烟:别掺和这些,林雀,危险。
但我觉得他们说的是我,我压低声音,求你,告诉我点什么。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好吧,别说是我讲的。
有传言,城里一个黑帮老大看上了监狱里的某个人,想拉他入伙或者拿他当棋子。听起来像你。
我心一紧:为什么是我我什么都没有。
他耸肩:谁知道呢可能因为你年轻好摆布,或者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总之,小心点,这些人狠着呢。
我点头,嘴里发苦:谢谢,老王。
看好自己,他拍拍我的肩,别信任何人,连顾寒也不行。
夜里,我又听到墙上的刮擦声。我贴过去,低声问:你在吗
在,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我是朋友,想帮你。
为什么帮我我问,你图什么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声音顿了顿,鹰。
鹰是谁
监狱内外一个大人物的代号,他低声说,他盯上你了,很危险。
他要我干什么
还不清楚,但我会查。你别信顾寒,他有自己的算盘。
我知道,我苦笑,但我凭什么信你
你没得选,声音冷静地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等着吧。
刮擦声停了,我靠着墙,脑子里像塞满了乱麻。
鹰、顾寒、瘦子、黑帮......这些线怎么连起来我又是什么角色
我闭上眼,试图理清思路。
我得找到答案,不然就真成笼子里的雀儿,飞不出去,只能等死。
5
囚笼迷局
监狱的车间里,空气闷得像被汗水浸透的麻袋,机器的轰鸣声震得耳朵发麻。
我坐在缝纫机前,手指机械地推着针线,脑子里却全是昨夜墙上那神秘声音的话:鹰在盯着你。
这句话像根刺,扎在我心口,怎么都拔不下来。
鹰是谁他要我干什么
我只是个十八岁的囚犯,一无所有,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突然,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一看,头顶一台老旧的压机剧烈晃动,巨大的铁块摇摇欲坠,直冲我砸下来。
周围的囚犯惊叫着四散奔逃,我却吓得腿软,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铁块离我头顶不到半米时,一只手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用力推开。
我摔倒在地,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疼得钻心,抬头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林雀,你没事吧老王跑过来,声音里带着急切。
我喘着粗气,摇摇头:谁救了我
老王皱眉,四下张望:没看清,太乱了。
我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心跳得像擂鼓。
那人是谁为什么救我又不露面
我揉着发疼的膝盖,脑子里多了一个疑问.....
监狱里,似乎不只有鹰在盯着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留意身边的一切,想找出那个救我的人。
车间里,我偷偷观察每个囚犯的眼神和动作,可没人露出破绽。
反而,我发现有几双陌生的眼睛总在我不注意时扫过来,冷得像刀子。
我试着问老王,他只皱眉说:别多想,保命要紧。
可我怎么能不多想那台机器失控,分明不像意外。
这天午饭,我端着铁盘坐下,旁边几个老囚犯低声嘀咕。
我假装没听见,耳朵却竖得老高。
听说那小子最近不太平啊。
有人想弄他出去,干点脏活。
典狱长都掺了一脚,啧啧,热闹了。
我心头一震,手里的馒头差点掉地上。
他们说的小子是我吗我咽下干硬的面团,决定再找老王问个清楚。
饭后,我在院子里找到他。
他正蹲在角落抽烟,见我过来,吐了口烟圈:又怎么了
老王,我压低声音,我听到些话,说有人想弄我出去干脏活,连典狱长都有份。是不是真的
他脸色一沉,狠狠吸了口烟:你怎么老往麻烦里钻我说了,别掺和。
我没得选,我咬牙,他们已经找上我了。我得知道真相。
他叹了口气,低头掐灭烟头:好吧,别说是我讲的。外面有个黑帮老大,代号‘鹰’,跟监狱高层有勾结。他们看上谁,就把谁弄出去当棋子。你年轻,又好控制,可能就撞他们枪口上了。
可我什么都不会!我急道,他们要我干什么
谁知道老王苦笑,送货、跑腿,甚至杀人放火,都有可能。你得小心,顾寒也未必靠得住。
顾寒。我攥紧拳头,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他一直说要帮我出去,可到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到底站在哪边
晚上,我被叫到顾寒的宿舍。
推开门,屋里昏暗,一盏破灯在头顶摇晃,照得他的脸半明半暗。
他靠在桌边,手里夹着根烟,见我进来,眼神闪了一下。
听说你今天差点出事他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点头,试探道:机器失控,有人救了我。你知道是谁吗
