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甜宠文的病娇女配,仗着两家长辈的偏爱欺负小叔的真爱,不择一切手段。
本该众叛亲离,为所有人所不齿。
直到那天我从弹幕上得知张凌轩有了真爱。
我选择,囚禁他。
1.
陆家和张家两家是世交,老一辈的关系是从民国走过来的情分,陆家世代从商,祖上曾在政治上铺下盘根错节的资源。
张家老爷子则是建国时的将军,张凌轩的身份称得上小说里的红三代,又或者夸张点叫一声京圈太子爷。
他年少时跟随父辈入了伍,据说有段时间在圈子里销声匿迹。
明显是执行了什么机密任务,再后来他受伤退役入了商海,张家渐渐从军方背景转为普通的世家豪门。
听老一辈说,张家二代有的太出息,有的又太没出息。
以至于彻底凋零。
2.
陆家建国初期赶上动荡,家里有聪明人看着得以保全,没几年便恢复了生息,陆老爷子为人古板守旧,没少为三儿子花心浪荡的事大动肝火。
我的出身不太光彩,是陆家三少的私生女。
确切的说是他哄骗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母亲病情好转时会抱着我,眼神温柔专注的像看着全世界,下一秒她多半会变了脸色。
歇斯底里的打骂我。你也想离开了我我不准你离开我!
我的每一件事她都要控制,无孔不入的操控我的生活乃至思想。
我明白,她疯了。
3.
黑暗的童年转机来的很快,母亲对我的占有欲到达了病态的地步,直到某天她撞见我和亲生父亲见面,她愤怒的赶走了父亲。
熊熊的大火燃起,她以决绝惨烈的方式将她的存在送到了陆老爷子眼前,勉强获救的我在不断提醒着他儿子造的孽。
陆三少不愿再看到我。
似乎在那个女人死亡后,他虚情假意的美化了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他整日整日表现出追悔莫及。
当然,不耽误他其余的私生子出生。
那段时间陆家遭受了极大的动荡,陆家大房决定移居国外,国内形势不明,陆家二房不知受到哪个敌人的设计暗杀。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陆老爷子倒了下去。
这一倒就没再起来。
4.
张凌轩受到托付照顾我,陆老爷子将陆家的基业都交到了我手上,张母不怎么在意我代表的利益,她是个心善的女人,与那个偏执的疯子一点都不一样。
她细心的给我布置房间,得知陆家旁系对老爷子遗命的不满,勒令张凌轩要好好教导我直到成年。
我伪装成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一寸一寸的吞噬掉张母的善意和爱意,太暖了,我贪婪的汲取她的怀抱。
在雷雨的夜里我躲在她的怀里,轻轻的叫了一声妈妈。
借着雷光,我看到她眼中的怜惜动容。
对,就这样爱着我。
我厌恶那个给我生命的女人,却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她与我同在。
5.
陆老爷子确立我为继承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愧疚,愧疚那个女人决绝的死亡,我很乐意见到他们这么认为。
但我知道,他察觉出了我的天赋。
有句话叫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有赖于那个女人病态的遗传,我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
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叮嘱。傲霜,我陆家对不起你。
他殷切的希望着我的承诺,承诺我能将陆家传承下去,愈发繁盛兴旺。
我不语,仿佛是不知事的孩童一样默默挤出眼泪。
他死了我并不悲痛,就如那个女人死了的时候一样,毫无感觉。
6.
最初我对张凌轩是嫉妒的,我肆无忌惮的抢夺着张母的爱意,对他既忌惮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奇。
或许在军队锻炼过,他的神色大多数时候生人勿近的冷漠,内敛自持,从容不迫。
他像是一块弯不下脊背的精钢,与脆弱病态的母亲,糜烂浪荡的父亲都不同。
陆家或许世代经商的缘故,每个人都会端着虚伪的冷漠,内里利欲熏心,臭不可闻。
我其实没什么资格说他们,我更是父辈母辈孕育出来的怪物,披着人皮,继承了他们的冷漠和病态。
陆家旁系的试探日益增多,他们想要染指主脉庞大的家业,对他们来说,刚满七岁的我无异于小儿抱金砖招摇过市,这激发了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野心。
看,不过是太阳底下无新事罢了。
张凌轩信守承诺护着我,最紧张的那段时间他与我寸步不离,赫然是将自身当成保镖。
陆家旁系狗急跳墙,接连几天数次暗杀。
酒店里,男人眉目低垂,那冷漠的神色自始至终没有一丝动容,比起平日里多了几分虚弱的苍白,赤裸出来的胸膛和腰身缠着不止一处纱布,手臂上是刚消毒的枪伤。
值得吗对我的不解,他默然不语。
他将我视作责任,也仅仅是公事公办的责任。
意识到这个事实,不悦从我的胸膛涌出化作无尽的征服欲,我想驯服他,我容不下张凌轩的心里没有我,要么毁灭,要么他成为我的宠物。
没有另外一个结果。
我不能容许有朝一日他眼里盛满除了我还有张母以外,另外一个人。
张凌轩,我问你话呢!他垂眸看向我,眸光似映出我的倒影,又似平静的虚无。
你该叫我小叔。
紧接着他不容置疑的做出决定。从明天起,我教你格斗护身。
6.
