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昊就上钩了。
一周后的晚上,健身房关门后,张昊和苏晴留了下来。
监控画面中,张昊搂着苏晴的腰,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更衣室。
门关上后,便是一番不可描述之事。
我关掉视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猎物上钩了。
陈总,助理此时递给我一份文件,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我接过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结论赫然在目：排除生物学父子关系。
意外的是我竟然没有一点点伤心,反而长长舒了一口气。
几天后,苏晴按照计划离开了这座城市,临走前给张昊发了一条短信：
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但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张昊显然没有把这条短信放在心上,他依旧每天和林悦厮混在一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染上了病。
07
与此同时,我继续收集着林悦和张昊的出轨证据。
私家侦探传来的照片和视频越来越多,但我已经麻木了,现在的我只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两个月后,林悦有些发烧、咳嗽,但意外的是吃了药后仍许久没见好转。
于是她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让她如遭雷击——她感染了艾滋病。
我默默看着视频中的林悦,她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光芒亮起又熄灭。
她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有按下。
最后林悦还是拨打了电话,可刚接通没多久,林悦就突然失控地尖叫起来,嘴中似是高喊：
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
!
过了一会张昊也过来了,两人又抱着‘误诊’的态度重新检测了一次。
毫无疑问,最后检测结果都是阳性。
看着他们麻木、绝望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由感觉一阵畅快。
很好,开始第二步。
心情愉悦的我拨通了张昊健身房的房东电话。
王总,我笑着说,
听说您那栋楼要出售我有个朋友想买下,不知道能否割爱。
陈总说笑了,本来就是要卖的,只要价格没问题,一切都好商量。房东也笑了。
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我笑着说道。
挂掉电话,我打开侦探发来的——张昊健身房的财务报表。
这家健身房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会员费和私教课。
如果突然失去场地,他们至少要停业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让大部分会员退卡了。
我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张昊,你不是喜欢玩别人的老婆吗
那我就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08
站在‘新收购写字楼’对面的咖啡厅,我仰头看着这座二十层高的建筑。
张昊的健身房就在五楼,此刻正乱作一团。
陈总,助理小跑过来,张昊在楼上闹事,说要见您。
我抿了一口咖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见。
放下咖啡杯,我透过落地窗望向对面写字楼的五楼。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张昊正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和几个工作人员争执。
他的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气急败坏。
陈总,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叫保安
我摇摇头：不用,让他闹。闹得越大越好。
助理点点头,退到一旁。我则拿起手机,打开监控软件。
这是我在收购写字楼后特意安装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画面中,张昊正对着前台小姐咆哮：你们凭什么赶我走我有合同的！
前台小姐显然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
张、张先生,我们也是接到通知......
叫你们老板来！张昊一拳砸在前台桌上,我要见你们老板！
我冷笑一声,关掉监控。
张昊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口中的老板就是我。
手机震动,是林悦发来的消息：老公,你在哪我想见你。
我盯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自从她查出艾滋病后,就不断给我发消息,嘘寒问暖什么的。
陈总,助理又走了过来,张昊说要报警。
让他报,我淡淡道,
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有权提前终止租赁。
助理点点头,正要离开,我又叫住他：等等,把这段视频发给媒体。
我调出监控录像,画面中张昊正对着工作人员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推搡。
这种暴力行为,足以让他的健身房名声扫地。
是,陈总。助理,快步离开。
09
我坐在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
后视镜里,我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西装笔挺,但眼神却冷得像冰。
今天是我岳父60大寿,林悦一大早就去酒店帮忙了。
她穿着我给她买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笑容甜美,仿佛还是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U盘里不仅有林悦和张昊的出轨视频,还有他们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以及林悦怀孕的检查报告。
酒店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宴会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林悦的亲戚朋友、生意伙伴,还有不少媒体记者。
我特意邀请了这些记者,为的就是让这场戏更精彩。
老公！林悦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
她挽住我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怎么才来爸爸都等急了。
我低头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这张脸,我曾经那么爱,现在却只觉得恶心。
幸好与艾滋病人正常接触并不会传染,不然的话我连见都不会见她。
路上堵车。我淡淡地说,抽出手臂。
林悦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快进去吧,马上要开始了。
我跟着她走进宴会厅,岳父正在台上致辞。
他红光满面,声音洪亮,显然对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充满期待。
......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到来,特别要感谢我的好女婿陈默......
