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觉醒后我烂掉了 > 第一章

夜色如墨,孤灯摇曳。
我跪在泥泞的街头,双手被粗麻绳缚住,额头的血丝蜿蜒而下。
北寒三皇子萧烬俯视着我,鎏金长袍在风中猎猎,眼中尽是戏谑。
他丢下一枚玉佩,冷声道:算对了,赏你一顿饭;算错了,剁手。
我颤抖着接过,指尖触碰的刹那,异能涌现......
我看到了他的命:三年后登基,同年殒命。
我低语:殿下恐有血光之灾。
他脸色骤变,一脚将我踹倒。
1
孤灯罪奴
夜色如墨,北寒王朝的边陲小镇燃起了一盏孤灯。
那灯火微弱,摇曳在寒风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我跪在泥泞的街头,双手被粗麻绳紧紧捆住。
勒得皮肉生疼,额头上的血丝缓缓渗出,混着泥水淌下,模糊了视线。
四周冷风呼啸,夹杂着远处犬吠和侍卫的低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
我低垂着头,尽量不去看那盏灯......
它是我此刻唯一的温暖,却也照亮了我卑微如尘的模样。
我叫林殊,一个流放至此的罪奴。
曾经,我的父母是朝中重臣,位高权重,府邸里仆从成群,门庭若市。
可一夜之间,叛国罪的铁锤落下,满门抄斩,只剩我被发配到这荒凉的边陲,苟延残喘。
那些折辱的日子像刀子一样刻在我心上......
被人唾骂、鞭打,甚至连狗都不如地活着。
可我咬着牙挺过来了,因为我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秘密。
对面,北寒三皇子萧烬站得笔直,鎏金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夜色里的一团烈焰。
他俯视着我,眼神里满是戏谑,像猫在玩弄一只垂死的耗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说你会占卜那你算算,我何时登基
周围的侍卫哄笑起来,有人甚至故意踢了一脚地上的泥块,溅了我满身。
我咬紧牙关,牙齿几乎要咬出血来,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抬头看他时,我的目光扫过他腰间那枚鎏金玉佩,在灯火映照下泛着幽光。
我知道,这是个机会,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抓住。
殿下若信,我可一试。我低声道,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说完,我垂下眼,不敢多看他的反应,生怕那戏谑的目光会变成杀意。
萧烬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意外。
他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扔到我面前的泥地上,溅起一圈水花。
算对了,赏你一顿饭;算错了,剁了你的手。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那双眼里却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我伸出被绑住的双手,艰难地捡起那枚玉佩。
指尖触碰到它的瞬间,一股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钻进骨头,我的瞳孔骤然缩紧。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在我体内苏醒了。
我并非普通的罪奴,我有一项无人知晓的异能:触物通灵。
只要触碰物件,我就能窥见它主人的过去与未来。
这是我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也是我在这无尽屈辱中活下去的唯一依仗。
玉佩入手,我闭上眼,脑海中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我看到萧烬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前,身披龙袍,头戴帝冠,万人跪拜,那是三年后的景象。
可画面一转,他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短刃,双眼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那一刻,我几乎能闻到血腥味,耳边还回荡着他临死前的喘息。
我猛地睁开眼,额头冷汗涔涔。
萧烬还在盯着我,侍卫们的笑声渐渐停了,空气仿佛凝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颤抖,低声道:殿下三年后登基。
顿了顿,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更沉了些,但恐有血光之灾。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死寂。
萧烬的脸色变了,戏谑的神情瞬间被阴鸷取代。
他眯起眼,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突然,他冷笑一声,笑声尖锐刺耳:大胆贱奴,竟敢咒我!
