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柳如烟:烟雨归尘 > 第一章

第一章
凌仙宗的掌上明珠
凌仙宗坐落于云雾缭绕的凌仙山上,宗门内灵气充沛,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大门派。柳如烟便是这凌仙宗的天之骄女,自小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
她生得眉如远黛,眼若秋水,肌肤胜雪,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腰间。天资聪颖的她,在修炼上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年仅十六岁便突破到了筑基中期,成为了凌仙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宗门上下无不对她寄予厚望,将她视为凌仙宗未来的希望。掌门师父对她更是关怀备至,亲自传授她高深的功法和剑诀;各位长老也时常指点她的修炼,生怕她走了弯路;而宗门里的师兄师姐们,更是对她疼爱有加,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第一时间送到她的面前。
在这众多的师兄中,楚墨是最特别的一个。他比柳如烟大五岁,生得丰神俊朗,一身白衣胜雪,气质出尘。楚墨对柳如烟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师兄妹之情,只是他将这份心意深埋在心底,默默守护着她。
柳如烟在凌仙宗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直到那一天,掌门师父将她叫到了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如烟,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下山去历练一番了。江湖险恶,你要多加小心,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凌仙宗永远是你的家。
柳如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期待。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名堂,不辜负宗门上下对她的期望。
第二章
初入江湖遇情郎
下山后的柳如烟,犹如一只飞出牢笼的小鸟,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一路走走停停,欣赏着江湖中的美景,感受着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这一日,她来到了一个繁华的小镇。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柳如烟正逛得兴起,突然听到一阵争吵声传来。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被几个彪形大汉按在地上殴打。
柳如烟心地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想都没想便冲了上去,出手击退了那几个彪形大汉。她扶起地上的男子,关切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那男子抬起头来,柳如烟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他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男子感激地看着柳如烟,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在下顾承煜,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柳如烟。柳如烟微笑着说道。
从那以后,顾承煜便一直跟在柳如烟的身边,对她关怀备至。他会在柳如烟累的时候,为她找一处舒适的客栈休息;会在柳如烟饿的时候,为她买来各种美味的小吃;会在柳如烟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挡在她的前面。
柳如烟从小在凌仙宗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温柔体贴,很快便被顾承煜的甜言蜜语所打动,坠入了爱河。她忘记了与宗门的约定,忘记了自己下山的目的,也忘记了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的师兄楚墨。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顾承煜单膝跪地,手捧着一束鲜花,深情地对柳如烟说道:如烟,我爱你,嫁给我吧。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柳如烟含着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遇到了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
第三章
忘却约定堕情网
自从和顾承煜在一起后,柳如烟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段感情中。她每天都沉浸在幸福和甜蜜之中,早已将凌仙宗和宗门里的人抛到了九霄云外。
楚墨得知柳如烟下山历练的消息后,便一直放心不下。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下山去寻找柳如烟的踪迹,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这一日,他终于打听到了柳如烟的消息,得知她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并且已经私定终身。
楚墨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柳如烟所在的地方。
当楚墨看到柳如烟和顾承煜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时,只觉得心如刀割。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走到柳如烟的面前,说道:如烟,跟我回凌仙宗吧,掌门师父和各位长老都很担心你。
柳如烟看到楚墨,心中虽然有些愧疚,但很快便被对顾承煜的爱意所取代。她摇了摇头,说道:师兄,对不起,我已经决定和承煜在一起了,我不会跟你回凌仙宗的。
楚墨绝望地看着柳如烟,说道:如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凌仙宗的希望,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吗你忘记了掌门师父的嘱托了吗
我没有忘记,可是我也爱承煜,我不能离开他。柳如烟哭着说道,师兄,你就成全我们吧。
