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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_血色赶尸人章节阅读-看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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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苍穹下,血月如同一颗肿胀的心脏,将暗红色的幽光泼洒在蜿蜒的山路上。我蜷缩在木板车旁,指腹摩挲着怀中那沓银票。三百两纹银的重量压得胸口发闷,母亲咳血的面容在眼前不断浮现,让我狠下心接过了这桩活计。
看好了。张瘸子枯瘦的手指捏着铜铃,关节凸起如嶙峋老树根。他用力摇晃时,铃铛发出的声响像是生锈的铁链在刮擦棺材板。三具裹着黑布的尸体平躺在车上,布料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隐约透出青灰色的尸斑,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山路寂静得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突然飘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却让我浑身的寒毛瞬间竖起。那笑声越来越近,带着潮湿的雾气,仿佛有冰凉的呼吸拂过耳畔。
别回头!张瘸子的桃木剑噌地出鞘,剑身上的朱砂符文在月光下渗出暗红,像是刚凝固的血。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可那笑声如附骨之疽,与木板车吱呀吱呀的摇晃声交织在一起,在脑海中疯狂回响。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小哥,能借个火吗甜腻的女声带着腐烂的气息,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冷气在脖颈凝结成霜。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回头,张瘸子的警告却在耳边炸响。千钧一发之际,桃木剑擦着我的脸颊劈下,一道凄厉的尖叫刺破夜空。我转头望去,只看见一抹艳丽的红衣在树影间一闪而逝,留下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银铃余韵。
张瘸子的额头布满冷汗,剑上的朱砂竟在缓缓流淌:这女鬼至少吸了十条人命。他撕下衣角擦拭剑身,暗红的液体渗入布料,瞬间化作黑色。我双腿发软,靠着树干呕起来,胃里翻涌的酸水混着恐惧的味道。
阴桥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时,血月正悬在中天,将整个石桥染成诡异的绛紫色。青苔覆盖的桥身仿佛一张长满霉斑的巨口,桥下墨绿色的河水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漂浮着腐烂的水草和动物尸体。张瘸子深吸一口气,铜铃突然爆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是催命的丧钟。
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三具尸体缓缓坐起,黑布滑落,露出肿胀变形的脸。他们的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仿佛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我惊恐地看着他们排成一列,迈着僵硬的步伐走上石桥,黑布鞋在桥面上拖出长长的水渍。
走到桥中央时,一阵阴风吹过,最前面的尸体突然停住。他缓缓转过头,腐烂的脸颊上,蛆虫正从空洞的眼眶里爬出,顺着鼻梁滑落。张瘸子急忙撒出糯米,却见那些米粒一接触尸体就瞬间变黑,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被腐蚀一般。
退!快退!张瘸子的喊声中带着明显的慌乱。我转身就跑,却被树根绊倒。回头的刹那,三具尸体已经扑了过来,他们的指甲泛着青黑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千钧一发之际,张瘸子点燃符纸掷出,刺眼的火光中,我看见尸体扭曲的面容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最终倒在地上,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当我们跌跌撞撞地来到村口时,整个村庄笼罩在诡异的死寂中。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用红绳缠着铜钱,像是某种驱邪的阵法。义庄的门虚掩着,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投下扭曲的影子。白衣老妇人坐在尸体旁,枯槁的手轻轻抚摸着他们的脸,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哄睡的母亲。
说好的三百两。张瘸子数完银子,脸色骤变,少了五十两!老妇人突然抬起头,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森白的尖牙。她的皮肤迅速干瘪,指甲暴涨三寸,原本浑浊的眼睛变成了诡异的碧绿色。
你们以为能活着离开随着一声尖啸,义庄的门轰然倒塌,数十具僵尸涌了进来。它们行动迟缓,却力大无穷,张瘸子的桃木剑刺入它们的身体,只溅起几点火星。我抄起木棍拼命挥舞,木棍却在僵尸的撞击下瞬间断裂。
就在绝望之际,外面突然响起震天的锣鼓声。村民们举着火把冲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涂着朱砂,手中的农具缠着红布。杀!领头的壮汉一声怒吼,锄头狠狠砸在僵尸头上。原来这村子早已被僵尸盘踞,我们不过是诱饵,用来引出藏在暗处的尸王。
