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突然从背后勒住她脖子,药碗直往嘴边怼。林悦挣扎间踹翻恭桶,馊水泼了顾玉珍满裙摆。
反了天了！顾玉珍抖着湿透的裙角,佛珠甩出去老远,把东西拿进来！
粗使嬷嬷掀开第二个托盘,红布底下是团血糊糊的东西。林悦瞳孔猛地收缩——那是块带着三花色块的猫皮,边缘还粘着几根她亲手系的金铃铛。
你外婆留的孽畜倒是忠心。顾玉珍用簪子挑起猫皮,饿了三日还抓伤明珠的手,只好扒了皮炖汤。
林悦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指甲抠进青砖缝里。监控镜头拍不到的死角,她袖口里的血包被捏得吱吱响。
这就受不住了顾玉珍抬脚碾过猫皮,等会儿还有更好玩的呢。
门外忽然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四个太监哼哧哼哧抬进来个半人高的铁笼子。锈迹斑斑的栏杆里,两只饿得眼睛发绿的野狗正龇牙。
林明珠摇着团扇跨进门,新做的指甲盖上画着猫头：姐姐要是肯钻狗笼子学两声叫,妹妹就赏你个全尸
张嬷嬷趁机扯住林悦头发往笼子方向拖,发簪刮过铁栏杆发出刺耳声响。野狗闻到血腥味,爪子挠得铁笼哐哐震。
且慢。顾玉珍突然抬手,这么玩太便宜她了。她从袖中掏出个琉璃瓶,倒出把猩红色药丸,喂狗吃了这个,那才叫有趣。
药丸落地的瞬间,两只狗突然狂吠着撞开笼门。林悦被扑倒在地时,摸到藏在腰带里的警报器。
汪汪汪！
狗叫声突然变成滑稽的电子音。众人愣神的功夫,野狗原地转了三圈,噗地放了个带彩虹灯的电子屁——这是她安插在驯兽组的人做的手脚。
怎么回事！顾玉珍的假发髻都气歪了。林悦趁机滚到墙角,扯开早就松动的砖块。微型对讲机沾着馊水,传出小陈憋笑的声音：林总,直播点击破百万了,弹幕都在夸狗子演得好！
林明珠冲过来要抢对讲机,被林悦反手按进馊水桶。凤冠上的珍珠崩得到处都是,弹幕顿时被666刷屏。
快关直播！顾辰提着龙袍冲进来,腰带还没系好。他抡起道具剑要砍摄像头,剑身却在半空断成两截——道具组早被林悦换了劣质材料。
场面彻底乱套时,林悦摸到净房暗门。她三天前就让工程部改了这处机关,门后藏着直通监控室的密道。
密道铁门合拢前,她听见顾玉珍的尖叫混着狗叫声传来：把热搜给我撤下来！花多少钱都行！
荧光屏蓝光照亮林悦的笑脸,二十块分屏同时播放着不同机位的画面。小陈啃着煎饼果子指屏幕：顾氏集团官微被冲烂了,网友都在问什么时候出第二集。
不急。林悦把带血的戏服团成球,等他们把那瓶‘毒药’喂狗吃了再更新——记得给狗打马赛克。
监控画面突然闪了闪,顾辰正把药丸往看门狗嘴里塞。林悦按下剪辑键,把这段和三个月前顾氏药厂违规视频剪在一起。凌晨三点,顾氏狗粮藏毒的话题会准时引爆,她连水军都雇好了。
窗外飘起细雨时,林悦裹着毛毯睡在监控室角落。手机震了震,收到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猫在城西宠物医院,只断了两根指甲。
她删掉短信,把脸埋进带着消毒水味的毯子里。三年来头回做梦,梦里外婆抱着三花猫朝她笑,金铃铛响得像小时候的催眠曲。
5
真相撕裂
林明珠的尖叫声刺破监控室的玻璃,林悦抬头时,十八号屏幕正播着顾辰把药丸塞进狗嘴。狼狗突然翻着白眼吐白沫,弹幕瞬间炸成烟花。
林总！顾玉珍往冷宫去了！小陈突然指着七号屏。画面里老太太拎着猫皮,佛珠缠在手腕上勒出血痕。林悦抓起对讲机就往密道冲,戏服底下的运动鞋踩得青砖咚咚响。
冷宫木门被踹开时,顾玉珍正把猫皮往火盆里扔。火星子溅到林悦裙摆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住手！她扑过去抢,顾玉珍反手就是一巴掌。老指甲划过脸颊,火辣辣地疼。
林明珠提着裙摆跟进来,新接的头发散了半边：姐姐不是最疼这畜生吗我特意让人剥皮时留了铃铛呢。她抬脚碾过金铃铛,碎成片片金箔。
林悦攥着半截猫皮,喉咙里像塞了刀片。三年前她流产后缩在阁楼里,只有这只猫会钻进被窝舔她眼泪。外婆临终前攥着猫爪说：让它替我陪着你......
