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什么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denys故意拉着我走到了舞厅较为靠边的位置,事实上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因为从一曲开始到结束,我们都没有看到过wrence
的身影随后的一段时间,我整日忙于学业,那条连衣裙被我压到了箱子的最底层一连几天,加拿大都是昏昏沉沉的阴雨天,雾蒙蒙的,我自知晴空万里的天气早已过去,而这种半阴不晴的模样才是常态,这个季节已经不是很暖和了,阴雨不断,出门包里随时带一把伞rosa也不再沉迷于那些化妆品了,她学的艺术学院近期非常忙,办画展等项目策划压的她喘不过气一转眼,曾经吃不惯的白人饭我也渐渐免疫了,能够面不改色地吃下那些曾经看都不敢看的奇怪酱汁,音那推迟许久的音乐节前夕,rosa还在瞒着其他人给我偷偷烤肉吃我喜欢她烤肉时熟练的样子,那副拿着大剪刀在人眼前挥舞的模样,让我有一种她不会把热油溅到我身上的安全感,的确,那些刷着水果汁,在滋滋作响的烤炉上逐渐散发出诱人香气和汁水的烤肉比放入大量色拉酱的蔬菜沙拉要美味许多但那次画展让她功成名就,一幅名《bloo
》的画作受到众人喜爱,一夜之间,她便成为了校园里的当红人物,那日我同rosa一起去观摩这幅新生代的作品画布上是绽放的卡罗拉,枝丫向上攀爬,紧紧缠绕在藤蔓上,伸出的荆棘长得骇人,却没落如泥土,而画布靠上的位置,繁花似锦,形成鲜明的对比或许是看的太过认真,我甚至能看到画上的笔触,和油画笔刷刷过的痕迹,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手机在铃铃作响我拿起一看,竟是个陌生号码,rosa见我的表情古怪,也把头凑了过来,一脸八卦的神情“这谁啊,骚扰电话吗,挂了吧”但我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或许是冥冥中的感觉,害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手机铃声声音不小,身侧已经有几个人侧身回头,担心打扰到其他观展的人,我只得一手挎着包的同时拿着手机,一只手尽量捂住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我才点开接听键,有时也佩服对方的耐心,居然等了这么久还没有挂断迎来的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见对面一直保持沉默,我终于按耐不住向他发出了最后通牒,“有人吗,没人我挂了”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是wrence
,他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不同,带着一层薄薄的鼻音,声音像是贴在声筒上发出的,带着厚重的呼吸声“抱歉,我知道这很冒昧,我从别人那里要来了你的号码”他说完时停顿了片刻,却显得一个世纪一般格外漫长,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有耐心听他讲完的,我至今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在那个时候算得上是怎么样的“我也和你聊聊,就在今晚,在哪都可以”
不得不说这真的很冒昧,但他的声音从听筒里朗朗传来,平静的像没有一丝波纹的湖面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似乎去也不合适,不去也不合适,对面又是一阵沉默,我感觉我要搞不懂他了,我掐了一下胳膊,刺痛感让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可笑的梦境片刻后,我低头看着地面,轻声回答
“好,那就在上次那颗树下吧,今晚八点”听筒里有呼气的声音,又传来一句“ok,
i'll
wait
for
you”然后便被我挂断了,周遭的声音再次回溯,全部出现在身边,当我找到rosa时,她已经以一种生无可恋的神态在那个等候的长凳上坐了许久,看展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时刻在提醒着那一同电话没聊几句话却惊人的时长,她询问我时,我却没有告诉她实话,我认为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更何况wrence
希望这件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