他吐出一口烟雾,眯着眼看我:这鬼地方,谁管你死活可能是你运气好。
我不信,可他那张脸冷得像冰,我不敢多问。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顾寒,有人说‘鹰’盯上我了,要我干脏活。你知道这事吗
他的手顿了一下,烟灰掉在桌上。他抬头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谁跟你说的
听来的,我硬着头皮,是真的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走近我,低声说:林雀,别问不该问的。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那你告诉我,我忍不住提高声音,你到底能不能帮我出去还是只是拿这话吊着我
他冷笑一声,猛地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按在墙上。他的脸离我很近,烟草味混着汗味钻进鼻腔:你以为我在玩你我在保你,懂吗
保我我咬牙,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藏着什么
他松开手,转身背对我,声音低沉:有些事,我不能说。你只要听话,就还有机会。
我愣在原地,心乱如麻。他没否认鹰,也没否认交易,可他这半真半假的话,更让我摸不着底。
离开宿舍前,我趁他不注意,瞥了眼桌上的文件。
角落露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个中年男人,眼神阴鸷,像只老鹰。
我心跳加速,赶紧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回牢房的路上,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
我猛地回头,走廊却空荡荡的,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我加快脚步,回到牢房,关上门,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墙上又传来那熟悉的刮擦声。我贴过去,低声问:你在吗
在,那个声音回答,冷静得像没感情,你还好吗
不好,我苦笑,今天差点死了,还发现顾寒在瞒着我。你知道些什么
意料之中,声音说,顾寒跟‘鹰’有交易,可能拿你当筹码。
筹码我心一沉,什么意思
‘鹰’想把你弄出去,为他做事,声音顿了顿,但不是给你自由,是让你当狗。
我牙咬得咯咯响,手攥成拳:那我该怎么办
等着,他说,我会帮你,但你得给我时间。
凭什么信你我问。
因为我恨‘鹰’,声音低沉,他毁了我的一切。我们是盟友,林雀。
刮擦声停了,我靠着墙,脑子里像炸开了锅。
顾寒、鹰、神秘的声音……我像个瞎子,被人牵着鼻子走,却连敌人的脸都看不清。
我闭上眼,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
监狱像个巨大的笼子,我是里面最无助的雀鸟,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眼睛。
可我不想死,我得活下去,哪怕像老王说的,当只棋子,也要找到翻盘的机会。
窗外,月光冷冷地洒进来,照在我苍白的手上。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鹰,我低声呢喃,不管你是谁,我不会让你得逞。
6
迷雾初现
监狱的早晨像裹了一层湿冷的灰布,天空低得仿佛要压下来。
我坐在牢房角落的床板上,手里攥着那包顾寒给的烟,指尖微微发抖,烟灰掉了一地,像我散乱的心绪。
昨夜墙上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鹰’想把你弄出去,为他做事,但不是给你自由,是让你当狗。
这话像根针,扎得我心口隐隐作痛。
我,林雀,十八岁,南城监狱里最年轻的囚犯,却成了别人棋盘上的卒子,被人推来搡去,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盯着铁窗外的乌云,眼神渐渐硬了起来。
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我得弄清楚鹰是谁,他要我干什么。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哪怕这笼子再硬,我也要试着啃出一条缝。
7
暗夜交锋
早饭时间,食堂里弥漫着稀粥的酸味和汗臭,我端着铁盘,刻意挑了个靠老王的位置坐下。
他正低头喝粥,勺子在铁碗里刮出刺耳的响声,见我过来,抬头瞥了我一眼,眼神带点警惕,像只老猫盯着陌生人。
老王,我压低声音,装作随意地说,你听说过‘鹰’吗他的真名,或者长什么样
他皱眉,勺子停在半空,声音粗得像砂纸:你怎么老问这个我说过,别掺和这些事,危险。
我没得选,我咬牙,手指攥紧盘子边缘,他盯上我了,我得知道敌人是谁,不然迟早死得不明不白。
老王叹了口气,左右扫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低声道:我只知道‘鹰’是城里一个黑帮老大,真名没人敢提。手眼通天,连监狱高层都跟他有瓜葛。你这种小角色,撞他枪口上,活不长的。
