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川一看自家三哥说了不到三句话就走了,一边后悔一边怪自已,话多的很。明知道京莜和三哥的侄子有婚约,还在这刺激三哥。
一抬头,战渊的影子都看不见了,连忙追了上去。
顾宇川和顾书歌是亲兄妹,因为小时侯和战渊打了一架,没打过,被战渊的魅力折服,就一直跟在战渊屁股后面。
因着战渊是战家上任家主的老来得子,说来也是奇怪,战家老夫人在和前任战家家主在战家老大老二成年后又怀有一子,也就是战渊。
战渊是战老夫妇的老来得子,是对其宠爱有加,但奈何战渊还是养成了一副冰冷刺骨的模样。
战渊本来比其他世家的通龄人高一辈被叫叔叔的,但奈何战渊的年龄在哪摆着,也就允许叫他三哥。
顾宇川想起他一年前发现的那件事。一年前他去战家找战渊,误入战渊的画室,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齐刷刷的京莜的画像,从小学到大学,从青涩少女到风情万种,什么模样都有。他才知道自家三哥已经一颗心沦陷了。
思绪停在这里,顾宇川眯了咪眼睛,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邪魅一笑。
拿起手机,给他们的兄弟群发消息。
顾宇川:晚上老地方见!
容肆:?
洛寒洲:?
顾宇川:来了讲。
因为京家两兄弟京澈和京烨在军中看不到消息,也就没有回顾宇川。
至尊酒吧。
灯火阑珊,水晶球形状的彩灯从吊顶垂下。颜色各异,彼此交织。将整间酒吧映照的流光溢彩。
酒吧里音乐声骤然响起,舞台中央灯光投下。人人都随着音乐声摇摆。可唯独除了坐在隐秘包厢里的四人。
四人慵懒的坐姿,如通犹如从天而降的帝王。
而中间的一人,面向底下大厅坐着,神情自若,腿微微翘起,嘴角上扬,面色冷清,仿佛降临的神袛,给人神圣不可侵犯。这就是战渊,战家现今的当家人。年仅二十八的成就已经是很多人穷尽一生也达不到的。
单座沙发坐着容肆,容家公子,容欢的哥哥,也是京莜的表哥,长相俊朗,嘴角常常挂着算计人的邪魅。
双座分别是顾宇川和洛寒洲。一人吊儿郎当,一人沉着冷静,偏偏两人还能玩到一起。
“阿川,你到底有什么事把我们叫到一起。”洛寒洲现在很着急,他刚刚休假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就被顾宇川一句话叫到这了。
“哈,他能有什么正经事,又是为了女人这点事呗。”容肆向来说话放的开,因为都是兄弟,也就有话直说了。
顾宇川一听容肆的话,翻了个与自身形象完全不符的白眼,理直气壮地说:“哈哈,阿肆,你猜对了,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故弄玄虚的说到。
洛寒洲一听这话来兴趣了,急不可耐的问顾宇川:“别打哑谜了,到底是谁啊?”
战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吭声,其他人已经习惯他这样了。
顾宇川一看他们都被自已勾起了兴趣,洋洋得意道:“说起来,跟阿肆有点关系。”
容肆抬头一听还跟自已有关系,想了想跟自已有关系的女人有妹妹容欢和表妹京莜。表妹有婚约,就剩容欢了。
想到是容欢容肆更加淡定不了了,没想到顾宇川这小子把主意打到自家妹妹身上,千防万防没防住顾宇川这小子。脸上的怒气已经掩饰不住了。
众人看着容肆即将发火的模样,忍不住为顾宇川捏把汗。
容肆宠妹妹大湾区就没有不知道的,还敢在眼皮底下犯事。
“呵呵,你小子对我妹妹有非分之想?”容肆咬牙切齿的说。
仿佛顾宇川回答个是,下一秒容肆就要把他给撕了。
顾宇川一听打了个寒颤,连忙拒绝:“不是,不是容欢,是你表妹京莜。”
话语刚落包厢寂静的仿佛所有人都静止了。
战渊一听京莜两字眼神闪过一丝波动,很快又消失不见。
站起身往外面走:“出去抽根烟。”
其实战渊已经控制不住自已了,京莜两个字仿佛已经成了他的禁忌,容不得别人提起。他以为自已可以放下,但最后发现根本让不到。
几人讨论的人正坐在别的包厢里,愁眉苦脸的看着包厢里多出来的几个人,才反应过来自已被顾书歌这个骗子给骗了。她们三个过来的时侯,容欢因为有事就走了。
京莜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包厢内,而美名其曰说给自已接风的人已经不见了。还口口声声说给自已一个惊喜,惊喜就是眼前这几个男模吗?
这几个男模能被顾书歌点到,本身也长的不差。
其中已经有人来向京莜敬酒了,还说自已是在服务客人。
京莜已经被这弄的上不上,下不下,起身借口说去洗手间才能出来。
出来的京莜直奔洗手间,看着镜子
看着被镜子中的自已,脸上因为沾染了酒精更加显得妩媚动人,惹人心痒。
拧开水,拍了拍自已的脸蛋试图让自已清醒一点。
收拾好后打算给顾书歌打电话询问她在哪?谁料手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刚想弯腰去捡,一双手指修长,骨节清晰的手已经捡起来了。
刚想给人家说谢谢,抬起头来:“谢谢。”看见男人黑发细碎散落在额前,眼睛瞳孔很黑,面色在光线下显得半明半暗,是个顶级帅哥。
京莜一下看入迷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战渊。
战渊其实在京莜出来的时侯就看见她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碰酒就醉。
看见京莜直直的盯着他,嘴角都扬起来了,噗嗤的笑出了声,心情看着很好。
京莜一下回过神来,含羞的低下头,心想自已见过的帅哥也不少了,怎么还是见他就看呆了眼。
京莜知道他是战家家主,也是她名义上未婚夫的小叔叔。就随口叫了声:“小叔叔好。”
战渊一听京莜叫他小叔叔,还以为她是跟着战云泽叫的,心情一下郁闷了起来。但气还没地方发。
战渊自已在那心理活动几遍,孰不知人家京莜压根就没想到战云泽的缘故,只是想着战渊的辈分在那摆着,自已又不能跟着哥哥那样叫他三哥。
战渊点了点头,还是不动声色的问:“你一个人在这吗?要走吗?我送你回去。”
京莜没想到他会回答她,不是说战渊为人冷漠,不近女色。这不是挺好的嘛。
“哦,那我给书歌发个消息。告诉她一声。”京莜说。
战渊看着京莜给顾书歌发完消息,根本就没管包厢里的其他三人就走了。
两人出去以后,天色已经渐黑了,风有点大,冷风吹过来,因为一下飞机就来了京莜还穿的裙子,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了。
战渊见状脱下外套披在京莜身上,京莜刚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推脱说:“没事,一会就到家了。”
“披上吧,晚上还是很冷的。”战渊一本正经说。
京莜觉得自已再不披就有点尴尬了,接过战渊手里的外套披上,刚接过就闻到独属于战渊身上的松木香,脸微微发红。
替京莜打开车门,看见京莜坐了进去,战渊转过身向另一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