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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裂缝里的诺言
凌晨三点十七分,老式闹钟的金属指针在黑暗中划出细密的轨迹,嘉佳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顺着脊椎蜿蜒而下,浸透了单薄的睡衣,仿佛又回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沈念决绝离去的背影,像一柄生锈的剪刀,生生剪断了她所有的期待。床头的闹钟发出微弱的滴答声,混着窗外细雨敲打玻璃的轻响,恍惚间竟与七年前那个夏夜重叠。那时他们并肩躺在学校后山的草地上,此起彼伏的蝉鸣里,沈念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轻声说要带她去看遍世间所有的风景。
月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投下破碎的银斑。嘉佳蜷缩着抱紧膝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年前的初秋,图书馆的木质地板总带着淡淡的霉味。她第一次见到沈念时,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斜斜地穿透玻璃,在他白色衬衫上镀了层金边。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书页翻动轻轻颤动,像是振翅欲飞的蝶。嘉佳抱着厚重的专业书籍路过,不知被谁遗落的钢笔绊住脚步,书册轰然坠地的声响惊动了整个阅览室。就在她手忙脚乱捡拾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探入视野,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没事吧沈念的声音清润温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嘉佳抬头,撞进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那目光像融化的蜜糖,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从那天起,图书馆的角落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沈念总会变魔术般从帆布包里掏出草莓蛋糕,深红色的果酱在午后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当她对着数学题抓耳挠腮时,草稿纸上便会渐渐爬满工整的解题步骤,旁边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加油小人。他说嘉佳笑起来的样子像春天的第一缕阳光,而他愿意永远做守护这缕阳光的人。
热恋时的每一刻都闪着光。他们在海边追逐浪花,沈念的白衬衫被海风吹得鼓胀,他牵着她的手在沙滩上写下永远爱你,海浪一次次冲刷,字迹却深深刻进了嘉佳的心里。每个纪念日,沈念都会精心准备礼物——亲手制作的手工相册里夹着他们的合照,每张照片旁都写满甜蜜的情话;嘉佳生病时,他整夜守在床边,用温水浸湿的毛巾反复为她降温;她难过时,他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念的白衬衫上沾了陌生的香水味。他开始频繁加班,电话永远占线,信息回复总是寥寥数语。嘉佳抱着保温桶去他公司,却看见他倚在茶水间的窗边,正笑着替那个穿薄荷绿连衣裙的女同事拧开矿泉水瓶盖。曾经望向她时永远含着笑意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敷衍和不耐烦。
三个月前的雨夜,沈念的黑色轿车停在她家楼下。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将嘉佳的身影切割成支离破碎的光斑。我们分手吧。他说这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那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嘉佳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抓着他的衣角,眼泪混着雨水滑进嘴角:为什么你说过会一直爱我的,你忘了吗沈念别开脸,喉结上下滚动:嘉佳,别闹了,我们都累了。车门关闭的声音震耳欲聋,他的尾灯很快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她在原地,哭得几乎窒息。
此刻,嘉佳蜷缩在被子里,泪水再次浸湿了枕头。手机屏幕亮起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解锁——是闺蜜林悦的电话。嘉佳,你看朋友圈了吗沈念要结婚了!林悦的声音带着几分震惊和心疼。嘉佳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点开沈念的头像,映入眼帘的是一枚璀璨的钻戒,配文余生,请多指教刺得她眼眶生疼。评论区里,共同好友们的祝福不断刷屏,而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无法落下。