那他为什么挑我我追问,声音压得更低,我一无所有,十八岁,能干什么
他耸肩,眼神复杂:谁知道可能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或者他看中了你的潜力。总之,别轻举妄动,小心点。
我点点头,嘴里发苦,脑子里却像塞了一团乱麻。
潜力我一个缝麻袋的囚犯,能有什么潜力
杀人放火,还是当个跑腿的狗
我低头咬了口馒头,硬得硌牙,心里的疑惑却越咬越深。
8
谜影追踪
吃完饭,我回到车间,继续缝麻袋。
手指上的血痂还没掉,针扎进去,疼得我咬紧牙关,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机器的轰鸣声震得耳朵发麻,灰尘在阳光里飞舞,像一层甩不掉的网。
我强迫自己冷静,眼睛却忍不住扫向周围的囚犯,想找出那个救我的人,或者任何可疑的影子。
角落里,一个瘦高的家伙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低头干活,动作慢吞吞的,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我,带着点藏不住的关切。
我心头一动,记住了他那张瘦得像猴的脸,决定试试水。
下工时,我故意放慢脚步,等他从我身边经过,低声说:那天机器失控,是你救我的吧谢谢。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说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让他躲: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推开我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闪烁,左右张望了一下,低声说:别问了,保命要紧。
可我得知道,我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你是‘鹰’的人吗
他脸色一变,猛地摇头:不,我不是。我……我只是不想看你死。
说完,他转身快步挤进人群,像条鱼滑进水里,眨眼就不见了。
我站在原地,心跳得像擂鼓。
这家伙知道些什么,可他不敢说。
监狱里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藏着多少双眼睛,我根本摸不清。
9
真相之刃
晚上,我又被叫到顾寒的宿舍。
推开门,屋里烟雾缭绕,呛得我眯起眼。
顾寒靠在椅子上,手里夹着根烟,眼神冷得像冰。
他抬头看我,嘴角微微一扯,像在笑,又像在警告。
听说你今天在打听‘鹰’的事他开口,语气平淡,却藏着一根刺。
我心头一紧,没想到他耳朵这么长。
我硬着头皮说:是,我得知道真相,不然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站起来,走近我,低头盯着我的脸,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林雀,你太天真了。有些事,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那你告诉我,我咬牙,声音有点抖,你和‘鹰’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拿我当筹码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你偷看我的东西了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但没喊出来:我只是想活下去。
他盯着我,半晌,松开手,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一部分。‘鹰’是我的老对手,他想利用你来对付我。
对付你我愣住,脑子一团乱,为什么
因为我手里有他的把柄,顾寒低声说,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他想通过你威胁我,或者引我上钩。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问,声音里带着不甘。
因为我不想让你卷得更深,他苦笑,可现在看来,你已经跑不掉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乱得像被风吹散的麻袋。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在保我还是用我
我站着没动,手指攥得发白,想问更多,可喉咙像被堵住了。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一个看守探头进来:顾sir,典狱长找你。
顾寒皱眉,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先回去,小心点。说完,他抓起外套走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脑子还在转。