楚墨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他深深地看了柳如烟一眼,转身离去。看着楚墨离去的背影,柳如烟的心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便被顾承煜的温柔所抚平。
第四章
珠胎暗结陷囹圄
就这样,柳如烟和顾承煜在江湖中过起了甜蜜的二人世界。不久之后,柳如烟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又惊又喜,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顾承煜。
顾承煜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紧紧地抱住柳如烟,说道:如烟,太好了,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的,让你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柳如烟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一个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柳如烟的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顾承煜表面上对她还是关怀备至,可是暗中却开始谋划着什么。
终于,在孩子满月的那一天,顾承煜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带着一群黑衣人闯进了他们的住处,眼神冰冷地看着柳如烟,说道:柳如烟,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我只不过是利用你而已。凌仙宗的秘籍我已经得到了,现在你对我已经没有用了。
柳如烟惊恐地看着顾承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颤抖着说道:承煜,你在说什么你不是爱我的吗我们还有孩子啊。
孩子顾承煜冷笑一声,说道,一个杂种而已,我要他有什么用说完,他一挥手,示意黑衣人将柳如烟带走。
柳如烟拼命地挣扎着,大声呼喊着顾承煜的名字,可是顾承煜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被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骗得好惨。
第五章
落魄方知宗门暖
黑衣人将柳如烟扔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便扬长而去。柳如烟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凌仙宗,想起了掌门师父,想起了各位长老,想起了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的师兄楚墨。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凌仙宗才是她的家,才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柳如烟咬了咬牙,抱着孩子站了起来。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到凌仙宗,回到那个曾经被她抛弃的家。
一路上,柳如烟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凌仙宗的山脚下。她看着那熟悉的山门,心中感慨万千。她不知道宗门里的人是否还会接纳她,不知道师兄楚墨是否还在生她的气。
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孩子一步步地向山上走去。
当柳如烟出现在凌仙宗的门口时,守门的弟子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那个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竟然变得如此落魄。
很快,掌门师父和各位长老都得知了柳如烟回来的消息。他们纷纷赶到门口,看着眼前的柳如烟,心中既心疼又气愤。
掌门师父叹了口气,说道:如烟,你终于回来了。
柳如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愧疚和委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说道:师父,对不起,我错了。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辜负了宗门上下对我的一片苦心。
掌门师父走上前去,扶起柳如烟,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永远都是凌仙宗的弟子,凌仙宗永远都是你的家。
听到掌门师父的话,柳如烟感动得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虽然做错了很多事,但宗门里的人并没有放弃她,他们依然愿意接纳她。
就在这时,楚墨也匆匆赶来了。他看着柳如烟怀里的孩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便被心疼所取代。他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如烟,欢迎回家。
柳如烟抬起头,看着楚墨那熟悉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她知道,无论她做错了什么,师兄楚墨都会一直守护着她。
从此,柳如烟在凌仙宗里重新开始了她的生活。她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努力修炼,希望能够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而楚墨也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地支持着她,帮助着她。
虽然前方的路还很漫长,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柳如烟相信,只要有凌仙宗在,有师兄楚墨在,她就一定能够重新站起来,找回那个曾经自信、骄傲的自己。
第六章
玉简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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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在凌仙宗后山竹林搭建了一座竹屋,每日寅时便抱着孩子坐在青石上修炼。怀中婴儿总会在她运转心法时咯咯笑出声,小拳头攥着她垂落的发丝,而她发间那支楚墨送的玉簪,正随着呼吸轻颤。
这日午后,她整理旧物时发现顾承煜曾送她的香囊里掉出一枚玉简。玉简表面刻着凌仙宗禁地的纹路,她指尖刚触到玉简,一道蓝光突然钻入眉心——竟是宗门失传已久的《凌仙秘典》残卷!
