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至亲之人联手害死,妹妹抢我婚约,父亲将我毒打后扔到街头,最终冻饿而死。
甚至连母亲的死都藏着惊天阴谋。
再次醒来,我回到了悲剧的开端,那碗致命的补药还热气腾腾地摆在我眼前。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懦弱无助的大小姐,
1
重生之恨
剧烈的疼痛和寒冷感让我猛然从黑暗中惊醒。我睁开眼睛,身上的被褥薄得像纸一样,根本挡不住初冬的寒意。
紧接着饥饿感席卷而来,四肢无力得连抬起手指都困难。
我愣愣地盯着斑驳的天花板,脑海中炸开一连串画面。
前世的是一名会计师,但是因为发现了老板偷税漏税,直接去办公室指责他而被推下了楼梯。
而这一世的我被诗诗陷害,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赵明诚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离去;大雪纷飞中,我蜷缩在街角,冻饿而死……
两世的记忆不停地涌入脑海。
死亡的恐惧和不甘席卷而来,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尖叫出声。
等等,这个房间…这是这具身体被赶出陆家前住的地方!
我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窗边那株被我精心照料的小梅花,甚至墙角那块我不小心打翻墨汁留下的污渍——全都在。
老天不仅给了我穿越的机会,而且我还重生了
一股恨意从心底燃起,但前世的教训让我冷静下来。
上一世,我哭闹求情,只落得个人人唾弃的下场。这一次,我必须忍,必须等,必须聪明地复仇。
房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姐姐,你醒了吗
诗诗端着一碗药进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她穿着浅粉色绣花衣裙,发髻一丝不苟,宛如一朵娇嫩的山茶花。
那碗药散发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异味,正是这补药,前世让我体弱多病,最终连一场风寒都抗不过去。
我暗自冷笑,给她打上了绿茶界天花板的标签。这药里肯定加了东西,否则怎么会我上一世为什么越喝身体越差
姐姐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醒这么早诗诗放下药碗,像模像样地帮我掖了掖被角。
父亲说了,要姐姐好好养病,别再闹脾气了。
她声音柔柔的,却字字带刺:姐姐这病来得蹊跷,怕是气出来的。父亲疼你,可你总惹他生气…
我内心冷笑:老娘都死过一回了,还得看你这场茶艺表演
我没有反驳,而是虚弱地偏过头,避开她递来的药碗:妹妹…
我故意压低声音,让它听起来微弱却清晰,这药闻着怪,我这会儿胃里翻腾得厉害,怕是喝不下。不如…妹妹先替我喝了吧,这补药不喝也浪费了。
诗诗眼中闪过惊慌,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柔柔一笑:姐姐说笑了,这是大夫专门给你开的补药,哪能随便吃药
姐姐若是不舒服,我就让先让下人把药端下去,等你好点了热一热再喝,凉了怕对胃不好。
妹妹,我想见父亲。
诗诗明显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我会提这样的要求。前世的我,早就被她和继母联手在父亲面前抹黑得体无完肤,连见父亲的勇气都没有。
姐姐身子还虚…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父亲商量。我打断她,声音虽轻却坚定,请妹妹通传一声。
诗诗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我的态度让她无法拒绝。
她最终点点头,端着那碗毒药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父亲终于来了。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不耐烦,明显是被打扰了正事。
有什么话,快说。他站在床前,甚至懒得坐下。
我没有像前世那样慌乱哭泣,而是用虚弱但清晰的语调说:父亲,女儿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留在府里总是冲撞父亲,不如…回母亲留下的那座小庄子去住一段时间。
父亲明显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离开。
那里清净,女儿可以安心调养身体,也不会打扰父亲和继母的生活。
我目光平静,语气里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女儿已经长大了,明白很多事情…不想再给父亲添麻烦。
父亲打量我好一会儿,似乎在想些什么。最终,他点点头:也好,你确实该长大了。明日就收拾东西过去吧,我会让管家安排人手。
他转身要走,我却又开口:父亲,女儿想带上奶娘和小春一起去。这两人是我在陆府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父亲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他大概是觉得我终于转性了,又怕我留在府中会继续闹事,所以乐得让我主动离开。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第一步计划成功——以退为进,离开虎穴。
诗诗听说这个决定后,眼中的惊讶和疑惑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换上了欣慰的笑容,仿佛真的为我能想通而高兴。
2
暂离虎穴
第二天一早,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和母亲留下的首饰,便坐上了前往庄子的马车。
奶娘和小春跟在身边,神情复杂又担忧。
小姐,您真要去那荒僻的地方奶娘低声问道,眼里满是不解。
我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放心,这是最好的选择。
马车行驶几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母亲的庄子。
远远望去,青瓦白墙的院落被几棵高大的梧桐树环绕,虽不奢华,却透着一股宁静和生机。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庭院里的青石板路两侧种着母亲生前喜爱的月季,此刻只剩几朵残花在寒风中摇曳。
我轻轻抚过花瓣,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小姐,您终于来了。一位头发斑白的老管家迎了上来,躬身行礼,老奴张福,是夫人生前指派看守庄子的。
我点点头:张伯,辛苦了。请把庄子上的账房先生和几位年长的老人都叫来,我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不过半个时辰,十几个人就聚集在了正厅。我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忐忑的面孔。
各位不必紧张,我这次回来是想接手母亲留下的产业。请账房先生把近几年的账本都拿来给我看看。
账房先生犹豫了一下,搓着手走上前:小姐,这恐怕不太方便…
怎么,我看自家的账本也不方便我眼神冷了下来。
不是,不是…只是庄子的账目一直由陆府的管事过问,小的不敢擅作主张…
现在我来了,就由我负责。把账本拿来。
看完账本后,我差点笑出声。这哪是账本,简直是一堆乱麻!
