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在重大科研项目上取得突破性进展,成果却被周明窃取。
而我深爱的助手柳思思为了能留在周明团队并获得晋升,提供了关键的实验数据和伪证,帮助周明掩盖真相。
我在与周明对峙时,被柳思思从背后推下实验楼摔死,伪装成意外。
我重生回到项目初启,柳思思刚分配给我做助手之时……
1
风声在耳边呼啸。身体失重。我向下坠落。
剧痛瞬间袭来。脑海里闪过柳思思的脸。
她站在楼顶边缘。她伸出手,用力推了我一把。
接着是她和周明低语的画面。窃取。背叛。伪证。
恨意像火焰一样燃烧。我不甘心。
意识陷入黑暗。一切归零。
……
重生后。
我喘着粗气,坐直身体。我坐在办公室里。
阳光刺眼。窗外是熟悉的校园景色。桌上放着项目文件。
巨大的违和感。头晕目眩。
我抬起手。没有伤痕。身体完好。
我看向日历。日期显示,是项目启动初期。
一切尚未发生。
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我的声音沙哑。
门开了。她走进来。
柳思思。
她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青春,充满朝气。脸上带着微笑。
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的心猛地收紧。脑海里又闪过她推我的那一刻。她的冷漠。她的伪证。
恶心。痛苦。恨意交织。
她站在办公桌前,声音清脆。
秦老师,我是新来的助理柳思思,以后请您多多指教。
她看着我,眼中带着初入职场的尊敬和期待。
在我看来,全是虚伪的假象。
我看着她。前世的付出,前世的死亡。都是拜她所赐。
我强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冰冷,疏远。
资料我自己会整理。我说。你先去熟悉一下环境。
柳思思愣住了。她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
她眼中的尊敬和期待,变成困惑。甚至,带上了一丝受伤。
但她没说什么。她点点头。
好的,秦老师。
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了。
我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
我彻底确认了。我重生了。
我回到了噩梦开始的地方。
前世的付出,被窃取。前世的爱,是背叛。前世的信任,换来死亡。
心像被掏空一样。死灰一片。
但我还活着。
这一次。
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柳思思。周明。
我不会再让你们有机会。
我要远离这一切。走我自己的路。
2
我把一叠文件交给柳思思。
这些文献复印一下,再整理好。我说。
她接过文件,脸上带着一丝意外。
秦老师,实验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可以帮忙记录数据。她问。
实验我自己在做。我回答。我的语气很淡。
好的。她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核心工作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关键的实验操作,我亲力亲为。
数据记录,我用加密文档。
分析过程,我避开所有人。
我常常一个人在实验室里。
设备运转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我盯着屏幕,敲击键盘。
数据一行行出现。
柳思思试着靠近。
秦老师,这个耗材快用完了,我来订购吧
这个试剂配比,我能学习一下吗
实验记录本,我帮您誊写
她总是问。
我总是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来。
我自己会处理。
你先把别的工作做好。
我的回答公式化。没有温度。
她眼中的光亮渐渐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困惑。
然后是不解。
一天下午,她站在我办公桌前。
秦老师,她开口,声音低沉,我觉得自己完全帮不上忙。
她看着我。您把所有重要的工作都自己做了。
我是您的助理,不是只做杂务的。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
这些工作性质特殊。我看着电脑屏幕。需要我亲自处理。
可是……她欲言又止。
您是不是不信任我她直接问。
她的眼神里带着受伤。
前世的欺骗和背叛涌上心头。
信任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像个笑话。
我压下情绪。这是工作安排。我重复。没有别的原因。
我的声音平静,疏远。