如烟,你在看什么楚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慌忙将玉简藏在袖中,却见楚墨目光落在她腰间晃动的香囊上。那是顾承煜用金线绣的并蒂莲,如今莲花瓣已磨得发白。楚墨喉结微动,转身从怀中掏出个拨浪鼓,递给婴儿:这是用后山灵竹刻的,你看他抓得多紧。
深夜,柳如烟哄睡孩子后,再次取出玉简。秘典残卷里竟记载着凌仙宗与魔教当年的恩怨,其中一页用朱砂批注:若得全卷,可破封魔阵。她猛然想起顾承煜曾无意提过南疆巫族,难道他接近自己是为了利用秘典破除封印
第七章
禁地风云
三日后,掌门突然召集长老议事,后山禁地传来异动。柳如烟抱着孩子躲在廊柱后,听见大长老拍桌怒喝:必定是那姓顾的贼子搞的鬼!当年他师父就是死在封魔阵下——
话音未落,山顶突然传来轰鸣声,紫色雷光劈开云层。柳如烟怀中的孩子突然大哭,小手直指后山方向。她想起玉简里的封魔阵眼,鬼使神差地往禁地跑去。
禁地入口的石狮子双眼渗出黑血,阵法结界已出现裂痕。她刚要闯入,楚墨的剑横在面前:里面魔气翻涌,你去送死吗
秘典残卷在我这里!她掏出玉简,顾承煜想破阵复活魔修,我必须阻止他。楚墨瞳孔骤缩,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当年我师父就是为了守阵而死...你若要去,我陪你。
两人刚踏入禁地,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骨手从地底伸出。柳如烟挥剑劈开骨潮,却见深处石台上躺着个黑袍男子,正是顾承煜!他怀中抱着半卷秘典,嘴角淌着黑血,抬头冲她笑:如烟,你果然来了...看,这是我们的孩子该有的未来。
第八章
血色真相
楚墨的剑抵住顾承煜咽喉时,柳如烟才发现他颈间挂着凌仙宗的长老令牌——那是她失踪后,掌门为寻找她而派发的信物。
当年我故意接近你,就是为了拿到秘典。顾承煜咳出黑血,可我没想到...会真的喜欢你。他看向柳如烟怀中的孩子,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他体内流着凌仙宗和巫族的血,能打开封魔阵。
柳如烟后退半步,怀中婴儿突然伸手抓住顾承煜的手指。顾承煜惨笑:杀了我吧,不然等魔气入体,我会变成怪物。
楚墨的剑却在此时颤抖。柳如烟看见他袖口露出的伤疤——那是三年前为救她被魔兽抓伤的。她突然想起楚墨总在她修炼时默默布下聚灵阵,想起他看孩子时眼底藏着的温柔,终于将孩子递给楚墨:你带他出去,这里交给我。
顾承煜闭上眼的瞬间,柳如烟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鲜血溅在秘典上,残卷与他怀中的半卷突然合二为一,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封魔阵的裂痕竟开始愈合。
第九章
云开月明
三个月后,凌仙宗为柳如烟举办洗尘宴。她卸去了繁重的华服,只穿一袭素白长裙,发间玉簪换成了楚墨新刻的竹簪。
孩子在楚墨怀里抓着他的剑柄咯咯笑,惹得满堂长老会心一笑。掌门举起酒杯:如烟能迷途知返,又守护了宗门,实为大功。众人纷纷举杯,唯有楚墨悄悄将一块糕点塞进孩子手里,惹得小家伙笑得眉眼弯弯。
深夜,柳如烟抱着孩子站在观景台。楚墨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递来一件披风:夜里凉。
她望着漫天星辰,轻声道:其实那日在禁地,顾承煜最后说...他后悔了。
楚墨沉默片刻,伸手替她拢了拢披风: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但至少...你和孩子都回来了。
怀中孩子突然伸手去抓楚墨的耳垂,两人相视而笑。远处传来晨钟暮鼓,凌仙宗的云雾在晨光中渐渐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柳如烟突然明白,真正的归宿从来不是虚无的承诺,而是眼前这触手可及的温暖。
第十章
灵体初现
入秋时分,后山灵泉旁的枫叶刚染了半抹红。柳如烟正在教孩子蹒跚学步,小家伙突然挣脱她的手,跌跌撞撞扑向泉眼。水面倒映出他掌心浮现的金色纹路——正是封魔阵的阵纹!
阿砚!柳如烟惊呼着抱回孩子,却见他指尖掠过水面,竟让灵泉泛起了层层金光。正在竹林练剑的楚墨闻声赶来,袖口的剑穗还沾着露水:怎么了
孩子转头冲他笑,小脸上还沾着口水。楚墨伸手替他擦掉,指腹触到他掌心的纹路时,瞳孔猛地收缩——那纹路与当年他师父临终前在石墙上刻下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是...凌仙宗初代祖师的血脉印记。楚墨声音发颤,传说只有纯灵之体才能觉醒。可阿砚体内明明还有巫族血脉...
话音未落,孩子突然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柳如烟慌忙输入灵力探查,却发现他经脉里竟有一丝黑气在游走——正是禁地的魔气!
