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10
起身后,意识逐渐模糊。
在昏倒的最后一刻,我竟然没有倒在冰冷的地上。
等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记不清过了多久。
睁开眼,依旧是熟悉的房间,身边的丫鬟,也被换了。
这个丫鬟温和有礼的多：
王妃,我带您出去走走吧,您这样好的颜色,可别闷在这屋子里闷坏了。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望着门外无限春光,点了点头。
纵使阳光再好,待在这王府,又有什么用。
王府很大,而我平日里极少出门,任由丫鬟带我七拐八拐。
等我回过神来,眼前已然换了一个场景,四处都是陌生的景物。
我这才察觉出不对来,这丫鬟......有问题。
你是谁
我冷声质问。
可丫鬟丝毫不怕我：
谁人不知嘉宁郡主宛若弃妇,成婚这么久了,摄政王可曾碰过你
真是可惜了嘉平郡主这国色天香。
我心中一凛,等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
丫鬟竟是个练家子,身上还带了不少迷药,而我毫无防备,自然落了下风。
丫鬟看我渐渐失去了力气,不由嘲讽的说道：
郡主,这王妃的位置,以后就由我家主子来做了,至于郡主你,好好做一个荡妇吧。
我惊恐的瞪大双眼,终究是无济于事。
不行,不行,不能出这王府......
即便我一遍遍的想着,依旧缓缓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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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恢复意识后,眼前多了许多穿着破烂的人。
我认出来了,这是流民,我被扔到了流民堆里。
我低下头,身上华贵的衣裙早已变得破破烂烂,白皙的皮肤上粘了许多泥土。
骤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停在我的身前：
你,抬起头来。
我害怕的瑟缩着身子,却猛然伸过来一只手,扣起我的下巴,逼迫我仰头。
是这里的山匪头,贪财好色,传闻死在他床上的女人无数。
看清我的脸后,他眼底划过狡黠：
哟,这娘们还有两分姿色。
等老子玩完后,也让兄弟们试一遍,尝尝这王妃的滋味。
他身后的小弟们也跟着嘲笑：哈哈哈哈,听闻那王爷还没碰过这女人呢,指不定还是个处。
嘲弄声几乎要把我淹没,然而身中迷药的我注定跑不远。
刚跑两步,便被山匪头拽着脚踝拖回去。
枯枝和尖锐的石头在我身下划过,我很快被磨的血肉模糊,地上泅开一大片血迹。
惶恐席卷心头,我试图搬出王妃之名和丞相府来吓唬这群人。
却换来他们更为放肆的嘲笑。
你以为你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那相公答应的。
也是稀奇了,这年头居然还有把自个的媳妇送到别人手上玩的。
也好,让老子给你开个苞。
我心头发寒,愤怒和恐惧纠缠,几乎要撕碎我所有的理智。
撕拉——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撕开。
我身上只剩下一件水红的小衣,是嫁入王府那天穿的。
也是在这时,传来一阵马蹄声。
我抬头看去,是摄政王府的马车,裴宿景来了。
12
再也顾不上其他,我一手护着胸前春光,一边往马车的方向爬去。
王爷,求您救救我。
堂堂相府嫡女,怎能死在这样的烂泥里。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女子的脸。
正是那天在书房内,和裴宿景欢好的那位女子,名为玲珑。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哟,这不是王妃吗
我虽然知道拐走我的丫鬟是她的人,可也不得不低头苦苦哀求。
岂料她放下手,重新钻进马车内。
马车很快传来一阵阵摇晃。
王爷,您轻点,都弄疼人家了。
王爷,慢些,玲珑要受不住了。
哈哈哈哈,老妖婆正跪在外面等着您去救她呢。
马车要摇晃中驶去,我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一颗心如坠冰窖。
马车内,充满浓郁的酒气,裴宿景不耐烦的掀开眸子。
吵什么
玲珑赶紧跪下为他捏腿,没什么,方才堵车了。
那杯酒里被她加了料,让裴宿景昏睡许久。
否则,怎么能狠狠刺痛嘉宁呢。
这摄政王妃的位置,必须由她来坐。
一想到这,她满意的勾起唇角。
裴宿景困倦的捏一捏眉心,扣起玲珑的下巴：
王妃可找到了
玲珑适时的滴落两滴眼泪,假惺惺道：还没呢。
这附近有许多山匪,若是王妃姐姐不小心怀孕了可怎么办。
此话一出,马车内的气氛瞬间凝结。
她事先上好眼药,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王妃在裴宿景眼里都已经脏了。
王爷~
玲珑顺势跪在裴宿景腿间,缓缓低下头,朱唇轻启。
裴宿景的酒意稍稍清醒两分,大手按着玲珑的脑袋往下扣。
