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你怎么才来！我朋友都走光了！林希一路抱怨。
路上耽搁了……,我解释。
哎我们去那边看看！她拉着我的手就跑。
我低头看了看她握着我的手。
林希啊,倘若你没有害我,我们会是不错的对手或者朋友。
可你藏有一颗那么狠毒的心,我就只能……
希希,这件衣服不错！你看呢,我指着她一贯的穿衣风格的衣服。
不、不了,我还是想买些我平常没、没穿过的款式……,她语气微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呵,我在心里冷笑。
怎么,还是想和上一世一样,挑一件和我平常穿的差不多类型的衣服吗
她还是连穿我的衣服都不肯啊。
上一世,她穿着与她平常大相径庭颜色的灰色衣服,化了个略丑的妆容。
在巷子里,指着被打扮漂亮的我,对混混说,我妹妹林希可漂亮了,你们懂该怎么做了吧
最后任由我喊破喉咙,她都没有现身救我。
等那些人结束后,她才出现,蹲在我面前,小声说,姐姐~你这双腿……好碍事哦~去不了考场才好呢！
于是,在我遭受非人的凌辱与殴打后,我的双腿,生生地被他们砍断！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死死握住拳头。
姐姐你快试试这件！我们买这个吧她兴奋地递给我一件衣服。
果然,是粉色的。
我拿起另一套,我觉得这件白色很好看。
白色……也行！我要灰色！她高兴地去付钱,连带我的这份。
最终她还是选了灰色啊,选了……要继续害我。
8
到家后,我坐在我的床上。
明天就是5号了,我的心里还是害怕。
今天爸妈都不在家,只有我和林希。
我焦急地来回翻找着,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爸妈就快要回来了。
姐,你翻什么呢打扰到我了！林希一把推开爸妈的卧室,朝我喊道。
哦,我最近晚上老失眠,想找一些安眠药吃……,我手上动作不停。
啧~就在衣柜的第三个抽屉左边！你别翻了,烦死了！,说完便出去了。
果然！在这里。
我拿着那瓶安眠药就去厕所,倒好后换上了我买的维生素片。
死丫头！你干嘛呢冲那么长时间厕所！,一道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糟了！
我僵硬地转身,我,我拉肚子了。妈妈在洗手,没注意我这边。
我刚呼口气,想起衣柜门还没关,妈妈！
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房间没卷纸了,能去你房间拿一卷吗
你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拿完赶紧出来！她摆摆手。
我飞快地跑走,唯恐妈妈看见我手里拿的安眠药瓶。
到了房间,我迅速地关好柜子,一切恢复原样。
额头渗出了汗。
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晚上——
林区啊,妈妈给你热好了牛奶,赶紧喝了上床睡吧。妈妈慈爱地看着我。
妈妈,今晚我能不喝吗我肚子疼……,我还是有一丝期盼,期盼她顾及我的身子。
不行！必须喝！额,肚子疼才要喝热牛奶暖暖呀~快喝吧。妈妈将牛奶塞我手里。
我的手颤抖着端着牛奶,妈妈,你能……给我说一句……好梦吗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赶紧喝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她仅仅是顿了顿,便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妈妈的侧脸,心如死灰。
他们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死活吗我对他们而言是不是只是一个供血的血袋
连对我说一句好梦都不愿开口,是懒得说,还是压根就不希望我好梦
我将牛奶递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咽下去,就像咽下我心底的眼泪。
9
怎么样,她睡熟了吗,爸爸的气音在我床侧响起。
我被窝里攥紧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不能被他们察觉,一定不能。
睡熟了,我亲眼看着喝下的……,这是妈妈的声音。
好,拿工具来……,我的被窝被掀起,胳膊被双温暖的手举起。
我努力试着放松身体,不让他们看出我其实是醒着的。
下一秒,一个针头刺进了我的胳膊,我还是没能忍住哆嗦一下。
怎么回事你下手重了,妈妈疑惑地问爸爸。
没有吧……那可能这次我是下手重了些
我感觉到我浑身的血液在飞快地朝那处涌去,我浑身僵硬着。
好冷……,我假意翻了翻身,咂巴咂巴嘴,又不动了。
我翻身的动作瞬间吓了他们一跳,！！吓我一跳！,妈妈在旁边拍着胸脯。