第十一章
残魂低语
深夜,柳如烟在竹屋中摆下聚灵阵,试图用灵气压制阿砚体内的魔气。怀中的孩子突然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竟映出顾承煜的脸!
如烟...对不起...那声音像是从极远处飘来,柳如烟浑身发冷,下意识抱紧孩子。顾承煜的残魂附在阿砚识海,竟一直未散。
当年我师父被魔教误导,以为破阵能复活妻子...他临终前让我将秘典残卷还给凌仙宗,可我...终究还是走错了路。残魂声音哽咽,阿砚的灵体可净化魔气,但需要凌仙宗的‘洗心莲’辅助。不过...洗心莲生长在忘忧潭底,潭水会让人忘记最珍视的记忆。
柳如烟指尖一颤,怀中孩子突然安静下来,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想起楚墨曾说过,洗心莲是凌仙宗的秘宝,百年才开一次,上次开花时,正是他师父为守阵而死的那年。
第十二章
潭底迷踪
天刚破晓,柳如烟将熟睡的阿砚交给楚墨,独自前往忘忧潭。潭水幽蓝如镜,她刚触到水面,便听见楚墨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说过,你去哪我去哪。
两人潜入潭底,只见巨大的莲花悬浮在暗礁之间,花瓣上凝结着水珠,每一滴都映着不同的画面——有楚墨第一次教她练剑时的严肃,有顾承煜为她编花环时的笑意,还有阿砚出生时的啼哭。
小心,潭水会让人产生幻觉。楚墨拽住她的手腕,却见她眼神突然变得空洞。在她的幻觉里,顾承煜正站在岸边向她招手,而凌仙宗众人都背对着她,楚墨的脸上甚至带着鄙夷。
都是骗你的,如烟!楚墨的声音穿透幻觉,他握紧她的手,看着我,这些都是假的。柳如烟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踏入莲花中央的旋涡。
就在此时,潭水突然翻涌,无数气泡中浮现出历代凌仙宗弟子的残念。柳如烟看见楚墨的师父浑身是血,正用剑刻下阵纹;也看见顾承煜的师父跪在封魔阵前痛哭...而在所有画面的最深处,有一道金色人影盘坐,正是初代祖师!
第十三章
记忆之重
楚墨,你先出去。柳如烟突然说道,我需要独自面对这些。
楚墨欲言又止,最终松开手:我在潭口等你,别勉强自己。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潭水之上,柳如烟终于伸手触碰洗心莲。冰凉的花瓣触到指尖的瞬间,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看见顾承煜在雨夜为她挡剑,剑刃穿透他的肩膀,他却笑着说不疼;看见楚墨在她生日时,偷偷在后山种满她喜欢的芍药;更看见初代祖师与巫族圣女合力布下封魔阵,原来两族曾有过生死之交。
原来...都是误会。柳如烟泪如雨下,洗心莲的花瓣开始一片片剥落,化作金光融入她的体内。当最后一片花瓣落下时,她终于明白——顾承煜的欺骗里有真心,楚墨的沉默里有深情,而凌仙宗与巫族的恩怨,不过是被有心人利用的棋子。
潭水突然清澈如镜,柳如烟带着洗心莲浮出水面,看见楚墨正抱着阿砚在岸边
pacing,发梢还滴着水——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又跳下来找她。
没事了。她将莲花放入阿砚怀中,小家伙立刻破涕为笑,掌心的阵纹与莲花共鸣,绽放出柔和的金光。楚墨伸手替她拂去脸上的水珠,却在触到她眼角泪痕时迅速收回手。
第十四章
双脉共生
三日后,阿砚体内的魔气被洗心莲彻底净化。更惊人的是,他的灵体竟同时兼容了凌仙宗的纯阳之气与巫族的自然之力,掌心的阵纹时而金黄,时而墨绿。
这是...双脉灵体。掌门看着阿砚掌心的纹路,眼中泛起泪光,当年初代祖师与巫族圣女便是双脉同修,没想到时隔千年,竟在这孩子身上重现。
柳如烟望着在草地上爬来爬去的阿砚,心中百感交集。楚墨蹲在一旁,用竹枝教他画阵纹,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如烟,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楚墨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竹叶,当年你下山后,我曾偷偷去见过顾承煜。他说...他很羡慕我,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柳如烟猛地抬头,却见他耳尖泛红,正专注地替阿砚捡回滚远的拨浪鼓。远处传来晚课的钟声,阿砚摇晃着拨浪鼓咯咯笑,楚墨伸手替他挡住刺眼的阳光,三人的影子在草地上叠成温暖的形状。