黎明破晓时,地上铺满了腐烂的僵尸残骸。村民们递来补齐的银子,眼神却透着说不清的阴森。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家,将银子放在母亲床头。可从那以后,每个月圆之夜,我都会被铜铃声惊醒。恍惚间,总看见窗外闪过一抹红衣,听见若有若无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三个月后的深夜,有人在阴桥发现了张瘸子的尸体。他的铜铃系在手腕上,桃木剑插在胸口,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仿佛死前见到了最可怕的东西。而我知道,那串铜铃声永远不会停止,它将如影随形,直到我成为下一个被诅咒的人……
自那以后,每一个夜幕降临,我都如同坠入无间地狱。暗红的月光总是透过斑驳的窗棂,在屋内投下扭曲的阴影,仿佛无数只枯手在墙上抓挠。梦里,血月像一个巨大的、正在溃烂的伤口,悬挂在天际。红衣女鬼的银铃化作毒蛇吐信般的声响,在耳边嘶鸣。阴桥上腐烂的尸体,皮肤如同被虫蛀空的腐木,蛆虫从他们空洞的眼眶、溃烂的鼻腔和大张的嘴里喷涌而出,密密麻麻地扭动着向我爬来。每次从这样的噩梦中惊醒,枕边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那味道仿佛已经渗入我的骨髓,怎么也散不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的病情在银子的支撑下有了好转,可我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我开始频繁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咳出的痰液里带着暗红的血丝,凝结成诡异的形状,就像当初的母亲。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的指甲渐渐变得青黑,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而皮肤也开始泛出不正常的灰绿色,摸上去冰凉刺骨,还能隐约看到皮下有黑色的纹路在蠕动,就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一天夜里,铜铃声再次撕裂寂静。我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在熟悉的床上,而是置身于那条令我恐惧的山路上。四周弥漫着浓稠如墨的雾气,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铁锈和腐肉的味道。血月依旧高悬,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暗红色。木板车静静地停在前方,车上躺着的不再是三具尸体,而是我自己!我的尸体双眼圆睁,空洞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绝望,皮肤腐烂不堪,蛆虫在伤口处肆意爬行。张瘸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诡异到令人发寒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
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空洞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锥,刺进我的心脏,这血月赶尸的诅咒,可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我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张瘸子拿起铜铃摇晃起来,铃声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随着铃声响起,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木板车走去。就在这时,一抹艳丽的红衣从树后闪现,是那个女鬼!她的面容在血月的映衬下更加狰狞,脸上的皮肤如同被火灼烧过一般,坑坑洼洼,露出森森白骨,眼神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
都是因为你,我才无法超生!她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刺破耳膜。她伸出长长的指甲,那指甲漆黑如墨,泛着寒光,如同锋利的匕首向我抓来。我拼命挣扎,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怎么也摆脱不了这股邪恶的力量。
就在女鬼的指甲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一声凄厉的鸡鸣划破夜空,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湿透,汗水混合着恐惧的泪水。大口喘着粗气,我环顾四周,确定这只是一场梦,可那梦太过真实,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脑海中,让我心有余悸。我知道,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决定回到那个村子,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
再次来到村子时,这里依旧被死亡的气息笼罩,阴森死寂得让人不寒而栗。村口的老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扭曲的形状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村民们看到我,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仿佛我是什么来自地狱的怪物。他们纷纷躲进屋内,紧紧关闭门窗,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我抓住一个想要逃跑的村民,逼问他村子里的秘密。村民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在我的逼问下,他终于说出了真相。
原来,这个村子每隔二十年就会举行一场血月祭祀,用活人的灵魂来喂养尸王,以换取村子的安宁。而我和张瘸子,不过是他们选中的祭品。他们故意放出护送尸体的任务,用高额的报酬引诱像我们这样走投无路的人上钩。
你以为那三百两银子那么好拿村民冷笑着说,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恶意,那是用你的命换来的!