张凌轩不需要我。
我是一个长辈托付给他的责任,一个需要护持的麻烦,他有条不紊的教导我应对陆家试探的手段,教导我在利益场上生存的能力。
他并不急于甩脱我,因为一切是注定的。
我们之间从来不平等。
这期间他教什么我学什么,我并不惧他脱身离去的那一天,反而期待那一天尽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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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表着我已经足够强大,拥有挑战他立场反转的资格,我的目的从来不是平等,而是驯服他,征服他,占据那双淡然的眸子永远的注视,我要他的情绪全部为我波动。
日子一年一年过去,世事更迭,我对陆家的掌控也越来越牢固,陆家旁系从刺杀到不得不屈从在我脚下,狗尾乞怜。
张凌轩的父亲死了,张家老宅都沉浸在悲痛压抑的情绪里。
张母的眼眸尽是痛苦,抱着我一次又一次哭到晕厥,主家没有人掌事,我帮着张家保持张叔叔的葬礼。
安抚好睡过去的张母,我叫人将陆家的文件送到张家老宅来处理。
提着裙摆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管家派人来说张凌轩做了噩梦,这几日他都表面平静的沉浸在父亲逝去的悲痛里,我曾去过几次他的房间撞见过他盯着张叔叔的牌位愣神。
心疼亦或者怜惜,都没有。
这是我等待已久的时机,让他再也没办法逃脱我的猎网,驯养他,让他再也没办法离开我的身边。
柔和的床头灯下,男人脸色苍白,俊美的面容不复平日的冷漠从容,我定定的注视着他失神的眼眸,脸颊染上的一抹病态艳色似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你发烧了,管家通知的我。
傲霜。他深深的看着我,或许是猎物有所觉的警觉,又或者是告诫。
他说。我没事,冯叔太大惊小怪了。
7.
十七岁的侄女守在二十七岁的小叔床边看着他做噩梦,说出去还是太禁忌暧昧了,不过幸好这确实是我的目的。
我与他四目相对,压低嗓音轻描淡写的问。小叔,你在怕什么呢
怕我,还是怕你自己
这一刻有什么涌动掀起滔天巨浪,我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分不清是放纵还是堕落,他平时自持的底线轰然倒塌。
父亲离世的痛苦急需发泄口,他想要汲取温暖和抓住身边的一切。
他需要的感情里,这一刻有我的存在。
能教出我这样的怪物,张凌轩从来不是表面上那么复己克礼,我了解他深埋心脏里的痛苦回忆,他有掩盖很好的阴暗,有无处发泄的戾气,有后悔,也有不择手段。
我还知道他有病,他对生命没有敬畏,鲜血的快感是战场给他遗留下来的异于常人。
小叔,我们是天生一对。我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洗脑,我是披着人皮贪婪索取爱的怪物,他是一个疯狂想抓住身边一切的变态。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抓在蓝色的床单上泛着白,手掌宽大有力。
我将他的胸膛咬出鲜血,在他为了保护我留下的旧疤上点缀一个牙印,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刻下我的痕迹,他是我的猎物,唯有我能够选择将他圈养亦或者吞噬入腹。
攀至巅峰,我看到他泛红的眼尾,他的长臂将我紧紧环绕。
8.