岳父说着,朝我招了招手。
闻言我站起身,微笑着走上台。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林悦站在一旁,眼中满是骄傲。
爸,我接过话筒,今天是您60大寿,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
岳父笑得合不拢嘴：哎呀,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我转身看向台下,目光扫过林悦,她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虽然心中冷笑,但外表的我面色不变,并从口袋里掏出U盘。
这份礼物,我想和大家一起分享。
说着,我将U盘插入电脑。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林悦和角落的张昊也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我。
我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正是那天我在家里录下的场景,林悦和张昊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
林悦的脸色瞬间惨白,张昊则慌乱地想要冲上台来,但被几个保安拦住了。
这......这是假的！林悦尖叫道,陈默,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冷笑一声,又按了一下遥控器。
屏幕上出现了林悦和张昊的聊天记录,内容不堪入目。
林悦,我冷冷地说,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张昊的事吗以为我不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林悦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陈默,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打断她,
解释你是怎么用我的钱给张昊买劳力士
还是解释你是怎么计划和我离婚,然后和他双宿双飞
台下响起一片哗然,岳父的脸色铁青,岳母则直接气晕了过去。
陈默！张昊怒吼道,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冷笑,你们背着我偷情,还计划谋夺我的财产,到底是谁过分
再次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林悦的银行流水,显示她定期给一个陌生账户转账。
各位,我转向宾客,
这就是我送给岳父的礼物——揭露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宴会厅里一片混乱,林悦瘫坐在地上,张昊则被保安押了出去。
而一旁岳父则气得浑身发抖,用拐杖敲着林悦骂道：
林悦！你怎么能......不孝女啊
!!!
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我忽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已经瘫在地上的林悦说道：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净身出户。至于这个孩子......
我又看了眼她的肚子,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我放下话筒,在早就安排好的保镖护卫下,大摇大摆的走出宴会厅。
身后传来林悦的哭喊声和岳父的咒骂声,但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酒店,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胸中的闷气消散了些许。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可以开始了。
10
坐在办公室里,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上。
律师刚刚来过,将协议递给我时,语气平静而专业：
陈总,所有的条款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拟好了,林小姐那边也已经通知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律师可以离开。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离婚协议上,白纸黑字显得格外刺眼。
我翻开协议,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条款。
林悦净身出户,所有的财产、房产、车辆,甚至她名下的信用卡和投资账户,
——全部归我所有,她没有资格分割任何婚内财产。
我合上协议,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悦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
三年前的她,笑得那么甜,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可现在,那张脸只剩下虚伪和背叛。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律师发来的消息：
林小姐已经到了,您要过来吗
我回复：不用了,你全权处理吧。
与此同时,律师办公室里。
林悦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
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已经哭过很久。
律师坐在她对面,语气平静而疏离：
林小姐,如果您对协议内容没有异议,请在最后一页签字。
林悦抬起头,声音沙哑：陈默呢他不来吗
律师推了推眼镜,淡淡道：陈总委托我全权处理,他不会来了。
林悦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低下头,手指颤抖着翻开协议。
一页一页,那些冰冷的条款像刀子一样割在她的心上。
净身出户,一无所有,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陈默都不愿意承认。
他......他真的这么狠心吗林悦哽咽着问道。
律师没有回答,只是将一支笔推到她面前：林小姐,请签字吧。
林悦盯着那支笔,久久没有动作。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从她和陈默的第一次约会,到他们的婚礼,再到她躺在张昊怀里的那一刻。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可她没想到,陈默会做得这么绝。
如果......如果我不签呢林悦抬起头,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律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如果您拒绝签字,陈总会通过法律途径起诉离婚。
届时,您基本上还是要净身出户。
除此之外,还要被追究婚内转移财产......
