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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陆川来探望,他从公文包取出一个音乐盒:蕊蕊,我把它修好了。
我颤抖地打开盒盖,发现里面贴了一张我与女儿的合影。
看着女儿依偎在我身旁的笑靥,我的泪珠不禁一滴滴滚落。
她总说这个音乐盒能带来好运。每次我都笑着揉她的头发说:
妈妈就是医生,什么厄运都能挡掉。
可是现在......
我抚摸着音乐盒,心里暗暗发誓:女儿,妈妈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趁着陆川去洗手间的功夫,我从他外套口袋掏出手机。
我快速翻看他的通讯录和短信。
大部分内容都很正常,直到我看到一个有特殊红色标记的号码。
短信内容很简短:周六公寓见。
我的手指颤抖着。
这个号码不是何玲的,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她。
她们一定还在瞒我什么事。
陆川离开后,我开始策划如何逃出这里。
机会就在一周后到来。
医生安排了一次家庭治疗,允许我回家待几天。
回家后,家庭相册被重新排列过。
阳阳五岁那年的照片少了几张,剩下的照片边缘有奇怪的剪裁痕迹。
最可疑的是何玲的行为。
每当我靠近阳阳,她就变得异常紧张。
一次我哼着调儿为阳阳缝补衣服。
剪刀尖端悬在阳阳脖子下颤抖。
何玲直接从我手中抢过剪刀,一脸慌乱地对我说:太太,这种活交给我来就好。
不,我想亲自为我儿子缝一缝衣服。
还是给我吧,太太。
争夺之中,针线盒掉落在地。
声音引来了陆川。
刚好我借此向陆川提出辞了何玲。
蕊蕊,何姐在我们家任劳任怨当了十八年保姆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劝我道。
怎么,你对她生出感情了,舍不得辞
蕊蕊——
你就一句话,辞还是不辞我冷声道。
无奈他只好妥协。
我早已暗中调查过,在我住院期间,陆川多数时候没在公司。
而是与何玲频繁私下见面。
如今何玲离开我们家了,他们肯定还是会想方设法联系。
等到陆川再次出门时,我追踪他到了郊区一间破旧公寓。
我轻手轻脚走进去,桌上有些针线杂物各种药瓶。
我随手拿起一瓶竟是强效安眠药,上面竟还贴着我的名字。
床头柜最底层有一个密码箱。
输入数字时,我的手心全是汗。
陆川生日,不对。
阳阳的生日,不对。
......
我颤抖着输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啪!保险箱开了。
里面有一份协议和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有张出生证明复印件:陆阳,男,出生日期......
可唯独父母姓名被墨水涂掉了。
而且照片上的婴儿左耳垂有颗红痣,可阳阳却并没有。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
阳阳的父母不是我们吗为什么他要刻意隐瞒。
难道......
我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立刻上网联系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