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看着我手上的鸽子蛋,红了眼眶：
终究是我错付了,你跟我离婚,竟是为了跟他私奔！
我：医生——！
医生：失忆+精神错乱综合症+更年期综合症
我：更年期他才28啊……
1
我心血来潮买了辆炫酷拽的机车,特意去公司把沈轻舟薅出来,热情地拍拍车后座请他上车。
谁知半路碰上个刹车失灵的豪车,我一下子怼车脑袋上了,沈轻舟用全身护住我,脑袋撞马路牙子上了。
沈轻舟昏迷一个月,肋骨断了几根,右腿骨折,总算醒了。
没想到,人倒是醒了,也认出了我,结果神经错乱导致他认为我外面有狗了。
许沫,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离婚协议上我没签字,这婚就离不了！
我双手抱臂看着他,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
人都嘎嘣脆成这样了,小嘴还叭叭的呢。
沈轻舟看我摇头,竟然要挣扎着起来。
你摇头也没用,你别想着想方设法跟我离婚,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成全你和那只狗的！
这咋还说着说着自己生上气了,我都没吱声,呃……这算不算他把自己骂进去了
我看他说得口干舌燥,嘴唇子都裂了,就拿棉签蘸点水给他擦一擦。
他一下子咬住我的袖子。
你干什么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大口喝水,你松嘴,把我衣服咬坏了。
我捏着他的下巴把我可怜的袖子从他嘴里拽出来,心疼地拿纸巾轻轻擦了擦,小心翼翼地用手抹平,这衣服可贵了呢。
沈轻舟看着我的动作,红了眼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手。
有事儿说事儿！
我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我看他也不渴。
沈轻舟抿着嘴,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他说：
我们还没离婚,他就给你买鸽子蛋了
这虽然是个问句,但沈轻舟的语气中充满肯定。
沈轻舟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再开口声音竟比刚才哑很多：
你在婚内就……跟他在一起了
沈轻舟中间好像要说什么,被他自己咽回去了。
我都让他气笑了,从小到大他都挺高冷,霸总人设让他保持得淋漓尽致,如今他无理取闹,倒是……挺鲜活。
于是,我打算逗逗他。
嗯,在一起很久了,鸽子蛋是他买的。
其实,这鸽子蛋是沈轻舟特意给我定制的。
沈轻舟转过头,不再看我,脸使劲往枕头里埋,我探头一看。
完了,逗哭了。
2
我和沈轻舟从小就是铁哥们。
上房揭瓦、爬树捅窝、下河摸鱼,有我必有他。
即使和别人打架,我把人摁地上了,也得给他留几拳。
从幼儿园到大学我俩都是一个学校,本科一毕业他就跟我求婚了,后来我俩带着订婚戒指上了研究生。
至于,他说我外面有狗了,我估计他只要看到我和哪个男生走得近了、对哪个男生笑了,他都认为那是我外面的狗。
以前,他要保持霸总人设,还能憋着,如今他失忆了,竟是连装都不装了。
3
逗哭了,就得哄,我认为我哄得非常有水平。
离婚可是你提的,我天天等你到后半夜,你却总是醉醺醺地回来,把我推倒在地,甩出离婚协议书。其实外面有狗的那个是你！
我……
我都能看出来沈轻舟满脑门子问号,顿时想笑,竟还觉得他有些……可爱。
比起以前总板着个脸装成熟好多了,其实我俩同岁,可他总想让外人认为他比我大。
于是,我又添了一把火。
你别以为现在你失忆了,以前对我做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我转过身,抬起手,假装揉眼睛。
不是！不可能！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他急了,他果然急了,别人我不敢说,哄他我是手拿把掐。
这不,他立马就不想我外面有狗的事了。
不！我不离婚！以后我要是再动你一根毫毛,你就把我绑起来,用酒瓶子砸我头、用烟灰缸拍我脸、用刀劈、用火烧……
我一听,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这是要把我送进局子的节奏啊。
我刚要转身安慰安慰他,就听咚一声,我急忙回头,只见他从床上摔了下来,手上还吊着输液管。
沈轻舟不管不顾,死死攥住我的手,然后他自己坐在地上,缩成一团,脸埋进双臂间。
没一会儿,就听见他号啕大哭的声音。
完了,哭大发了。
4
沈轻舟抱着我的胳膊非要出院,说什么只有他出院了才能打狗。