她没有再坚持。
她站在那里沉默了几秒。
然后,她点点头。好的,秦老师。
她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
但我能感觉到那份失落和不满。
她在办公室外徘徊过。
几次想敲门,又缩回了手。
我看到她在茶水间。
和周明团队的助理小李聊天。
她的声音不高。
但我能听到秦老师、不明白、不让碰这样的词语。
小李偶尔看看我的办公室方向。
眼神带着探究。
没过多久。
我开始注意到柳思思和周明团队的人走得更近了。
午餐时,她和他们一起。
走廊里,她和他们低语。
周明的身影也开始出现。
他似乎偶然地经过柳思思身边。
和她简单交流。
柳思思脸上会露出笑容。
那个笑容,前世我看过无数次。
是她面对强者时的笑容。
我知道她开始向周明抱怨。
抱怨我的疏远。
抱怨我的不信任。
这正是我想要的。
让她自己去寻求理解。
让她自己去投入那个陷阱。
那个她前世就主动跳进去的陷阱。
我看着这一切发生。
内心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前世的恨意还在。
但不再是燃烧的火焰。
更像是一块冰。
封存了情感。
只剩下目标。
远离。然后强大。
柳思思。周明。
你们以为可以重演旧戏
这次,舞台是我的。
你们只是我剧本里的角色。
走向你们注定的结局。
她已经对我产生了不满。
她已经开始向周明寻求帮助。
周明的身影越来越近了。
3
项目进展汇报会。
我坐在会议室里。周明坐在对面。
他扫了我一眼。眼神带着审视。
会议开始。
轮到我汇报。我站起来。讲述项目进展。
周明打断了我。
秦老师,他开口,你的项目方向新颖。但关键技术路径风险很高。
他推了推眼镜。是否有备选方案经费投入是否需要更谨慎
他的声音带着质疑。语气不善。
这是前世的开场白。一模一样。
我看着他。平静回答。
周老师的担忧有道理。我说。我们已经对技术路径做了充分的风险评估。
设计了多阶段验证。
初步数据显示可行性较高。
我用数据说话。用理论支撑。
周明的攻势被化解。他皱了皱眉。没有继续深究。
我坐下。保持低调。不显得锋芒毕露。
会议结束。我走出会议室。周明跟了上来。
在走廊偶遇。
小秦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都是一个组的。他的笑容虚伪。
眼中没有一丝真诚。他在套取信息。
我敷衍应付。
谢谢周老师关心。我说。目前一切顺利。
我注意到柳思思。她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眼神复杂。
周明转向柳思思。
思思啊,他语气温和。秦老师的项目很有潜力。
你跟着秦老师,要多学习。他拉拢的意图很明显。
柳思思点点头。小心翼翼。
我看着他们。内心平静。
周明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傲慢。一样的嫉妒。一样的手段。
回到办公室。我关上门。
周明已经对我产生警惕。开始敌视。
这和前世一样。单纯的疏远没用。他会主动攻击。这是必然的。
我不能再被动。我要走一条全新的路。
利用前世的知识。启动一个独立的研究。一个更前瞻。更难被模仿的方向。
我打开电脑。开始制定计划。获取资源。避免被他察觉。
新的研究方向。我已经明确了。
开始准备。
4
我的实验室门总是关着。
门上挂着牌子。写着实验中,请勿打扰。
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新项目上。那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项目。
我在实验室里。敲击键盘。操作设备。数据在屏幕上跳动。
我拒绝了所有不必要的社交。我只参加必须的汇报。
汇报会上,我只讲原项目的皮毛。
那些不会引起周明兴趣的部分。或者我故意调整过的部分。
柳思思来敲门。
我让她复印文件。或者做些杂事。
秦老师,实验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她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回答。我的声音很淡。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落。她的眼神越来越困惑。
她彻底无法接近我的核心工作。
她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她开始去找周明。
我看到她在走廊里等周明。
我听到她在茶水间和周明团队的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她在向周明抱怨。诉说她的委屈。
周老师,秦老师他最近特别奇怪。
总是一个人锁在实验室里。
什么都不让我碰。
周明听着。他的脸上带着笑意。
那种虚伪的笑。他在拉拢她。
我知道。小柳啊,周明说,秦老师的项目可能遇到了瓶颈。