收支不清,漏洞百出,显然有人在大肆侵吞庄子的收益。
最令人气愤的是,几处最赚钱的产业竟然被转到了陆府名下,还有几块地被莫名其妙地卖给了不知名的买家。
张伯,这些年庄子上的收成和租金都交给谁了我合上账本问道。
张福低着头:都是陆府派来的管事收走的,说是要交给老爷保管…
从今天起,庄子的一切事务由我全权负责,你们只需向我汇报。我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第一件事,我要重新梳理账目,找出所有被侵占的财产。
接下来几天,我废寝忘食地整理账目。前世作为陆家大小姐被迫学习的管理知识,再加上我曾经现代商业人士的经验,让我很快找出了所有问题。
小姐,您要不要歇一歇眼睛都红了。小春担忧地递来一杯茶。
我接过茶,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不着急,账目越乱,说明问题越大。我倒要看看,谁在背后吃得这么开心。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张福急匆匆跑进来:小姐,府上派了管事来,说是要接管庄子!
哦这么快就坐不住了我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出门去。
院子里站着一个满脸傲慢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几个壮汉。
陆小姐,老爷担心您身子弱,不适合处理这些繁琐事务,特地派我来接管庄子。
男人说着,眼睛却不断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
我微微一笑:多谢父亲关心,不过我已经好多了。这庄子是母亲留给我的,我想亲自打理。请回去告诉父亲,女儿一切安好,不必牵挂。
这…男人脸色变了变,老爷的意思是…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我打断他,不过这庄子的地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法理上我有权处置。若父亲有疑虑,可以亲自来一趟,我们当面说清楚。
男人见我态度坚决,又不好强行闯入,只能悻悻而去。
小姐,他们会不会再来找麻烦小春担忧地问。
当然会。我看着那几人离去的背影,这只是开始。不过没关系,我早有准备。
当晚,我命人在庄子四周加派了看守,还特意设置了几处陷阱,防止有人夜闯。
第三天,诗诗派了她的心腹前来探望,带着精美的礼物,实则是来探听虚实。
小姐一个人在这偏僻之地,让二小姐好担心。诗诗的心腹满脸关切地说,不如回府上住吧,老爷也很挂念您。
我微笑道:替我和妹妹说,多谢妹妹关心,不过我在这里正好清净养病。请告诉她,不必为我操心。
送走这那奴婢后,我继续整理账目。
清理到一处暗格时,意外发现了一本母亲的私人账册和几封信件。
翻开信件,我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信中是母亲的亲随在外打听到继母和父亲准备谋害母亲的信,自己将不日回来,希望母亲小心。
一张泛黄的契约更是证实,母亲本该拥有的大量产业被父亲私自转移。
原来,一切都不是意外…我攥紧信纸,眼泪滑落。
我擦干眼泪,将信件和账册小心收好。母亲,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张福慌张地跑进来:小姐!城里传来消息,赵家少爷要订婚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信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是吗和谁
和…和您的妹妹,陆诗诗小姐。
3
母女连心
赵家少爷要和诗诗订婚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如何演这出戏。
夜已深,我却毫无睡意。秉烛夜读母亲留下的信件和账册,我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账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告诉我,母亲生前拥有的产业远比我想象的要多,而这些产业如今大多落入了父亲之手。
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奶娘端着热茶进来,见我仍在翻看文件,不由得叹了口气。
奶娘,您在母亲身边伺候多年,她临终前有什么异常吗我放下笔,直视奶娘的眼睛。
奶娘明显一惊,放下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奶娘无需害怕,我只想知道真相。这是母亲的遗物,上面记载了很多事情。
奶娘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夫人临终前,确实有些蹊跷。她原本身体康健,却突然病倒,而且一日比一日虚弱。大夫说是积劳成疾,可夫人私下告诉我,她怀疑自己被人下毒。
谁下的毒
夫人没有明说,但自从二夫人每日送来'滋补汤药'后,夫人的病情就急转直下。
奶娘声音哽咽,夫人曾命我偷偷取了一碗汤药去给城外的老郎中看,但那老郎中看后第二天就离开了城,再没人见过他。
我心头一紧:除了您,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夫人的贴身嬷嬷周嬷嬷,她在夫人过世后就被赶出府去了,还有你小李子,你母亲的贴身随从,他应该也知道,在小姐去世后去府里闹过说小姐是被害的,但是被老爷派人乱棍打死了。
看来给母亲传回信的就是李叔了周嬷嬷现在在哪里
听说在城东的一个杂货铺谋生,日子过得很艰难。
第二天一早,我便派小春去城东寻找周嬷嬷。而我则开始整理庄子上的事务,一边等待小春的消息。
