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外重逢
林小鱼骑车飞驰在城市的街道上,广告方案被驳回的郁闷让她无心顾及路况。一个急转弯,前轮打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剧痛瞬间从膝盖和手肘传来,她低头一看,血已经浸透了裤子。
小姐,你没事吧路人慌忙围上来,有人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得很快,林小鱼被送往了市中心医院。这家医院的名声在外,但她从未来过,因为她刻意避开——这是前夫工作的地方。
伤者左膝关节撕裂,需要立即处理。救护车上的护士快速记录着。
推入急诊室的那一刻,林小鱼感到命运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主治医生正低头翻看病历,那个熟悉的轮廓,她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认出来。
苏医生,车祸伤者,左膝撕裂。护士简洁地汇报。
男人抬起头,目光与林小鱼相遇的瞬间明显一滞,但很快恢复了专业的冷静。
林小姐是吗我是苏北辰,今天负责为您处理伤口。他的声音平静得仿佛面对一位从未谋面的陌生病人。
林小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签字离婚一年的前夫,居然装作完全不认识她！
第二章
装作陌生
需要局部麻醉,你有药物过敏史吗苏北辰戴上手套,语气公事公办。
林小鱼几乎要笑出声,他们曾经朝夕相处三年,他比谁都清楚她的身体状况。
没有,苏医生。她刻意加重了称呼,却没换来任何表情变化。
苏北辰的手稳稳地为她清理伤口,冰冷的碘伏沾上皮肤,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从前每次她受伤,他都会心疼地皱眉,小心翼翼地处理。而现在,这双手依然温柔,却失去了曾有的温度。
林小姐,伤口已经缝合好了,两周后拆线。这是消炎药和止痛药的处方。他递给她一张纸条,字迹依然是她熟悉的样子。
周围忙碌的医护人员来来往往,没有人察觉到他们之间凝固的空气。
谢谢苏医生。请问,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林小鱼终于忍不住问道。
苏北辰稍稍停顿,眼神一瞬间复杂,随即恢复平静：病人太多,如果我们之前见过,抱歉我不记得了。祝您早日康复。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依然挺拔如一年前。林小鱼望着他的背影,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第三章
闺蜜支招
什么你在急诊室遇到苏北辰了孙美玲震惊地瞪大眼睛,他居然装作不认识你
林小鱼点点头,窝在沙发里,膝盖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心里更痛。
他现在是大医院的急诊科专家了,不像我这个小广告人,可能真的忘了我这个曾经的妻子吧。林小鱼自嘲地笑笑。
放屁！孙美玲一拍桌子,你们相爱三年,结婚两年,就算得了失忆症也不可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林小鱼苦笑：可能我们的婚姻对他来说就是个错误吧。
错误个屁！孙美玲喝了口咖啡,我看他就是还放不下你,故意刺激你呢！你想啊,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了,为什么不大大方方承认认识你这种装陌生的戏码,根本就是欲擒故纵！
林小鱼沉默了。一年前,她发现苏北辰深夜频繁出门,回来时总是一身疲惫。她怀疑他有外遇,但他却什么都不解释。最后一次争吵,她气得提出离婚,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痛快地签字让她走。
小鱼,你到底还爱不爱他孙美玲直视她的眼睛。
我...林小鱼声音哽咽,我不知道。
你知道！孙美玲坚定地说,如果不爱,你就不会在看到他的瞬间心跳加速,也不会因为他装作不认识而难过。我建议你主动出击,搞清楚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林小鱼擦掉眼泪,点了点头。
第四章
追求者现身
两周后,林小鱼回医院拆线。她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穿上苏北辰曾经最喜欢的那条碎花裙。
苏医生今天不在门诊。前台的护士告诉她,周医生会为您拆线。
林小鱼失望地走进诊室,迎面遇到一位高挑的女医生,穿着白大褂,干练中带着凌厉的美丽。
林小姐是吧,我是周雅琴。女医生声音清脆,目光却审视般扫过林小鱼全身。
拆线的过程中,林小鱼注意到周雅琴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粉色信封。
你和苏北辰医生...很熟吗林小鱼忍不住问道。
周雅琴手上的动作一顿,嘴角微扬：我是急诊科护士长,和苏医生当然很熟。不过,病人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呢
林小鱼心虚地移开视线：只是...曾经在别处见过他。
是吗周雅琴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苏医生最近要过生日了,我们科室准备了惊喜。你作为...病人,没必要太关注医生的私生活吧
话音刚落,诊室门突然开了,苏北辰站在门口,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周护士长,急诊有台急救,需要你协助。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周雅琴迅速起身离开,经过苏北辰身边时,轻声说了句什么,林小鱼没听清。