话没说完,他一脚踹来,正中我的胸口。
我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摔在泥水里,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肋骨断了几根。
灯火被风吹得摇晃了一下,随即熄灭,夜色更深了,黑暗像潮水般将我吞没。
我躺在地上,耳边是侍卫们的脚步声和萧烬渐行渐远的冷哼。
我喘着气,泥水浸透了衣衫,寒意渗进骨头,可我的手却死死攥着那枚玉佩,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他们没发现,我悄悄把它藏进了袖中。
这玉佩是萧烬的信物,也是我窥探他命运的钥匙。
我知道,他不会信我,甚至会因为这句话对我下杀手。
可我不在乎。
我已经一无所有,除了这条命和这个秘密,我还能赌什么呢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荒野的狼嚎。
我挣扎着爬起来,背靠着街角的石墙,喘息着平复胸口的疼痛。
脑海中,萧烬登基的画面反复浮现,还有那刺杀的一幕。
我突然意识到,那短刃的主人,或许是我自己。
三年……我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眼中却燃起一抹微光。
或许,这不是诅咒,而是命运给我的机会。
一个卑微如尘的罪奴,翻身的机会。
2
逆骨秘钥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被拖回了那座破旧的牛棚。
肋骨处传来钻心的刺痛,每迈一步都像有刀子在剜着肉。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生怕那群侍卫又找到理由嘲笑或折磨我。
粗鲁的推搡后,牛棚的木门砰地关上,锁链哗啦作响,像是在宣判我的囚禁。
空气里弥漫着腐草和牲畜粪便的恶臭,我蜷缩在角落的草堆里,胸口起伏不定。
借着从木缝透进的微弱晨光,我悄悄从袖中摸出那枚玉佩。
昨夜萧烬丢下的信物,被我藏了下来。
指尖触碰它时,一股冰凉顺着皮肤渗入骨髓,我精神一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催动那股无人知晓的力量。
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金銮殿上,萧烬头戴帝冠,龙袍加身,百官跪拜,威风凛凛。
可眨眼间,他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短刃,鲜血染红了鎏金地砖,眼神满是不甘。
那短刃上的花纹繁复,刀柄镶着一颗血红的宝石,刺眼得像在嘲笑他的命运。
更让我心惊的是,行刺者的手腕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和我一模一样。
我猛地睁开眼,心跳如擂鼓,手指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腕。
那块胎记从小便有,我从未在意,可现在,它像一根线,牵连着我和萧烬的命运。我喘着粗气,低声喃喃:地位反转……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三年后,他登基为帝,而我,竟成了刺杀他的关键人物。
这意味着什么是我亲手杀了他,还是我促成了那场血光之灾
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翻身的机会,从卑微的罪奴,到能扼住命运咽喉的人。
我小心翼翼将玉佩藏回怀中,强忍着疼痛,开始盘算。
萧烬不会放过我,尤其是在我说了那句血光之灾后,他一定视我为眼中钉。
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靠这异能找到活路,甚至反咬他一口。
次日清晨,侍卫们押着我和一群罪奴前往荒山挖矿。
北寒王朝的边陲矿场条件恶劣,矿工多是像我这样的罪奴和战俘,塌方和疫病让死亡如影随形。
我被分到最危险的矿洞,挥汗如雨,稍不留神就会被落石砸成肉泥。
押送途中,我故意放慢脚步,假装体力不支,踉跄着摔倒在地。
侍卫张武骂骂咧咧走过来,抬脚就要踢我,我却趁势抓住他丢在路边的刀鞘。
指尖触碰刀鞘的刹那,画面闪现:昨夜,张武在营地后山挖了个坑,埋了一袋金子,他在矿场私吞的赃物。
我抬起头,迎上他凶狠的目光,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张武,你的私房钱藏得可真好。
他一愣,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什么
我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东墙第三块砖下,自己去看。
张武眯起眼,半信半疑地盯着我,最终没发作,挥手让我爬起来继续走。