这就哭了顾玉珍抽出根银簪子,等会儿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酒,那才叫痛快！簪子尖抵上眼皮的瞬间,林悦摸到发髻里藏的钢针。
噗嗤！
钢针扎进顾玉珍虎口,老太太疼得直甩手。林悦趁机滚到供桌底下,扯断桌布系着的红绳——这是三天前让道具组装的机关。
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显示屏。顾氏集团LOGO下,正在直播的豪门虐宠话题阅读量已经破亿。弹幕里飞过成片的报警啊！
关掉！快关掉！顾玉珍举着流血的手扑向控制台。林明珠的高跟鞋卡在地砖缝里,一瘸一拐去拔电源线。
林悦擦掉嘴角的血,按下藏在供桌底的紧急按钮。所有屏幕突然黑屏,三秒后同时弹出结婚照——顾辰搂着林明珠在民政局的自拍,日期正是她流产那天。
surprise（惊喜）。她吹掉指尖的香灰,这段监控我修了三年呢。
顾辰提着龙袍冲进来时,正撞见自己偷情的画面被慢放。他抡起香炉砸屏幕,铜炉却被提前换成塑料的,弹回来砸中自己膝盖。
给我按住这个疯女人！他瘸着腿喊。门外冲进来六个群演,却在离林悦两步远的地方齐刷刷转身,撕掉戏服露出保镖制服。
林明珠的假睫毛掉进嘴里：你们...你们不是横店找的！
横店群演日结两百。林悦扯掉破烂的外袍,露出里面的高定西装,我开三倍价,还能客串剪辑师。
顾玉珍突然疯了一样扑向主屏幕,染血的手在键盘上乱拍。画面突然切到顾氏制药厂,流水线上正在封装红色药丸——和喂狗的一模一样。
这是诽谤！顾辰要去拔网线,被保镖反剪双手按在地上。
是不是诽谤,药监局马上就到。林悦踢开脚边的猫皮,忘了说,你们雇的群演里,有十二个是我安排的药厂质检员。
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林明珠瘫坐在地,凤冠上的东珠滚进狗屎堆。顾玉珍扯断佛珠要往窗边跑,被赶来的警察堵个正着。
顾女士,有人举报你们非法拘禁。警官亮出证件时,林悦正在补口红。
她把婚戒褪下来扔进火盆：顺便查查三年前的车祸,行车记录仪修复好了。
最后离开冷宫时,林悦回头看了眼满地狼藉。顾辰的龙冠歪在尿桶旁,林明珠的指甲片粘在门槛上,像极了当年她流产时打翻的指甲油。
手机震了震,宠物医院发来视频。三花猫正在舔爪子,尾巴尖上缺了撮毛,但金铃铛晃得叮当响。
她把视频设为屏保,迎着警车蓝光走出影视城。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热搜榜前五条都飘着爆字,第一条是现实版甄嬛传直播。
林总,顾氏股价跌停了！小陈举着平板追上来。
不急。她接过助理递的拿铁,等他们变卖祖宅的时候,记得把城南那套拍下来——我外婆的猫喜欢那儿的花园。
警笛声渐远时,影视城最高处的大钟敲响整点。林悦仰头饮尽咖啡,把空杯精准投进垃圾桶。铁皮桶发出咣当一声响,惊飞了檐下避雨的灰鸽子。
6
舆论风暴
顾辰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屏幕上是爆了的热搜榜。前十条有八条带着顾氏俩字,最扎眼的是顾氏狗粮藏毒,配图是他往狗嘴里塞药丸的直播截图。