还是你会伺候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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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被狠狠揪住,山匪头狠狠拧着我的头发,附在我耳边笑的狰狞。
看看,就这还指望王爷救你呢,人家忙着和玲珑姑娘调情呢。
夜深,我仰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总觉得连月亮都在嘲笑我。
冰冷的眼泪划过鼻梁,砸向另一边眼眶。
我疼的缩起身子,却被一巴掌扇的头脑发昏。
这么喜欢动,一会让你动个够,真是块烂抹布,人人都能上。
我疼的说不出话,耳边回荡着男人们肆意的嘲笑声。
尖锐的石头扎在后背,原本柔顺的长发因为汗水一缕缕黏在脖颈上。
我看着面前的人脸换过一张又一张,却无能为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边才彻底静下来。
他们已经走远,我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扔在林子内。
一丝不挂,上面布满淤青和红痕。
那个拐走我的丫鬟又来了。
原来她放在一直在旁观,冷眼目睹我的无助和嘶吼。
她冷嗤一声：王妃被伺候的可还高兴,我家主子特意吩咐过,要找些器大活好的。
没想到王妃如此淫荡,比发情的母狗还兴奋。
丫鬟肆意凌辱我,我默默垂首跟在她身后。
在靠近王府的最后一段路,我拔下头上发簪,狠狠刺进她脖中。
我冷眼看着她被野狗残食,抬手把带血的发簪重新插进发间。
下一个刺穿的,便是玲珑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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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跨进王府的大门,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指责我脏了王府的大门。
把我拦下,逼我走侧门。
伺候我的下人早已经跑光,连首饰都被卷个干净。
我坐在木桶中用冷水擦拭身子,却听着下人谈论玲珑姑娘怀了孕。
下人们故意虐待我,在我取热水时把热水尽数泼在地上,说这热水不给荡妇用。
我坐在装满冷水的木桶中,冷的瑟瑟发抖。
清白,是想要活下去,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我害怕,但恨意足够支撑我继续走下去。
一墙之隔,旁边女子的欢笑声不时传入我耳中。
玲珑怀了孕,成了所有人的心尖宠。
而我却被她算计,堂堂王妃,成了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荡妇。
夜晚,她来到我房门前,掩唇轻笑：
王妃姐姐,你看院子里的公狗又在叫了呢,不如你去给它解解渴
裴宿景来到她身边,细心的为她披上披风：
夜晚寒凉,怎的出来了,快随我回房。
我指尖泛白,最后一次问道：裴宿景,你信我吗
男人怀中搂着娇小的女子,只分给我一个冷漠的眼神：
信你你也配
语毕,两人转身回房,又是一阵床榻的摇晃声传来。
我闭上眼,尽量不去听靡靡之声。
偏偏玲珑刻意放大声音：王爷,你这样王妃姐姐会吃醋的。
虽然她已经不干净了,可她好歹是王妃,被山匪睡一遭,也抹除不掉她的身份的。
15
我正准备起身,房内却突然闯进来两个凶狠的嬷嬷。
二话不说按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脑袋按进水下。
王妃体谅,王爷说了,王妃身子脏了,让我们帮您好好洗一洗。
我曾在玲珑身边见过这两个嬷嬷,很明显她们是受玲珑指使,故意来羞辱我。
我一人难敌两人,被她们折腾了大半夜。
身上都被搓红,滚出一滴滴血珠子,她们才放过我。
又一把把我从水桶中拎出来,推到隔壁房间门外。
王妃,王爷让您好好学学,在床榻上要怎么伺候好主子。
我抬眸看去,玲珑放的很开,什么姿势都能受住。
然而看着男人那精瘦有力的公狗腰,我还是忍不住心底发毛。
脑海里那些痛苦的回忆,再一次被勾起。
直到玲珑披着纱衣从床榻上下来,赤足走到我面前。
王妃姐姐怎么来了,既然这么想要,那妹妹让给你一会便是。
语毕,她递给两个嬷嬷一个眼神,两人狠狠把我推到房内。
玲珑站在房外,冷眼看着房门被锁上,递给我一个挑衅的眼神。
房内被她点了迷情香,裴宿景现在的兴致只会更高。
自身后贴上来一股热气,我强忍着恶心,沉默的闭上眼。
玲珑,你这么为肚子中的孩子得意。
不知道等你被牲畜轮到流产时,会不会哭着向我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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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好一阵晃动,我极力忍着身上的不适,尽力迎合男人。
他喉间溢出低吼：宁宁......