第十五章
巫族来使
霜降那日,凌仙宗山门突然来了一队着兽纹服饰的人。为首的老者银发垂肩,颈间戴着由蛇骨与翡翠串成的项链,身后跟着的少年腰佩巫族圣物灵蛇鞭,正是巫族大长老座下弟子阿蛮。
凌仙宗主,我等奉族长之命,来接少族长回家。老者开口时,阿砚正在柳如烟怀中啃着楚墨新做的木剑,闻言突然抬头,乌溜溜的眼睛望向对方腰间悬挂的银铃——那是顾承煜曾说过的、巫族婴儿的认亲之物。
柳如烟指尖攥紧阿砚的襁褓,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身体微微发颤。楚墨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袖口的剑穗随夜风轻摆,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冷硬:阿砚乃凌仙宗血脉,为何要随你们回族
老者不怒不恼,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展开:顾承煜虽犯过错,却也是巫族嫡脉。当年他与柳姑娘所结之亲,按巫族律法亦算有效。少族长体内流着一半巫族血,理当学习巫族术法。
月光落在羊皮纸上的婚契烙印上,那是柳如烟当初被爱情冲昏头脑时,随手按下的凌仙宗独门指印。阿砚突然伸手去抓老者腰间的银铃,铃铛发出清脆声响,老者眼中闪过惊喜:少族长已能感应族中灵物,此乃大吉之兆。
第十六章
双脉之争
深夜,凌仙宗议事殿内烛火摇曳。掌门望着阿砚掌心时明时暗的双色纹路,
sighed:巫族与我宗恩怨已过百年,如今阿砚双脉觉醒,若只修其一,恐有失衡之险。
不如让他两族同修。柳如烟突然开口,我随他去巫族,待他学会基础术法便回宗。话音未落,楚墨握剑的手突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柳姑娘可知,巫族规矩森严,外族人踏入圣山便不得随意离开。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外,身后的阿蛮解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巫族图腾——那是用灵蛇毒血所绘,一旦离族便会发作。
阿砚似乎察觉到气氛紧张,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柳如烟慌忙哄他,却见他小手抓住楚墨的袖口,怎么也不肯松开。楚墨眼底闪过痛楚,终究还是伸手接过孩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陪你去。
第十七章
圣山迷雾
巫族圣山被云雾缭绕,入口处立着刻满咒文的石柱。柳如烟抱着阿砚踏入结界的瞬间,突然听见楚墨闷哼一声——他藏在袖中的凌仙宗玉牌竟泛起裂纹,显然是被巫族阵法排斥。
汉人修士入我族圣地,需留下灵识印记。阿蛮递来一枚蛇形骨针,眼中带着挑衅。楚墨正要接过,柳如烟已抢先一步将针按在眉心:他是我师兄,要留一起留。
骨针刺入的瞬间,柳如烟眼前闪过顾承煜临终前的苦笑。等她回过神,楚墨正用手帕替她擦拭额角的冷汗,指腹在她眉心轻轻按了按:疼吗那动作太过温柔,让她心头一颤,慌忙别开脸。
圣山深处的祭坛上,巫族族长望着阿砚掌心的纹路,神情复杂:当年圣女与凌仙宗祖师合修,却因两族猜忌而陨落。如今少族长双脉觉醒,是祸是福,尚未可知。
当晚,柳如烟在巫族客房中发现窗台上放着一串风铃,正是顾承煜生前说过的、巫族母亲送给孩子的平安铃。她伸手触碰铃铛,却见一道流光钻入阿砚眉心——竟是顾承煜残留的一缕神识!
如烟...圣山之下镇压着初代圣女的怨魂,她的灵体与阿砚同源...务必小心...声音戛然而止,阿砚突然惊醒,指着窗外的迷雾啼哭不止。
第十八章
怨魂夜泣
三更时分,圣山迷雾突然化作血色。柳如烟抱着阿砚躲在祭坛后,听见远处传来女子的哭声:为何...要让我的孩子也经历这一切...