你安心跟着我好好做。
将来的发展,我肯定帮你争取。
这是赤裸裸的拉拢。
柳思思点点头。她接受了周明的条件。
她开始留意我的一举一动。
她成了周明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她以为她能探到什么秘密。
我对此心知肚明。甚至偶尔会告诉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今天一个实验失败了。我说。
她问原因。我含糊其辞。或者说一些她听不懂的技术细节。
她觉得她拿到了情报。她会去告诉周明。
周明会分析这些碎片信息。他以为他掌握了我的情况。
他们互相利用。
柳思思为了前途。周明为了打压我。
我看着这一切发生。内心平静。
前世的背叛。今生只是重演。
他们以为我还在原地踏步。我早已经走远。
我的新研究在顺利进行。
我的实验室门依然紧闭。
柳思思还在向周明汇报。那些无关紧要的情报。
周明在收集这些信息。他准备对我下手了。
但那不是我的核心。
我的核心,只有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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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会议室里灯光很亮。我坐在位置上。
周明站在台上。他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也是一个报告人。
他开始讲。讲到相关领域进展。他提到了我的项目。
……某些年轻学者急于求成,周明说,选择了一些过于超前的方向。往往投入巨大却难以落地。反而浪费资源。
他的目光扫过来。我知道他在说我。这和前世一样。公开的攻击。
报告结束。进入提问环节。周明的一个心腹举手。他站起来。
秦老师,那人说,您项目中的某个非核心技术细节似乎与主流方案存在偏差。请问是基于什么考量
这不会增加失败风险吗
问题尖锐。意图明显。想让我下不来台。
我站起来。走到话筒前。看着他们。
感谢周老师和这位老师的关注。我说。我们选择这条路径是基于对某个理论的深入理解。
还有前期的模拟数据。
我停顿了一下。
探索未知领域总是伴随风险。
但这正是科研的意义。
我们正在通过某个常规验证手段来降低风险。
我展示了几张幻灯片。上面是筛选过的、无害的数据。看起来有进展。但不涉及核心。
我接着说。实际上,这类超前方向的探索,在当前领域都是普遍面临的挑战。
很多团队都在尝试不同的技术路径。
我们只是其中之一。
我将个人的问题。变成了行业共同面临的难题。
周明的针对。显得有些小气。
我全程保持平静。没有激动。没有争辩。只是陈述事实。和我的思考。
我看到周明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的攻击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我注意到柳思思。她坐在周明团队的区域。
她的眼神闪烁。有时看我。有时看周明。
她的脸上。没有前世那种期待我出丑的兴奋。只有复杂。或许还有一丝失望。
她可能期待看到我窘迫。期待周明彻底将我边缘化。
我坐下。会议继续。我没有再说话。
会议结束。我迅速起身。走出会议室。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周明这次公开打压。没有成功。我表现得低调。但没有被击垮。我的核心研究。依然安全。
我知道。周明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想别的办法。
柳思思。她彻底站在了周明那边。她会成为他手中的刀。我对此心知肚明。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或者说。按照前世的轨迹。
但这一次。我不是被动承受。
我是主动引导。走向不同的结局。
6
我在实验室角落。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曲线。这是我的独立研究。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一声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安静。
我抬头。周明和柳思思站在公共区域的某个设备旁。
设备冒着烟。周明脸上闪过惊慌。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带着一丝恶意。
柳思思也看到了事故。她看向周明。周明眼神示意。柳思思立刻明白了什么。她的眼神变了。
其他同事被声音吸引过来。有人快步走近。
柳思思抢先开口。声音有些急促。