他对这种关系大多时候是抗拒的,每每在张母的注视下,他都会侧开我看过去的目光。
张父的葬礼过后,张凌轩渐渐的走出了这段颓废堕落的日子,他想成为正常人,我又怎么会允许。
他得成为我的同谋。
我表现的并未在意他似有似无的躲避,不管他在松了一口气之余的失落,我正常的搬回陆家老宅,偶尔去看一次张母对他也是正常的称呼小叔。
张母周五喜欢叫我去张家吃饭,张凌轩意料之外自告奋勇来接我,司机到的时候我的身边正围拢着圈内几个小少爷。
傲霜,这是送你的礼物。我余光瞥到男人的身影,神色如常接过,盒子里的是某家奢侈品新出的轻奢手链,张凌轩站在远处神色不明,我与他视线交汇了一瞬,莞尔一笑。
谢谢。
圈里都说陆家大小姐的礼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还有我时时刻刻翻涌着怪物一样的贪婪占有欲,我需要温暖的爱意。
张凌轩不见了踪影,当晚张母做的晚饭我们都很给面子,宾主尽欢。
我没多留回了陆家老宅,在进入主卧那一刻天旋地转,早有预料的对上他深邃蛰伏危险的双眸,四目相对他神情从容,一如商场上每一次的谈判。
陆傲霜你说过,我们是天生一对。
况且,他什么地方都比不过我。
张凌轩走出来了,却又没彻底走出来,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引发了他的恐慌,他如我所愿的成为了同谋。
这场禁忌的暧昧,如他如我所愿。
他说的没错,我无时无刻不在汹涌的征服欲需要的是强者,需要的是幼时无数次带给我依赖的张凌轩,他对我来说已然分不清是需要的欲望,还是一种依赖的习惯。
我贪婪的渴求他。
9.
我傲慢的觉得张凌轩已经逃不脱了。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如此。
可谁让这是个小说世界
他是禁欲系男主,我是病娇女配。
10.
女主是个心理医生,张凌轩帮战友与她约时间与她相识。
资料上说她是一个有专业素养的心理医生。
这个心理医生见到张凌轩的第一面,便对着他那剑眉星目的脸双眼放光,张凌轩生的一双撩人的桃花眼,用网上盛传的热梗便是看狗都深情。
浅红色的薄唇给人一种很好亲的薄情感。
常年锻炼的他有着八块腹肌,隐藏在白色衬衣之下,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
掌权多年的积威甚重,加上年近三十的沉稳成熟给他多了几分有别青年的性感。
张先生吗你是给朋友约的时间对吗
可我觉得,你也需要我。女人欣赏的目光并不会引起不适,反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颇为令人好奇。
张凌轩觉得她极为生动,漂亮的眉眼没有陆傲霜那样莫测的笑意,也没有似有似无诡谲的危险,平凡可亲。
似一汪春日的清泉,一眼便能看透。
你觉得我需要你他既觉得可笑,又忍不住向往这个平凡女人身上的温暖,不用勾心斗角,试着彻底的遗忘过往。
不再和陆傲霜互相消耗,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是的,你需要我。秦小小斩钉截铁,为了显示她的专业素养,她出言提醒。
你的心理问题再放任下去,会很危险的。
11.
知道张凌轩想逃离我的时候,我正在国外出差商讨着合作项目,虚空骤然浮现密密麻麻的弹幕吐槽。
【妹宝好可爱,年上霸总和娇娇软软小可爱谁能不上头,太甜了!】
【对啊,女配病娇又虚伪,还心狠手辣计谋百出的针对妹宝,简直是个变态。】
在合作商的注视下,我面不改色消化着弹幕透露出来的信息,面上的笑容愈发甜美。
【多亏妹宝温暖拯救,年上霸总才能体验一下游乐园的平凡快乐,好可怜,咱们妹宝狠狠的拿捏了!】
谈完合作进程,我回酒店的路上打电话给国内的助理,果然拿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陌生女人笑的甜蜜,身侧亲密无间的是属于我的宠物,张凌轩。
我压抑着想杀人的冲动,眼神危险。
张凌轩,你以为你能逃的开吗
订了当晚的机票飞回国内,张母数十年如一日的预备了晚饭,张凌轩坐在对面隐约错开我看过去的眼神。
傲霜,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那么多年的爱意驱使下,她早已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我端着碗眼眸微抬,在他警告的眼神中挑破一切。我喜欢小叔。
那顿饭吃的很不安稳,张母的脸色苍白又不可置信。
当然,她来不及多想,我自杀了。
一刀又快又利,不断涌出的血液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那一刀不仅是在我手上,同样割在她的生命里,将她大半辈子与我有关的重量抽离。
我说。妈,我要小叔,没有他我会死的。
正如弹幕所说,我寻死觅活的行为令张母来不及多想,她没办法选择我死,所以她选择勒令张凌轩和我订婚。
12.
【女配疯了吧简直心狠手辣,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吗】
【恋爱脑吧】
张凌轩仿佛进入了迟来的叛逆期,他和张母大吵了一架说他有了女朋友,说话时他侧开我讽刺的目光,有女朋友,何其可笑
小叔,我说过,你也说过,我们是天生一对。
我坐在病床上,手腕上的疼痛没有给我除脸色苍白以外的半分影响,那句话对他来说很有可能是挥之不去的魔咒,他狠下心来冷声呵斥我。陆傲霜,我是你小叔。
对啊,小叔,上过床的小叔。我深深的注视他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真恨不得就这么杀死他,就算是死,他也得死在我怀里。
理智回归后我想,除掉了那个所谓的女主他还是我的,最好的结果是秦小小知难而退。
13.
