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宁进了香铺,将舅母给她的玉佩成给了香铺掌柜,那是舅母的信物。
掌柜经营香铺数十年尽心尽力,是舅母的亲信。
看着手中的玉佩,犹如见到了东家。既然东家将信物交给了眼前的这位姑娘,那没错,这一定就是少东家了。
“老奴见过少东家。”声音微颤,带着一丝哭腔。
自从东家嫁进了将军府,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东家了,如今看到少东家,仿佛是看到了东家年轻时的模样,有些激动。
“少东家是否要看账本。老奴这就去拿出来。”
“不了,东叔。我就想看看今年最时兴的香。”东叔将今年最时兴的兰蕊香拿了出来,交到了乔汐宁的手上。
刚拿出来,兰蕊香的香气就扑鼻而来,有一股清甜的味道,很特别。
“呦,真巧,又见面了。”
“掌柜的,把她手中的香给本小姐包起来,我全要了。”卢允绮看着乔汐宁,目光很不友善的说道。
“你。”云儿气不过,凭什么小姐正在看香,她突然跑进来争抢。
乔汐宁拦住了云儿,没有再让她继续说下去。
“姑娘。这。”东叔有些为难。
“没事,包给这位卢姑娘吧,熏香配美人,正好。”卢云绮骄傲的接过兰蕊香交给身边的婢女。
汐宁没有阻拦,给她送银子来了,为何要阻止,高兴还来不及呢。
“卢小姐,这味香价值百金,不知道卢小姐是出银票还是真金。”卢允绮一听价钱皱起了眉头,但是为了支撑面子,还是咬牙拿出了银票。
“不过百金而已,本小姐有钱。”随后扯过婢女手中的银票交给了掌柜。
乔汐宁淡然一笑,目送她离开了香铺。
毫不费力赚了百金,正愁银子不够呢,钱就送来了。
乔汐宁和东叔相视一笑,东叔说道。
”少东家有福,刚来便卖出了百金。”
东叔又把账本拿出来,汐宁浅看了一下,发现生意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好,于是又说道。
“东叔,我这里有一个新的香方,交给你,你可按着这款新的香方制出新香,记住,一定要高价售卖,每日限量,不可多卖。”
东叔接过了香方,迟疑了片刻。
”别的都还好,可这其中的荔枝壳哪里去找,每年南边进贡的荔枝都只是少量的,贫民百姓更是接触不到,他要哪里去寻。
“此事简单,我们回来时带了一些,稍后云儿会拿给你。日后的我再想办法。”
荔枝进贡的少是因为不好保存,荔枝壳保存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京都的世家贵女大都爱熏香,尤其名贵的香料更受她们追捧,乔汐宁打算用香打开一扇大门,结交这些世家贵女,再不受侯府的胁迫和管制。
出了香铺,二人又去了一趟成衣铺子,宫宴上穿的衣裙,她要自已准备,留一个后手,母亲并不待见她,就算是为她准备了衣裙,恐怕也暗藏玄机,为了宫宴上能顺利度过,她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刚回到侯府,就听小斯说道,大小姐快回院子看看吧,清风小竹被二小姐砸了,还把主母上次给您的衣裙给撕烂了。
“说要让您出丑,让您穿着旧衣进宫赴宴。”
小斯之所以会告诉她,全因她刚回侯府时花了重金上下打点了一番,既然重生回来了,那便不打无准备之杖,侯府上下,她都要了如指掌,尤其是母亲和乔梦梦的动向,她更要一清二楚。
她看了看云儿,云儿低头看着今日新买的衣裙。
怪了,小姐真是料事如神了。
城南侯刚下朝,就听到小斯前来回禀此事,气的火冒三丈。
这个孽障,丢尽了侯府的脸不说,竟还嫉妒姐姐进宫赴宴,他快步进了侯府,到了紫翠轩看到坐在榻上的乔梦梦,气的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上前一个耳光打在了乔梦梦的脸上。
“从今日起,回你的院子里禁足,直到出嫁那日才能出来。否则没你这个女儿。”
乔梦梦挨了一巴掌,委屈的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为什么连父亲都向着乔汐宁那个贱人,她不过是砸了她的院子,有什么错?
父亲怎么能这样心狠,竟然还要她禁足。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邵氏心疼的看着她,没有再继续和城南侯辩解,此事确实是梦梦不对,要想对付宁儿,可以有千万种方法,何必用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让人抓住了把柄。
翌日,宫中的马车到了城南侯府,马车是前来接贵女进宫的,乔梦梦尚在禁足,不能出来,乔淑婉羡慕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奈何没有邀请她,她也只能饱饱眼福。
“入宫之后要给皇后娘娘行大礼,宁儿可记住了?”乔世谦语气和蔼,眼神变得慈祥,连看着身边的乔佑时都温和几分。
皇后娘娘下帖,这在侯府还是头一遭,乔汐宁为他侯府争了口气,他很是高兴。
若是将来真的有幸被选进宫中,何其荣耀。
他拍了拍乔汐宁的肩膀,赞赏的看着自已这个女儿,不愧是他乔世谦的女儿,容颜秀丽,即使是在京都所有的世家贵女当中,容貌亦是出众,他记意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去吧。不要忘记为父说的。”
邵氏看着远去的马车,又看向自已的丈夫,气的身子微微颤抖。
回到紫翠轩,乔湛还未离去,就听到母亲生气的说道。
“这次机会本应是梦梦的,被她夺了去。要不是她从中作梗,今日进宫赴宴的就是梦梦。”
乔湛看着自已的母亲,觉得无可救药,明明都是自已的女儿,却不能一碗水端平,他真的不知道如何点醒母亲。
“母亲,您还是别生气了,即使梦梦没有出事,她依然进不了宫。您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吧。宁儿也是您的女儿,您何必亲疏有别呢?”
邵氏看着自已的儿子,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不和自已亲近也就算了,还向着乔汐宁那个孽障。
她抬手指着他,大声斥责。
“你说什么?你竟然斥责你的母亲?”
“我含辛茹苦把你和梦梦养大,你不为母亲说话,你却向着外人。”邵氏没有想到,自已的儿子竟然向着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外人,她不敢相信,自已竟然养了一个白眼狼。
“母亲说的哪里话,宁儿也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怎么能看作是外人?”
乔湛看着母亲,觉得母亲的样子让他陌生,从何时开始,母亲变成了现在这样,简直不可理喻。
“母亲好好休息,儿子退下了。”他不想再与母亲争执,既然母亲把宁儿当作外人,那这个妹妹,就由他来守护,他定不会让妹妹再受委屈。
他转身走出门的瞬间,脸色变得严肃而冷峻,他记得儿时,母亲很疼爱宁儿,他想不通,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