楚墨握着剑挡在她身前,剑身却在颤抖——这哭声竟与他记忆中母亲临终前的呜咽一模一样。迷雾中浮现出半透明的身影,那女子身着巫族圣女服饰,眉心却嵌着凌仙宗的护心镜。
她就是初代圣女...柳如烟认出了女子怀中抱着的婴儿,那襁褓上的刺绣与阿砚现在所穿的一模一样。圣女抬起头,眼中渗出血泪:双脉灵体本是天定良缘,却被两族私心毁了...现在又要拿我的后人做赌注吗
阿砚突然伸手抓住圣女的指尖,两道金光从他掌心射出,竟将圣女身上的魔气缓缓净化。圣女低头望着他,露出苦涩的笑:原来...这次是真的有机会...
话音未落,巫族长老们举着火把赶来,为首的老者看见圣女身影,立刻高呼:快请族长!怨魂要夺舍少族长!
楚墨瞬间明白过来,一把将柳如烟推向祭坛出口:你带阿砚先走,我挡住他们!柳如烟刚跑出几步,却听见楚墨闷哼一声——阿蛮的灵蛇鞭缠住了他的手腕,蛇毒正顺着经脉蔓延。
楚墨!柳如烟转身拔剑,却见圣女的身影突然笼罩住阿砚,温和的声音在她识海响起:带他去圣泉,用我的血浇灌洗心莲...这是唯一的办法。
第十九章
双莲并蒂
圣泉位于圣山最深处,池底躺着初代圣女的骸骨,怀中紧抱着一株早已枯萎的洗心莲。柳如烟按照圣女的指引,将阿砚的指尖按在骸骨眉心,鲜血滴入莲心的瞬间,枯莲竟抽出新芽。
当年我与凌仙宗祖师合修时,曾种过双生莲。圣女的声音渐渐虚弱,一朵在凌仙宗忘忧潭,一朵在此处。如今双莲重逢...
新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盛开,竟是一金一绿两朵莲花。阿砚掌心的纹路与莲花共鸣,分别融入两朵花中。当金色莲花没入柳如烟眉心,她突然看见楚墨小时候的模样——他跪在师父墓前,手里攥着她不小心弄丢的发带。
原来...你早就...柳如烟眼眶发热,怀中的阿砚突然咯咯笑起来,两朵莲花化作流光钻入他的双眼。等巫族众人赶到时,圣泉已恢复平静,阿砚正抓着楚墨的手指啃咬,而楚墨手腕的蛇毒,竟已被某种力量净化。
巫族族长望着阿砚清澈的双眼,长叹一声:看来天意如此。少族长可两族同修,但每年需在圣山与凌仙宗各住半年。
回程的路上,楚墨望着阿砚眉心若隐若现的双色印记,突然说:其实...顾承煜的那缕神识,曾托梦给我。他说...谢谢你愿意让阿砚记住他。
柳如烟抬头看他,却发现他耳尖又红了。山风拂过,阿砚的平安铃发出清脆声响,远处的凌仙宗与巫族圣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正如双生莲的根茎,在地下早已悄悄相连。
第二十章
灵脉共鸣
春雪初霁,柳如烟在凌仙宗演武场教阿砚基础剑诀。五岁的小家伙扎着楚墨编的冲天辫,挥剑时却总把剑尖指向飘落的梨花。楚墨靠在廊柱上笑,袖口露出与阿砚同款的双色腕带——那是巫族为双脉同修特制的灵器。
看好了,要这样。柳如烟握住阿砚的小手,却在接触的瞬间浑身一震。她看见楚墨在雪山之巅为她采灵草的画面,而楚墨同时也踉跄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她在巫族圣泉旁落泪的模样。
娘楚叔叔阿砚懵懂地抬头,他掌心的双色纹路正发出柔和的光,将三人的灵脉悄悄连接。柳如烟这才惊觉,双莲共鸣不仅影响着阿砚,更在她与楚墨之间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灵网。
深夜,楚墨在书房研究初代祖师的手札,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异响。他赶到后山时,看见柳如烟正抱着失控的阿砚与魔气抗衡——孩子眉心的金色纹路已变成暗红,竟与当年顾承煜入魔时一模一样。