我知道,他今晚一定会去查。
而这,将是我拉拢他的第一步。
队伍继续前行,矿洞的阴风吹得人骨头发寒。
我低头挖矿,手掌被铁镐磨出血泡,心里却在盘算更大的棋局。
当晚,月黑风高,我躲在草堆里,远远看见张武偷偷溜向东墙。
他挖出那袋金子时,脸色从惊恐转为震惊,最后化作对我的畏惧。
第二天清晨,他找到我,塞给我一块干粮,低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接过干粮,嚼了一口,平静地说:我有我的办法。张武,你想不想发财
他眼睛一亮,但随即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语气多了几分诱惑:帮我个忙,我能让你富贵一生。
张武犹豫片刻,粗糙的手指捏紧了腰间的刀柄,最终点了点头:好,你说。
我心中一喜,第一步成了。
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暗中行动,利用触物通灵的异能搜集信息。
我摸过监工的鞭子,看到他和矿场夫人的私情。
摸过侍卫的佩剑,看到他们私吞矿石的勾当。
每一条秘密,都是我手里的一张牌。
直到那天,我无意间触碰了一名萧烬随从丢下的手帕。
画面中,萧烬站在矿洞前,手中拿着一幅古图,目光贪婪。
他此行不是巡查,而是为了寻找逆骨秘钥。
传说中能颠覆王朝的神器。
我心跳加速,想起幼时父亲的话:我手腕上的胎记,与北寒皇室的秘密有关。
难道,这秘钥和我有某种联系
深夜,萧烬果然来了。
他站在矿洞口,手持古图,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罪奴,最后停在我身上。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贱奴,你若真会占卜,就告诉我,这秘钥在哪。
我垂下眼帘,手指暗暗触碰地面。
一幅模糊画面浮现:秘钥埋在矿洞东侧,七丈之下,而我,将是第一个找到它的人。
我抬起头,平静地说:殿下,秘钥在矿洞东侧,七丈之下。
萧烬眯起眼,眼中贪婪与怀疑交织:若有假,你死无全尸。
我低头掩住冷笑。萧烬,你想要秘钥,我就让你亲手把自己推向深渊。
3
血池诅咒
矿洞里的日子像一把钝刀,慢慢磨着我的意志。
空气潮湿而腥臭,夹杂着汗水和泥土的味道,每一镐下去,都像是砸在自己的骨头上。
可我从未放弃。
因为我有异能......触物通灵。
这是我藏在心底的利刃,是我在屈辱中翻身的希望。
自从拉拢了侍卫张武,我开始暗中织网。
每天挖矿时,我故意放慢动作,手指悄悄触碰身边的一切:监工的鞭子,侍卫的佩刀,甚至罪奴们破烂的鞋子。
每一次触碰,都像点亮一盏灯,照出他们的秘密。
监工李三是个油腻的胖子,表面凶狠,手里的鞭子却告诉我,他每晚都跪在矿场夫人脚下,像条狗一样讨好。
那夫人是萧烬派来的贵妇,高傲得像只孔雀,可她和李三的私情却是我手里的第一张牌。
张武的佩刀则暴露了他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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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几个侍卫私吞矿石,深夜运到黑市换金子。
我握着这把柄,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些底气。
可真正让我心跳加速的,是萧烬随从丢下的一块手帕。
那天,我假装摔倒捡起它,指尖刚碰到,脑海里就闪过一幅画面:萧烬站在矿洞深处,手持一张泛黄的古图,眼中燃烧着贪婪的火焰。
他低声呢喃:逆骨秘钥……北寒的命脉。我猛地回神,手腕上的月牙胎记突然发烫。
幼时,父亲曾说,这胎记是皇室秘密的钥匙。
我一直当那是哄小孩的胡话,可现在,我开始怀疑,它和萧烬要找的东西有关。
几天后的深夜,矿场突然骚动起来。
我从草堆里探出头,看到火把的光芒撕裂夜色,萧烬带着一队人马闯进来。
他的鎏金长袍在火光下晃眼,声音冷得像刀子:贱奴们,给我听着!今夜,谁找到逆骨秘钥,赏千金,封官晋爵;敢偷懒,杀无赦!
矿工们瑟缩着不敢吭声,我却低头掩住嘴角的冷笑。
他急了,说明秘钥近在咫尺。
可他不知道,我已经嗅到了它的气息。
挖掘开始了,鞭子抽在背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被分到最深处,汗水混着血水淌下来,每一镐都像在挖自己的命。
突然,我的指尖碰到一块冰冷的石板,异能涌动,一幅画面闯进脑海:石板下七丈,埋着一枚骨雕钥匙,散发着幽幽寒光。
我几乎能感觉到它的脉动,像在呼唤我。
我抬头瞥向萧烬,他正焦躁地踱步,目光不时扫过来。
我故意喘着粗气,装作体力不支,低声道:殿下,矿洞东侧,七丈之下,有东西。
他猛地停下脚步,眯起眼:你怎么知道
我抬起头,直视他,声音平静得像死水:殿下,我会占卜,您忘了吗
萧烬的脸色变了,贪婪和怀疑在他眼中打架。
半晌,他冷哼:好,你带路。敢耍我,我让你求生不得!