她好像说了冷,给她盖着吧要不反正不压到管子就行。爸爸说。
那行吧。
我的头稍稍埋进被子半截,嘴巴在里面笑着。
时间快到了吧,他们也该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大声的敲门声响起。
我去看看！,妈妈起身离去。
外面很吵,老林！快出来,我应付不过来了！,声音很大。
爸爸连忙起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睁开眼睛。
非常好,我的计划很是顺利。
门外那些人是我用积蓄收买的一些小孩子,我让他们晚上十点十分准时来御嘉公寓601。
他们只要用力敲门,将我爸妈引出,并说老师要求做任务,来要求给叔叔阿姨捏肩捶背,事成后我会再给他们更大的红包。
虽说很是小儿科,但效果很好不是吗。
我听着外面小朋友七嘴八舌的说着好话,哄得我爸妈那叫一个开心。
只要拖住他们片刻就好。
我起身拔掉针,看到旁边工具箱里还放着另一个小空瓶。
我掏出被窝里早准备好的猪血袋子,将床上吸了我一点血的瓶子倒的快要装满。
那一个瓶子不能倒,否则就穿帮了。
我走到玻璃处,拉开帘子去看那头的林希。
！！！
床上分明是空的！哪有林希！
我又往里看去,
啊！,我吓得跌坐在地,忙捂住嘴。
在那边的椅子上,一个睁着大眼睛的布娃娃朝着我的方向！面露微笑。
那个娃娃的肚子,还是开着的！里面好像是个……容器。
！！！是装我血的容器！
什么声音老林,我怎么听见那边有声音,你去看看。妈妈对爸爸说。
10
！！！,糟了！
我赶快将针头插进我的胳膊,另一头连着刚放了猪血的瓶子。
我快速躺到床上闭眼,调整呼吸。
咔嗒——,门开了,哪有声音！,接着脚步声走向我,掀开我的被子。
这么快就满了一瓶啊。爸爸动作利索地换上了那一个空瓶。
针尖再次刺入我的胳膊。
随后,爸爸坐下了。
外面声音渐小,想来是妈妈打发走那些孩子了。
刚没事吧,妈妈问。
没事。
接着妈妈也在旁边坐下,看着我抽血。
罢了,刚好我也可以用这两个瓶子做一下对比,看看结果究竟会怎么样。
——
好了好了,这瓶也满了,走,去希希那边。,他们去了林希房间。
我悄悄下床,趴在玻璃的帘子后看着他们。
妈妈拿起其中一个装满的瓶子,朝着那个瘆人的布娃娃的肚子,倒了一瓶进去。
只见那娃娃本来好好的,突然身体扭曲起来,面目似人一样狰狞扭巴在一起。
太瘆人了,我死死捂住嘴巴。
怎么回事！！希希她怎么了！妈妈大叫起来。
别慌！还有一瓶没倒,可能是量不够,爸爸又倒进去另一瓶。
没多久,那娃娃就恢复了原状,停一会儿,身子就渐渐变成了林希的模样。
我就说之前那种大瓶子好些,直接一瓶下去,你非要换成两瓶。爸爸责怪妈妈。
行了,把希希放床上吧,我困了,赶紧睡觉去。
爸爸妈妈离开了林希的房间,睡觉去了。
我躺到床上想着刚才的这一切。
我赌对了。
那个娃娃只能每天靠着我的血存活。
而其他的血只会对她有害。
那么,明天的那场局,我赢定了。
11
学校,林希来班级找我,姐姐,你下午不要忘了穿那条白色裙子来赴约哦~,
很漂亮的！我再给你化个美美的妆,让别人看看我姐多漂亮！
知道了。我看了看她姣好的面容,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
我接着埋头继续刷我的题目。
哎呀~现在刷题没用啦,又用不了考场上。她笑眯眯地看我。
是啊,是用不了考场上,不,是去不了考场上。
但是是林希,不是我。
这一次,我会坐在考场上,写下我的答卷,完成前世的愿望。
上一世里,林希是舞蹈特长生,从小爸妈便送她去跳舞,陪她演出。
可是他们不知道,其实我也很喜欢,我也有一个舞蹈梦。
可我只要一提,爸妈就骂我不知好歹,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只能在台下,羡慕着林希她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会站在台上。
所以我背地里会用一些舞蹈视频偷偷练习。
因为林希的舞蹈老师要求她们录下舞蹈视频,又恰巧林希有次中午在学校就餐,让我给她保管书包。
途中她老师打电话来要视频,我就传了过去。
我看着她不设密码的手机里的舞蹈视频,便动了心思,传了一些老师的舞蹈视频到我手机里后,便把记录删掉了。
就在某一天我待在学校卫生间练舞的时候,姐姐,你也喜欢舞蹈啊,跳的比我都好呢。林希从身后走了过来。
我那时只当她是在夸我,我便说是啊,我很想考H大的舞蹈学院呢……
现在想想,那时她就恨我了吧,毕竟那所大学只在我们学校招一个人。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找人生生砍下了我的双腿！
那我先走喽~放学过来找你,林希高高兴兴地走了。
今天就是5号,今天就是上一世我遇害的那一天。
我想着我书包里装的东西。
林希,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行啊。