正午时分,小春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小姐,找到了!周嬷嬷现在住在城东的破庙旁,靠给人洗衣缝补为生。
我二话不说,换上一身素色衣裙,带上小春悄悄出了庄子。
城东的贫民区空气中弥漫着霉味,狭窄的小巷里堆满垃圾,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在玩耍。
最终在一间低矮的草棚前,我们找到了周嬷嬷。
她已经六十多岁,满头白发,背驼如弓,正埋头缝补着一件破旧的衣服。
周嬷嬷。我轻声唤道。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泪光:小…小姐真的是您吗
我点点头,扶她坐下:嬷嬷,我来找您问些事情。
周嬷嬷握住我的手,眼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小姐,您终于来了。我每天都在盼着这一天。
嬷嬷,请告诉我,母亲的死…
是谋杀!周嬷嬷压低声音,目光中充满恨意,二夫人每日送来的汤药中掺了慢性毒物。我亲耳听小姐说的,说二夫人往汤药里加东西!
您有证据吗
有!周嬷嬷从褴褛的衣服内侧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当年的药渣,我偷偷藏了一些。夫人临死前命我保存好,说日后会有用处。
我接过布包,小心打开,里面是一些干枯的药渣。
不仅如此,周嬷嬷继续说道,夫人病重时,诗诗小姐曾趁夜深人静潜入夫人房中,我亲眼看见她往夫人的茶水里加了什么东西。第二天夫人的病情就急剧恶化…
我紧握布包,心如刀绞。前世我竟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
小姐,还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
周嬷嬷犹豫片刻后说,赵家少爷早就与诗诗小姐有往来。夫人病重期间,我曾看见他们在后花园密会,言谈甚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击中我的心。前世赵明诚对我百般嫌弃,原来他早已和诗诗勾结!
种种记忆浮现脑海:他总是对我冷言冷语,却对诗诗亲切备至;他知道我喜欢梅花,却总送我不喜欢的牡丹;他明明答应会来看我,却总是爽约…
渣男!人设不要太假了吧!我忍不住用现代的话骂出声,惊得周嬷嬷一愣。
我连忙调整情绪:嬷嬷,这些证据我先收好。您现在处境艰难,不如随我回庄子吧。
周嬷嬷欣然同意。回庄子的路上,我脑中已有了初步计划。我需要一位懂医术的人来确认这药渣中的毒物成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刚回到庄子,张福就急匆匆地跑来:小姐不好了!您安插在陆府的小婢女被发现了,她被…
被怎么了我心一沉。
被诗诗小姐发现私拆她的信件,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关在柴房里。
我握紧拳头,计划被打乱了。诗诗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张伯,马上派人去城西找一个叫老孙的药师,就说我有要事相求,重金酬谢。我转向周嬷嬷,嬷嬷,您先在庄子上休息,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夜色中,我站在书房窗前,望着远处陆府的方向。
依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撼动陆家和赵家这两大家族,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取出母亲的另一封信,信中提到了她的娘家——林家。
林家在南方经商,势力庞大。前世我被隔绝在陆府,从未与外祖家联系过。
小春,准备一下纸墨,我要给人写封信。我转身对候在一旁的小丫鬟说。
谁啊,小姐
我的外婆,林家现任家主林老太。我嘴角浮现一丝坚定的微笑。
4
外祖助力
小姐,您要写信给外祖家吗小春轻声问道,她正在一旁准备墨和笔。
嗯,但不能直接写明我的身份和处境。我蘸了墨,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猜想以及周嬷嬷的所闻,还有这个药渣的事。
写完后,我仔细将信装入信封,用红蜡封好。
小春,把张福叫来。
不一会儿,年迈的张福匆匆赶到。
张伯,我需要您帮我个忙。我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锭,这封信必须秘密送到临安林家,交到林老太太手上。用我们庄子自己的人,不要惊动任何人。
张福接过信和银锭,神情严肃:小姐放心,老奴知道秘密渠道,两天内定能送到。
送走张福,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盘算着。
外祖家是我最大的底牌,也是我翻盘的希望。如果外祖家愿意支持我,那么无论是陆家还是赵家,都将不再是我无法触及的庞然大物。
小姐,您看起来很有信心。小春好奇地问。
因为我相信血浓于水。我微笑着回答,我母亲是林家唯一的女儿,外祖父外祖母对她极为疼爱。如果他们知道母亲可能是被害死的…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小春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三天后的清晨,庄子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我放下手中的账本,走到窗前,看到一队人马正快速驶向庄子大门。
这支队伍并不大,只有十几个人,但个个气势不凡,为首的中年男子更是面带威严。
天啊,是林家的人!周嬷嬷惊呼道,这是林家的大管事林忠!