第二天的晨光裹着薄雾,嘉佳浑浑噩噩地去上班。在公司楼下的银杏树下,她遇到了沈念。他穿着笔挺的深蓝色西装,身旁依偎着一位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子,小鸟依人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她。沈念的笑容在看到她的瞬间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嘉佳,好久不见。他的语气平淡得仿佛他们只是点头之交。
嘉佳强忍着喉头的腥甜,挤出一丝笑容:恭喜你,要结婚了。沈念点点头,伸手揽住身旁女子的肩膀:谢谢。这是我未婚妻,苏晴。苏晴的笑容温婉得体:你好。嘉佳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又凌乱。她听见身后传来两人的笑声,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心脏。
深夜,嘉佳独自来到他们常去的海边。潮水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她望着漆黑的大海,仿佛又看到沈念单膝跪在沙滩上,捧着玫瑰花向她求婚的模样。泪水混着海水滑进嘴里,咸涩得让人心碎。沈念,你说过会一直爱我的,为什么你食言了她的声音被海浪卷走,消散在茫茫夜色中。
嘉佳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嘉佳浑身一震,缓缓转身。月光下,沈念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挣扎。你来干什么她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眶。沈念叹了口气,伸手想要触碰她,又在半空停住:我一直放心不下你。
放心不下嘉佳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要结婚了,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沈念沉默良久,喉结滚动:嘉佳,其实……我和苏晴的婚约是家族安排的,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嘉佳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我不想和她结婚,可是……沈念痛苦地闭上眼,我没有办法,家族的压力太大了。
嘉佳感觉心脏被无数只手撕扯着,愤怒、委屈、不甘一起涌上心头: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沈念伸手想要抱她,却被她狠狠推开:别碰我!沈念,你太自私了!她转身狂奔,泪水模糊了视线,身后传来沈念焦急的呼唤,却被海风和海浪彻底淹没。
回到家,嘉佳做了一个决定。她收拾好行李,辞去工作,拉黑了沈念所有的联系方式。临走前,她将沈念送的褪色玫瑰、写满情话的日记本、情侣对戒整齐地摆放在床头,只带走了一张他们在樱花树下的合照——那时的沈念笑得那样灿烂,花瓣落在他的发间,而她依偎在他身旁,以为幸福会永远定格。
五年后。
嘉佳在另一座城市开了一家名叫时光花房的花店。店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淡紫色的薰衣草在玻璃瓶里静静绽放。这天午后,店里来了一位客人,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名叫林宇。老板,我要一束红玫瑰。林宇笑着说,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嘉佳一边修剪花枝,一边问:是送给女朋友吗林宇挠挠头,耳朵有些发红:还不是,我喜欢她很久了,想向她表白。
嘉佳看着他害羞的样子,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她精心挑选了最饱满的红玫瑰,用淡粉色的包装纸仔细包裹:那祝你成功。谢谢老板!林宇接过花,突然说,老板,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和我喜欢的女孩很像。嘉佳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吗那她一定很幸福。
晚上,暮色渐浓。嘉佳关了店,走在回家的路上。街边的梧桐树在路灯下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经过一家咖啡馆时,她不经意间往里看了一眼,却愣住了。沈念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咖啡早已凉透,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头发有些凌乱,面容憔悴得让人心惊。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竟像被抽走了灵魂。
嘉佳站在原地,内心平静如水。曾经的爱恨情仇,在时光的打磨下,早已褪去了尖锐的棱角。她轻轻转身,踩着满地月光向前走去。远处,林宇正倚在路灯下等她,看见她便笑着跑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帆布包:今天累不累带你去吃新开的那家火锅店!