哎呀,怎么回事设备坏了。她看向我。秦老师,你刚才是不是在这里操作过还是你那边的设备影响到这里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指向明确。我在远处。她却暗示是我。
周明立刻接话。
嗯,有可能。秦老师最近总是一个人锁在实验室里,谁知道他在鼓捣什么。
他语气带着引导。
我走上前。看着冒烟的设备。周明的操作痕迹还在。
事故发生在周老师操作XXXX[设备名称]时。我声音平静。原因不是我。
我指着设备。可能是线路老化。或者操作不当。
周明打断我。别狡辩！你最近行踪诡秘。实验室的公共设备你是不是也动了手脚
柳思思附和。对啊秦老师。您什么都不让我们帮忙。我们都不知道您在做什么。
她语气里带着担心。
其他同事议论纷纷。他们看向我。眼神复杂。
我看着柳思思。她脸上带着配合的表情。
前世的画面闪过。她站在周明身边。指责我。伪造证据。
为了前途。她可以轻易说谎。可以轻易背叛。
我的心很平静。果然如此。
学院调查组来了。走过场。他们听了周明和柳思思的证词。他们相信周明的话。
调查结果很快下来。认定我负有责任。管理不善。设备维护不力。
我的项目经费被削减。暂停购买某个关键设备。
我拿到通知。签字。表情没有变化。
处罚下来了。意料之中。周明要打压我。柳思思要站队。这只是第一步。
也好。所有资源。所有精力。都可以转移了。转移到那个只有我知道的项目上。那个真正属于我的未来。
柳思思。周明。你们以为把我绊倒了
你们只是帮我清除了障碍。让我能更彻底地。走我自己的路。
我的内心。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坚定。
7
经费削减。正好。
我把剩下的钱,加上自己想办法筹措的一点,全部投进了新项目。
实验室的角落,成了我的专属领地。
设备低声嗡鸣。屏幕上,数据图线不断跳动。
前世的经验是地图。我避开了所有已知的陷阱。
实验进展飞快。
几个月后。核心理论得到验证。关键数据完美。
一个小型原型机,在我手中诞生。
深夜。咖啡的香气弥漫。我看着成果。
内心有一种平静的喜悦。
我没有声张。校内,周明还在盯着我。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国际小型线上学术研讨会的平台。
前世,我曾在这个不起眼的平台上,看到过一些新锐的观点。
我整理了部分数据和思路。匿名提交。
很快,收到了回信。接受了我的报告申请。
会议在线上举行。参与者不多。都是真正的行家。
轮到我。我共享屏幕。展示我的模型和初步数据。
Yes,
the
preliminary
data
strongly
supports
this
hypothesis.
（是的,初步数据有力地支持了这一假设。）
我用英语解释。
We
are
now
working
on
scaling
up
the
prototype.
（我们目前正在努力扩大原型的规模。）
讨论区立刻有了反应。
Interesting
approach.
（很有趣的方法。）
Could
you
elaborate
on
the
XXX
mechanism
（你能详细阐述一下XXX机制吗）
会议结束后,我收到了几封邮件。
来自不同国家的研究者。表达了合作意向。索要更详细的资料。
我筛选了其中几位。回复了邮件。建立了初步联系。
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一个代号。一项有潜力的研究。
这就够了。
偶尔在走廊遇到周明。
小秦啊,他依旧是那副腔调,原项目怎么样了别灰心,科研总有困难。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谢谢周老师关心,还在按计划推进。我回答。滴水不漏。
柳思思有时会从周明办公室出来。看到我,眼神复杂。
她大概以为我还在为那个被削减的项目苦苦挣扎。
她和周明,还在为那个他们即将窃取的项目费心。
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挖好了另一条河道。
水流的方向,由我决定。
你们还在泥里打滚。我已经看到了更广阔的天空。
这次,我只为自己而活。
我的论文初稿已经完成。准备投给一家有影响力的国际期刊。
8
我的新项目进展顺利。
我在自己的角落里。设备低语。数据是真实的。
周明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我偶尔会听到一些风声。
周明团队的讨论声。语气焦躁。
他们在努力复现前世那个项目。那个被他们窃取的项目。
但他们拿到的只有结果。没有过程。没有真正的理解。
他们遇到了瓶颈。无法逾越的技术难题。
我清楚那些难点在哪里。那是只有真正从头做起的人才知道的。
周明急了。他需要成果。
他正在争取评院士的机会。
名声。地位。都系在那个项目上。
前世他拿走了我的成果。
现在他必须让它看起来是他做出来的。
我看到柳思思频繁出入周明的办公室。
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神疲惫。