我点头,心里却在狂笑。萧烬,你以为我在帮你不,我要让你亲手挖出自己的坟墓。
挖掘队转向东侧,夜色越来越浓,矿洞里弥漫着汗臭和恐惧。
石板被撬开时,我故意退后一步,盯着萧烬的背影。
突然,一声闷响,泥土裂开,一道幽光刺破黑暗。
众人惊呼,那枚骨雕钥匙静静躺在那里,像一颗冰冷的星。
萧烬扑过去,一把抓住钥匙,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逆骨秘钥!哈哈哈,北寒是我的了!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一冷:这贱奴没用了,杀了吧。
刀光落下,我心跳如雷,却没躲。
因为就在那一瞬,体内涌出一股奇异的力量......秘钥的寒光在我血脉里流转。
我一掌拍向侍卫,他闷哼着倒地。
我趁乱撞开人群,冲进夜色,耳边是萧烬的怒吼:抓住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狂奔在荒山中,秘钥的力量让我耳聪目明,连十里外的马蹄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剧烈的疼痛也撕扯着我,我咬破手指,鲜血滴在钥匙上,感知力再次暴涨。
我钻进一处山洞,屏住呼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萧烬,你想要这东西,我就让你后悔碰它。
黑暗中,我用异能窥探秘钥。
它不仅是一把钥匙,还能解锁北寒皇陵的禁忌之力......一种足以毁掉王朝的诅咒。
我攥紧拳头,心中燃起复仇的火:萧烬,咱们走着瞧。
4
暗夜逃亡
夜色浓得化不开,荒山的风像刀子般刮过我的脸。
我喘着粗气钻进一处隐蔽的山洞,胸口像被巨石压着,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肋骨生疼。
身后是萧烬派来的追兵,火把的光影在远处跳跃,犬吠声夹杂着马蹄声,像是死神的脚步,一步步逼近。
我紧握着那枚骨雕钥匙.....逆骨秘钥,它在我掌心散发着幽幽寒光,冷得像一块冰。
我知道,这东西是萧烬梦寐以求的,也是我翻盘的唯一筹码。
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体内炸开,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秘钥的力量不是无偿的,它需要鲜血激活。
我咬破手指,血珠滴在钥匙上,瞬间,一股奇异的能量涌入我的身体。
我的感知力暴增,十里外的马蹄声清晰得像在耳边,甚至能感觉到追兵手中火把的炙热。
可代价也来了.....剧痛像万蚁噬心,脑子一阵发黑,我扶着洞壁才没倒下。
我喘着粗气,汗水混着血水淌下来,心里却燃起一股狠劲:萧烬,你不是视我如尘吗我偏要活给你看!
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我闭上眼,用异能窥探秘钥的秘密。
脑海中,画面如潮水涌来:北寒皇陵深处,一座血池翻腾不休,池中悬浮着一柄骨剑,剑身缠绕着黑气,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秘钥是它的钥匙,能解锁这禁忌之力......一种足以颠覆王朝的诅咒。
我猛地睁眼,心跳如擂鼓。
萧烬要这秘钥,我就让他拿到,然后亲手毁了他!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低声呢喃:萧烬,你等着,我要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洞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我将秘钥塞进怀中,借着夜色溜出山洞,沿着崎岖的山路潜行。
风声掩盖了我的脚步,我小心避开巡逻的侍卫,脑子里飞快盘算着下一步。
突然,一支冷箭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咔地钉在树干上,羽尾还在颤。
我心跳猛地加速,猛一回头,一个黑影从林中窜出,手持弓箭,杀意如刀。
是萧烬的暗卫首领李峰,他冷笑:贱奴,跑得挺快,可惜命到头了。
我咬牙,知道逃不下了,只能拼。
我冷哼:杀我你得有那个本事!我催动秘钥的力量,感知力瞬间拉满,能预判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射出一箭,我侧身躲过,顺手抓起一块石头砸过去。
李峰躲闪不及,肩头中招,闷哼一声。
我趁势冲上前,一拳砸向他胸口。
他反应极快,抬手格挡,可秘钥的寒气让我力大无穷,他被震退几步,脸色铁青。
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拳头如雨点砸下,每一击都带着刺骨的冷意。
他节节败退,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慌乱。
可就在这时,秘钥的反噬来了,剧痛像潮水淹没我,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李峰抓住机会,一脚踹向我腹部。
我咬牙侧身,肋骨还是传来咔的一声,旧伤迸裂,疼得我几乎窒息。
但我不能倒,我拼尽全力一掌拍向他的天灵盖。
砰!李峰应声倒地,七窍流血,生机全无。
我喘着粗气,感觉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跌跌撞撞消失在夜色中。
身后追兵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撕下衣角裹住伤口,脑子里开始冷静下来。
被动逃亡不是办法,我得反击。
萧烬要进皇陵夺取禁忌之力,我就抢在他前面,让他自食恶果。
可我势单力薄,单靠自己不够。
我想起了阿九,那个被萧烬派来送死的私生弟弟。
他和我一样卑微,受尽屈辱,或许能成为我的帮手。
天边泛起微光,我咬牙站起,剃去头发,换上死去侍卫的破衣,伪装成普通劳工。
我用异能摸清小镇的守卫分布,避开巡逻,悄悄溜进酒肆。
酒肆里喧闹不堪,劳工们喝得满脸通红。
我低头坐在角落,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议论。
果然,萧烬在招募人手,准备进皇陵。
人群中,我一眼认出阿九,他瘦弱的身影被挤在角落,低头擦着桌子,眼神空洞。
我端起酒碗,假装不经意靠近,低声道:阿九,你想不想活得像个人
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警惕:你谁
我压低声音,将一枚偷来的银子塞进他手心:一个能帮你翻身的人。跟我走,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攥着银子,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心头一喜,计划的齿轮开始转动。
接下来的几天,我利用异能暗中观察,摸清了劳工们的底细,悄悄拉拢了几个心怀不满的人。
5
皇陵陷杀
夜色浓稠如墨,皇陵的入口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阴冷的气息从深处涌出,直钻进我的骨头。
我混在劳工队伍里,低头跟在萧烬身后,伪装成一个不起眼的苦力。
阿九紧挨着我,瘦小的身子微微发抖,眼神里满是惊恐。
我低声安慰:别怕,跟着我走。
他抬头看我一眼,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陵墓里火把昏黄,墙壁上刻满狰狞的浮雕,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血腥的味道,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萧烬走在最前,鎏金长袍在火光下晃眼,手里攥着那枚逆骨秘钥,眼中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
他回头扫视我们这些贱奴,冷哼道:谁敢拖后腿,就地埋了!