他了解我的手段,得知秦小小遇险第一时间便将电话打给我,他语气透着森冷,假如此时他站在我面前,我毫不怀疑他会出手教训我一顿。
幼时练格斗的时候,身上时常在他毫不留情的手下青一块紫一块,那时他目光冷淡。
阴冷的仓库里,他一脚踹开仓库大门逆着光来到秦小小面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沦为观众的我听着他的警告面不改色。
甚至还有闲心去想,从秦小小的视角来看这一幕英雄救美很帅吧会很令人心动吧
再有下一次,我会杀了你。
他抱着秦小小大步离去,头也没回的撂下这句威胁,下属的一道道目光投向我,我听到我嗓音喑哑的低笑了一声,笑容里说不上是玩味还是疯狂。
死吧,到底是我死在你手上,还是你死在我手上。
我拭目以待。
弹幕里都大呼【磕到了,真的太好磕了!】
【英雄救美yyds!男主为了妹宝冷声警告病娇女配,这下女配要心碎了吧!】
【女配心碎也是活该,爱情是强求不来的!她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我要是男主也不会喜欢她。】
14.
我给他打电话约见一面,在张母的要求下他最终还是赴约,男人看过来的眼眸不复平日的淡然从容,而是染上几分复杂意味。
傲霜,她真的很好,我很想和她过一辈子。
我挑了挑眉与他对视,反问了一句。是吗
那你可要失望了呢。
迷药的药劲侵蚀了他的清明,意识到不对的他豁然起身一拳攻了过来,我单手钳制住他的手腕一把接住男人沉重的身躯,药效显然已彻底发作。
他挣扎无果的陷入一片黑暗。
15.
我名下有几十栋房产,足够选出一栋人烟稀少的将他囚禁在此。
阴暗的地下室,张凌轩身穿西装倚在漆黑的铁笼栏杆上,银白色的精钢铁链锁住他的双手双脚,衬得他浅麦色的手腕有一种残忍的囚禁感。
我几乎很难说清是不是一直在期待这一幕。
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升起,在外界翻云覆雨的小叔将成为我的私有宠物,那双溺死人的桃花眼里情绪都由我掌控,禁欲的眉眼或许会泛红眼尾,隐忍的任我为所欲为。
我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注视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以张凌轩的警觉,他清浅的呼吸代表着他早就醒了,设身处地的想,我要是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也不会轻举妄动。
而是尽快捋清前因后果。
我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因此我笃定他的应对会和我大差不差。
他睁开了眼,那双溺死人的桃花眼透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锁链碰撞作响,我毫不怀疑他想杀了我。
即便我们曾经抵死缠绵,互相支撑。
想想吧,要是我有一个走向光明的机会失之交臂和他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可那又怎么样,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我不会放过他的。
没用的。他喉结滚出一句话,双眸冷厉如刀后转为平静。陆傲霜,你没有必要做无用之功。
我也很平静,仅仅贪婪的描绘他一向淡漠的眉峰,以目光勾勒他浅红的薄唇,笔挺的西装多了一缕缕颓废的褶皱,男人修长腿无处安放的缩在笼子里,说不出的凄惨可怜。
哦。我回以他一句话,霸道的不容置疑。张凌轩,你只能陪我待在地狱里。
谁准你想往上爬的
16.
张凌轩教导我多年太过了解我,甚至骂一句疯子都吝啬,说完那句劝告,他就摆出一副拒绝沟通的架势,不动如山的靠着栏杆。
他清楚的知道,我既然选择撕破脸,便不会容忍他有逃脱的机会。
换而言之,我同样清楚他的毅力,当日枪伤消毒都能闷声不吭的画面历历在目,我离开地下室之前关上了灯,漆黑的密闭空间没有缝隙能够透光。
裙摆从空中划过一抹优雅的弧线,张凌轩看着女人一袭紫色长裙,挺直的脊背透着游刃有余的从容,他不期而然想到一个词。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陆傲霜这个学生,倒把他不喜形于色的莫测学了个十二分去。
地下室里陡然暗了下去,高跟鞋的脚步声不徐不疾的远去,每离去一步犹如踏在他的心脏上,心脏沉沉坠入深渊,四面八方袭来的都是他呼吸的声音。
黑暗如无孔不入的怪物,他冷笑起来。
好,不愧是他的学生。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