我听到他们在争吵。声音压得很低。但能捕捉到关键词。
数据不对、怎么回事、必须解决。
一天,我路过周明办公室门口。门没关严。
我听到周明的声音。
小柳啊,这组数据怎么回事跟秦致远之前的结果差太远了！是不是操作问题再想想办法！
他的语气带着压迫。
柳思思的声音很轻。
周老师,这个实验条件太难复现了……我已经试了很多次。
她停顿了一下。
要不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几个异常值去掉或者把曲线稍微修一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急切。
周明沉默了几秒。
嗯……曲线嘛,本来就应该更平滑一些……注意方法,别留下痕迹。
这是赤裸裸的默许。甚至是指导。
柳思思接受了。
她开始投入大量精力。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
而是在电脑前。修改数据。调整图表。
把不符合预期的点去掉。把波形拉平。让曲线看起来完美。
比她做真实实验还要努力。
她熬夜。眼睛里布满血丝。
她看着屏幕上的假数据。表情是紧绷的。
我看到她打印出厚厚一叠报告。数据曲线光滑。结果漂亮。
那是虚假的繁荣。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空中楼阁。
我看着柳思思。她亲手在自己的棺材板上钉钉子。
为了虚假的成功。为了留在周明身边。她连最后的良知都抛弃了。
她不再是前世那个推我下楼的凶手。但她正在成为另一个帮凶。一个造假者。
我内心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他们走上了歪路。这正是我冷眼旁观的意义所在。
我不需要做什么。他们自己就会毁灭。
他们的造假成果即将完成。他们即将凭借这些虚假的东西获取荣誉。
而我的真正成果。也即将面世。
他们还在泥沼里挣扎。我已经看到了远方。
9
国内传来消息。周明评上院士了。
学校宣传栏贴满海报。他的大幅照片。红色的祝贺词。
横幅挂起来。媒体报道铺天盖地。周明成了学校的明星。
柳思思如愿留校。进入周明院士团队。
她在朋友圈发了照片。和周明的合影。
配文：感恩周老师栽培,开启人生新篇章！语气里全是兴奋和感激。
我平静地看着这一切。虚假的辉煌。用我的成果堆砌起来的。
他们站在高处。摇摇欲坠。越高。摔得越惨。
我没有嫉妒。只有冷漠。
几乎同时。我的邮箱弹出新邮件。
国际顶级期刊的通知。我的论文正式发表了。
瞬间。邮件像潮水般涌来。
来自世界各地。赞叹。祝贺。合作意向。索要详细资料。
我的名字。开始在国际学术界流传。
国际同行发来邮件。
Dear
Dr.
Qin,邮件写道。your
work
on
XXXX[我的研究方向]
is
truly
groundbreaking!
We
would
be
honored
to
collaborate
with
you.
（亲爱的秦博士,邮件中写道。您在XXXX[我的研究方向]上的工作真的具有开创性！如果能与您合作,我们将深感荣幸。）
国内呢学校只是在内网上发了个简短通告。
我的名字和周明并列。轻描淡写。
我的成果被淹没在周明的院士光环下。
我回复邮件。建立联系。和国际同行视频会议。讨论技术细节。
我的实验室不再只有我一个人。几个真正有才华的学生和年轻研究员加入进来。
他们是冲着我的论文来的。我的团队在壮大。
我也和她有了更多交流。她叫苏妍。
是另一个领域的年轻学者。正直。专业。对科研充满热情。
我们讨论学术。也分享日常。
她的存在。像一道暖光。驱散了前世留下的阴霾。她让我感到安心。
周明。柳思思。你们用谎言堆砌的沙堡。看起来很高大。风一吹。就散了。
我的成就。是真实的。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在国际上。我的名字代表着真正的突破。
你们还在泥沼里。我看到了远方。
他们享受着暂时的荣耀。我的声誉在全球蔓延。
引爆点已经埋下。他们的末日。不远了。
10
我的邮箱弹出新邮件。
标题很醒目。
一家国际顶级期刊的撤稿声明。
周明和柳思思的名字赫然在列。
论文标题是他们之前发表的那篇。
原因：数据完整性问题。
醒目的红色RETRACTED字样。
学术圈炸开了锅。
新闻报道铺天盖地。
周明成了头条。
不是因为院士头衔。
而是因为学术造假。
柳思思也被点名。
她成了周明的共犯。
学校很快成立了调查组。
高层震怒。
这是巨大的丑闻。
走廊里传来争吵声。
是周明的办公室。
声音很大。
带着怒气。
你怎么回事！周明吼。
数据怎么会查出来他质问。
是不是你留了证据！
我听到柳思思的声音。
带着哭腔。
周老师,我、我都是按您说的做的……
现在怎么办啊……她哀求。
周明的声音更冷了。
别管我！他吼。
你自己想办法！
他在推卸责任。
我站在走廊尽头。
静静听着。
没有愤怒。
没有同情。
只有平静。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们种下的因。