诊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凝固得仿佛能切出一块。
第五章
父亲病倒
爸！爸你怎么了林小鱼冲进家门,看到父亲脸色苍白地倒在沙发上,立刻慌了神。
没事,可能是...心脏有点不舒服...林父说话断断续续,一手按着胸口。
林小鱼立即拨打急救电话,十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至。
送哪家医院救护人员问道。
市中心医院！林小鱼脱口而出,那里条件最好,尽管她知道可能再次遇见苏北辰。
到达医院时,林父情况已经恶化,呼吸困难,胸痛加剧。
初步诊断是心肌梗塞,需要立即安排导管室。接诊医生快速判断。
林小鱼手忙脚乱地办着手续,焦虑到几乎崩溃。她知道心梗的危险性,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从母亲过世后,父亲一直支撑着她,现在却躺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
冷静点,病人需要紧急手术,请签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小鱼转身,苏北辰站在她面前,目光不再冷漠。
是我爸...心肌梗塞...她声音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我知道。苏北辰轻声说,仿佛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生活,我已经联系了心内科最好的专家,你父亲会没事的。
那一刻,林小鱼感到一股力量从他身上传来,如同从前每次她遇到困难时,他都会给她的那种安全感。
第六章
暗中关怀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林小鱼紧张地握着手,目光不离手术室的红灯。苏北辰站在不远处,不时查看手表。
为什么是李教授主刀他不是已经退休了吗一位路过的护士小声问同事。
听说是苏医生特意请回来的,还垫付了全部专家费。同事回答道。
林小鱼猛地抬头,正好对上苏北辰的目光。他迅速转身离开,避开了可能的对视。
三小时后,手术终于结束。李教授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病人情况稳定。
谢谢您,真的太感谢了。林小鱼激动地握住老教授的手。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苏医生吧。李教授笑着说,要不是他半夜打电话求我出山,我这把老骨头早睡了。
林小鱼愣住了,她转身找苏北辰,却发现他已经不在走廊。
麻烦问一下,苏医生去哪了她拦住一位路过的护士。
苏医生他好像说要回急诊处理一台车祸手术,都三十多个小时没休息了。护士忧心忡忡地说。
林小鱼心头一震。原来,他在暗中为她父亲安排最好的医生,却连一声谢谢都不愿接受。这与他装作不认识她的冷漠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为什么苏北辰,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装作陌生人,却又暗中关心我们
第七章
误会酝酿
爸,你感觉怎么样林小鱼小心翼翼地喂父亲喝水。
好多了,这医院的医生真不错。林父虚弱地笑笑,对了,你和小苏...还有联系吗
林小鱼手一抖,水洒在了床单上：爸,我们...已经离婚一年了。
唉。林父叹息一声,那孩子很好,你们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
护士进来换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林小鱼走出病房透气,恰好看到走廊尽头的苏北辰。他身边是周雅琴,两人说说笑笑,亲密的样子刺痛了她的眼睛。
周雅琴挽着苏北辰的胳膊,小声说着什么,然后塞给他一个精美的礼盒。苏北辰没有拒绝,只是点点头收下了。
林小鱼不自觉地走近,听到周雅琴的声音：...生日那天我去接你,一起去会所,大家都等着呢。
苏北辰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回头,正好与林小鱼四目相对。空气一瞬间凝固。
林小姐,你父亲恢复得不错。他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
周雅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露出了然的笑容：原来是病人家属啊。苏医生,我们走吧,还有会议。
苏北辰点点头,跟着周雅琴离开,没有再看林小鱼一眼。
林小鱼站在原地,心如刀绞。原来,她父亲的手术或许只是他职业素养的体现,而不是什么特殊的关心。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甚至还要和周雅琴一起过生日。
那个礼盒...是她送的生日礼物吗林小鱼苦笑。她突然想起,三天后就是苏北辰的生日,曾经,那一天她会精心准备惊喜,而现在,她却连一声祝福都没有资格说出口。
第八章
记忆酒吧
林小鱼推开星光酒吧的门,浓郁的酒香和轻柔的爵士乐扑面而来。三年前的今天,苏北辰就在这里向她求婚,而如今,这里成了她独自舔舐伤口的避风港。
老规矩调酒师认出了她,微笑着问。
嗯,马天尼,加冰。她坐在吧台前,望着酒吧中央那架钢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苏北辰穿着笔挺的西装,弹着《婚礼进行曲》,然后单膝跪地,递上一枚钻戒。整个酒吧的人都在鼓掌,她哭着答应,以为幸福会一直延续。
听说你回来了。调酒师递上酒杯,那位先生呢
我们...分开了。林小鱼勉强笑笑。
调酒师惊讶地挑眉：真可惜,你们是这里最让人羡慕的一对。
林小鱼没有回答,一口气喝完了杯中酒,辛辣感刺激着她的喉咙。她又要了一杯,然后是第三杯、第四杯...