我询问医生,医生同意了,告诉我,少刺激他,多带他去熟悉的地方,见熟悉的人。
我谨遵医嘱,第一站就带他去了我父母家。
妈！！！！！！
我：………………
沈轻舟不顾自己受伤还没好的腿,一瘸一拐地蹦跶到我妈面前,抱住我妈就开始控诉我在外面怎么怎么…
我站在门口,嘴角抽搐。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二老沈轻舟不光失忆,还有精神错乱,我打算一会儿等沈轻舟睡下再向二老解释他的病况。
但是！没等我诉说冤屈,我亲爱的母上大人在听到出轨两个字后,果断地抄起了鸡毛掸子。
之所以我家还有这么古董的东西,是我亲爱的母上大人特意为我保留的。
许沫！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你！这种事也干得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妈,我什么事儿都没干。
轻舟都失忆了,他还能说谎不成！
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自然是练就了一身飞毛腿的功夫,站在门口的我推开门就窜了出去。
接着,我就听到沈轻舟的声音。
妈！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是我让沫沫讨厌了,我改,我一定改,我一定能让沫沫重新喜欢我！
我一回头,沈轻舟正抱着我妈的鸡毛掸子嚎叫。
我冲出楼道,嘴里嘟囔了一句：
呸,死绿茶！
5
我坐在小区的椅子上思考,看来这医嘱也不能随便遵,就沈轻舟现在这样,见熟人是不可能了,这要是见了熟人,以后我那莫须有的出轨就坐实了。
我都能想象出来,见到女的,沈轻舟就得拐弯抹角地打听我外面的狗是谁；见到男的,那更不得了了,沈轻舟立马就能指着那男的说,他就是我外面的那条狗,然后就能跟那男的打一架。
于是,我改变作战计划,拿出手机,给沈轻舟发了条消息：
收拾收拾,自己滚下来。
许沫
一道疑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一抬头正对上一个长相精致的脸。
林铭
唉,是我是我,许沫还真是你啊,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林铭坐到我旁边,看这架势要跟我叙旧。
许沫,你有对象了吗我……
这个我还没说完,林铭就被一只手薅住脖领子,摔到了地上。
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许沫是不可能跟我离婚的！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
我都不用看,一听就知道是沈轻舟的声音。
我唰一下站起身,紧紧捂住沈轻舟的嘴,一边尴尬微笑和林铭解释：他说的是假的,车祸后遗症,车祸后遗症……一边带着沈轻舟后退。
到了没人的地方,我这才松了手,看了沈轻舟一眼。
沈轻舟红了眼眶,委委屈屈地说：
你竟是如此的爱护他…
我黑人脸问号。
你就这么怕他受伤他有什么好瘦得跟麻秆子似的,你没看见他那个脑袋吗
我明知沈轻舟故意丑化林铭,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脑袋怎么了
都快成地中海了。
说到这,沈轻舟还咯咯笑了起来。
……这是我们的小学同学。我提醒他。
沈轻舟看着我,又变成严肃脸,眼睛滴溜溜乱转,重重点了一下头：
小学同学更得防！
6
清晨,海边别墅。
我闭着眼睛,搂着沈轻舟,把他往我这边带了带,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肩,开始每天必备的磨牙活动。
沫沫,你好久没咬我了,你看我是不是比你外面那些狗口感好
沈轻舟摸着我的头发,贱兮兮的声音响起,我猛地睁开了眼。
这是从我外面有一只狗进化成了有一群狗
你再接再厉,我争取给你们一个公平公正的评价。
嗯！我一定在你众多狗中杀出一条血路！你就等着看吧！
说完,沈轻舟眼睛突然亮了,他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斗志满满,我感觉他好像见到了——光。
沈轻舟一下子起了身,就在我以为他要和我干些什么的时候,他一个飞跃从我上面跃到了床下,开始做俯卧撑。
我翻过身,趴在床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看沈轻舟做完俯卧撑又去跳绳,我一下没看住,这哥们竟一猛子扎进大海游起了泳,丝毫不顾忌他那缠满纱布的脑袋。
行行行,你就比吧,反正屋里屋外我只有一条狗。
7
疯了,都疯了,我竟然在期待他对我做些什么,我不应该是标准的事业批吗