林悦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颤抖着拿起笔,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是她心碎的声音。
律师收起协议,站起身：
林小姐,协议已经生效。
请您在三天内搬出陈总的住所,并归还所有属于陈总的物品。
林悦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眼泪无声地滑落。
11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但我没有心思去换一杯。
律师刚刚发来消息,林悦终于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我打开手机,看着律师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林悦坐在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笔,指节发白,仿佛在挣扎着什么。
律师的消息接着传来：陈总,林小姐已经签字了。
按照您的要求,她净身出户,所有财产归您所有。
另外,她已经同意放弃对您名下任何资产的追索权。
我盯着屏幕,心头一片平静。
林悦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她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她的背叛、她的谎言、她的算计,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我回复律师：辛苦了,后续的手续也麻烦你了。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林悦和张昊的结局已经注定。
林悦失去了她所依赖的一切,而张昊的健身房也因为我的操作彻底倒闭,负债累累。
而且他们两人都染上了艾滋病,未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艰难。
番外：凄惨的结局
签完离婚协议的那天晚上,林悦拖着行李箱,茫然地站在街头。
初冬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手机里最后一条信息是张昊发来的：
我完了,你也别想好过。
她苦笑着关掉手机屏幕,抬头看着曾经和陈默共同生活的公寓楼。
灯火通明的窗户里,有一个曾经属于她的家。
而现在,她连住酒店的钱都快没有了。
林悦摸了摸口袋里的诊断报告——HIV阳性。
这份报告彻底摧毁了她的人生。
她原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离婚,分得一半财产,然后和张昊开始新生活。
但陈默的报复远比她想象的狠毒,父母厌弃、朋友远离、身无分文。
陈默...你够狠...
林悦喃喃自语,眼泪早已流干。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了一个破旧小区的地址。
那是张昊租的房子,现在是她唯一的去处。
1
张昊的公寓比林悦想象的还要糟糕。
推开门的瞬间,霉味和酒气扑面而来。
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和外卖盒,沙发上堆着脏衣服。
张昊瘫坐在唯一还算干净的椅子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你来了。他头也不抬,声音嘶哑。
林悦放下行李箱,环顾四周,胃里一阵翻腾。
这个肮脏的小公寓与她曾经精心布置的家天差地别。
健身房...真的完了她轻声问。
张昊突然暴起,一把掀翻面前的茶几：
完了！全完了！
那个王八蛋买下了整栋楼！
房东违约赔了我钱,但根本不够重新开业！
现在网上全是我打人的视频,没人敢来我这健身了！
林悦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太了解张昊的脾气了,这时候顶撞他只会招来更猛烈的怒火。
张昊抓起酒瓶灌了一口,然后盯着林悦的肚子：
那个杂种...真是我的
林悦下意识护住腹部,点了点头。
打掉。张昊冷冷地说,我们养不起,而且...
他的目光落在林悦的HIV诊断书上,意思很明显。
医生说了...母婴传播概率不是百分之百...林悦微弱地抗议。
你他妈疯了吗张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万一呢难道生下来让他也当个艾滋病人让他一辈子被人歧视
林悦挣脱不开,只能低声啜泣。
她曾经迷恋张昊的强壮和霸道,现在这些特质却让她恐惧。
明天就去医院。张昊甩开她的手,
现在,去给我弄点吃的。
林悦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狭小的厨房,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几罐啤酒空空如也。
她突然想起陈默总是会在冰箱里备好她爱吃的食材,眼眶又湿润了。
2
市立医院的走廊冰冷而漫长。
林悦独自坐在妇科门诊外的长椅上,周围都是等待检查的孕妇。
她们有的被丈夫小心搀扶,有的幸福地摸着肚子,这一切都刺痛着林悦的心。
林悦。护士叫到她的名字。
诊室里,医生看完她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
HIV阳性,妊娠10周...你确定要做人流手术吗
林悦点点头,声音细如蚊呐：确定。
手术风险会比普通人大很多,术后感染几率也很高。
医生推了推眼镜,而且...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怀孕的机会了。
HIV患者的生育能力会随着病情发展逐渐下降。
林悦攥紧了衣角,她想起陈默曾经多么期待能有一个孩子。
而现在她怀着的这个生命,却注定不被任何人期待。
我...我还是决定做手术。她最终说道。
手术结束后,林悦虚弱地躺在恢复室里。
护士递给她几片药：这是抗生素,一定要按时吃。
你的免疫力已经很差了,术后感染会很危险。
林悦颤抖着接过药片,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她勉强站起身,却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病人休克了！快叫急救！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3
当林悦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隔离病房里。
手臂上插着输液管,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你醒了。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到床边,
术后感染引发了败血症,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林悦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医生拿起病历本：你的CD4细胞计数已经低到200以下,正式进入艾滋病发病期。