用双莲诀!柳如烟想起圣女的叮嘱,主动握住楚墨的手。三人灵脉瞬间贯通,阿砚的哭声化作莲花虚影,楚墨的剑诀混入巫族咒文,竟将魔气凝成一朵晶莹的冰晶莲。
原来...我们三人联手,可施展出初代祖师与圣女的合修术法。楚墨的声音近在耳畔,柳如烟这才发现两人掌心相贴,灵力正顺着他的虎口源源不断传入她体内。
第二十一章
巫族疫病
五月,巫族突然传来急讯:圣山爆发蚀灵疫,族中孩童相继昏迷,唯有凌仙宗禁地的清灵草可解。柳如烟带着阿砚随楚墨赶回圣山时,看见阿蛮正背着昏迷的妹妹在祭坛前祈祷,少年眼角挂着泪珠,哪还有往日的嚣张。
清灵草需用纯阳之血浇灌,且要通过祖师试炼。掌门将禁地钥匙交给楚墨,当年你师父曾试过,却因心魔止步第三关。
深夜,三人站在禁地入口。阿砚攥着楚墨的衣角,突然奶声奶气地说:楚叔叔不怕,砚砚帮你。楚墨揉了揉他的头,目光却落在柳如烟身上:若我被困住,你带阿砚先走。
第一关是幻境,楚墨看见师父浑身是血地指责他护不住柳如烟;第二关是心障,他握着剑的手怎么也砍不断缠绕柳如烟的藤蔓;直到第三关,阿砚突然挣脱柳如烟的手,扑进楚墨的幻境里——小小的身影替他挡住了顾承煜的剑,奶声说:楚叔叔是好人!
幻境轰然碎裂,清灵草在血泊中徐徐盛开。楚墨握着草叶苦笑,这才发现自己掌心早已被剑刺破——原来真正的纯阳之血,需是毫无杂质的守护之心。
第二十二章
魔影重现
阿砚六岁生辰那天,凌仙宗突然收到飞鸽传书:南疆出现疑似魔教的祭坛。柳如烟带着他随楚墨前往探查,却在废墟中看见与顾承煜同款的巫族图腾。
小心!楚墨将两人护在身后时,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带着魔纹的蛇破土而出。阿砚吓得闭眼,再睁眼时竟发现自己站在封魔阵虚影中,对面是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他手中的骨笛,竟与顾承煜临终前紧握的碎片一模一样。
双脉灵体果然现世了。黑衣人摘下面具,竟是消失已久的阿蛮!少年眼中跳动着魔火,当年我妹妹死于疫病,若不是你们凌仙宗藏着清灵草——
柳如烟这才惊觉,阿蛮竟在疫病期间被魔教蛊惑。她刚要挥剑,却见阿砚挣脱她的手,走向阿蛮:阿蛮哥哥,你的灵蛇鞭不见了吗
少年愣神的瞬间,楚墨的剑已抵住他咽喉。阿砚从怀中掏出一条编织粗糙的蛇形手链——那是他用巫族圣山的草绳编的,本想送给阿蛮当礼物。阿蛮看着手链,魔火渐渐从眼中退去,留下满脸泪痕。
第二十三章
心莲永绽
回到凌仙宗后,阿砚将清灵草种在后山,竟长成了一片莲花池。每到月圆之夜,池中便会浮现初代祖师与圣女的虚影,他们的剑与杖交相辉映,如同在诉说当年未竟的缘分。
娘,楚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呀阿砚趴在栏杆上,望着天边的流云。柳如烟替他披好外衣,目光落在远处急速飞来的剑光——楚墨的白衣上还沾着南疆的尘土,却在看见他们时扬起了嘴角。
砚砚,看我带了什么。楚墨从怀中掏出个木雕小人,正是照着柳如烟练剑的模样刻的。阿砚欢呼着接过,却在转身时悄悄推了柳如烟一把——小家伙早就发现,每当他不小心摔倒,娘亲就会扶住楚叔叔的胳膊。
月光明媚,莲花池泛起细碎的波光。柳如烟看着在池边追逐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突然明白:有些缘分,兜兜转转终会圆满。顾承煜的遗憾化作了阿砚的灵体,楚墨的守护凝成了双莲的根基,而她自己,终于在爱与责任中找到了真正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