公关部全死了吗！他抡起烟灰缸砸向电视,液晶屏裂成蛛网。新闻主播正字正腔圆地念稿：据悉,顾氏集团旗下宠物粮检测出违禁成分……
林明珠缩在沙发角补睫毛膏,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推送。她尖叫着把手机摔出去：谁把我夜店陪酒视频翻出来的！这都十年前的事了！屏幕在地上亮着,画面里她正跨坐在秃顶老男人腿上喂葡萄。
管家猫着腰递上平板：老夫人,董事会要求紧急视频会议……
开个屁！顾玉珍扯掉缠着纱布的手,血点子溅到真丝旗袍上,先给我联系张局长！他去年收翡翠时签的保证书还在保险柜！
城南别墅乱成一锅粥时,林悦正躺在美容院做脸。小陈举着手机凑过来：顾氏股价跌了28%,要不要趁现在收购散股
再等等。林悦揭下面膜,等他们把祖宅抵押给银行,那栋老房子地下埋着顾家走私的账本呢。
微博突然炸出新词条,有网友扒出三年前的车祸记录。行车记录仪修复视频里,清晰可见林明珠往刹车片倒机油的背影。话题豪门谋杀瞬间冲上榜首,配乐都是《小白菜》。
顾辰抓狂地刷着评论,忽然盯住某条热评：这IP地址怎么是林氏集团大楼他赤脚踩过满地碎玻璃,揪住技术员的衣领：给我查！肯定是林悦买的水军！
技术员战战兢兢调出数据,水军账号的充值记录却显示来自顾氏子公司。这、这是林总用咱们洗钱的账户反充值……
顾辰瘫在老板椅上,终于想起这个账户密码是他用林悦生日设的。
林明珠突然举着新美甲冲进来：快看朋友圈！王太太她们把我踢出贵妇群了！她手机屏幕上飘满聊天记录截图,名媛们正拍卖她落在会所的高仿包。
城西咖啡厅里,林悦抿了口卡布奇诺。对面坐着宇通影视的老总,合同已经签好字。林总这出戏比宫斗剧还精彩,改编费我按S+级给。
不急。她推过去个U盘,先看看番外篇——顾老夫人买凶绑架的4K高清版。
顾玉珍此刻正在地下室翻保险箱,翡翠镯子碰碎了也顾不上。她抽出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林悦流产那天的医院记录。正要撕毁时,头顶突然传来警笛声。
顾女士,请配合调查。刑警亮出搜查令时,她手抖得捏不住纸。泛黄的病历单飘到警长脚边,妊娠周期那栏的21周被红圈标出——足够判故意杀人罪了。
林悦刷到实时热搜时,正给三花猫梳毛。宠物医院发来新视频,猫爪上的纱布拆了,正在挠她送去的鳄鱼皮包。
轻点挠。她戳了戳屏幕,这包值顾辰半块手表呢。
小陈突然捧着电脑冲进来：林总！顾氏把城北药厂挂牌出售了！
监控画面里,顾辰正跟买家比划三根手指。林悦喂猫的手顿了顿：找人扮韩国财团,把价抬到五倍。等他们签完约,再放出药厂辐射超标的报告。
夜深了,顾宅还亮着灯。林明珠蹲在洗手间刷差评,她刚开的网红店被扒出卖假货。每刷新一次就多99+条骂评,最新的是：老板娘陪睡价目表有吗
顾辰突然踹门进来,举着手机浑身发抖：你当年流掉的那个孩子……DNA报告出来了！
林明珠的粉扑掉进马桶：不、不是你说要做成意外吗……
老子说的是做戏！谁让你真把孩子弄没的！
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保姆尖叫着跑出来：老夫人吞安眠药了！