结出了应得的果。
报应来得这么快。
倒也不意外。
调查组正在深入调查。
他们的联盟已经破裂。
有人必须承担责任。
11
调查组办公室里。空气凝重。
周明坐在那里。脸色平静。
数据问题,周明说,主要是柳思思同学具体负责的。
他看着调查组的人。我作为导师,指导不严。
但对具体操作细节,我确实不知情。他语气诚恳。
柳思思坐在旁边。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她看向周明。周明的目光扫过来。带着一丝冷意。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选择。
是的,柳思思开口,声音很轻,数据是我自己处理的。
周老师相信我。她说。我……我让周老师失望了。
她承认是自己篡改了数据。是为了让论文看起来更好。
她把所有责任都揽了过去。描述周明为不知情。
学校的处理结果很快公布。公告贴在宣传栏。
经查,公告写道,柳思思同学在论文中存在严重数据造假行为。
依据规定,给予开除学籍、取消学位处分。
她的学术生涯。彻底终结。
公告的下一行。周明教授因指导不严,予以通报批评。
撤销部分管理职务。
他保住了教职。甚至院士头衔似乎也没被直接取消。
很多人围着公告栏。议论纷纷。
我路过。停下。看了一眼。
柳思思。上辈子你把我推下楼。
这辈子。你把自己推下了万丈深渊。
你选择了周明。你就选择了这条路。
我没有一丝同情。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周明。他果然有手段。没有被彻底清除。
但他的名声。已经烂了。在真正的学术圈。他完了。
我的国家级实验室。筹建工作顺利进行。
资金到位。设备开始采购。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新的方向。新的目标。
我的团队正在组建。都是真正想做科研的人。
我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了。
他们还在泥沼里挣扎。我已经在走向更远的地方。
12
被开除后,柳思思身无分文。
周明的电话再也打不通。她被学校彻底抛弃。
城市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想到了家。那是最后的退路。
她买了最便宜的车票。回到熟悉的小镇。
走在回家的路上。心头涌起一丝希望。父母会理解她。会安慰她。
她看到自家的房子。大门紧闭。窗户也关着。
她走上前。敲门。没有回应。
她用力敲。喊爸妈。里面一片死寂。
几个邻居走了出来。他们看着她。眼神带着审视。带着好奇。也带着一丝躲闪。
哎呀,这不是思思吗一个邻居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刺耳。怎么回来了你家老两口子,早就搬走了。
柳思思愣住。
搬走了她问。声音干涩。
是啊,另一个邻居接话。你那事闹得那么大。新闻都播了。街坊邻居都在议论。你爸妈受不了那些闲话。把房子卖了。搬走了。去哪儿我们也不清楚。
柳思思站在那里。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看到邻居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她听到那些低语。关于她。关于丑闻。关于她父母。
她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上。身体慢慢滑落。
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眼泪止不住地流。
家。连家都没了。
我看到新闻后续报道。提到了她的境况。被开除。无家可归。据说父母也因此搬离。
我坐在实验室里。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内心平静。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以为牺牲自己能保全什么
她牺牲的是她唯一拥有的。而她想要保全的,从未真正属于她。
现在。她一无所有了。
我没有同情。只有一种确认。她的结局。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我关掉新闻页面。继续我的工作。
我的国家级实验室正在筹建。新的设备即将到位。我的团队充满干劲。
我的未来。与她彻底无关。
13
几年过去了。
我的实验室规模扩大。国家级。团队成员优秀。
我的研究方向越来越深入。成果不断涌现。
国际学术界开始关注我的名字。
我受邀参加各种国际论坛。发表主题演讲。
我的名字代表着新的突破。
我结婚了。和苏妍。她是我的妻子。
我们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她理解我。支持我。