我愤怒地冲进义庄,想要找到关于祭祀的线索。义庄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每走一步,脚下都像是踩在粘稠的血液上。在义庄的地下室,我发现了一本破旧的古书,书页已经泛黄发脆,上面布满了暗红的污渍,不知是血迹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打开古书,里面记载着血月祭祀的详细过程和解除诅咒的方法。原来,要想解除诅咒,必须在下次血月之夜,杀死尸王,并将自己的血洒在阴桥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血月之夜很快来临。我握着从村里铁匠那里打造的桃木剑,独自来到阴桥。桥上弥漫着浓厚的雾气,雾气中还夹杂着细小的血珠,落在脸上,就像无数只小虫子在爬行。能见度极低,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雾气散去,尸王出现在我面前。
尸王比普通僵尸高大数倍,它的身体仿佛是由无数腐烂的尸体拼凑而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让人胃里翻江倒海。它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两盏鬼火,嘴里长满了尖利的獠牙,每一颗獠牙上都滴落着黑色的毒液。我握紧桃木剑,鼓起勇气冲了上去。桃木剑刺入尸王的身体,却只换来它一声震天的怒吼,声音如同闷雷,震得我耳膜生疼。尸王挥舞着巨大的手臂向我砸来,我连忙躲避,却还是被击中了肩膀,一阵剧痛传来,仿佛肩膀被生生撕裂。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自己所受的痛苦。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我咬着牙,鼓起最后一丝力气,将桃木剑刺向尸王的心脏。尸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哀嚎,身体开始崩溃,腐烂的肉块纷纷掉落,露出里面扭曲的骨骼。我迅速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洒在阴桥上。
随着鲜血的滴落,诅咒的力量渐渐消失。我看着血月慢慢褪去颜色,从暗红变得苍白,最终消失在天际。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回到家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正常,那些恐怖的梦境也不再出现。
然而,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像那个村子一样隐藏着邪恶秘密的地方。而我,或许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段被诅咒的日子,以及血月之下那些恐怖的记忆。每当夜幕降临,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总会如影随形,提醒着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以为破除诅咒、恢复平静的日子终于到来,可命运的恶意远比我想象得更加绵长。
自那之后,我刻意远离任何与赶尸、邪祟有关的事物,和母亲搬到邻县,开了间小杂货铺,试图将那段噩梦般的经历彻底埋葬。然而,生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虚假安宁。
某天清晨,我如往常一样打开店门,却在门口发现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脚印呈青灰色,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从街道一直延伸到我店门口,又在店内消失不见。我顺着脚印查看,发现货架上的货物不知何时被摆成了奇怪的阵型,像是某种诡异的符号。我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将货物恢复原样,可到了晚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不仅如此,母亲开始在深夜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眼神时而惊恐时而诡异。
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出现了异常。白天还算正常的皮肤,一到晚上就会泛起一层青灰,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呈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一个血月之夜,铜铃声在房间里真实回荡,床边出现疑似张瘸子的身影,嘲讽我诅咒无法破除。千钧一发之际,母亲持桃木剑救下我,可等邻居赶来,房间里却空无一人,母亲也再次变得神情恍惚。
我从云游道士处得知,村子的血月祭祀是为召唤上古血月魔神,我因沾染诅咒之血,成魔神复苏关键。为救母亲,我在血月升起时重返村庄。刚到村口,就发现原本死寂的村子竟灯火通明,村民们穿着血红长袍,正在举行某种仪式。我悄悄潜入,却被村民发现,陷入重重包围。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神秘黑衣人突然出现,挥剑击退村民,拉着我就跑。跑到安全处,黑衣人摘下兜帽,我震惊地发现,竟然是本应死去的张瘸子!他告诉我,自己其实是守护封印的最后一代传人,当年故意设局引我入局,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让我成为破除诅咒的关键。但现在情况有变,祭坛中的封印力量正在减弱,魔神随时可能苏醒。
我们一同前往祭坛,途中遭遇各种邪祟阻拦。好不容易到达祭坛,却发现祭坛中心的封印已经出现裂痕,魔神的力量正在不断涌出。张瘸子让我用桃木剑和鲜血加固封印,可就在我准备动手时,母亲突然出现,她的眼神被邪恶力量占据,竟出手阻拦我。原来,母亲早已被魔神力量侵蚀,成为了它的傀儡。
我一边躲避母亲的攻击,一边试图唤醒她的意识。张瘸子则拼尽全力与魔神的力量对抗。在激烈的打斗中,桃木剑不慎脱手,掉入祭坛的裂缝中。失去了桃木剑,我们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魔神的力量即将完全冲破封印。而此时,张瘸子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以为破除诅咒、恢复平静的日子终于翩然而至,可命运的恶意就像潜藏在暗处的毒蛇,远比我所能想象的更加绵长且阴毒。
自那之后,我好似惊弓之鸟,刻意远离任何与赶尸、邪祟有关的事物。我和母亲匆忙搬到邻县,用仅有的积蓄开了间狭小的杂货铺,妄图将那段噩梦般的经历深深埋葬,就像把它塞进岁月深处的一个破旧箱子,再也不去打开。每日我都在店里忙碌,从清晨的货物整理到傍晚的账目核算,努力用这些琐碎填满生活,让自己无暇回想过去。然而,生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虚假安宁,那看似坚固的表象,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
