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航道的雷云在天边堆积,“莫比迪克号”的巨帆如白色城墙般劈开海浪。林乐意正蹲在“奥尔·杰克斯森号”的船头给海鸥梳毛,突然看见海平面上浮现出巨大的鲸鱼船首像,船舷上倒挂着的海贼正用望远镜对她比中指。
“是白胡子海贼团!”香克斯的红发在风中炸开,他慌忙把草帽扣在林乐意头上,“躲到厨房去,那家伙喝醉酒会把船当骰子扔——”
话没说完,甲板就被气浪掀得颤抖。身高七米的金发男人站在跃空的浪花上,披风下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左胸的锚形纹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拎着比人还高的酒壶,深蓝色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正把草帽顶在头顶当龟壳的林乐意身上。
“罗杰,你船上怎么有只炸毛的小海獭?”白胡子的笑声像滚雷,酒壶里的朗姆酒溅在甲板上,燃起蓝色的火焰。
林乐意突然跳起来,草帽歪戴在鼻尖:“你才是海獭!没看见我在给海鸥做正义发型吗?”她晃了晃手里的鱼形发卡,突然注意到白胡子的酒壶,“等等!你的酒壶比赤犬爸爸的咖啡杯还大!能分我一口吗?”
甲板上的海贼们集体愣住。马尔科作为见习船员,正准备呵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却看见白胡子突然蹲下身,酒壶在掌心发出温润的光:“小丫头,你脖子上的印记……像极了我老娘烤面包时用的火印。”
她下意识捂住锁骨,火焰印记在白胡子的霸气下微微发烫:“这是正义的纹身!赤犬爸爸说——”
“赤犬?”白胡子挑眉,突然大笑起来,声浪震得桅杆上的樱花纷纷坠落,“萨卡斯基那小子居然收了个这么有意思的闺女?”他突然伸手,粗糙的手掌停在离她额头三厘米处,“小鬼,做我爱德华·纽盖特的女儿吧,老爹的船上有吃不完的海鲜。”
林乐意眨巴着眼睛,突然从兜里掏出辣椒酱:“当你女儿能给赤犬爸爸寄海鲜吗?他说海军食堂的鱼不新鲜——”话没说完就被巴基捂住嘴,红鼻子男人浑身发抖:“笨蛋!那是白胡子!四皇级别的大海贼!”
“四皇?能吃吗?”她挣脱巴基,反而凑近白胡子,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肌,“比卡普爷爷的胸肌软,不过酒壶好评!”
马尔科突然笑出声,背后的白色翅膀无意识地展开:“船长,这丫头比您当年在酒馆打架还疯。”他话音未落,就见林乐意指着他的翅膀眼睛发亮:“你的羽毛能当烤架吗?我带了辣椒酱!”
白胡子的笑声再次响起,他突然拎起林乐意,像拎小猫般举到眼前:“小鬼,你身上有‘炎之传承者’的气息。”他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火焰印记,后者突然感觉胸口发烫,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火山喷发的岛屿、戴着王冠的女人、还有赤犬在岩浆中微笑的脸。
“老爹!”马尔科突然出声,“罗杰船长在向我们招手。”
沙滩上,罗杰正坐在被白胡子震出的大坑里,草帽扣在脸上:“老白,想喝酒就直说,别把我的船当靶子。”他掀开草帽,金眸映着白胡子身后的巨舰,“不过你眼光不错,小乐意确实是个宝。”
白胡子把林乐意放回甲板,酒壶重重磕在木板上:“罗杰,这丫头的印记和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他突然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我在新世界听说,世界政府在找‘炎帝’的传承人——”
话被林乐意的尖叫打断,她正抱着马尔科的翅膀往上面抹辣椒酱:“烤海鸥肉要先涂酱料才入味!赤犬爸爸教我的!”
“放开我!”马尔科无奈地甩动翅膀,羽毛上的辣酱滴在巴基头上,后者立刻跳起来:“老子的红鼻子被染色了!”
夕阳给两艘船镀上金边,白胡子海贼团的厨师正在沙滩上架起烤架,林乐意蹲在中间往海鲜上狂撒辣椒酱,火星溅在她发梢像跳动的萤火虫。白胡子突然坐在她身边,庞大的身躯几乎遮住半个落日:“小鬼,你真的不想当我女儿?老爹的船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
她抬头,看见白胡子深蓝色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系统机械音说过的话:“你是连接d之一族与海军正义的桥梁。”于是她晃了晃手里的辣椒酱:“当你女儿可以给赤犬爸爸寄信吗?还要每周送他仙贝!”