我心头一震。林家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迅速!信才送出三天,他们就已经派人来了。
快,准备迎接!我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庄子上的人迎了出去。
林忠下马后,深深一揖:老奴林忠,奉老爷和老太太之命前来探望小姐。
多谢林管事远道而来,请进屋说话。我恭敬地回礼,心中却不禁紧张起来。
进入正厅后,等所有人退下,林忠的神情立刻变得凝重:小姐,老太太收到您的信后一夜未眠。老爷更是震怒,当即决定派我带人过来。他压低声音,老爷说了,如若真如信中所暗示,林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外祖父、外祖母…他们还记得我吗
记得!怎会不记得!林忠激动地说,您出生时,老太太亲自到陆府照顾了一个月。您三岁那年,老爷还特意托人从南洋带回一只会说话的鹦鹉送给您。只是后来夫人…后来陆家断绝了与林家的往来,老爷老太太日夜挂念,却无法见到您。
我泪如雨下。那只鹦鹉我还有印象,它会叫我的小名,但在母亲去世后不久就死了。
外祖父外祖母现在可好我擦干眼泪问道。
都身体康健,就是常常念叨您和夫人。林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老太太让我带给您的,说您见了就明白她的心意。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翠绿的玉佩,上面刻着竹影二字。这是母亲小时候佩戴的玉佩!
看到这枚玉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林管事,请您跟我来。我稳定情绪后说道,有些事情我需要亲自告诉您。
我带林忠来到书房,将这些天调查到的所有线索详细的告诉他:母亲死前的疑点、药渣中的毒物、周嬷嬷的证词、父亲侵占母亲财产的证据,以及诗诗和赵明诚之间的勾结。
林忠听完,脸色铁青:畜生!简直是畜生!他猛地一拍桌子,小姐放心,我立刻派人将这些情况报告给老爷。林家绝不会让夫人含冤九泉!
外祖父准备怎么做我小心翼翼地问。
老爷已有安排。林忠压低声音,表面上,我们只是来看望您这个外孙女。实际上,我带来了林家最精干的管事和护卫,会留下来协助您。老爷还说,如果情况属实,林家会派更多人手过来,甚至亲自前来。
我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亲人的力量!
前世我孤立无援,最终落得悲惨下场。而今生有了外祖家这座靠山,我再也不是那个可怜的弱女子了。
还有,林忠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这是老爷暂时拨给小姐的盘缠,数目不小,请小姐先用着。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我接过银票一看,数额足够买下半个陆家了!这就是林家的实力!
当天晚上,林忠安排人手接管了庄子的防卫工作。那些武艺高强的护卫分布在庄子各处,暗中保护我的安全。
躺在床上,我第一次感到如此安心。
就在我即将入睡之际,小春急匆匆地跑来:小姐!刚刚庄子外有可疑人影,被我们的护卫发现了!