救护车红蓝灯划破夜空时,林悦正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她晃着红酒杯,看顾氏大厦的LED屏熄灭最后一丝光。
手机亮起新邮件,是缅甸矿场发来的翡翠原石照片。当初林海偷藏的矿脉图,此刻正铺在她办公桌上。
明天开盘前,她抿了口酒,把顾氏抵押祖宅的消息放给八卦周刊。
窗外飘起细雨,三花猫在她脚边打了个喷嚏。林悦弯腰挠猫下巴,尾戒在夜色里闪着冷光。热搜榜又更新了,最新词条是顾氏太子爷非亲生,配图是顾辰和顾父的DNA比对。
7
鸿门宴
顾辰的离婚协议摔在茶几上时,震翻了林明珠刚插的百合花。水滴在财产分割那栏晕开,把林悦净身出户几个字泡得发胀。
签吧。顾辰扯松领带,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你现在签,还能保住最后那点体面。
林悦扫了眼协议,指尖划过第七条——若双方离婚,乙方需无偿转让名下全部股权。她突然笑出声,惊飞了窗外偷吃的麻雀。
林明珠晃着新做的水晶甲凑过来,香水味呛得人头晕：姐姐不会连字都不会签了吧要不要我教你写名字呀她故意把林悦写成狗爬字,协议书拍过来时蹭花了口红印。
林悦从爱马仕包里掏出钢笔,笔尖悬在签名处：顾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签合同吗
顾辰脸色突变。那是三年前并购案,他故意在合同夹页用透明字体加了霸王条款。结果林悦当众用紫外线笔照出隐藏内容,让他成了商圈笑柄。
钢笔尖突然戳破纸张,林悦在碎洞里写了个傻字。林明珠抢过协议尖叫：你耍什么花样！
别急。林悦慢悠悠翻到末页,在公证处栏画了个大大的X,连起来念
顾辰夺过协议书,手指把碎纸捏成团。林明珠的尖指甲抠进他胳膊：你不是说找律师核过八十遍吗！
核的是电子版。林悦端起冷掉的茶,我让黑客改了三个标点——逗号变顿号,句号改省略号,法律效力嘛......
顾玉珍的龙头拐杖突然砸向玻璃柜,古董花瓶碎了一地。她扯开旗袍领口的盘扣,露出锁骨下狰狞的刀疤：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虎帮的人就在外面！
仿佛应和她的威胁,窗外闪过几道摩托车远光灯。林悦手机震了震,保镖发来照片：五个纹身大汉正在巷口抽烟,其中两个戴着顾氏药厂的工作牌。
老夫人找群演也不挑挑。她放大照片,这位黄毛上周还在影视城扮丧尸,日结工资二百五。
顾玉珍的佛珠链子啪地崩断,檀木珠子滚进花瓶碎片里。林明珠的高跟鞋踩中一颗,摔了个四仰八叉。
林悦起身抚平裙摆,香奈儿外套扫过离婚协议。纸团滚到顾辰脚边,展开的碎纸片拼出傻X的水印——那是她提前让造纸厂特制的防伪纸。
忘了说。她在玄关回头,你们雇的黑客,上个月刚收了我双倍封口费。
防盗门关上的瞬间,屋里传来瓷器碎裂声。林悦按下蓝牙耳机：把顾氏地下钱庄的流水发给经侦科,顺便给扫黄组报个警——就说影视城有人聚众扮皇帝。
电梯降到地下车库时,手机弹出新邮件。点开附件是份亲子鉴定,顾辰和已故顾父的基因相似度只有17%。她转手群发给董事会,配文：建议改姓王。