回牢房的路上,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可回头一看,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应急灯的绿光幽幽地晃着。
10
生死抉择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墙上又传来那熟悉的刮擦声。
我翻身坐起,贴过去,低声问:你在吗
在,那个声音冷静得像没感情,你今天干得不错,但还不够。
什么意思我皱眉,手指抠着墙上的霉斑。
你需要证据,声音说,去顾寒的宿舍,找他的文件,里面有‘鹰’的线索。
可他会发现的,我压低声音,心跳加快。
不会,声音淡定地说,明天午休,他不在。我教你怎么做。
我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像炸开了锅。这声音到底是谁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可我没得选,只能赌一把。
好,我低声说,我试试。
小心行事,声音提醒,‘鹰’的人无处不在。刮擦声停了,屋里又陷入死寂。
我靠着墙,盯着头顶剥落的墙皮,脑子里乱成一团。
顾寒、鹰、神秘的声音……我像个瞎子,被人牵着鼻子走,连敌人的影子都抓不住。
可我不能再等了,我得行动,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撕开这笼子的一角。
11
鹰爪之下
第二天午休,我趁着看守换班,偷偷溜到顾寒的宿舍。
门没锁,我推开一条缝,屋里静得像没人来过。
我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走进去,心跳得像擂鼓,汗顺着背往下淌。
桌上堆着文件,我小心翼翼翻开,里面是些日常记录和信件。
突然,一张照片露出来,是个中年男人,眼神阴鸷,像只老鹰盯着猎物。
照片背面写着:鹰,本名赵鹰,城南黑帮头目。
我脑子轰的一声,赵鹰!这就是鹰的真面目,一个黑帮老大。
我继续翻,找到一封信,上面写着:顾寒,你以为你能护住那小子等我把他弄出去,你就等着瞧。落款是鹰。
胃里像被狠狠踹了一脚,顾寒没骗我,鹰果然在针对他,而我是他们博弈的棋子。
可赵鹰要我干什么我一个十八岁的囚犯,能给他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把文件塞回去,躲到门后。
门开了,顾寒走进来,眉头紧锁,手里攥着那封信,低声自语:赵鹰,你真以为我怕你
我屏住呼吸,趁他背对我的瞬间,悄悄溜出去。
回到牢房,我靠着墙大口喘气,手抖得像筛子。
我终于知道鹰的真名,可这没让我安心,反而更怕了。
一个黑帮老大盯上我,我拿什么跟他斗
12
盟友之影
夜深了,墙上的刮擦声又响起来。
我贴过去,低声说:我找到了,‘鹰’是赵鹰,一个黑帮头目。
很好,声音说,现在,你得接触赵鹰的人,套出他们的计划。
怎么接触我问,心跳得像擂鼓。
有个叫阿龙的囚犯,是赵鹰的眼线,声音说,你得接近他,但别露馅。
我咬牙点头,阿龙,那个满脸横肉的恶霸,我见过他几次,心狠手辣,谁惹他谁倒霉。我怎么靠近他而不被撕碎
还有,声音加了一句,顾寒不是你的敌人,但也不是朋友。他有自己的算盘,你得防着。
我知道,我苦笑,我谁都信不过。
我们是盟友,声音说,我会帮你,但你得听我的。
刮擦声停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盟友在这鬼地方,谁敢打包票
可我没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窗外月光冷得像刀,照在我攥紧的拳头上。
我低声呢喃:赵鹰,不管你是谁,我不会让你得逞。
13
破局之刃
监狱的日子像一潭死水,麻木得让人窒息。
直到顾寒和那个神秘的鹰闯进我的世界,把我拖进了一场看不见尽头的漩涡。
我已经知道了鹰的真面目——赵鹰,一个城南的黑帮老大,手眼通天,连监狱高层都跟他勾结。
可知道归知道,我还是个笼子里的雀鸟,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
如今,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撕开一条活路。
那天夜里,墙上的刮擦声停了,我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脑子里全是阿龙那张满是横肉的脸。
他是赵鹰的眼线,监狱里的恶霸,手底下不知沾了多少血。
我要接近他,套出赵鹰的计划,可一想到他那双凶狠的眼睛,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发抖。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我告诉自己,林雀,你没得选,要么活,要么死。
第二天放风,我站在院子角落,眼睛死死盯着阿龙。