某天清晨,日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凉意,我如往常一样打开店门。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门口赫然出现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那脚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好似被浸泡在腐臭泥沼中的陈物,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脚印从街道远处蜿蜒而来,径直延伸到我店门口,却在店内诡异消失不见。我怀揣着满心的不安,顺着脚印仔细查看,竟发现货架上的货物不知何时被摆成了奇怪的阵型,那些日常售卖的物品,此刻组合在一起,活脱脱像是某种诡异的符号,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邪恶秘密。我心中警铃大作,双手颤抖着立刻将货物恢复原样,试图抹去这诡异的痕迹。可到了晚上,同样的事情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再次分毫不差地发生。不仅如此,母亲开始在深夜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她的眼神时而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时而又变得诡异莫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我试图与母亲交流,询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可她只是目光呆滞,对我的问题充耳不闻。
随着时间无情地推移,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出现了异常。白天还算正常的皮肤,一到晚上就会泛起一层青灰,像是被附上了一层不属于人间的色泽。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蚯蚓,呈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仿佛在勾勒着某种邪恶的图腾。一个血月之夜,那令人胆寒的铜铃声在房间里真实回荡,每一声都重重地撞击着我的心脏。床边出现一个身影,身形佝偻,依稀疑似张瘸子,他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在黑暗中响起,无情地宣告我诅咒无法破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母亲突然出现,她手持桃木剑,眼神坚定,那一瞬间的母亲仿佛变了一个人,充满了力量。她挥剑击退那诡异身影,可等邻居听到动静赶来,房间里却空无一人,母亲也再次变得神情恍惚,眼神中满是迷茫,好似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试图从她的掌心汲取一丝温暖,可她的手却冰冷如霜。
我四处寻求帮助,终于从一个云游道士处得知,村子的血月祭祀并非普通的仪式,而是为了召唤上古血月魔神。我因沾染诅咒之血,在不知不觉中,竟成了魔神复苏的关键所在。为了拯救被这一切卷入深渊的母亲,我在又一个血月升起时,毅然重返那充满恐惧回忆的村庄。刚到村口,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原本死寂的村子竟灯火通明,火光在夜风中摇曳,像是无数双邪恶的眼睛。村民们穿着血红长袍,那颜色红得刺眼,如同凝固的鲜血,他们正整齐地举行着某种仪式,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诡异的韵律。我小心翼翼地悄悄潜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可还是被眼尖的村民发现,刹那间,我陷入了重重包围,村民们眼神空洞,却又带着狂热,一步步向我逼近。他们的步伐机械而僵硬,嘴里不断重复着那听不懂的咒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腐臭的味道。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神秘黑衣人突然从黑暗中杀出,他手中长剑挥舞,寒光闪烁,瞬间击退了那些疯狂的村民。他拉着我就跑,我们在曲折的村道中穿梭,身后是村民们愤怒的呼喊。跑到安全处,黑衣人缓缓摘下兜帽,我震惊地发现,竟然是本应死去的张瘸子!他面容憔悴,眼神却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他告诉我,自己其实是守护封印的最后一代传人,当年故意设局引我入局,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让我成为破除诅咒的关键。但现在情况有变,祭坛中的封印力量正在减弱,魔神随时可能苏醒,打破这世间的平衡,带来无尽的灾难。他说话时,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强撑着身体的虚弱。
我们一同前往祭坛,一路上,黑暗中各种邪祟不断涌现,有身形扭曲的恶鬼,发出凄厉的叫声;有漂浮在空中的鬼火,试图将我们引入歧途。我们奋力抵抗,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好不容易到达祭坛,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的心沉入谷底,祭坛中心的封印已经出现裂痕,一道道诡异的光芒从裂缝中透出,魔神的力量正在不断涌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张瘸子神色凝重,让我用桃木剑和鲜血加固封印,可就在我准备动手时,母亲突然出现,她的眼神被邪恶力量完全占据,变得冰冷而陌生,竟出手阻拦我。原来,母亲早已被魔神力量侵蚀,成为了它的傀儡,此刻正听从魔神的指令,阻止我们拯救世界。母亲的动作迅猛而凶狠,每一招都直逼我的要害,我只能不断躲避,心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我一边躲避母亲的攻击,一边试图唤醒她的意识,每一次看到母亲那陌生又可怕的眼神,我的心都如被重锤击中。张瘸子则拼尽全力与魔神的力量对抗,他的身影在魔神力量的冲击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在激烈的打斗中,局势愈发紧张,一个不慎,桃木剑从我手中脱手,直直掉入祭坛的裂缝中。失去了桃木剑,我们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魔神的力量即将完全冲破封印,黑暗即将笼罩大地。而此时,张瘸子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张瘸子猛地扯下腰间缠绕的镇魂索,绳索上密密麻麻系着的铜铃瞬间疯狂作响,尖锐的声音好似无数冤魂齐声悲号。他奋力将镇魂索甩向祭坛裂缝,绳索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紧紧缠住那不断膨胀的魔神虚影,而他自己也被一股强大力量扯得脚步踉跄,向前扑去。
快!用你的血在祭坛上刻下镇魔符!张瘸子声嘶力竭地嘶吼,嘴角溢出黑血,我只能拖住它一会儿!