嘉佳看着林宇温暖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安定。夜风轻柔,他们并肩走在街头,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过去的诺言,早已消失在时光的裂缝里,但未来的路,依然充满希望。她知道,有些人就像盛夏的烟火,虽然绚烂,却终究会消散;而真正的幸福,是细水长流的陪伴,是平淡日子里的温柔与坚定。
碎钻
深秋的雨裹着细沙,打在咖啡厅的玻璃上沙沙作响。林浅攥着温热的马克杯,看着对面男人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折射出冷光。那枚戒指内侧本该刻着她名字的位置,此刻被崭新的字母覆盖——ZY,是他新婚妻子的缩写。
这是当年你落下的。陆沉推过来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林浅的呼吸停滞了。那枚六爪钻戒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上,主钻旁的碎钻像凝固的眼泪。七年前在纽约第五大道,陆沉单膝跪地说:浅浅,这些碎钻就像我们平凡的日子,会把主钻衬托得更耀眼。
蒸汽模糊了林浅的眼镜,她想起被撕碎的婚纱设计图。那时她刚从圣马丁毕业,满屋子画稿都是为他们婚礼准备的。陆沉总是带着咖啡来她工作室,看她用银线绣出婚纱上的月光。直到某个暴雨夜,他浑身湿透冲进来说要分手,理由是家族需要联姻。
周妍知道你来找我吗林浅转动杯柄,看着奶泡在咖啡里晕开。落地窗外,穿驼色大衣的女人正在街对面的花店挑选红玫瑰,无名指上的戒指与陆沉的恰好成对。那个瞬间,林浅忽然想起陆沉说过她最适合香槟玫瑰,温柔又不张扬。
陆沉的喉结动了动:下个月的新品发布会,我希望你能来。他从公文包里抽出邀请函,烫金字体在灯光下流转。林浅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腕表,表盘边缘有道细小的划痕——是那年他们在巴黎街头骑车,她摔倒时用腕表刮到他手腕留下的。
深夜的设计室里,林浅抚摸着婚纱样本上的碎钻。手机突然震动,是陆沉的短信:其实当年我父亲得了癌症,医生说只剩半年......信息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呼吸。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眼泪砸在键盘上,晕开一串乱码。
发布会当天,林浅戴着那枚钻戒站在后台。T台的追光灯下,周妍穿着她设计的婚纱缓缓走来,裙摆上的碎钻在聚光灯下如同银河倾泻。陆沉站在台下,眼神穿过人群与她对视。那一刻,所有的误会与遗憾都化作舞台上飘落的花瓣,轻轻落在记忆的深潭。
散场时,林浅把戒指放在陆沉的手心:物归原主吧。转身离开时,她听见身后传来金属坠地的轻响。回头望去,那枚戒指躺在大理石地面上,碎钻依然倔强地闪着光,像极了他们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林浅站在公交站台,看着雨幕中模糊的城市灯火。手机震动,是陆沉的最后一条信息:碎钻不该独自发光,就像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黑暗。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灯,终于明白有些诺言,注定要在时光的裂缝里破碎,才能照进新的光。
樱花信笺
初春的风裹着樱花香气钻进图书馆,苏棠踮着脚够顶层书架上的《雪国》,指尖刚触到书脊,整排书突然哗啦啦倾倒。她慌忙闭眼,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却跌入一片温暖的怀抱。
小心。低沉的嗓音带着雪松的气息。苏棠睁眼,撞进江砚清墨色的瞳孔里。他穿着浅灰色毛衣,腕间戴着木质手串,此刻正单手撑着书架,替她挡住了坠落的书本。散落的书页间,一片樱花书签轻轻飘落。
后来苏棠总在图书馆遇见他。江砚清习惯坐在靠窗第二排,面前永远摆着一杯黑咖啡和一本建筑图纸。有次她偷偷瞥过去,发现图纸角落画着简笔小人,扎着丸子头,抱着书本气鼓鼓的模样,倒和自己生气时的神态有几分相似。
梅雨季来临时,江砚清会在她的伞架上挂一把藏青色雨伞。伞柄缠着浅粉色绸带,系着张小纸条:雨天路滑,注意安全。苏棠握着伞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她开始期待每个雨天,期待江砚清倚在图书馆门口,朝她温和地笑。
跨年夜那晚,江砚清带她去了城市最高的天台。烟花在夜空绽放的瞬间,他从大衣口袋掏出一本樱花标本册。每一页都夹着不同时节的樱花,配着工整的字迹:初见你时,樱花开得正好、你为流浪猫撑伞的样子,比樱花还温柔。最后一页贴着两张电影票根,是上周他们一起看的《情书》。
苏棠,江砚清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想把以后每个春天都送给你。他打开丝绒盒子,银色戒指上镶嵌着樱花造型的碎钻,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后来的日子里,他们会在樱花树下写生,江砚清画建筑,苏棠画花瓣。他总说她画得太认真,笔尖沾了颜料都不自知。这时江砚清就会轻轻握住她的手,用纸巾擦去颜料,顺带偷亲她泛红的脸颊。