我心神一颤,他说什么宁宁！
他把脑袋埋在我脖颈侧：
宁宁,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明明说要嫁给我的......
我惊恐的瞪大眼,这可能是我扳倒他和玲珑最大的契机。
思及此,我拍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我隐约想起来。
在我幼时,哥哥曾带着我出去吃饭。
在饭桌上有一个小胖子,那时候我们做游戏,我随口逗他道：
小胖子,等我长大后便嫁你。
那时候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幼时的那个小胖子竟然是裴宿景。
更没想到,这句话他竟然记了这么多年。
那时候他对我发誓,要给我亲手做发簪,迎我为正妻。
我缓缓勾起唇角,任由男人动作。
男人又道：宁宁,我给你做了簪子,你不要江淮了好不好
我温声哄道：在哪拿出来给我。
男人果然起身,去翻找小盒子里的桃木簪。
簪子很漂亮,我捏在手心仔细端详,然后猛的把簪子刺进男人肩头。
他面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笑的满脸温柔：
是你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对我的爱意,对吗
裴宿景迷茫的点点头：对。
我又问：玲珑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他乖顺答道：是我给她下药,和下人怀上的。
我满意的勾起唇角,如果真是他的种,事情会棘手许多。
殊不知,在我睡下后,男人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宁宁的脾气,似乎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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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我走出房门,迎面撞上玲珑。
她还不知道,我是裴宿景幼年时的白月光,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的人。
而她此刻,还在为肚子里的孩子沾沾自喜。
王妃姐姐,昨夜王爷和山匪比起来,哪一个更舒服啊
她面上写满狰狞的得意,本以为我会大声反驳,形若疯妇。
好让她顺势装可怜,躲进裴宿景怀中。
岂料我不吵不闹,自眼角滑落两滴泪水。
在裴宿景到来时,我比她先一步扑进他怀中：
王爷,我好怕......
本以为他会顺势推开我,没想到他紧紧搂着我的腰肢,眼底绽开笑意。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他给出的爱,比疯子更扭曲。
从我嫁入王府的那一刻,便踏进了他的棋局中。
他故意引来玲珑对我百般羞辱,为的就是让我全身心依赖他。
做他的菟丝花,整日里缠着他。
只可惜,此时的我,已经不稀罕了。
既然他爱我,那我便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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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姐姐她......