我和沈轻舟一毕业就领了证,也继承了各自家里的集团,刚开始集团里的老家伙们总有跳出来挑刺的,我和沈轻舟都忙得焦头烂额,一个月都见不了几面,大多时候都是沈轻舟拎着保温盒过来找我。
后来,集团渐渐稳定,沈轻舟就天天接送我上下班,一日三餐,沈轻舟能亲自做就亲自给我做,中午还要过来陪我吃饭,即使沈轻舟出差,也会每天准时提醒我吃饭。
由于我经常加班到深夜,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待在一起实属难得。
我看着跑来跑去展示自己的沈轻舟,想：
以前是不是忽视他了
8
这处海景房是我特意选的地儿,为的就是让沈轻舟远离熟人,不要胡说八道。
两个集团那边,暂时让我们的父母继续干,毕竟他们都轻车熟路了。
没人刺激他,沈轻舟却还总是疑神疑鬼,自己跟自己吃醋不说,还总是阴阳怪气,现在就连结婚证我都找不到了。
你那些狗呢怎么一条也见不到他们不会那啥求不满吗
许沫,我这么好的男人放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去外面找狗,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你究竟还要让我怎么做才能跟外面的狗断了
狗、狗、狗,狗招你惹你了,一天天地把狗挂嘴边了。
我起身走开,我实在不忍心听他自己骂自己。
许沫！我说你那些狗的坏话你不乐意了是不是我知道你还爱我,那些狗只是你的一时兴起,我会让你更加爱我的！
随着我越走越远,沈轻舟的嚎叫声也越来越远。
没多久我就回来了,沈轻舟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生着闷气,结果把自己脑袋滚疼了,沈轻舟捂着脑袋,大粒的汗珠一滴滴往下落。
我连忙跑过去,半抱起他。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折腾,不是下水,就是蹦跶,你乖一点,要不然伤口什么时候能好。
他盯着我,满眼全是委屈：
我的伤不好,你就不会离开我。
好家伙,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9
沈轻舟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快,不愧是从小和我一起打天下的好哥们儿,比起前一段他颤颤巍巍还要给我表演做俯卧撑,现在已经能让我坐在上面做俯卧撑了。
一天,他一反常态,非要让我去市中心给他买炒饭。
你想吃炒饭我给你做啊,冰箱里什么都有。
我今天就想吃那家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连我们最喜欢的那家炒饭都不记得了
行行行,看你能折腾到什么时候,等你恢复记忆的,我让你全都还回来。
我嘱咐他好好在家待着,不许惹祸,不许乱跑,乖乖等我回来。
他乖巧点头。
等我回来,他确实没惹祸,也没乱跑,他在那给我来个沈黛玉葬啤酒罐。
只见他在海边挖了个大坑,坑里是一堆捏扁了的啤酒罐,我拎着炒饭向他走去,他举起啤酒罐冲我招了招手,还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此刻的我,有点想谋杀亲夫了呢。
你不要命了吗身体还没好喝什么酒还喝这么多！
他抓住我的手,让我坐下,他打开炒饭,夹起一筷子,第一口先给我。
沫沫,啊~~~
见我不吃,他讪讪地收回手自己吃了起来,又拿起旁边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沫沫,我很烦是吧,从小到大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你早就腻烦了我,是吧……
如果你真的…如果你真的想……
如果了半天,他也没把我俩都知道的那俩字说出口,而是偏过头,仰望星空,借着喝酒的动作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我打翻他的啤酒罐,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过来,抱住他,将他的头按在我肩膀：
一天天地瞎闹什么！大老爷们,能不能有点志气！把身体养好,才能跟那些狗竞争。
听到我提狗,他咬住我衣领,哭得更大声了。
10
我俩在沙滩磨磨蹭蹭,实在是他太不老实,我扶着他艰难前行。
突然,他很认真地叫了我全名：
许沫。
我转头看他,他趁机按住我的后脑,吻了上来。
苦涩和炽热裹挟着我,他的唇很软,吻得热烈又小心翼翼。
我似也与他一同醉了。
就在我贪婪这样的时刻,他突然分开,就像他吻上我的时候那么突然。