结婚那天,礼堂铺满了新鲜的樱花。江砚清在誓词里说:你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意外,是每个春天准时到来的樱花。苏棠望着他眼底的深情,突然觉得,原来最好的爱情,就是在平淡岁月里,与一人共赏四季花开,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浪漫的诗。
巷口的槐花香
盛夏的蝉鸣撕开热浪时,林小满正踮着脚够老槐树上的纸飞机。白裙沾了墙灰,发尾还别着五岁时周叙送她的草莓发卡。身后突然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松松取下卡在枝桠间的飞机,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又在回忆黑历史周叙晃了晃褪色的纸飞机,机翼上歪歪扭扭写着林小满是大笨蛋,落款是八岁的他。那时他们总在槐树下写互怼的纸条,折成飞机比赛谁飞得远,却总在飞机落地后默契地捡回来收好。
老巷拆迁那天,林小满蹲在瓦砾堆里扒拉,突然被人拎着后领拽起来。周叙的校服蹭了灰,眼神却亮得惊人:给。掌心躺着枚生锈的弹珠,是他们十岁打赌输掉的战利品。风卷起他校服下摆,林小满闻到熟悉的皂角香,恍惚想起无数个清晨,他背着她跑过青石板路,书包上的小熊挂件叮当作响。
大学开学前的雨夜,周叙翻墙跳进她家院子。雨水顺着他睫毛滴落,怀里的《摄影构图技法》却干爽如新。说好要拍遍全世界,他把书塞进她怀里,指尖擦过她发烫的手背,可别被哪个臭小子拐跑了。闪电照亮他通红的耳尖,林小满攥着书的手指发颤,没敢告诉他,相机里全是他打球、解题、偷瞄她时的样子。
五年后的同学会上,周叙的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纸飞机。林小满鬼使神差地伸手,却被他握住手腕。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这次换我写。摊开的纸飞机上,工整的字迹压着当年的幼稚笔迹:周叙永远是林小满的大英雄。窗外的槐树又开了,甜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晕染了满纸温柔。
午夜直播
凌晨十二点,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生锈的铁门。
家人们,今天我们来到了传闻中闹鬼的废弃医院。听说这里每到午夜,都会传出诡异的哭声......我故意压低声音,手持摄像机走进昏暗的走廊。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四周斑驳的墙壁,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直播间的人气不断上升,打赏的特效在屏幕上闪烁。我壮着胆子往深处走去,突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我的心跳陡然加快,镜头开始微微颤抖。弹幕里瞬间刷满了主播快跑的字样。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那是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背对着我,缓缓地向前挪动着脚步。我握紧摄像机,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转过一个拐角,那个女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虚掩着的病房。我推开门,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房间里的病床空荡荡的,只有枕头下放着一本破旧的日记。
我拿起日记,借着手机的光翻看。泛黄的纸页上,字迹凌乱地写着:他们都在骗我......我没有病......后面的字迹越来越模糊,有的地方还沾着暗红的污渍。
突然,身后传来关门声。我猛地回头,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而在病房的角落里,那个女人正静静地站着,缓缓地抬起头。她的脸惨白如纸,眼睛里没有瞳孔,只剩下两个漆黑的空洞。
直播间突然黑屏,我疯狂地点击屏幕,却怎么也打不开。女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我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门把手已经变得滚烫,根本无法触碰。
你为什么要进来......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充满了怨恨和绝望。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一声鸡啼划破了寂静。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我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回到家后,我删除了所有关于这次直播的视频。但每当午夜梦回,那个女人空洞的眼睛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而我的直播间,也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恐怖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