三花猫在副驾驶座上挠真皮座椅,林悦挠着它下巴轻笑：抓烂了好,这车是该换了。引擎轰鸣着冲出车库时,后视镜里闪过顾辰追出来的身影。他提着龙袍道具剑,假发套被风吹成蒲公英。
直接去机场。她打开宠物航空箱,翡翠矿那边该收网了。
猫爪突然按住她手机,屏幕上是条陌生短信：缅甸见。发信号码是林海失踪前用的。
高架桥霓虹灯掠过车窗,林悦把鉴定报告折成纸飞机。机翼擦过顾辰二字,飘飘荡荡落进江面。江水吞没纸页时,远处顾氏大厦的LED屏正播放道歉声明,滚动的弹幕全是狗皇帝退位。
8
家族崩盘
顾氏集团顶楼的电子屏血红一片,股价曲线像跳楼似的往下扎。顾辰瘫在老板椅上刷手机,每刷新一次,家族群里就退出去三个亲戚。
老夫人！药厂被封了！秘书撞开门时,顾玉珍正往行李箱塞金条。听到这话,翡翠镯子啪地摔成三截——那是她当年陪嫁的宝贝。
林明珠突然尖叫着冲进来,手机怼到顾辰脸上。直播画面里,徐美琳被扒得只剩秋衣秋裤,正被贵妇们堵在美容院门口：贱人！连我老公六十了都勾引！
妈！顾辰看清徐美琳脖子上的掐痕,这不是你给王总下套时用的……
顾玉珍的龙头拐杖突然横扫过来,把顾辰的手机打飞出去：蠢货！那孩子根本不是顾家的种！她甩出亲子鉴定报告,顾辰和六岁侄子宋哲的DNA相似度只有8%。
不可能！林明珠扑过去抢报告,假发套勾住了顾玉珍的珍珠项链,哲哲是辰哥亲弟弟啊！
亲弟弟顾玉珍扯回项链,珍珠崩得到处乱跳,这是你公公的遗腹子！
地下室突然传来巨响。三人冲下去时,保险柜门大敞着,走私账本不翼而飞。墙上用口红写着大字：谢邀,已报警——林悦。
林悦此刻正在拍卖会举牌。大屏幕上是顾家祖宅的3D模型,起拍价低得离谱。
五千万。她懒洋洋抬手,惊得拍卖师锤子都掉了——这宅子市价起码三个亿。
小陈猫着腰递上平板：顾玉珍把徐美琳母子绑去西郊了！
监控画面里,老太太亲自开车撞开仓库门。徐美琳被胶带缠成粽子,六岁男孩哭得满脸鼻涕。
不急。林悦咬了口马卡龙,等她们泼完硫酸再报警,记得提醒救护车带解毒剂。
仓库里,顾玉珍举着硫酸瓶的手直抖：说！翡翠矿的密钥在哪
徐美琳疯狂摇头,硫酸擦着耳朵泼在墙上,水泥地滋滋冒白烟。男孩突然尿裤子,黄色液体流到顾玉珍高跟鞋边。
老不死的！徐美琳突然挣开胶带,密钥在你老公棺材里！他临死前塞进假牙了！
顾玉珍的佛珠啪地扯断,扑上去撕徐美琳的嘴。两个女人滚在硫酸滩里,惨叫声惊飞了屋顶的乌鸦。
警笛声响起时,林悦刚签完祖宅过户协议。她摸着院里的老槐树——三年前,外婆就是在这儿被顾家人赶出去的。
手机弹出新热搜：顾氏太子爷街头乞讨。配图里,顾辰瘸着腿跪在天桥,龙袍破得露屁股。点赞最高的评论是：皇上,您还缺太监吗
林总,顾玉珍判无期了！小陈举着判决书冲进来,徐美琳母女全身60%烧伤,宋哲成植物人了！
林悦正在喂三花猫吃鱼子酱,闻言擦了擦猫胡子：把顾氏药厂的检测报告寄给受害者家属,律师团免费帮打官司。
深夜,林海溺亡的新闻跳出来。监控视频里,他抱着金条跳江,结果金条是林悦找人镀的铜。尸体被打捞上来时,手里还攥着假矿脉图。
该收尾了。林悦拉开办公室暗格,里面堆着三十八个U盘——每个都贴着顾家人的把柄。
她随手扔进碎纸机,金属刀片绞碎秘密的声音像在嚼骨头渣。
三花猫突然挠了挠保险柜。林悦输入外婆生日,柜门弹开,里面躺着枚生锈的金铃铛。
她系回猫脖子上时,铃铛哑了三年突然响了。
