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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默不作声的阮依突然上前,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急切地开口:
不关子凛哥哥的事!
沈小姐,灵堂上的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一时糊涂,冒犯了您和......沈奶奶的在天之灵,我真心诚意地向您道歉。
我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顾子凛,你这位新欢可真有意思,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就是不太会说人话。
我没有理会阮依那虚伪的眼泪,更没兴趣平息旁人对她的唾弃。
阮依那副泫然欲泣的柔弱姿态,显然深深触动了顾子凛的保护欲。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轻晃。
沈清辞!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吗
跟阮依说句对不起,就那么让你委屈
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我道歉!
那一天,我和顾子凛再次闹得不欢而散。
当天下午,顾子凛便高调地带着阮依出国疗伤,躲避国内的流言蜚语。
晚上与闺蜜苏晚借酒浇愁,她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我的额头,骂我活得太清醒,太要强。
才让阮依那种工于心计的绿茶,趁虚而入,迷了顾子凛的心窍。
我父母早逝,外公将我一手栽培,自小便将我视作沈氏唯一的继承人。
女性的柔情与依赖,只会成为我前进路上的负累。
我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地坚守原则与底线。
他顾子凛凭什么做不到
说到底,不过是爱意消散,移情别恋。
既已不属于我,我亦不屑强求。
我今天特意去查了那个阮依的来路,清辞,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苏晚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那女人的眉眼,尤其是哭起来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跟你年少时一模一样!
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和笑起来嘴角的弧度,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翻版!
真搞不懂顾子凛那颗被猪油蒙了的心是怎么想的,放着你这个原装正品不要,偏要去哄一个东施效颦的冒牌货,他到底是爱你,还是在透过她怀念过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