小姐,你还好吗调酒师担忧地问。
林小鱼摇摇头,视线已经模糊。她站起来想去洗手间,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那是苏北辰惯用的古龙水味道。
苏北辰她抬头,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你怎么在这里
喝多了就别动。他扶她坐回椅子上,声音不带感情。
你不是应该和周医生在一起过生日吗林小鱼嘟囔着,醉意让她放下防备。
苏北辰没有回答,只是向调酒师要了杯水：让她喝点水。
第九章
醉酒告白
我不要水...我要喝酒...林小鱼推开递到嘴边的水杯,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酒吧的灯光映在她泪痕斑斑的脸上,苏北辰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
够了,我送你回去。他站起身,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意。
不！林小鱼突然拽住他的衣袖,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我们...我们明明...
林小姐,你喝多了。苏北辰试图抽回手臂。
别叫我林小姐！她声音提高,引来周围人的侧目,我是你的妻子！哦不...前妻。
苏北辰脸色一变,弯腰在她耳边低语：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不...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离婚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痛快林小鱼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是因为我不够好吗还是因为...周雅琴
苏北辰的呼吸一滞,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你知道吗,这一年我过得好痛苦...林小鱼喃喃自语,酒精冲破了理智的防线,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苏北辰,我后悔了,我不该提离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为啜泣。苏北辰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的冰霜一点点融化。
我那天看到你深夜回来,衣服上有口红印...我以为你出轨了...林小鱼喃喃自语,但我现在宁愿你告诉我真相,我们或许能找到解决办法...
苏北辰终于蹲下身,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小鱼,那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医生,原来你在这！周雅琴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第十章
照顾时刻
你家在哪苏北辰抱着已经睡着的林小鱼,面对满脸不可思议的周雅琴问道。
你竟然为了她放弃科室的生日聚会周雅琴难以置信。
她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家。苏北辰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
周雅琴咬着嘴唇,突然恍然大悟：她就是你的前妻
苏北辰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你不是说已经忘了过去了吗周雅琴追问。
抱歉,聚会我就不去了。苏北辰绕过她,抱着林小鱼走向门口。
林小鱼家的钥匙还挂在老地方——她的包内侧暗袋。苏北辰轻车熟路地打开门,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去厨房煮醒酒汤。
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他们从未分开。厨房的布局没变,她喜欢的杯子还放在同一个架子上,冰箱上依然贴着他们一起去旅行时拍的照片。
苏北辰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那时的他们笑得多开心啊,谁能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端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回到卧室,林小鱼已经醒了,正迷茫地看着四周。
喝点醒酒汤。他语气恢复了冷淡。
林小鱼接过碗,小口啜饮,酒醉后的脸颊泛着红晕：谢谢...你不用管我了。
把汤喝完。苏北辰的语气不容拒绝。
沉默中,林小鱼喝完了汤,两人对视,空气中充满了未说出口的话。
那天,衣服上的口红印...是怎么回事林小鱼终于问出了困扰她一年的问题。
苏北辰深吸一口气：那是一位患者的家属,她丈夫抢救无效去世,悲痛中扑到我身上痛哭。
林小鱼心一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的怀疑和离婚决定岂不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第十一章
父亲手术
小鱼,医生说爸爸需要第二次手术。林父握着女儿的手,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林小鱼强忍泪水：爸,别担心,一切会好起来的。
医生刚才告诉她,林父的心脏瓣膜出现问题,需要进行瓣膜修复手术,这种手术风险很大,成功率不足六成。
林小姐,手术同意书需要签字。护士递来一沓文件,林小鱼的手在颤抖。
走廊上,医生们正在讨论手术方案。林小鱼听到周雅琴的声音：这种高风险手术,谁来主刀王教授出差了,李教授说他太老了,手不够稳。
我来。是苏北辰的声音,坚定而冷静。
你周雅琴惊讶地说,你是急诊科医生,不是心外科专家！
我在美国专门学过瓣膜修复技术,已经独立完成过三台。苏北辰平静地回答。
林小鱼冲过去：不,太危险了！万一...
