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心动初现
梅雨季的雨丝像纠缠不清的心事,细密地笼罩着整个城市。苏眠缩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望着窗外滂沱大雨,咬着下唇发愁。手机屏幕亮起,是闺蜜陆瑶的消息：眠眠,我临时要去外地出差,没法来接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家注意安全呀！
她叹了口气,合上书本。图书馆的落地窗外,雨水冲刷着玻璃,模糊了街道上匆匆而过的行人。苏眠把书包顶在头上,正要冲进雨幕,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么冒失
她转身,呼吸一滞。陆沉舟撑着黑色雨伞站在那里,黑色衬衫的领口微敞,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他脚边汇成小小的水洼。他是陆瑶的哥哥,也是苏眠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哥、哥你怎么来了苏眠结结巴巴地问,心跳快得不受控制。陆沉舟挑眉,将伞倾向她这边：瑶瑶拜托我来接你,就知道你会忘记带伞。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苏眠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侧脸。路灯昏黄的光晕透过雨幕洒在陆沉舟身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温柔。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让苏眠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脸颊发烫。
小心。陆沉舟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从皮肤上传来。苏眠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踩进路边的积水里。她慌乱地抽回手,耳垂红得滴血：谢、谢谢。
陆沉舟轻笑一声,将伞又往她那边挪了挪。苏眠偷偷抬头,看见他的右肩已经被雨水打湿,心里泛起一丝心疼。哥,你伞歪了。她小声提醒。陆沉舟低头看她,目光里带着苏眠看不懂的情绪：没歪。
回到小区楼下,苏眠站在单元门前,有些不舍：哥,谢谢你送我回来。陆沉舟将伞塞进她手里：拿着,明天再还我。不等苏眠拒绝,他已经转身走进雨中。苏眠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第二天,苏眠特意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去还伞。陆沉舟家就在楼上,她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门打开的瞬间,她的呼吸又乱了——陆沉舟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头发还带着湿气,显然刚洗完澡。
这么早陆沉舟侧身让她进屋,进来坐会儿苏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屋里。客厅整洁而温馨,墙上挂着陆家兄妹的合照。苏眠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张自己和陆瑶的合影,那是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拍的,照片里的她笑得灿烂,而站在不远处的陆沉舟,目光似乎正落在她身上。
喝点什么陆沉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苏眠连忙摇头：不用了哥,我就是来还伞的。她把伞放在玄关,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陆沉舟叫住：等下。
苏眠回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昨天路过蛋糕店,想起你说过喜欢抹茶味的蛋糕。苏眠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他竟然记到现在。谢、谢谢哥！她红着脸接过礼盒,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砰砰乱跳。
离开陆家后,苏眠抱着蛋糕走在街道上,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她知道,这份暗恋或许永远只能埋在心底,但能得到陆沉舟这样的温柔对待,她已经很满足了。却不知,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陆沉舟站在窗前,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眷恋。
2
意外靠近
盛夏的蝉鸣声里,苏眠对着电脑屏幕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加班到晚上九点,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手机突然震动,弹出陆沉舟的消息：下班了吗我在楼下等你。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停顿片刻,苏眠打字的手有些发颤。自从陆瑶出国后,陆沉舟以受妹妹嘱托照顾你为由,频繁出现在她生活里。起初她还会拒绝,可每次看到他站在路灯下耐心等待的身影,那些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电梯下行时,镜面映出苏眠泛红的脸颊。她下意识整理了下领口,又摸了摸刚补过的口红。推开写字楼旋转门,热浪裹挟着梧桐树的气息扑面而来,而陆沉舟倚在黑色轿车旁,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怎么又加班他打开副驾驶车门,语气带着几分责备。苏眠坐进车里,闻到淡淡的雪松香味混着空调冷气。车载香薰是她上周随口提过的品牌,没想到他真的换掉了原本的款式。
车子驶入车流,苏眠偷偷瞥向驾驶座。陆沉舟专注地盯着前方,路灯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跃。忽然,他伸手调低空调温度：冷不冷掌心擦过她裸露的手臂,苏眠猛地缩回身子,耳尖发烫：不、不冷。
红灯间隙,陆沉舟侧头看她：还没吃饭带你去吃哪家新开的日料苏眠正要开口拒绝,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涨红了脸,听见陆沉舟轻笑出声：看来是饿坏了。
日料店里,暖黄的灯笼光影摇曳。陆沉舟熟练地帮她烫好碗筷,将烤得金黄的秋刀鱼剔掉骨刺：尝尝这个,听说主厨是从东京请来的。苏眠咬了一口鱼肉,鲜嫩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却听见对面传来低笑：嘴角沾到酱汁了。
她慌忙伸手去擦,陆沉舟已经抽出纸巾,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苏眠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陆沉舟收回手时,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两秒,喉结动了动：慢点吃。
深夜加班成了常态,陆沉舟的接送也成了日常。有次暴雨倾盆,他撑着伞在公司楼下等了整整四十分钟,皮鞋都被积水泡得发胀；有一次她熬夜赶方案,凌晨三点收到他发来的消息,配图是保温桶里的红枣粥,定位显示在她家楼下。
这天加班到十点,苏眠起身时眼前突然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陆沉舟怀里,他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急促又有力。低血糖为什么不告诉我医院走廊里,陆沉舟捏着缴费单的手指泛白,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苏眠看着他发红的眼眶,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他的衣角：哥,你别生气...