我垂下眼,心中冷笑:萧烬,你以为这皇陵是你的宝藏我偏要让它变成你的葬身之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条狭窄的石道,两侧墙壁上符文闪烁,地上石板参差不齐。
我心头一紧,悄悄伸手触碰墙壁。
异能涌动,画面如潮水灌入脑海:这石道是个死亡陷阱,踩错一步,墙中会射出毒箭,瞬间取命。
我收回手,低声对阿九说:踩我走过的,别乱动。他点头,紧紧跟在我身后。
我深吸一口气,踏上第一块石板,左脚试探,右脚跟上,像在钢丝上舞蹈。
队伍里的劳工却没我这本事,有人刚迈出一步,嗖嗖声骤响,墙缝里射出无数黑箭。
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射成了刺猬,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咬紧牙关,手心渗出冷汗,带着阿九一步步往前。
身后哀嚎不断,萧烬怒骂:废物!走快点!
终于,我俩穿过石道,回头一看,地上已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
贱奴,你倒挺机灵。萧烬的声音冷冷传来。
我抬头,装出惶恐的样子:殿下,我只是运气好。
他眯眼盯着我,嘴角抽了抽,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继续前行。
我松了口气,心中暗笑:萧烬,你越急,越是给我机会。
越往深处走,空气越沉重,火把的光像是被黑暗吞噬,只能照亮脚下几步。
突然,萧烬停下,眼前出现一扇巨大的骨门,门上嵌满森森白骨,中央有个凹槽,和逆骨秘钥形状吻合。
他眼中闪过狂热,大步上前,将秘钥插入。
咔嚓一声,骨门缓缓开启,门后是一座血池,猩红的液体翻腾不休,池中央漂浮着一柄骨剑,剑身缠绕黑气,透着毁灭的气息。
逆骨之剑!萧烬狂笑,声音在陵墓里回荡,北寒江山,从此是我的!他伸手去抓剑柄,我心跳如雷,异能告诉我:这剑有诅咒,拔剑者将受血脉反噬,地位越高,死得越惨。
我猛地喊:殿下小心!他一怔,手已握住剑柄。
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手背青筋暴起,像在强忍什么。
我走上前,手指触碰剑身,异能涌动:画面中,萧烬皮肤溃烂,七窍流血,痛苦倒地。
我假意提醒:殿下,这剑有古怪。
他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贪婪压倒了一切,他冷笑:胡说八道!用力拔出骨剑,剑身发出刺耳尖啸,血池沸腾,一道红光冲天而起,陵墓开始剧烈震动。
我趁乱拉住阿九,低声道:跑!我们混在惊慌的劳工中冲向出口,身后传来萧烬的怒吼:贱奴,你敢逃!
陵墓震得像要塌了,巨石滚落,火把熄灭,黑暗中一片混乱。
我咬破手指,鲜血滴在秘钥上,感知力暴增,带着阿九左躲右闪,避开致命机关。
回头一看,萧烬手握骨剑,皮肤开始腐烂,眼中满是疯狂。
他嘶吼着挥剑,剑气划过,几个劳工瞬间被劈成两半。
我心头一寒,知道不能硬拼,只能逃。
终于,我们冲出皇陵,阳光刺眼,我喘着粗气回头,陵墓入口轰然坍塌,尘土漫天。
萧烬被困在里面,生死未知。
阿九瘫坐在地,低声问:他……会死吗
我冷笑:不死也废了。我摸着怀里的秘钥,心中暗誓:萧烬,这只是开始。
夜幕降临,我和阿九躲进山洞,篝火映着我们疲惫的脸。
他低头不语,我拍他肩:阿九,你信我吗
他抬头,眼中闪过坚定:你救我两次,我信。
我冷笑:好,那就帮我杀了萧烬。他一愣,随即咬牙:好!我攥紧拳头,复仇的火在我胸口熊熊燃烧。
萧烬,你等着,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6
兄弟相残
我和阿九挤在一处狭窄的山洞里,篝火噼啪作响,火光跳跃,映着我们满是尘土的脸。
刚从皇陵逃出来,耳边还回荡着那坍塌的轰鸣,萧烬的狂笑和诅咒的气息像毒蛇缠着我的心。
我喘着粗气,摸了摸怀里的逆骨秘钥,它冰冷得像块寒铁,可我却觉得烫手......这东西,既是我的命根,也是我的杀招。
我从怀里掏出秘钥,火光下,它泛着幽幽的冷光,像在低语什么。
我咬破手指,鲜血滴上去,疼得我闷哼一声,可紧接着,一股热流从指尖冲进全身,脑子嗡地炸开。
我闭上眼,催动异能,想挖出更多秘密。
画面像碎玻璃一样拼凑起来:血池是北寒皇室先祖的祭坛,骨剑是诅咒的根,靠皇族血脉驱动,能毁天灭地。
可这力量不是随便用的,得有祭品。
我低头一看,手腕上的月牙胎记居然微微发烫,像活了似的。
我猛地睁眼,心跳得像擂鼓。
原来,我和这秘钥、骨剑早就连在一起了!