抓到人了吗我一下子坐起来。
抓到了!是陆府的人!他们说是奉老爷之命来接小姐回府的。
我冷笑一声:这么晚来'接'我分明是来抓我的!看来父亲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先下手为强。
林管事已经把人扣下了,说等小姐的指示。
我思考片刻,说道:告诉林管事,好好招待这些'客人',我要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明天,我会亲自去见他们。
5
宣战序幕
陆府的人被林家护卫招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就被告知已经招供。
父亲听说有陌生人来我的庄子,害怕我与外人联手对付他,所以派人来抓我回去。
小姐,这些人怎么处置林忠皱着眉头问我。
我冷笑一声:先关着,我要让父亲尝尝担心的滋味。
早饭过后,我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坐在书房里写了封信。
信中详细记录了母亲的嫁妆清单和陪嫁产业,这些都是我从母亲的账册中找出来的。
小春,把这封信交给林管事,请他以林家的名义派人送到陆府。
小春接过信,犹豫道:小姐,这不是在打草惊蛇吗
不,这是宣战。我的眼神坚定,我要让父亲知道,他侵占的财产,我要一件不落地拿回来。
信送出的第二天,林忠带来了好消息:小姐,您的计策成功了!陆府已经乱成一锅粥!老爷急召管家和账房先生,说是要对账。
还不够。我拿出另一封信,这次我们要把赵家也拉进来。
林忠看完信后,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小姐真是巧妙,用赵家来牵制陆家,再用陆家拖住赵家,两边都不得安宁。
接下来几天,城中突然开始流传各种关于赵明诚的流言:
赵家少爷私生活放荡,在外有三四个相好;赵家少爷好男风,不喜女色;赵家少爷迷信,常在家中摆阴阳八卦阵…
这些流言由林家的人巧妙传播,很快传遍全城。而赵家和陆家还不知道这些流言的源头,只知道原本风平浪静的婚事突然变得困难重重。
第五天清晨,小春跑来告诉我:小姐,诗诗小姐来了!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但是诗诗这只绿茶精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裙,让小春把诗诗带到客厅。
诗诗一袭粉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一看到我就快步走来。
姐姐,你还好吗父亲担心死了!那天派人来接你,可人一去不回,父亲都急坏了!
看着她精湛的表演,我在心里给她打了个95分——表情控制得不错,可惜眼底的算计藏不住。
妹妹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人给父亲带个话。请他把母亲的嫁妆清单找出来,我要核对一下。
诗诗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又挂上温柔的微笑:姐姐说什么呢那些陈年旧事,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姐姐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父亲说了,等你好些就接你回府。
是吗我不接她的话茬,转而问道,妹妹与赵公子的婚事还好吗
诗诗脸色微变:姐姐怎么知道…
城里人都知道了。我微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听说赵公子最近被各种流言缠身,妹妹不担心吗
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姐姐,你是不是…
我是不是什么我打断她,慢条斯理地说。
妹妹,你的茶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可惜我已经喝腻了。
诗诗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我说什么你也不必试探了。我冷笑一声,我只是想要属于我的东西罢了。母亲的嫁妆、我该得的家产,还有…母亲死亡的真相。
诗诗脸色苍白:姐姐在胡说什么!
胡说我直视她的眼睛,那周嬷嬷看到的也是胡说吗她亲眼看见你在母亲的茶里下药。
诗诗猛地站起,声音发抖:她…她撒谎!
撒不撒谎,妹妹心里清楚。我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回去告诉父亲和继母,要么把母亲的嫁妆和我的家产全部还给我,要么我就让所有人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
诗诗惊慌失措地冲出门去,我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畅快。
当晚,赵明诚带着几个随从悄悄来到庄子。
他明显是偷偷来的,衣着低调,神情紧张。
我让林家的护卫藏在暗处,独自在花园的亭子里见他。
你变了。赵明诚看着我,眉头微皱。
人总是会变的。我轻笑一声,就像赵公子,以前对我温柔体贴,现在却要娶我妹妹。
赵明诚脸色一沉:那只是权宜之计。陆小姐,我们之间的婚约还在,我从未想过放弃你。
哦我挑眉,那诗诗知道吗
她…赵明诚语塞,随即压低声音。
听我说,陆老爷现在怒气冲天,说你勾结外人对付自家。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自取灭亡。不如跟我走,我会保护你。
我笑了:赵公子真会说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因为你除了我,没人可以依靠!赵明诚急了。
你以为林家会真心帮你他们只是把你当棋子,用来对付陆家罢了!
那赵公子是真心喜欢我,还是真心喜欢我母亲留下的产业我直视他的眼睛,一针见血。
赵明诚脸色大变:你…
赵公子,别装了。我冷笑道,你和诗诗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
还有,你房里那个红肚兜,是哪位姑娘留下的要不要我去问问诗诗知不知道
赵明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滚出我的视线,别干涉我和陆家的事。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
赵明诚恼羞成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会后悔的!说完,转身离去。
我站在亭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这对狗男女怎么就撑不住了
林管事从暗处走出来: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赵家少爷果然上钩了。
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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