“当然。”白胡子突然笑了,从腰间扯下镶着锚形纹的酒壶塞给她,“这是老爹的信物,以后遇到麻烦就对着大海喊三声‘老爹的酒壶渴了’。”
林乐意郑重地接过酒壶,突然发现壶底刻着小小的d字纹章:“原来你的酒壶也是正义的伙伴!”她转头对马尔科挥挥手,“以后我给你烤翅膀时会少放辣椒的!”
深夜,两艘船在篝火旁举行宴会。林乐意趴在白胡子的膝盖上听他讲新世界的故事,突然看见香克斯和马尔科坐在礁石上比谁的酒量大。巴基正试图偷白胡子的藏宝图,却被他的震震果实吓得摔进烤架。
“小鬼,你知道吗?”白胡子的声音突然低沉,“我老娘临终前说,火焰印记的传承者会带来两种命运——要么燃尽世界,要么被世界燃尽。”他摸着她的头发,像在抚摸最珍贵的宝物,“但老爹会保护你,就像保护我的孩子们一样。”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掏出卡普给的仙贝递过去:“卡普爷爷说,正义的伙伴要分享零食。”白胡子接过仙贝,突然大笑,声浪惊醒了趴在桅杆上睡觉的海鸥。
黎明时分,白胡子海贼团准备启航。林乐意抱着白胡子送的酒壶站在甲板上,看着“莫比迪克号”的巨帆渐渐远去,马尔科的翅膀在晨雾中闪着银光。香克斯突然搭住她的肩膀:“小乐意,你刚才拒绝了成为四皇之女的机会。”
“才没有!”她举起酒壶,壶身上的锚形纹和她的火焰印记在阳光下交相辉映,“我只是和老爹约定,等找到赤犬爸爸的正义勋章,就带他去白胡子的船上吃海鲜烧烤!”
船舱内,罗杰正在查看白胡子留下的拓本,雷利突然指着拓本边缘的小字:“‘炎之传承者现世,世界将被重新锻造’——这是古代正文的预言。”
船长望着窗外蹦跳着去追海鸥的少女,突然笑了:“老白说得对,她确实是个宝。不过比起预言,我更想看她把萨卡斯基的办公室堆满海鲜辣酱的样子。”
伟大航道的风依旧呼啸,“奥尔·杰克斯森号”的船帆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用辣椒酱画的小锚——那是林乐意给白胡子海贼团的“正义标记”。而在遥远的新世界,白胡子正对着酒壶上的火焰印记出神,马尔科突然指着海图上的新标记:“船长,那个小鬼把我们的航线标成了‘仙贝补给线’。”
“随她去吧。”白胡子灌了口朗姆酒,嘴角扬起罕见的温柔,“很久没遇到让老爹想当父亲的孩子了。萨卡斯基那小子,要是敢让她掉眼泪,老子就把海军本部的食堂烤了。”
海浪拍打着船身,林乐意趴在巴基的藏宝图上画歪扭的鲸鱼,突然发现白胡子的酒壶在阳光下会映出火焰形状的光斑。她摸着胸前的印记,突然想起白胡子说的“炎之传承者”,却只是耸耸肩——比起预言和使命,她更关心明天能不能说服香克斯陪她去海军基地偷赤犬的工作日记。
当别在他的红发上。海风掀起她的衣角,火焰印记在阳光下格外明亮——那是连接两个大海贼、两位海军英雄的纽带,也是一个穿越者,在这片充满奇迹的大海上,亲手编织的、最温暖的羁绊。
白胡子海贼团的瞭望台上,马尔科望着渐渐缩小的“奥尔·杰克斯森号”,突然看见有个小黑点在船尾跳跃,像只不知疲倦的小火焰。他笑了,背后的翅膀无意识地展开,仿佛在守护某个遥远的约定。
而在这片大海的某处,赤犬正对着办公桌上突然出现的海鲜辣酱皱眉,瓶身上贴着歪歪扭扭的纸条:“老爹说这是新世界的正义调味料,配仙贝超好吃!——来自你最可爱的乐意”。海军少将突然别过脸,指尖轻轻擦过瓶盖上的火焰印记,嘴角微微扬起——这个从天而降的小鬼,终究还是闯进了他坚硬的正义世界。
伟大的航路啊,从来不乏传奇,但像林乐意这样,能让白胡子弯下腰递酒壶、让赤犬偷偷收藏辣椒酱的小活宝,注定要在历史的扉页上,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从她把白胡子的酒壶装满辣椒酱,准备寄给赤犬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