我们需要开始抗病毒治疗,但...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治疗效果可能不会太理想。
林悦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她想起一个月前自己还是光鲜亮丽的陈太太,每天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该买哪个新款包包。
而现在,她躺在公立医院的隔离病房,连探视的人都没有。
有人...来看过我吗她艰难地问道。
医生犹豫了一下：有一位张先生来过,但听说医药费需要预付后就离开了。
林悦苦笑了一下,这就是她背叛婚姻、抛弃一切所选择的男人。
住院的第三天,她的高烧终于退了。
护士送来一部手机：这是你的物品,刚刚充好电。
林悦打开手机,几十条未读信息弹出来,大部分是张昊发来的：
医药费太贵了,我没钱付。
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房租快到期了。
陈默那个王八蛋把我所有账户都冻结了,说是追回你转移的财产。
你他妈倒是回话啊！
最后一条信息是两个小时前发的：
我受够了,我要离开这个城市。别找我了。
林悦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泣。
护士闻声赶来,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在药物作用下,林悦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中,她回到了和陈默初识的那家咖啡厅。
陈默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她刚要握住,画面却突然变成了寿宴那天,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和陈默冰冷的眼神。
不...不要...林悦在梦中挣扎着,却无法醒来。
4
与此同时,张昊正蜷缩在一辆长途大巴的最后一排。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
自从那段打人视频在网上疯传后,他成了过街老鼠,连去便利店都会被指指点点。
大巴驶离城市,张昊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高楼大厦,攥紧了口袋里最后的几千块钱。
健身房倒闭了,银行账户被冻结了,连手机都被债主拿走抵债。
他现在一无所有,除了体内正在疯狂复制的HIV病毒。
终点站到了,所有乘客请下车。乘务员的声音惊醒了他。
张昊茫然地走下车,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小县城。
破旧的汽车站周围只有几家小餐馆和旅馆,街上行人稀少。
他用最后的钱租了一间最便宜的旅馆房间。
房间狭小潮湿,墙皮剥落,但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
躺在吱呀作响的床上,张昊打开电视,本地新闻正在报道一则消息：
本市新增多例HIV感染者,疾控中心提醒市民注意防护...
操！张昊愤怒地关掉电视。他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三个字母。
夜幕降临,张昊的体温开始升高。
他知道这是病情恶化的征兆,但没有钱去医院,只能硬扛。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汗水浸透了床单。
水...给我水...他喃喃自语,但空荡荡的房间无人回应。
高烧带来的幻觉中,张昊看到了林悦。
她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这就是你承诺给我的好生活
都是你的错！张昊对着幻觉怒吼,
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幻觉中的林悦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我们活该...我们都活该...
某天中午,旅馆老板来催房租,发现门反锁着。
破门而入后,他看到张昊蜷缩在墙角,已经没了呼吸。
尸体旁边是一张HIV阳性诊断书和一堆空酒瓶。
法医鉴定结果是艾滋病并发多器官功能衰竭死亡。
因为没有亲属认领,张昊的尸体被火化后,骨灰撒在了公墓的公共区域。
5
林悦出院的那天,天空飘着细雨。
她的身体比入院前更虚弱了,走路都需要扶着墙。
医生给她开了大把的药,但委婉地表示做好心理准备。
站在医院门口,林悦不知道该去哪里。
张昊消失了,父母拒绝接她的电话,曾经的朋友们都像避瘟疫一样躲着她。
她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但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路过一家咖啡厅时,林悦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默。
他西装笔挺,正和一位优雅的女士共进午餐。
陈默脸上带着林悦久违的笑容,那是他们热恋时他常有的表情。
林悦下意识地躲到一旁,心脏狂跳。
她应该恨陈默的,是他毁了她的人生。
但此刻,她心中涌起的却是深深的悔恨。
如果当初没有背叛他,现在坐在他对面的应该是自己...
小姐,你没事吧
咖啡厅的服务员注意到窗外淋雨的林悦,关切地问道。
这一声引起了陈默的注意,他转头看向窗外,目光与林悦相遇。
那一瞬间,林悦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陈默转过头,继续和女伴交谈,仿佛窗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林悦崩溃了,她踉跄着跑开,泪水混合着雨水流下面颊。
跑过几个街区后,她累得喘不过气来,靠在桥栏杆上休息。
桥下是湍急的河水,漆黑如墨。
林悦看着河水,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她轻声对自己说。
林悦爬上栏杆,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她,肺部像被火烧一样疼痛。
但很快,痛苦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永恒的宁静。
三天后,渔民在下游发现了林悦的尸体。
警方通过DNA比对确认了身份,但她的父母却拒绝认领。
陈默得知两人的死讯时,正在国外出差。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陈总,要……处理一下后事吗
他合上文件,语气平淡：不必,我和他们早就没关系了。
窗外,夕阳西沉,将天空染成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