他忍着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不敢看我,只时不时眼神往我这边瞟。
许沫,把那些狗都赶跑,只留我一个,好不好
我冲他翻了个大白眼,没作声,扶着他继续往别墅门口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沈轻舟一挣,我俩都要摔倒。
就在这一瞬间,沈轻舟护着我后脑,和我调换了位置,抱着我摔了下去,他成为了我的肉垫。
咣！
他的脑袋,磕在了门框上。
11
他这一嗑,或许能完全恢复记忆,或许会更糟糕了,现在最先进的机器都不能给出确定的答案,只能看他醒过来是什么情况了。
医生将病历递给我的时候,沈轻舟正好醒了,我想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因为他从病床一跃而起,上来就给了医生一拳。
我看着医生渐渐肿起来的眼眶,一边道歉,一边在心里默念：
确实是更糟糕了……
我以为沈轻舟是误认为医生是我外面的那个什么,结果我凑过去一问,沈轻舟一笑,小虎牙一亮：
沫沫,还要打谁我帮你！
好家伙,这是回到我俩上学时期一起打架的时候了。
12
从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俩就是同班,上了大学我俩是同校不同系。
从我俩记事起,他就是我打架的好帮手,我先发制人,第一脚把敌人踹倒,他就扑上去按住敌人,让我尽情地打。
当然,我俩下手是有分寸的,我俩专打在校园里鼻孔朝天、欺负弱小的恶霸。
上中学的时候,我被一个校霸和他五个小弟堵死胡同了。
那天是周末,我穿着沈轻舟新给我买的裙子去往书店的路上,沈轻舟去补习了,我俩约定在书店门口见。
结果,半路就被堵了。
这校霸前两天欺负一个女同学,被我和沈轻舟看见了,我俩合伙把校霸揍了一顿,当时校霸没带小弟。
我看着校霸还肿得跟猪头的脑袋,冷笑一声：
你们是一个一个过来挨揍啊,还是一起上
校霸怒吼一声,我抄起板砖,两人就打在一处。
完全可以说是我单方面殴打校霸,这家伙太菜了。
他手下的小弟见这架势,嗷嗷叫唤着都向我扑来。
沈轻舟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干趴下四个,还有俩,沈轻舟二话没说,挡在我面前,一脚一个一拳一个,把剩下那俩都干趴下了,我又上去补了两脚,让地上的六个人彻底起不来了。
沫沫,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沈轻舟紧张得声音都颤了。
我扔掉手中砖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儿,姐是谁啊！他们都没靠近我,这点小喽啰还不够姐热身的呢！
其实我比他小,小一个月呢,但我不服。
那是他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哭,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他脸颊滚落,滴到我的手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也苦瓜个脸：
完了,新裙子坏了……
13
怎么想到小时候的事儿去了我晃了晃脑袋,重新看向了沈轻舟。
这回我学尖了,我把鸽子蛋揣兜里了,沈轻舟见不到鸽子蛋,就不会误会我外面有狗了。
沈轻舟跟个扫描仪似的打量了我一番,歪着脑袋,说：
沫沫,你手指上有戒指印,你不爱戴戒指的。难道你和别人结婚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找的狗！
…………
我单膝跪在病床上,一只手把沈轻舟按在床头,一只手捏住沈轻舟脸颊：
沈轻舟,你给老娘听好了,老娘从始至终外面都没有狗,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老娘从始至终屋里屋外就你一个。这话我只说一遍,以后你要是再敢跟我因为这事儿闹腾,别怪老娘把你吊起来削。
沈轻舟点头如捣蒜,他的脸都被我捏成鱼形了,他想说话,字没吐出来,倒是吐出了一串泡泡。
我松开他,看着他,他变脸那叫一个快,从蔫头耷拉脑瞬间变成精神焕发。
只见沈轻舟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蹭一下坐了起来,抓着我的手：
沫沫,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心里只有我。
咋地,你还想我外面真养几条狗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轻舟那脑袋摇的,我都怕他摇出重度脑震荡,于是我捏住他下巴制止了他。