苏北辰转身看着她,目光如炬：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但如果出了事,你的职业生涯...林小鱼急切地说。
那是我的事。苏北辰打断她,你只需要回答：相信我吗
泪水模糊了林小鱼的视线。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为了救她而不顾一切冲进火场的男人。那时他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任何事发生在你身上。
我相信你。她终于点头。
苏北辰转向周雅琴：准备手术室,通知麻醉师和护士,一小时后开始。
不行！周雅琴拦住他,你没有心外科的资质,这样做会被医院处分的！
我说了,那是我的事。苏北辰头也不回地走向准备室。
第十二章
前夫担当
手术室外,林小鱼焦急地踱步。红灯已经亮了四个小时,远超预计的时间。
周雅琴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别担心,他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医生。
林小鱼抬头看她,意外地没有在对方眼中看到敌意。
我曾经以为自己喜欢他。周雅琴苦笑,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心里只有你。
林小鱼惊讶地看着她：可是...你们不是...
没有我们。周雅琴摇头,我追求过他,但他从未接受。那天你看到的生日礼物,是整个科室的心意,不是我个人的。
林小鱼沉默了,心中泛起一丝希望的涟漪。
他这一年过得并不好。周雅琴继续说,每次值夜班,我都能看到他办公室的灯亮到天亮。他总是接最危险的急诊,仿佛在惩罚自己。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苏北辰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是难掩的疲惫。
手术成功了,你父亲很坚强。他声音嘶哑,显然手术过程异常艰难。
谢谢你...谢谢...林小鱼声音哽咽,泪水夺眶而出。
苏北辰微微点头,刚要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倾倒。林小鱼惊叫一声,冲上前扶住他。
急诊室来车祸伤者,需要苏医生！一位护士匆匆跑来。
苏北辰强撑着站直身体：我马上来。
不行！林小鱼拦在他面前,你已经连续工作二十多个小时了！
病人需要我。他轻轻推开她,转身朝急诊室走去。
林小鱼看着他摇晃的背影,心疼到无法呼吸。曾经,她以为他不爱她了,可现在她才明白,这个男人的爱从未改变,只是表达方式变了。
第十三章
背后危机
苏医生被停职调查了！护士小声议论的声音传进林小鱼耳中。
她正在照顾恢复中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怎么回事她拦住一位路过的护士。
苏医生没有心外科资质,却私自主刀高风险手术,被举报了。护士小声回答,医院纪律委员会正在调查,可能会吊销他的执照。
林小鱼心如刀绞,她明白是为了谁——为了救她父亲,苏北辰甘愿冒险,甘愿搭上自己的职业生涯。
谁举报的林小鱼追问。
护士摇摇头：不清楚,不过听说是内部人员。
林小鱼立刻想到了周雅琴,但转念一想,如果周雅琴真的那么喜欢苏北辰,为什么要害他
她匆匆赶到苏北辰的办公室,却被告知他已经被停职回家等待调查结果。
林小姐。周雅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知道你在找他。
林小鱼转身,警惕地看着她：是你举报的他
周雅琴苦笑：不是我。是医院的规章制度。所有手术都有记录,瞒不了的。
那怎么办他会被吊销执照吗林小鱼急切地问。
除非...能证明这台手术确实紧急,而且没有其他合适的医生。周雅琴顿了顿,但实际上,我们可以等王教授回来的。
林小鱼明白了,苏北辰完全可以等待有资质的专家回来,但他选择了冒险,因为他不想让她和父亲多等一天、多承受一分风险。
我该怎么帮他林小鱼问道。
周雅琴看着她,忽然微微一笑：也许病人家属的证词会有用。如果你父亲表示是自己坚持要苏医生主刀,加上手术成功的事实,纪律委员会可能会从轻处理。
林小鱼眼前一亮：我这就去找爸爸商量。
还有一件事。周雅琴叫住她,你知道苏北辰这五年一直在研究什么吗
林小鱼摇头。
他在研究一种罕见的心脏病基因治疗方案。周雅琴意味深长地说,这种病会导致心脏瓣膜退化,正是你父亲现在的问题。
林小鱼愣住了,你是说...