我瞥了眼阿九,他正盯着火堆发呆,我压下翻涌的情绪,低声道:没事,想了点事。
他抬头看我,眼神有点慌:你脸色不好。我挤出个笑:累的,别管我。真相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行。
这秘密太重,我得自己扛。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胸口炸开,我闷哼一声,差点栽进火堆。
秘钥的反噬来得比以往都猛,像有只手在攥我的血脉,硬生生往外扯。
我咬紧牙,额头冷汗直淌。
阿九吓得扑过来:你怎么了
我喘着气,撑住地,低声道:秘钥……它在吸我。
我猛地明白,这玩意儿不是我能随便驾驭的,它在吞我的命!
不能坐着等死。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血池能被秘钥操控,我何不反过来用它
我抓起一块烧红的木炭,把一滴血洒上去,嘴里默念从异能里看到的咒语。
刹那间,篝火轰地暴涨,火光化成一团血雾,雾里隐约浮现血池的影子。
我心头一跳,集中精神,想试试能不能驾驭这力量。
血雾翻滚,突然显出山下的画面:萧烬的追兵扛着火把,正朝这边摸过来。
我冷笑一声,意念一动,血雾像活了似的扩散开去。
没多久,山下传来一阵惨叫,那些追兵跟疯了似的抱头乱撞,有的直接倒地抽搐。阿九瞪大了眼:你……你干了什么
我擦掉额头的汗,喘着气说:血池之力,能乱人心神。萧烬以为秘钥是他的命根,我偏要让他知道,这是他的催命符!
我攥紧拳头,恨意像火一样烧起来。
夜深了,阿九靠着火堆睡过去,我却一点睡意都没。
秘钥和异能是我的底牌,可光靠这些不够,我得找帮手。
阿九算一个,但他太弱,顶多是个跑腿的。
我得找个能翻云覆雨的盟友。脑海里闪过萧烬的兄弟们。
他中了诅咒,命悬一线,那些皇子肯定坐不住了。
二皇子萧炎最有野心,手握兵权,正暗中谋算皇位。
他,兴许能用。
我闭上眼,催动异能,想看看萧炎在干嘛。
画面里,他站在王都的书房,皱着眉,手里捏着一封密信,信上写:三弟中咒,命不久矣,速谋大计。
我心头一震,果然,萧炎要动手了!
我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以秘钥为饵,换萧炎的刀,未尝不可。
天刚蒙蒙亮,我拍醒阿九:走,去王都。
他一愣,眼里闪过害怕:王都那不是找死吗
我盯着他,声音冷得像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萧烬废了,我要让他的兄弟互相咬起来。
阿九咽了口唾沫,咬牙点头:好,我跟你干!