家是温暖的。平静的。
我不再熬夜。不再只有咖啡。
我站在国际学术论坛的后台。
胸前佩戴着参会证。名字和头衔印在上面。
周明。柳思思。那些名字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他们是过去。是阴影。我已经走了出来。
周明还在。听说还在学校。边缘化了。
柳思思。她彻底消失了。
我的人生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我准备上台。演讲的主题。我的最新研究。
我的妻子站在旁边。她对我微笑。
祝你成功。她说。
我点点头。
主持人上台。下面有请享誉国际的秦致远教授……
我走向讲台。镁光灯亮起。
一切都很好。
我没有想到。
她会以那种方式。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14
我步出会场入口。
阳光有些刺眼。
外面人很多。
都是参会者和路人。
我准备进入主会场。
目光无意间扫过一个角落。
那里站着一个人影。
衣衫陈旧。
面容憔悴。
她机械地向路过的人派发着东西。
我定睛一看。
身体猛地一僵。
柳思思。
竟然是她。
她面容枯槁。
眼窝深陷。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手里拿着一叠传单。
纸质粗糙。
上面印着廉价保健品的广告。
她的眼神麻木。
没有一点光彩。
她看到了我。
她看到了我身边的同行。
她看到了我得体的西装。
她看到了我胸前的参会证。
她看到了我脸上的平静和自信。
她僵住了。
手中的传单掉落在地。
散了一地。
我站在那里。
看着她。
前世的柳思思。
青春洋溢。
充满朝气。
现在的柳思思。
落魄。
绝望。
巨大的反差。
我内心很平静。
没有幸灾乐祸。
只有一种审视。
对命运的审视。
过去彻底终结了。
她短暂的僵硬后。
动了。
她弯腰。
捡起地上的传单。
整理了一下衣衫。
她抬起头。
看向我。
眼神里有羞愧。
有卑微。
还有一丝孤注一掷。
她向我走来。
穿过人群。
一步一步。
走向我。
我没有动。
我站在原地。
等待着她。
我知道。
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场戏。
她在我面前停下。
张了张嘴。
声音嘶哑。
15
秦致远……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
她低下头。不敢看我。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当年……我不该……她语无伦次。
我求求你,秦致远,看在……看在过去……拉我一把好不好
她抬起头,眼神里全是乞求。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工作也找不到……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我平静地听着。
苏妍站在我身旁,轻轻握了握我的手。她的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平静的理解。
柳思思的哭诉声,在会场入口处显得格外突兀。
不远处,会场大门偶尔打开,泄露出里面隐约的热烈掌声。
等她声音渐歇。我开口。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说。无法改变。
我的声音很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你选择了一条路。
我也选择了一条路。
我看着她,目光没有温度。
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我的实验室。我顿了顿,看了一眼苏妍。也有我的家庭。
苏妍对我微微点头。
柳思思的眼神黯淡下去。
她或许还抱着一丝幻想。
如果你想重新开始,我说,应该先找一份正当的工作。诚实做人。
或许还有机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随即又熄灭。
但在学术界,我清晰地说出每一个字,你已经没有可能了。
这句话,像最后的审判。
她彻底僵住。
我没有再看她。
我转向苏妍。我们进去吧。
苏妍点头。
我们一同走向会场入口。
柳思思还站在原地。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没有回头。
会场大门为我们打开。
热烈的掌声清晰传来。
我迈步进入。将她和所有的过去,彻底抛在身后。
我冷眼旁观,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向深渊。
现在,你们都得到了应得的结局。
我的故事,与你们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