他从未停止关心你和你的家人。周雅琴转身离开,留下林小鱼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爱一个人,可以深沉到连恨都不记得了吗林小鱼从未想过,自己怒气冲冲签下离婚协议的那天,苏北辰或许正在实验室里为了救她父亲而奋斗。
第十四章
站出维护
医院纪律委员会的听证会在一个小会议室举行。苏北辰坐在被告席上,面容平静。
苏北辰医生,你承认在没有心外科资质的情况下,擅自为林家明先生进行心脏瓣膜修复手术吗委员会主席问道。
是的。苏北辰声音清晰,不辩解,不反抗。
你知道这违反了医院规定,甚至可能因此被吊销医师执照吗主席继续问。
我知道。苏北辰点头,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做。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就在主席准备宣布决定时,门突然被推开。
等一下！林小鱼推着轮椅上的父亲走了进来,我有话要说！
主席皱眉：这是内部听证会,病人家属不能参加。
不,你们必须听我说。林小鱼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决心,是我父亲坚持要苏医生主刀的！
苏北辰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讶。
我父亲的心脏病很特殊,需要特殊的技术。王教授出差,李教授年纪大了手不够稳,我们得知苏医生在美国专门学过这项技术,所以恳求他出手。林小鱼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如果不是苏医生,我父亲可能已经不在了。
林父在轮椅上点头附和：是的,是我坚持的。苏医生本来不同意,是我们一再要求。
而且,林小鱼环视整个委员会,苏医生这五年一直在研究针对我父亲这种罕见心脏病的治疗方案。正是他的研究成果,才让这次手术成功率大幅提高。这难道不值得表彰吗
委员会成员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林小姐...苏北辰终于开口,眼中满是复杂情绪。
别说话。林小鱼看着他,露出一个坚定的微笑,这次轮到我救你了。
第十五章
真相浮出
医院屋顶花园,夕阳将天空染成金红色。林小鱼找到了独自站在那里的苏北辰。
听证会结果出来了,她走到他身边,停职两周,记过处分,保留医师资格。
谢谢。苏北辰轻声说,目光依然望向远方。
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小鱼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研究治疗我父亲疾病的方法
苏北辰沉默良久,终于转身面对她：你记得你妈妈是怎么走的吗
林小鱼点点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母亲也是死于心脏病,而且是同样的瓣膜问题。
你父亲告诉我,这种病有家族遗传倾向。苏北辰声音低沉,我担心...有一天你也会被它夺走。所以我决定研究这个课题。
那为什么要隐瞒我为什么要接受离婚林小鱼不解地问。
研究需要去美国的实验室,需要高强度工作,可能几年都见不到面。苏北辰苦笑,我不想让你等我,更不想让你看到我可能失败的样子。
所以那些深夜回来...
是从实验室回来。那天你说的口红印,是一位同事的妻子在庆祝她丈夫实验成功时不小心蹭到的。苏北辰叹息,我本想解释,但看到你如此坚决地要离婚,我想,也许这对你更好。
林小鱼的泪水终于滑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和你一起面对这一切
因为我爱你。苏北辰终于直视她的眼睛,爱到愿意放你走,爱到不忍心让你陪我承受可能的失败和痛苦。
可是我也爱你啊...林小鱼哽咽着说,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苏北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眼中满是柔情：你看,我们都是傻瓜,相爱却伤害了彼此。
那现在呢林小鱼小声问,你的研究成功了吗
刚有突破。苏北辰说,我回国就是为了进行临床测试。没想到第一个病人竟然是你父亲。
你在急诊室遇到我那天,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林小鱼好奇地问。
苏北辰轻笑：因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如果承认认识你,可能下一秒就会把你抱在怀里,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第十六章
重新开始
一个月后,林父已经能下床活动了。林小鱼推着他在医院花园里散步。
爸,你觉得苏北辰这个人怎么样林小鱼假装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