我们扮成商贩,混在进城的人群里。
城门守卫瞪着铜铃大的眼,一个个盘查,我用异能摸清他们的巡逻路线,拉着阿九从侧门溜进去。
王都还是那么热闹,可街头巷尾都在窃窃私语,说萧烬得了怪病,怕是活不长了。
我带着阿九直奔二皇子府,躲在巷子暗处观察。
府门紧闭,守卫森严,可我用异能一扫,找到条隐秘的狗洞,带着阿九钻了进去。
府里灯火通明,萧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疙瘩。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他猛地抬头,手已经按住剑柄,眼中杀气一闪:谁
我摘下斗笠,露出脸,平静地说:林殊,给你送个登基的机会。
他眯起眼,冷笑:贱奴,你敢来
我掏出秘钥,寒光一闪:我有逆骨秘钥,能解皇陵禁忌之力。帮我杀萧烬,我助你上位。
他眼中贪婪一闪,但随即冷哼:凭什么信你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不信,你杀了我试试,看能不能睡安稳。
他沉默半晌,终于点头:好,成交。
夜幕再降,我和阿九窝在贫民窟,等萧炎的消息。
他已经派人去刺杀萧烬,计划像一张网,慢慢收紧。
我摸着秘钥,心跳得厉害......复仇的路,血腥又漫长,可我已经没得选。
阿九低声问:你真要杀他
我转头看他,眼中寒光一闪:不杀他,我活不下去。
他咬了咬唇,坚定地说:我帮你。
我拍他肩,目光投向远处:萧烬,你的末日来了。
7
金銮血战
夜色浓得像泼了墨,王都的灯火却如星子般散落,掩不住那暗潮汹涌的气息。
我站在二皇子府的暗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面前是萧炎派来的刺客队长李刃,他身形精瘦,眼神如刀,腰间短匕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我将逆骨秘钥递过去,低声道:今夜,萧烬在宫中设宴,你带人混进去,找准机会下手。
李刃接过秘钥,指尖一颤,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冷笑:贱奴,你真以为这玩意儿能换皇位
我盯着他,声音冷得像冰:不信,你试试,看萧炎会不会放过你。
他脸色一僵,收起轻视,点头道:好,我信你一次。
宫中夜宴灯火通明,丝竹声绕梁不绝,达官贵人们推杯换盏,笑声虚伪得像面具。
我伪装成端酒的侍卫,低头穿梭在人群中,粗布衣衫下的手紧握成拳,汗水顺着掌心滑落。
主位上的萧烬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皮肤上隐隐浮现黑斑,那是诅咒侵蚀的痕迹。
我心头一震,暗喜:他撑不了多久了。
可他强撑着威严,举杯笑道:诸位,今日共饮,庆北寒盛世!
众人附和,气氛热烈,我却嗅到了血腥味......今夜,注定不平静。
我瞥向角落,李刃扮成乐师,手指在琴弦上轻拨,眼神却如鹰隼般锁在萧烬身上。我深吸一口气,将秘钥藏在袖中,步子放慢,等待时机。
突然,萧烬的目光扫过来,落在我的身上,我心跳猛地加速,赶紧低头。
他眯起眼,声音低沉:那边的侍卫,过来。
我硬着头皮上前,单膝跪下:殿下有何吩咐
他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有点眼熟。
我强装镇定,声音微颤:小人只是个端酒的,殿下怕是认错了。
他冷哼一声,挥手让我退下。
我退回阴影,手心已全是冷汗,心想:他若认出我,一切就完了。
宴会渐入高潮,舞姬翩翩起舞,众人目光被吸引过去。
李刃瞅准时机,悄然起身,手中的匕首一闪,直奔萧烬后心。
我屏住呼吸,暗中催动异能,想预判他的反应。
可就在匕首刺下的刹那,萧烬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李刃的手腕,眼中杀气暴涨:贱奴,你敢!诅咒赋予他惊人的力量,李刃被摔在地上,匕首脱手,骨头碎裂的声音刺耳至极。
我心一沉,知道大事不妙。
萧烬狂笑,声音尖锐如刀:想杀我你们这些蝼蚁!
他一脚踩在李刃胸口,李刃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宴会厅瞬间死寂,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我咬紧牙关,不能坐视.....计划暴露,李刃若死,秘钥就白费了。
我冲上前,大喊:殿下饶命!萧烬转头看我,眼中闪过疯狂:又是你这贱奴!
他抬手一挥,剑气横扫过来,我侧身躲闪,剑锋划破我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疼得我几乎窒息。
剧痛反而让我清醒,我咬牙将鲜血滴在秘钥上,瞬间,一股冰冷的力量涌入体内。我的感知暴增,能听见萧烬急促的心跳,甚至嗅到他身上腐烂的气息。
我冷笑一声,冲向他,一掌拍向他的胸口。他眼中闪过惊恐,抬剑格挡,可我的手掌裹着秘钥的寒气,穿透剑气,正中他的心口。
砰!萧烬倒飞出去,砸在龙椅上,口吐鲜血,龙椅的鎏金扶手都被撞裂。
众人惊呼失声,我趁乱拉起李刃,低声道:走!
可萧烬竟嘶吼着站起,眼中血丝密布:贱奴,你逃不掉!