他靠在墙边,手里夹着一根烟,周围几个囚犯围着他,像狗围着主人。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过去,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阿龙哥,听说你牌玩得厉害,能不能带带我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嘴角一扯,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你林雀顾寒的小玩意儿也想跟我玩牌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声音刺得我耳朵发烫。
我咬牙忍住羞耻,低声说:我就想学学,阿龙哥给个面子呗。
他眯着眼打量我,半晌,扔了烟头,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行,坐吧。输了别哭鼻子。我点点头,坐下,手心全是汗。
牌局开始,我笨拙地出牌,输得一塌糊涂,阿龙却笑得更欢了。
他拍着我的肩,声音粗得像砂纸:你这技术,难怪只能靠顾寒吃饭。
我假装不服气,硬着头皮说: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一直输。
他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味:好,有种。几把下来,我故意输得惨不忍睹,但也趁机拉近了距离。
趁他心情不错,我试探着问:阿龙哥,你在监狱里这么威风,外面肯定也有大靠山吧
他哼了一声,斜眼看我:小子,别打听不该打听的。
我赶紧赔笑:我就随便问问,哪敢多嘴。
他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警惕让我心里一沉。
我知道,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14
暗网迷踪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缠着阿龙玩牌,输多赢少,渐渐混熟了。
他开始对我放松警惕,偶尔会吐露些无关紧要的八卦,比如谁跟谁结仇,谁又被看守收拾了。
可关于赵鹰,他始终闭口不提,像在刻意回避。
直到那天晚上,牌局散了,他突然叫住我:林雀,想不想赚点外快
我愣了一下,心跳猛地加速,表面却装傻:什么外快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帮我送个东西,外面有人接应,事成之后,给你好处。
我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飞速转动。
这是机会,可也可能是陷阱。我咬牙点了头:干。
他递给我一个小包,沉甸甸的,低声说:明晚,熄灯后,储藏室见。别耍花样,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点点头,接过包,转身离开,心跳得像擂鼓。
回牢房的路上,我把包藏在衣服里,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这是什么d品武器我不敢拆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夜里,墙上的刮擦声又响了。
我贴过去,低声说:阿龙让我送东西,明天晚上。那个声音冷静地回答:很好,这是突破口。
记住,东西里可能有线索,小心行事。我攥紧拳头,低声问:万一被抓到怎么办
别怕,声音说,我会帮你。你不是一个人。刮擦声停了,我靠着墙,脑子里乱成一团。
帮我他是谁可我没时间怀疑,只能赌一把。
15
生死交易
第二天晚上,熄灯后,我偷偷溜出牢房,避开巡逻的看守,来到储藏室。
门没锁,我推开一条缝,里面昏黄的灯光照出一片狼藉。
阿龙站在角落,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见我进来,扔给我:拿好,别弄丢。
我接过包,手抖得厉害。他又递给我一张纸条:明天放风,院子里有个穿灰衣服的人,把包给他。
我点点头,装作镇定:知道了。他冷冷地警告:别搞砸了。
我咽了口唾沫,赶紧离开,脚步沉重得像拖着铁链。
回牢房后,我躺在床上,盯着那个包发呆。
胃里像被塞了块石头,沉得喘不过气。
我想拆开看看,可又怕被发现,只能等到明天。
夜深了,风从铁窗缝里吹进来,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赵鹰那张阴鸷的脸。
他要我干什么我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囚犯,能给他什么
第二天放风,我在院子里转悠,眼睛四处扫。
终于看到一个瘦小的家伙挤出人群,穿着一件破旧的灰外套,眼神鬼鬼祟祟。
我走过去,低声说:阿龙让我来的。
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递给我:给阿龙的。我接过,赶紧把带来的包塞给他。
他转身就走,消失在人群里。
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个包,汗顺着额头往下淌。这是在交易什么d品我不敢多想,赶紧藏好东西。
晚上,我把包交给阿龙,他打开一看,满意地点点头:干得不错,林雀。
他从包里掏出一小袋东西扔给我:你的报酬。我接过一看,是几根烟和一块巧克力,在监狱里算是稀罕货。
我假装高兴,谢过他,赶紧离开。
回牢房后,我坐在床上,盯着那袋东西发呆。
赵鹰的计划就这么简单让我当个跑腿的可直觉告诉我,这只是开始。
