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也是烧伤科医生,竟然纵火伤人。
我惨淡地笑了起来,我的每一次反抗和辩解,都只会把我推向更深的深渊。
因为身上受伤严重,取皮的部分被分割得极小,我只感觉浑身上下在火里烧过,疼得直接晕死过去。
可当我浑身缠着绷带醒过来时,却发现院长一脸严肃地站在我面前。
你在外网做福利姬的事影响到了医院的名誉,自行辞职吧。
我如坠冰窖,那个外网账号发的,全是我在沈逸明身下的样子。
一个荒谬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
沈逸明觉得我害林倩倩流产,就要让我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原来捅刀子最疼的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我悲极反笑,像一棵枯败的植物,空洞又麻木地在辞职信上签下了我的自己的名字。
他要我辞职给林倩倩让路,我成全他们。
从小到大的梦想,几十年的努力,自以为是救赎的爱情,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忘记爱他的十年,犹如刮骨疗毒。
我无视那些眼神复杂或是幸灾乐祸的同事,孑然一身登上了飞往雨林的飞机。
我不再是专家了,却还是毅然决然地以志愿者身份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
与此同时,沈逸明收到了一个很轻的包裹。
里面只有三张纸,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一张火化证明。
还有一张,是他多年前向我表白的万字情书。
沈逸明不停地摇头,如山的脊背颤抖着垮塌下去,把手中的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打过去的电话显示是空号,所有联系方式全部被我拉黑。
我不信......打电话给她妈,问她去哪了!
纷纷扬扬的碎片下,露出火化证明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