他挥剑斩来,剑气如龙,我拼尽全力催动秘钥,血雾弥漫,堪堪挡住一击。
就在这时,阿九从角落冲出,手里捏着事先准备的烟雾弹,用力一掷。
轰!浓烟滚滚,宴会厅陷入混乱。
我拉着李刃,借着烟雾冲向侧门,身后是萧烬的怒吼:封锁全城,抓住他们!我心跳如雷,腿脚发软,却不敢停下。
冲出宫外,冷风扑面,我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烟雾,萧烬的身影模糊却狰狞。
我眼中寒光一闪,低声道:萧烬,你的末日不远了。
我和阿九、李刃逃进贫民窟,躲在一间破屋里。
屋外风声呼啸,屋内昏暗潮湿,李刃捂着胸口喘气,低声道:多谢救命。
我摆手,声音低沉:谢什么,计划没成,萧烬更疯了。
阿九咬着唇,低声问:接下来咋办我摸着秘钥,眼中闪过狠色:等,他伤得不轻,萧炎不会放过这机会。我要让他兄弟相残,坐收渔利。
我攥紧拳头,复仇的火在我胸口烧得更旺,萧烬,你等着,我要你生不如死!
8
命运终
夜风如刀,割过我满头的白发,我站在山林的崖边,俯瞰远方王都的方向。
灯火如星,模糊成一片,却照不亮我心底的阴影。
我不再是那个卑微的罪奴,也不再是权倾朝野的国师,只是一个隐居山林的普通人。
可每当夜深人静,那血与火的过往便如潮水般涌来,让我无法安眠。
今夜,我要写下这最后的篇章.....不是为了谁,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风冷得刺骨,王都的宫殿笼罩在血雾之中。
我带着阿九和萧炎的兵马杀入皇宫,直奔萧烬所在的金銮殿。
他站在殿中央,手握骨剑,皮肤溃烂得像枯树皮,七窍渗着黑血,眼中的疯狂却烧得比火还旺。
他看见我,咧嘴一笑,声音嘶哑如鬼:贱奴,你终于来了。
我冷笑,手持逆骨秘钥,血雾在我周身翻滚:萧烬,你的命,今天我收了。
战斗来得毫无预兆。
他挥剑斩下,剑气如龙,裹着诅咒的黑气扑面而来。
我催动秘钥,鲜血滴落,血池之力在我体内炸开,化作一道红光迎上去。
轰!殿内巨震,鎏金柱子断裂,尘土飞扬。
我咬牙冲上前,一掌拍向他胸口,他抬剑格挡,剑锋划破我的手臂,鲜血喷涌。可我没退,秘钥的寒气让我力大无穷,我一拳砸向他的脸,他踉跄后退,骨剑脱手。
我趁势抓住剑柄,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诅咒钻进我的血脉,像要吞噬我的魂。
贱奴,你敢!他嘶吼着扑来,我咬牙将骨剑刺向他心口。
噗嗤一声,剑尖没入,他瞪大眼,血从嘴角涌出,低吼:你赢了……
我抽出剑,他倒在血泊中,殿内死寂,只剩我粗重的喘息。
我捡起骨剑,感觉它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却也明白,这诅咒不会放过我。
萧炎趁乱登基,皇袍加身,万人跪拜。
我被封为国师,权势滔天。
可那天夜里,我站在宫墙上,头发一夜全白,异能也渐渐消失。
我低头看向手腕,那月牙胎记暗淡无光,像在嘲笑我的挣扎。
我知道,秘钥和骨剑的诅咒在侵蚀我,这不是胜利,是另一场囚禁。
次日,我独自走进皇陵,血池翻腾,红光刺眼。
我将骨剑扔进去,秘钥沉入池底,血池平静如镜。
我转身离开,耳边却响起萧烬的低笑:贱奴,你逃不过。
我一震,回头看去,只有风声。
我走出皇陵,异能彻底消失,身体却轻了,像卸下千斤重担。
我苦笑,这或许是解脱。
回到王都,我向萧炎辞去国师之位。
他皱眉挽留:林殊,你走了,谁护我江山
我摇头:我累了。
阿九站在一旁,握住我的手,低声道:我陪你。我拍他肩,转身离去。
从此,我隐居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可命运从不放手。
某夜,我梦见萧烬,他站在血雾中,笑得狰狞:贱奴,你以为结束了
我猛地惊醒,摸向手腕,胎记隐隐发烫。
我低声道:或许吧。
我曾以为能扼住命运的咽喉,却发现自己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诅咒虽断,阴影仍在,我逃不掉,也不愿逃。
清晨,阳光洒下,我站在崖边,阿九走过来,低声问:你后悔吗
我摇头,目光坚定:不,我从尘埃里爬起来,逆了这天。
我转身,拍他肩:走吧,日子还长。
我们并肩下山,身后是无尽的山林和未知的未来。
我生于泥泞,长于屈辱,却用这双手翻了身。
萧烬死了,北寒变天,我却没留恋那权势滔天的日子。
我只想问一句:命运,你可服
风吹过,带来远处的狼嚎,我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