陆沉舟突然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不许这样了。消毒水的气味里,苏眠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和自己的重合在一起。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陆沉舟慌忙松开她,耳尖却红得滴血。
深夜的病房里,陆沉舟坐在床边削苹果。月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苏眠望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高中时偷偷看过他打篮球的模样。那时她躲在操场角落,看着他在阳光下挥洒汗水,心脏就会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在想什么陆沉舟将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递给她。苏眠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在想...哥你对我真好。陆沉舟动作一顿,喉结滚动：因为...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因为你是瑶瑶最好的朋友。
苏眠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失落。可当她转身时,没看见陆沉舟望着她背影时,眼神里化不开的温柔与眷恋。在这场不对等的暗恋里,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不知对方早已先一步沦陷。
3
甜蜜相恋
秋分那天的晚霞染红了整座城市,苏眠站在公司天台,望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消息心跳如擂鼓。陆沉舟的头像在对话框里闪烁：下楼,有话想对你说。
电梯下降时,镜面映出她泛红的脸颊。推开旋转门的瞬间,她看见陆沉舟站在梧桐树下,黑色大衣口袋里露出半截红玫瑰。秋风卷起落叶,他大步走来,雪松香水混着玫瑰的甜香将她笼罩：苏眠,我不想再当你口中的'哥哥'。
路灯在他身后亮起,将影子拉得很长。陆沉舟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单膝跪地：我喜欢你,从高中你躲在操场看我打球时就开始了。苏眠愣住了,记忆突然翻涌——原来那些以为无人知晓的暗恋,早就被对方看在眼里。
傻瓜,哭什么陆沉舟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苏眠攥紧他的衣襟,声音带着鼻音：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知道。陆沉舟轻笑,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早就想把你藏进口袋里了。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地下恋情。陆沉舟会在上班路上绕远路,只为带她去买限量款早餐；午休时两人躲在公司停车场的角落,借着亲吻传递温热的奶茶；深夜视频时,他总让摄像头对着窗外的月亮：今天的月色和你那天脸红的样子很像。
苏眠注册了新社交账号,用陆沉舟送的情侣手链当头像。她会偷偷拍下他低头为自己系鞋带的背影,配文被偏爱真好；陆沉舟则把她送的手工书签拍进工作照里,评论区粉丝追问时,只淡淡回复：朋友送的。
冬至那天,陆沉舟瞒着所有人订下餐厅包间。烛光摇曳中,他亲手剥好小龙虾,将虾肉堆成小山：尝尝看,比你上次加班点的外卖好吃吗苏眠咬了一口,突然眼眶发热——原来他连自己随口抱怨的话都记得。
然而甜蜜背后,是小心翼翼的躲藏。陆瑶视频通话时,苏眠要迅速藏起桌上的情侣马克杯；公司年会上,她得假装不认识从身边走过的陆沉舟。最惊险的一次,陆沉舟在电梯里没忍住吻她,恰好有人进来,他立刻用大衣将她裹住,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