15
几天后,我又被阿龙叫去送东西。
这次,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拆开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旁边还有一张纸条,写着:货已送达,款项如期。
我心头一震,这是d品交易的证据!我赶紧把包封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完成任务。晚上,我贴着墙,低声告诉那个声音:他们在交易d品,我有证据。
很好,他说,把证据交给顾寒,让他处理。我皱眉:可顾寒信不过,他跟赵鹰有瓜葛。
他有把柄在赵鹰手里,声音说,但他更恨赵鹰。你给他证据,他会行动。
我咬牙,决定赌一把。
第三天,我趁劳动间隙找到顾寒,把纸条塞给他,低声说:这是赵鹰的交易证据,你可以拿去揭发他。
他愣了一下,接过纸条,皱眉看我:你从哪儿弄来的
别问,我压低声音,你想对付赵鹰,这是机会。
他盯着我,半晌,点点头:好,我会处理。但你小心点,赵鹰不会放过你。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16
鹰击长空
几天后,监狱突然戒严,警报声刺破了清晨的死寂。
看守们冲进牢房,挨个搜查,场面一片混乱。
我站在人群里,心跳得像擂鼓。
突然,顾寒带人直奔阿龙的牢房,阿龙被按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却被拖了出去。
几个赵鹰的眼线也被带走,院子里传来囚犯们的惊呼。
我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顾寒行动了,赵鹰的计划被捅破了,可我呢我安全了吗
晚上,顾寒把我叫到宿舍,关上门,低声说:赵鹰的线人抓了,证据送上去了。你干得不错,林雀。
我松了口气,但又担心:赵鹰会放过我吗
他苦笑:不会,他会更恨你。但你是我的证人,我会保你。
保我我冷笑,你能保多久
至少在监狱里,他认真地说,我能让你安全。我没说话,心里却清楚,这不是长久之计。
赵鹰的手伸得太长,我得找机会彻底摆脱他。
几天后的晚上,我在水房洗漱,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拖进一个黑暗的角落。
我挣扎着想喊,却被塞了布,动弹不得。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林雀,你坏了我的好事,得付出代价。
我心头一震,这是赵鹰!他怎么进来的
他冷笑:别怕,我不会杀你,我要你为我做事。
他松开手,塞给我一张纸条:照上面做,不然你知道后果。说完,他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三天后,放风时,刺伤顾寒。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刺伤顾寒
这是要我当杀手我攥紧纸条,手抖得像筛子。
干,我下不了手;不干,赵鹰会要我的命。
我该怎么办
晚上,我贴着墙,低声问那个声音:赵鹰要我刺伤顾寒,怎么办
别慌,他说,假装答应,到时候我会帮你。
怎么帮我急道。相信我,声音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17
破茧成蝶
三天后,放风时间,我手里藏着一把自制的尖刀,走向顾寒。
他站在不远处,背对我,像在给我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手抖得厉害。
就在我靠近他时,一个瘦高的身影冲出来,一把夺走我的刀,扔在地上。
是那个救过我的人!他低声说:别做傻事,林雀。
顾寒转过身,盯着我,眼神复杂:你真想杀我
我摇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我没得选。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我知道。赵鹰的手段,我清楚。
原来,顾寒早知道赵鹰的计划,那个瘦高的囚犯是他的线人,一直在暗中帮我。
赵鹰的势力很大,顾寒说,但我们有证据,可以送他进去。
那我呢我问,我能出去吗
他点点头:我会帮你减刑,但你得作证。
我咬牙点了头。
为了自由,我愿意。
几个月后,赵鹰被捕,监狱的黑幕被揭开,顾寒因功升职。
我作为证人,得到了减刑的机会。
站在监狱大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关了我两年的地方,心里五味杂陈。
顾寒走过来,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路费,好好生活。
我接过,点点头:谢谢你,顾sir。
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去吧,林雀,飞出这个笼子。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阳光,身后铁门砰地关上。
我叫林雀,曾经是笼中之雀。
如今,我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