玲珑哭诉着扑上来,想要和裴宿景诉苦。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便狠狠一巴掌甩过去,打断她的话头。
贱人！你敢打我！
她气恼至极,竟然忘了做伪装。
我重新缩进裴宿景怀中,哭的肩膀一抽一抽。
适时露出昨夜他在我脖子上留下的红痕。
他大手抚摸着我的脊背,一脚踹向玲珑,把她踹出老远。
不敬王妃,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他声音淡漠,带着不容置哙的决绝。
三十大板下去,轻则滑胎,重则一尸两命,死状凄惨。
玲珑瘫倒在地上,似乎不明白裴宿景为何会如此狠心。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往日里的风光姿态全无。
我冷眼看着她跪在我脚边,拽着我的裙摆苦苦哀求。
趁裴宿景不注意,我抬脚狠狠碾在她手上。
直到脚底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我才慢悠悠的松开脚,惊呼道：
呀,妹妹,你手怎么流血了
她望向我的目光充满怨毒,可裴宿景现在正在气头上,她不敢再生事。
直到下人走过来,要把她拖下去的最后一刻。
我才慢悠悠跪在地上,轻轻拽着裴宿景的衣摆：
王爷,妹妹如今怀有身孕,就算对我不敬我忍忍便是。
笑话,怎能让玲珑这么轻松的死去,还有我布给她的局等着她呢。
到时候她才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裴宿景看着我善解人意的小白花模样,心疼的把我扶起来：
地上凉,快起来。
在起身的过程中,我故意拉下他的衣领,露出他受伤的肩头。
昨夜他忙着做那档子事,压根没来得及上药,到现在伤口还在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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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果然瞧见了他的伤口,叫嚣着爬起来,扬起巴掌就想要打我。
贱人,你竟然敢伤王爷！
只是她的巴掌还没落到我脸上,就已经被王爷轻飘飘的拦下。
裴宿景轻飘飘一推,她就已经被甩出老远。
可怜她挺着个大孕肚,还要像狗一样爬过来,匍匐在地上,乞求男人的怜悯。
看见她眼底失望又受伤的神色,我适时开口：
妹妹,昨夜王爷非要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我的爱意,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玲珑显然不信,昨日还对她浓情蜜意的男人,为何转眼间就能变得如此绝情。
她并不知道,自己只是裴宿景拿来让我吃醋的一颗棋子,仅此而已。
玲珑哭的满脸泪痕,我背对着王爷。
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正如那天我向她求救时,她坐在马车上,俯视我时的嚣张模样。
如今亲自把这口气还回去,我才觉得无比畅快。
我轻轻捶着裴宿景胸口强忍着恶心撒娇道：
王爷,人家都说了别那样做,你非要刺自己一下,我都快要心疼死了。
心疼个屁,我巴不得他早点死。
他握住我的拳头,眼底一片温柔：
本王今日有事,你留在王府,好好待着,莫要生事,嗯
一听到这话,玲珑眼中顿时冒出精光,恶狠狠的笑着。
这府中现在大部分都是她的人,没人会站在我这一边。
裴宿景外出后,她想要狠狠整一整我,的确很容易。
但她没想到的是,如今我的演技,并不比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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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装出不舍和害怕的模样,泪眼婆娑的看着裴宿景。
王爷不要走好不好我害怕。
他似乎很高兴我对他的依赖,笑着摸摸我的头：怕什么
玲珑似乎猜到我想要说什么,慌忙想要制止,但我的动作比她更快。
王爷走后,妹妹的下人就总是欺负我,要是王爷在就好了。
玲珑剧烈的颤抖着身子,抖如筛糠：
王爷,我没有,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竟要这么说。
我紧张的绞着手帕,现在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愿不愿意为我出头。
裴宿景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柔柔倒在他怀中。
最终,他开口道：从今往后,不听王妃者,杖毙。
语毕,他甩袖出门,我目光狠厉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缓缓勾起唇角。
