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凡“天外异人”的身份初步确立,小林村的村民们对他可谓是敬若神明。每日里,好吃好喝地供奉着,生怕怠慢了这位能与上天沟通的“仙师”。村中耆老,尤其是那位最先与林凡搭话的老村长林有福,更是三日一小问,五日一大安,态度恭谨到了极点。
林凡坦然受之。他知道,在这个蒙昧的时代,一个神秘而强大的身份,是获取信任和资源最快捷的途径。当然,他也并非只享受供奉,每日里,他都会装模作样地“夜观天象”,或是在村子周围“勘探地脉”,实则是悄悄打开手机,在离线资料库里疯狂学习和查找那些能立刻改善民生,又能在这个时代轻易实现的技术。
这日,林有福又愁眉苦脸地来找林凡:“仙师啊,眼看就要入冬,村里的盐巴又快见底了。官府的盐价高得吓人,一斤盐能换咱们半袋子粮食,私盐贩子又行踪不定,还时常夹杂砂石,苦不堪言啊!没了盐,人没力气,腌肉也腌不成,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啊!”
林凡闻言,心中一动。盐,在古代可是战略物资!控制了盐,就等于扼住了经济的咽喉。而且,制盐的技术,对他这个拥有现代化学知识的人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盐乃民生之本,此事吾已知晓。”林凡故作沉吟片刻,缓缓道,“尔等莫慌,待吾问过上天,自有解决之道。”
他当着林有福的面,取出了那块被村民们敬畏地称为“乾坤镜”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点划划,嘴里还念念有词,装出一副沟通天地玄黄的模样。实则,他早就在离线化学百科里找到了“海盐晒制法”、“井盐提取法”和“土盐淋卤法”等多种制盐工艺的详细图解和文字说明。
小林村地处内陆丘陵,不临海,附近也没有天然盐井。但林凡通过手机地图和对周边土壤、植被的观察,发现村外不远处有一片盐碱地。
“有了!”林凡眼中精光一闪。
第二日,他便召集了村里的青壮,在盐碱地附近按照他的指示开始忙活起来。挖蓄水坑,铺设引流的浅沟,用陶片和干净的河沙制作简易的过滤装置,又指挥村里的巧手匠人用竹子和茅草搭建起一排排晒卤的架子。
村民们虽然不解仙师为何要折腾这些泥水,但出于敬畏,都一丝不苟地按照林凡的吩咐行事。
数日后,当第一批卤水经过沉淀、过滤、暴晒,最终在陶盆底部结晶析出一层雪白的盐粒时,整个小林村都沸腾了!
“盐!是盐啊!比雪还白的盐!”一个年轻村民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随即激动地大叫起来,“而且一点也不苦涩,比官盐还好!”
林有福老泪纵横,带着全村老少“扑通”一声跪倒在林凡面前:“仙师神威!仙师大恩!此乃活命之盐,救了我小林村数百口啊!”
林凡微微一笑,坦然受了这一拜。他扶起林有福,朗声道:“此乃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不过顺天而为。此法名为‘晒卤精炼法’,尔等日后好生经营,当可衣食无忧。”
精盐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小林村的窘境。他们不仅有了充足的自用盐,多余的精盐还能拿到附近的集市去交换粮食、布匹和其他生活物资。因为小林村的盐质优价廉,很快便打响了名声,引得周边村寨纷纷前来求购。
解决了盐的问题,林凡又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关键领域——铁器。
这个时代的冶铁技术虽然已有炒钢法,但民间农具普遍还是生铁铸造,或者锻打粗糙的熟铁,不仅笨重,而且容易损坏,极大影响了耕作效率。
林凡再次“请示上天”,然后从手机的《天工开物图文解析》和《简易机械制造与维修手册》里找到了改进风箱、提高炉温、以及渗碳、淬火等提升钢铁质量的简易方法。
他找到村里唯一的铁匠林老三,一个年过半百、满身烟火气的精瘦汉子。林老三的铁匠铺简陋不堪,风箱破旧,炉子也只是个土坑。
“林铁匠,吾观你这炉火,温度不足,风力不济,所出铁器,恐难堪大用。”林凡开门见山。
林老三苦笑道:“仙师明鉴,小的祖传手艺,也就这点本事了。这风箱还是我阿爷传下来的,修修补补用到如今。至于炉温,全凭经验,再高,怕是这土炉子要塌了。”
林凡点点头:“无妨,吾传你一套‘神火锻金术’,可助你炼出神兵利器。”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亲自指导林老三和他的几个徒弟改进风箱,用耐火泥加固炉膛,调整燃料配比,并传授了简单的热处理工艺。
当林老三按照林凡的指点,用新炉火和新方法锻打出一柄柴刀,并进行淬火处理后,奇迹发生了!
那柄新柴刀,刀身闪烁着幽幽的青光,比以往的铁器轻便了许多。林老三试着用它去砍一根手臂粗的硬木,只听“咔嚓”一声,硬木应声而断,切口平滑如镜。而刀刃,竟然丝毫无损,连个卷口都没有!
“神……神兵啊!”林老三捧着柴刀,双手颤抖,激动得差点把胡子都揪下来,“仙师,您……您真是活神仙下凡啊!”
有了锋利耐用的农具,小林村的开荒和耕作效率大大提升。多余的优质铁器,也成了继精盐之后的又一大宗抢手货。小林村的日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火起来。
林凡的“仙师”之名,伴随着雪白的精盐和锋利的铁器,迅速传遍了方圆数十里。人们在传说中,将他描绘成能点石成金、呼风唤雨的陆地神仙。甚至有其他村寨的代表,带着厚礼前来,恳请“仙师”也能去他们村子“点化一二”。
林凡看着这一切,心中一片平静。他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盐铁之利,让他拥有了初步的经济基础和声望。但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仅仅有钱有粮是不够的。
“接下来,该考虑一下自保之力了。”林凡遥望着远方连绵的群山,那里,或许就潜藏着未来的威胁。而他的手机里,那些关于军事训练、武器制造的资料,也该派上用场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个时代,对他而言,既是危机四伏的险地,也是充满无限可能的舞台!他,林凡,将在这里,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