12
喂,姐,你到哪了我听人说你怎么还没去呢,林希电话里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看着学校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
很好,很普通,一身灰色套装,皮肤邋里邋遢,头发厚重,带着大框眼镜,任谁看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你不是说要我在那里等你你不到的话我就不去了。,我激着电话那头的林希。
她一听我不去,别！姐,我现在过去,你一定要在那等我。,她语气急迫、慌忙答应。
呵,为了让我死,还真是豁出去。
我手里拿着那瓶红色的液体,转身走了出去。
——
我在离临青路148号还很远的地方下了车,先躲在了一处房屋旁,等待着林希。
不多时,一抹灰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林希果然听话来了啊,妆容精致,显然刚和她的小姐妹分开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她这次比上世来得早,所以——
希希,你这么急赶来,口渴了吧,我这里有瓶饮料,你快喝了吧。我在旁边叫了她。
她直接拿起来就喝,姐,你还没去148号,顿了顿,这什么饮料啊,好稠好难喝。
但她还是大口大口地喝着,一会儿瓶子就见了底。
那我先去,你一会儿过来我对她笑着。
嗯嗯！我一定会过去的！,她朝着我扬起嘴角。
我越走,就越离那个可怕的148号巷子越近,很远,我就看到了大概四五个人在那边说着话。
那林区说她妹林希真的会来吗她不会骗咱们的吧……。一个混混问旁边人。
不会,我打听过这俩,双胞胎呢！那林希可真够漂亮的啊,不过那姐姐也够狠,恨她妹竟然恨到花钱雇我们来糟蹋她妹,哈哈哈哈！
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笑声,好恶心。
我强装镇定,走了过去。
13
林希还没来吗这么慢！,我自来熟地对着他们开口。
你是其中一个人问我。
我是林区……,我刚开口。
噗哈哈哈,林区你果然够丑啊,这么狠毒的小妞,不如加入我们哈哈哈！旁边的黄毛大声笑着。
少废话！拿了我的钱就替我办好事！这不是你们的规矩吗！,我厉声斥道。
其实我的内心慌得不成样子,万一被他们认出来我不是雇他们的人可怎么办
真啰嗦,知道了,不过那林希怎么还没来你到底叫她了吗
我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她了,不过她在那边,穿灰色短裙,你们把她带过来就成。我佯装镇定。
早说啊妹子,话说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打尾款,一个青年将手附在我的肩上。
手拿开！,原来还有尾款,别搞其他动作,否则休想得到最后那笔钱！
那人的手讪讪地缩了过去。
放开我！我不是林希！,我看见俩男人架着林希走了过来。
林希试图挣脱开,但无济于事。
老大,这小妞给带来了！,他们对着黄毛喊。
我说了我不是林希！她是！她才是林希！,林希一看到我,就指着我大喊。
你们疯了吗！放开我,否则我不会给你们尾款的！她拼命地叫喊着。
怎么个事,那老大眼神来回看向我俩。
怎么,你们不是调查地很清楚了吗我眯起眼睛,淡定开口,看长相就能看出来谁才是林希,
更何况……林希会让自己身上有疤吗说着,我撩起自己头上的刘海。
一道长长的疤痕显露在人前。
老大,我也听说了,林希这人最爱美,据说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一丁点儿疤存在的。一旁的小弟给自己老大解释。
怎么可能！我才是林区！你们别信她的！林希还在恶狠狠瞪着我。
拖走吧。,那老大信了。
我终于呼了一口气,先让她长点教训吧。
你怎么能这样！我恨你！我恨你！！,她被拖进了巷子。
林希,不怨我,我不这么做的话,被拖进巷子的人就是我了。
这是你应得的。
你的命是我给的,也应该由我来决定。
啊！别打我！不要打我！救命！救命啊！,巷中传出了林希的呼救声和那些人的骂声。
我将这一段用手机偷偷录了下来。
林希的呼救声微弱,我听见了布料的撕扯声。
14
我于心不忍,算了吧,别继续了！你们走吧！
那些人动作一顿,怎么,送上门的东西又不想给了
我出双倍尾款。,我微微开口。
成交！他们收拾收拾果断离开了。
我走到林希旁边,蹲下身子拿外套盖住她身子,林希啊,你不该……
我恨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看向她被打的肿着的脸颊,沉默片刻,是吗
一定！我一定会……
我再也忍不住,抄起扔在那里的棍棒,朝着她的腿使劲砸了下去。
你杀啊！你杀啊！你现在遭受的,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这样你就要杀我了你别忘了,这是你要用在我身上的！