沫沫,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你心里有我,你心里只有我！
那你乖乖养伤,等你出院了亲自给我做饭吃,天天吃外卖,我都要被地沟油埋了。
沈轻舟眼神清澈如大学生：
我一定乖！
14
我以前听助理说,沈轻舟在公司天天拉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都不敢靠近,即使有那么几个心思不正的,舞到了沈轻舟面前,沈轻舟毫不留情就给开了。
虽然助理这么说,我却从来没有真实地感受,因为每次我和沈轻舟见面,他都是笑着的、温柔的,从小到大,亦如是。
现在想想,沈轻舟好像从来没直白地对我说什么喜欢、爱啊什么的,他或许是害怕听到什么别的答案吧。
这次我给了他承诺,他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至此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沫沫,来和我一起睡嘛~沈轻舟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沫沫,我抱着你你怎么不搂我的腰
沫沫,出院后我们要个小宝宝好不好
还好我们住的是单人间,还好屋内很黑,看不到我红了的脸。
半夜,沈轻舟哼唧：
沫沫,我难受……
我以为他发烧,想要摁铃,伸到半道的手被他抓了回来。
沫沫,医生解决不了,只有你能解决。
当我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之后,打开被子就想下地,又被他捉了回来。
沫沫,你不是说我们结婚了吗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不愿意你对我说的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我好好养病
傻子,我只是怕碰到你伤口。
我触碰他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
他带着哭腔又叫了一声：沫沫……
我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裂,吻上了他的唇。
轻舟,我们要个小宝宝。
15
沈轻舟真是属狗的,仗着我们是SVIP病房,夜夜笙歌。
以至于,我现在出门都得穿高领长袖。
医生来查房,礼貌又不失微笑地对我说：
他还是个病人,晚上注意身体。
……
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我必须得参加,我叮嘱好沈轻舟不要乱跑后就走了。
等我回来,我在走廊那头发现了一个人影,是沈轻舟的助理。
我趁沈轻舟上厕所的时候,快速地进行了地下工作,果然在床下面发现了一个文件夹。
我心下了然,但不揭穿,我等沈轻舟自己跟我说。
16
沈轻舟快醒了,我对着我的助理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她的表演了。
许总,我刚从医生那过来,医生说沈总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我的助理顿了顿,故意用压低却又能让沈轻舟听清楚的声音说：
许总,你还是早点找下家吧,医生说沈总以后可能会忘记越来越多的人,甚至包括你。最近,霍家二少、顾家三少都从国外留学回来了,他们都对你有意思,你要不要相亲看看,他们都比沈总小。
蹭！
沈轻舟从床上跳下了地,双手抓住我的胳膊,眼睛看着我,
沫沫,我早就恢复记忆了,精神也不错乱了,别听那个庸医瞎说！
沈轻舟怕我不信,列举了我们从小到婚后的种种经典案例,我看着他说得口干舌燥的,我都怕他因缺水而蔫吧。
我的助理早就在沈轻舟跳下地的时候溜了。
我勾起嘴角,
沈轻舟,你终于承认你恢复记忆了。
我的语气坚定得不能再坚定了。
沈轻舟愣住了,接着眼眶红了,竟然还用委委屈屈的语气对我说：
许沫,你骗我！
不是,大哥,明明是你恢复记忆不告诉我,怎么成了我骗你了这咋还倒打一耙呢！
给我气得扒拉开他就要走,沈轻舟从后面抱住我。
沫沫,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我病好了,是因为以前你总是拼事业,即使公司稳定了你总是在加班加班,我只是……
沈轻舟哽咽了,
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
我转过身,抹去他脸颊流下的泪,
轻舟,我们回家。
好,我们回家。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