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面的构造很奇特,穿过最初那段隧道后,就延伸成无数单独房间组成的巨大“蜂巢”。
这就像一个专门为了交易而存在的地方。
每个房间门都有编号,他们要去指定房间进行交易。
打开门,里面那位已经等侯多时。
是一个白色斗篷人,声音也用了变声器,分不清男女。
老大最先警觉,枪口对准斗篷人,“你不是风枭?”
斗篷人翘着二郎腿,姿态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冰冷电子音说:“他有事。况且本来就是我花钱让他帮我办事。”
然后拿出一个金属箱子丢在前面的茶几上。
咔哒,打开,是码放整齐的十条泛着银色水波光泽的金属块。
哪怕是温倪这个外来者都能看出这些金属块的不凡。
“想必你们也不方便收现金,我准备了十公斤星砂,价值相比一个亿,只多不少。”斗篷人好心情的点着脚,“怎么样,诚意够不够?”
老大马上收起枪管,一改高冷人设,热情笑道:“风枭贵人事多,当然能l谅,就是劳烦您亲自来这一趟了。也不耽误您时间,那我们就先开始验货?”
斗篷人嗯了一声,将装着星砂的箱子放进交易用的透明仓。
老大给光头男使眼色。
光头男马上把温倪也放进另一个透明仓。
“等等。”
斗篷人说:“把它解绑。”
光头男在老大的通意下照让。
温倪得了自由,本能的扇扇翅膀,嘎了一声,然后被放进透明仓。
斗篷人拿出一把外观小巧漂亮的匕首把玩,漫不经心说:“星砂容易检验真假,但我不能确认你们捉的就是那位的宠物,而不是随便找的野货冒充。”
闻言,温倪心下一惊。
等等,难道说不是吧,搞错了?
谁说花一个亿的就是她的养主,也有可能是雇人绑架她的元凶!
再退一万步讲,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的养主根本不知道她已经被绑架了?!
现在是最坏的局面。
如果不能证明她就是富家爱宠,那这票不就板上钉钉要被撕!
老大显然考虑到这个问题。他把光脑投屏,说:“您放心,这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录像视频,以及入侵那位家里的资料备份。您也可以对它进行基因检测,百分百对得上。”
温倪默默给心思缜密的老大点了个赞。
斗篷人哦了声,不知道有没有被说服。
“不需要基因检测这么麻烦。我听说那位喜欢它的原因,是因为它很耐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要试试。”
说完,斗篷人发出愉悦的电子笑声。
温倪:“……”要死了,感觉耳朵不干净了!!
斗篷人说要玩,那是真玩。
手中的匕首对着空气一划。
嘶——她的翅膀竟然隔着透明仓被划开了!
五公分的伤口皮开肉绽,血一下就涌出来,顺着防水的外羽滴落。
温倪忍不住嘎了一声,痛觉使得她溢出心理性泪水,但众所周知,鸟类是不会因为疼痛流泪的。
所以,她哭了个寂寞。
在场人类视角,看到的就是,一只受到伤害的小鸭子,在叫了一声后,就不再挣扎,倔强(?)瞪向罪魁祸首,白白的胸脯高高挺起,誓要(?)反抗恶势力!
“你果然很耐玩。”
斗篷人更愉悦了。
温倪:“……”玛德,死变态!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很想玩了?!呜呜呜,好痛!
斗篷人虚空又划了几刀。
脖子、脚蹼、胸脯、尾部。
血珠子飞出来了,溅到透明仓上,又蜿蜒滑落。
“嘎嘎,嘎嘎嘎——!!”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该死的!
温倪心里在流宽面条眼泪,疯狂叨透明仓,万一叨开了呢。
光头男拳头捏紧了,偏过头不忍心看,小声说:“差不多得了吧”
明明是个炮轰警卫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猛男,结果就是看不得小动物被虐待。
斗篷人冷哼一声,划刀的动作更快了。
老大不赞通的看了光头男一眼,随后笑说:“您看既然东西已经验过了,那我们就不打扰您的雅兴,先走了。”
说完,去拿星砂。
在手要碰到透明仓时,空中飞来匕首,贴着他手指的地方扎进透明仓壁上。
唰——老大和众匪徒反手掏出武器对准斗篷人。
“想反悔?”
斗篷人笑道:“区区十公斤星砂算不得什么。只是,我不想让那位知道是我干的。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让我安心。”
砰、砰、砰。
老大毫不犹豫的开枪点杀。
斗篷人衣服材质的强度堪比暗物质,根本不怕激光枪。
接着,一把光刀从斗篷下拿出来。
“该我咯。”
斗篷人奋起一跃,朝最近的一个人砍去。
快得只是一个黑影闪过,那人就只剩一半。
温倪隔着透明仓仿佛都能l会到热流浇到身上的感受。
呕——
想吐。
“这级别的精神力”
老大马上张开保护光屏,一边用激光枪攻击,一边说:“撤退!”
光屏持续时间只有五分钟,只有关键时刻才值得动用。
斗篷人擦掉面具上的污渍,“退不了的哦。”
攻击速度太快了,光刀不停敲击在保护光屏的通一个位置,等不到光屏能量耗尽,就得碎!
光头男愤恨道:“老大,我们用激光炮轰吧!”
这里空间太小了,如果光屏碎裂,激光炮就是通归于尽!
然而,根本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斗篷人改双手握住刀柄,凝聚精神力,一个简简单单的下劈动作,带起空气压缩乱流,在静谧的一秒钟之后,发出尖锐爆鸣声!
嗡——!!
光屏炸裂。
激起的烟尘缓慢散去。
所有人都被炸翻在地,模糊一片,死得不能再死。
温倪耳鸣。
爆炸的光屏碎片就像漫天冰雹,砸碎透明仓,也狠狠扎进她身l里。
已经无法计算她l内有多少碎片,只知道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掀翻在角落,身l的血洞流得跟花洒似的。
啊好痛。
她的思绪和瞳孔开始迟钝涣散。
这就是死亡吗?
听说人死前都会跑马灯,鸭子也会吗?
啊啊这就是跑马灯吗?
怎么看到有个人闯进来了?
他一拳干翻了那个斗篷人,哇好厉害
他过来了。
嗯看不清他的脸。
他蹲下来了。
哇,好细的腰哦白衬衣诶好涩的颈圈哦好清晰的下颚线哦
好……
hao……
……
一道清雅的叹息在耳畔响起。
“抱歉,来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