林希！你就这么恨我！恨我到想我死你剥夺了爸妈的爱,剥夺了我的一切！你还想怎样！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给的！
呼,我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什……么,啊——我的脸！我的身体……,她疯狂地叫着。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逐渐恢复成娃娃的扭曲样子。
林希,你杀不了我了啊。,我看着地上的红色娃娃。
我递给林希的那瓶饮料,掺杂了多半我的血、,还有猪血、鸭血……
目的就是为了让林希多维持一段时间。
啧,腿好丑啊,扯了吧。
我抬起头,天上的星星不会说话,已经凌晨了啊~。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15
考试结束——。
我平静地走出考场。
死……林区,你看到希希了吗她昨天就没回来……,妈妈抓着我的胳膊。
没有啊,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如妈妈报警我看着妈妈。
这……没事,希希应该去玩了……,说着快步走去。
他们不会报警的,我知道。
谁会去找一个半夜会变成娃娃的人。
——
阿婆！是我！
我再次敲响那个木屋。
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看着对面的神婆,她怎么……好像更加苍老了。
孩子……阿婆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她用手抹了抹眼泪。
阿婆我疑惑。
孩子,其实,阿婆没有讲完整,关于你的……完整的故事。
什么意思还有我不知道的。
其实,我是你的外婆,在你爸妈信了那名道士所说的关于血娃的胡话,我是极力反对的……,
也因此与你妈妈断绝了关系！不相往来……,外婆激动地说着。
我想保护你！但我有次寻那道士求他告知破解方法时,不想却被他毁了眼口感官……
我忍不住疑惑,那道士是
我的同门师弟,他因妒忌我而做了错事被逐出师门,便怀恨我在心,
在得知你将要出生时,他便假意作法,制造不吉天相,骗你爸妈,最终酿成了悲剧。
阿婆,那名道士现在在哪,我奇怪那名道士在林希那个时候怎么不现身。
前些年我恢复了,便设法杀了他,唉,可他到死都不说出那血娃的破解方法。
没事阿婆,我不是已经破解了吗我现在很好了。
是啊,咳咳——,外婆突然猛地咳嗽起来
噗——,地上多了一滩血。
外婆！你怎么了！！快跟我去医院……,我顿时慌张无措。
没、没用的,孩子,来不及了……,外婆抚摸着我的脸,颤巍巍地解释着。
阿婆很爱你,你要替阿婆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吗鸥……
外婆！我亲眼看着外婆的身体消失在了我怀里。
16
我在这座小屋里找到了外婆破旧的随笔：
我的小孙女,她很不开心,因为爸爸妈妈不疼爱她,我好想抱抱她。——2004年6月
她今天好像因为那个东西被骂哭了,可伤心了,我却不能走过去哄她,我也很难过。——2008年10月
我飞快地翻阅着。
她变得越来越安静了,大抵是受了很多的气,可老婆子我却无能为力,我已经又瞎又说不出话了。——2012年
……
孩子,不知你知道阿婆用这条命,来护下你魂魄为你夺得这一世生机的时候,你会不会怪罪阿婆。不过想来你不会知道,我可真是老糊涂了。
这个世上,还有我爱鸥鸥啊,可惜她不知道,觉得没人爱她。
对了,鸥鸥是我擅自给她取的名字,我的宝贝才不是什么凶兆呢！
所以我在后面加上了鸟字,希望她像海鸥一样,自由、纯洁、又平安,展翅翱翔、不惧风浪。
我颤抖着看完最后一页,终是泣不成声。
哇——。
原来我不是凶兆。
原来我是有人爱的小孩。
原来我不是没人疼。
我也不是没人关心。
原来,我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
17
我叫鸥鸥,我来自……来自哪里呢
我记不起来了。
我有爱我的阿爸阿妈,还有一个调皮的3岁小弟弟。
我不关心我姓什么,因为反正也无关紧要。
我常年和阿爸出海进行捕鱼。
有海鸥会在我们的船上歇脚,我便会安静和它们待在一起。
它们很是自由,像我一样。
我也会做一些慈善,关注国家各地福利院的孩子。
我会给他们寄衣服,也会寄信,信中也会写：我很爱你们。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封信我都要写上这句,用阿妈的话来讲,是因为鸥鸥相信自己一定会在爱中成长。
是啊,我相信,我不是已经实现了吗我的阿妈、阿爸,还有3岁小宝,都很爱我啊。
哦对,还有脑海里的文字：展翅翱翔、不惧风浪。
都实现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