窗外,顾氏大厦的LED屏换上林氏LOGO。林悦抱起猫轻笑：外婆,花园给您抢回来了。
9
终局清算
顾辰蜷在天桥底下啃冷馒头时,手机正循环播放林悦的专访。视频里她抚摸着三花猫,身后是顾家祖宅改造的猫咖馆,牌匾上外婆的院子五个字扎得他眼疼。
要饭还看短视频路人扔了个钢镚,正好砸中他瘸腿。硬币滚进臭水沟,弹幕刚好飘过一句：皇上您要饭的碗呢
林明珠此刻躺在精神病院,床头贴满自己P的皇后海报。护士进来发药时,她突然扯掉输液管,蘸着血在墙上写本宫要诛九族。
又疯了。护士翻着白眼按呼叫铃,这月第三次cos甄嬛了。
林悦踩着细高跟跨过顾氏大厦废墟,小陈捧着收购文件跟在后头。钢筋裸露的断墙边,工人们正把顾氏集团招牌拆下来当废铁卖。
林总,药厂受害者家属送锦旗来了。
她展开红绒布,上面金线绣着当代侠女。三花猫凑过来挠流苏,爪子勾出张字条：谢谢姐姐帮我爸讨回棺材本。
仓库拍卖会上,她举起58号牌：顾辰那条瘸腿值多少钱
全场哄笑中,有人喊：搭条疯狗免费送！
锤子落定时,顾辰的劳力士手表以二十块成交——假货贩子都嫌机芯锈了。
深夜,宠物医院发来急诊通知。林悦飙车赶到时,医生正举着X光片：肠胃里卡了个金铃铛。
手术灯下,三花猫吐着舌头,爪子上还粘着顾家祖宅的地契碎片。
轻点掏。她摸着猫肚子,那是外婆留下的唯一真货。
林海溺亡的江边飘起河灯,林悦蹲在堤岸放生乌龟。绿毛龟背上刻着顾字,是当年顾辰送她的生日礼物。
游快点。她戳龟壳,下游有群饿了三天的鳄龟。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缅甸坐标。她放大卫星地图,翡翠矿坑塌方处拼出SB的图形。小陈凑过来看：林海死前还挺有创意。
林明珠的主治医师打来电话：病人吵着要穿凤袍火化。
烧吧。林悦给猫梳毛,记得拍视频,我放顾辰乞讨直播时当广告插播。
最后一块顾氏地皮挂牌时,她在签约仪式上摆了愚人节蛋糕。媒体长枪短炮对准报仇雪恨四个糖霜字,她一刀切开,里面掉出顾辰藏的小三名单。
散场时保洁阿姨扫出张皱巴巴的合照,十九岁的林悦和顾辰在毕业典礼上牵手。她捡起来撕成两半,喂给
shredder
前突然笑了：演技倒是一直在线。
三花猫跳上总裁办公桌,爪子在顾氏破产文件上踩出梅花印。林悦抱起它按指纹,正好盖在收购协议签名处。
乖,明天带你去挑新项圈。
窗外霓虹亮起,全城电子屏同时播放顾家覆灭纪录片。片尾定格在林悦逗猫的画面,弹幕刷爆：姐姐性别别卡太死！
她关掉投影仪,从抽屉底层摸出枚生锈的铃铛。轻轻一摇,清脆声响惊飞窗外麻雀——和七岁那年,外婆摇着铃铛唤她回家吃饭时一模一样。
10
尾声
空调吹散七月暑气,林悦跷着腿坐在猫咖窗边。三花猫趴在她膝头打盹儿,尾巴尖上的金铃铛随呼吸轻颤。玻璃窗外,游客正举着奶茶杯和外婆的院子木牌合影——那块匾额是用顾家祖宅的门板改的。
手机震了震,推送跳出来：顾辰街头猝死。视频里男人蜷在垃圾桶旁,手里还攥着半块发霉的龙袍布料。点赞最高的评论是：驾崩的姿势挺别致。
林总,药厂赔付款到账了。小陈把平板推过来,屏幕上数字长得能填满顾氏集团的墓志铭。林悦舀了勺猫薄荷冰淇淋喂猫：拿三成捐给流浪动物机构,名字写‘顾玉珍’。