下人们站在院中,一个比一个疑惑。
虽然不理解我是如何一夜之间,从人人唾骂的荡妇变成王爷的心尖宠。
但他们都明白,从今往后,这王府怕是要换天了。
我慵懒的抬抬手：来人啊,给我好好伺候伺候贵客。
玲珑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感到害怕,止不住的往后缩：
你不能对我动手,我肚子里的可是王爷的孩子。
若是有个好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满意的笑起来：院子里的公狗又在叫了,不如你去给它们止止渴,怎么样
21
脏乱的猪圈里,被扔进去几只野狗,而玲珑被她们围在正中间,害怕的瑟瑟发抖。
这些牲畜被我下了药,现在一个个都红着眼睛,发狂的盯着玲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满意的站在一边围观：今后若是谁不听话,便是一样的下场。
男的也是如此,懂了吗
下人们忙噗通一下跪成一排,向我表忠心：
是,主子教训的是。
那夜把我按在澡盆中的两个嬷嬷低声道：真是个毒妇,活该被当成抹布使。
我抬抬手,下人们立马爬起来,把两个嬷嬷也扔进猪圈。
甚至还帮我主动教训道：两个瞎了眼睛的狗奴才,现在当家可是我家娘娘,玲珑一个妓女算什么！
两个嬷嬷气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可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们哀求我把她们放出去,我自然是没应,冷眼看着她们受尽折磨。
她们两个老太婆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没一会就断了气。
猪圈中只剩下浑身赤裸的玲珑,看着两个嬷嬷的尸体,她几乎要崩溃,大声咒骂我。
她这么一叫,反而引的牲畜更加兴奋,地上一片泥泞。
终于,地上见了红,我抬手,下人们赶紧引来医侍。
我递给他一个眼神,他连看都没看玲珑一眼,便识趣道：
王妃,玲珑姑娘这胎定然是保不住了。
话音落下,他匆匆忙忙跑开,速度快到后面像是有鬼在追。
猪圈里的玲珑疼的说不出话,死死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虚弱道：
不要,不要,救救我的孩子......
没人搭理她,她哭的伤心欲绝,几乎要断气。
22
在她快要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后,我拿出治疗牲畜滑胎的药,掰开她的下巴逼迫她喝下去。
治疗牲畜的药烈性大的很,没一会,她便硬生生被疼醒。
妹妹叫的可真兴奋,比发情的母狗还骚。
我把那个丫鬟对我说过的话,一一还给了玲珑。
裴宿景回来后,我正在给玲珑熬安胎药。
玲珑哭诉着说了今天的事,还指责我这在安胎药中下毒。
裴宿景罚我三天不准出门,结果夜里还是没忍住,来到了我房中。
经医侍探查后,这安胎药并无毒性,用的也是上好的药材。
我哭着向裴宿景求情：
妹妹想来也是太过空虚才找了牲畜止渴,我实在是心疼她。
裴宿景大怒,一杯毒酒,赐死玲珑。
而我的房内,一片春光旖旎。
我刻意放大声音：王爷,你弄疼我了。
王爷,我不要了。
玲珑直到死前,都还在听着一道道娇媚的声音。
23
后来我凭借着手段,把裴宿景勾的分不清天南地北。
甚至在床榻上,他也会跪下来低头先伺候我。
直到敌军攻城,我一身红衣,自刎城前。
一朝金蝉脱壳,我终于脱离了王妃的身份。
而裴宿景却像疯了一样奔向我,哭着擦去我脸上的血迹。
宁宁,求求你别离开我。
后来他陷入昏迷,而我被江淮成功送出城。
待裴宿景醒来,依旧不愿意接受我离去的结局。
甚至穿着一身白衣,哭着跑到我的墓碑前：
宁宁,再嫁我一遍好不好
一身白衣,再娶亡妻,他当真是疯了。
而我靠在江淮的怀中,躲在林子里。
冷眼看着他是如何为我虔诚叩首,一遍遍哀求我回来。
他甚至磕破了脑袋,血迹直流。
直到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才颓败的倒在墓碑前。
我高兴的的笑起来,一把火烧了整个林子,也包括虔诚叩首的裴宿景。
在火光吞噬他的最后一刻,我与他平静对视。
而他,缓缓抱住了我的墓碑,虔诚的亲吻下去。
冲天火光叫嚣着吞噬一切。
世人都说裴宿景为妻子而疯,最后杳无音信。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被我一把火烧死的。
而我被江淮宠成了心尖上的公主。
他告诉我贞洁并不是一次性的东西。
世人诞生于女子的裙摆之下,也理应尊敬女子。
他告诉我错的不是我,而是那些欺辱我的人。
往日在王府遭受的伤害被他一点点洗去,他交给我温暖与爱。
一年后,我和他生育了一个女儿,冰雪聪明。
我和他的女儿,名为江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