后厨突然传来尖叫。新来的实习生举着铲子冲出来：冰柜里钻出只老鼠！
林悦眼皮都没抬：那是顾家祖宅地窖养的,喂点隔夜蛋糕就行——它们祖孙三代就爱啃发霉的。
玻璃门叮咚作响,穿校服的女孩怯生生探头：请问...这里是那个复仇姐姐开的店吗
三花猫突然跳下地,叼着本《豪门反杀攻略》塞给女孩。书页间夹着片金箔,是顾辰那顶龙冠上掉下来的。
书免费送。林悦弹了下猫耳朵,金箔值两百,够买三年高考真题。
夕阳西斜时,她锁上店门。密码锁嘀地响过,屋顶隐藏的摄像头自动开启。这是她新装的安防系统,能识别所有姓顾的活物——上周顾家远房表舅来偷猫,直接被喷了身荧光粉。
地下室保险柜嗡嗡开启,林悦取出外婆的檀木匣。泛黄的照片上,六岁的她正抱着三花猫傻笑。匣底突然滑出张地契,地址是缅甸某处翡翠矿——正是林海淹死的那片江。
手机突然弹出视频邀请,对方顶着鳄鱼头像。接通后画面晃得厉害,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矿坑前：林小姐,您要的‘SB’阵型挖好了。
背景里,塌方的矿脉在夕阳下泛着幽光,正好拼出她当年被泼冰水时的姿势。
辛苦。她截屏存图,把矿坑改造成鱼塘吧,适合养王八。
回家路上等红灯时,露天广告屏正在重播她的专访。记者问及未来计划,她摸着猫答：开个愚人节主题乐园。弹幕飘过成片的众筹+1。
电梯升到顶层时,三花猫突然炸毛。入户门缝里塞着封信,火漆印是顾氏家徽。林悦用镊子夹起对着光——信封夹层闪着磷粉的蓝光,和当年流产时病房收到的恐吓信一模一样。
没长进。她戴上防毒面具拆信,里面飘出张泛黄的B超单。胎儿影像旁写着行小字：你以为赢的是自己
监控回放调到三年前。画面里,林明珠往鸡汤倒药粉的手突然停顿,转头对摄像头比口型。林悦按下慢放键,逐帧解析出那句：孩子本来能活的。
保险柜最底层,尘封的孕检报告被抽出来。林悦摸着超声影像,指尖划过诊断栏的胎心正常。窗外雷声炸响,暴雨噼里啪啦砸在顾氏大厦旧址新建的儿童游乐园上。
三花猫蹭了蹭她手背,金铃铛滚到报告旁。铃铛内侧的刻痕突然清晰——是外婆临终前用指甲划的生字。
暴雨在黎明前停歇。林悦站在游乐园摩天轮顶端,俯瞰城市霓虹。旋转木马放着童谣,碰碰车撞出顾辰同款瘸腿姿势。她把孕检单折成飞机掷向夜空,纸页掠过愚人节快乐的灯牌,消失在新建的流浪猫收容所方向。
手机亮起新邮件,缅甸鱼塘设计图里,每只王八背上都刻着顾家人名字。她按下发送键,把图纸群发给所有合作商。
晨光破云时,第一波游客涌进乐园。孩子们尖叫着冲进冷宫鬼屋,主妇团在净房咖啡厅摆拍,网红蹲在天桥乞讨区直播。林悦咬了口愚人节特供辣椒蛋糕,看三花猫追着无人机满场跑。
保洁阿姨扫到她脚边,簸箕里堆满龙袍碎片和假凤冠。突然惊呼：这镯子是真的翡翠！
林悦瞥了眼垃圾堆里的镯子——正是顾玉珍摔碎的那只。她摆摆手：捐给隔壁剧组当道具吧,宫斗剧需要真货撑场面。
正午阳光最烈时,猫咖玻璃窗上的反光突然组成笑脸。林悦举起冰美式隔空碰杯,敬玻璃倒影里那个二十岁相信爱情的自己。
三花猫跳上收银台,爪子在POS机按出一串零。林悦抱起它轻笑：外婆说得对,有些人确实不如猫。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