我颤抖着咬破手指,在祭坛上艰难勾勒符咒。母亲却趁此时机猛然扑来,指甲划过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几乎握不稳滴血的手指。就在符咒即将完成之际,祭坛陡然剧烈震动,魔神虚影挣脱了镇魂索的束缚,一道幽绿色光束如闪电般射向张瘸子。他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光束穿透,镇魂索上的铜铃纷纷炸裂,碎片好似利刃划过我的手臂。
不——!我悲痛怒吼,却见张瘸子的身体开始发光,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化作一道封印,硬生生嵌入裂缝之中。魔神的怒吼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裂缝暂时停止了扩大,可张瘸子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光芒里。
母亲趁我分神,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在窒息中望向她空洞的双眼,刹那间,小时候她教我辨认草药的模样浮现在脑海。娘……是我啊……泪水混着血水滑落,我拼尽全身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奇迹般地,母亲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掐着我脖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村民们举着燃烧的火把将我们团团围住。他们脸上涂着诡异血纹,嘴里念念有词,围绕祭坛跳起了扭曲的舞蹈。随着舞蹈节奏加快,祭坛裂缝又开始渗出黑雾,魔神的力量似乎在村民们的献祭下再次增强。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悠扬的铜铃声。一个白衣女子踏月而来,她手中的铜铃与张瘸子的一模一样,只是铃铛表面刻满了古老符文。女子眉目清冷,抬手一挥,一道白光扫过村民,那些疯狂的人瞬间僵在原地,火把熄灭,黑暗再度笼罩村庄。
我是张家最后一代守夜人。女子声音空灵,血月魔神的封印早已残破不堪,如今唯有以命相搏。她将铜铃抛向空中,铃铛化作巨大光罩罩住祭坛,你带着母亲快走,这里交给我。
我犹豫片刻,背起已经昏迷的母亲转身狂奔。身后传来女子的吟唱声,伴随着魔神的咆哮和剧烈爆炸声。跑出村子时,我回头望去,只见整个村庄被巨大的血色漩涡吞噬,女子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而天空中的血月也开始褪去那诡异的红色。
回到家中,母亲在大病一场后,竟将所有恐怖记忆忘得一干二净。她一如既往地操持家务,对着院里的花草轻声低语,笑容温暖得如同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从未存在。而我手臂上那狰狞的伤痕,却时刻提醒着我,血月的诅咒或许只是暂时蛰伏,伺机而动。
日子看似重回正轨,我娶妻生子,努力扮演着平凡父亲的角色。直到儿子五岁那年的深秋,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突然发起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嘴里却喃喃念着:铜铃响,血月升,该还债了……那腔调、那语句,与当年村民们祭祀时的咒语如出一辙。我瞬间浑身发冷,颤抖着伸手摸向儿子的脖颈,赫然发现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青灰色印记,形状竟与祭坛上的镇魔符分毫不差。
一个月圆之夜,我被一阵清脆的铜铃声惊醒。声音从儿子的房间传来,我急忙冲进房门,却见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儿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仿佛只是做了个美梦。可床头的窗台上,赫然放着一枚刻满古老符文的铜铃,正是那位白衣守夜人所持之物。我颤抖着拿起铜铃,铃身冰凉刺骨,翻转间,铃底一行小字映入眼帘:血月不绝,轮回不止。
次日清晨,我再去儿子房间,铜铃却不翼而飞。儿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指着窗外说:爸爸,昨晚有个穿白衣服的阿姨来过,她的眼睛会发光,还说要带我去看月亮。我心头剧震,冲到院子里,只见天空中一轮血月正缓缓升起,月光将儿子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影子的轮廓竟诡异地扭曲成了魔神的模样。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家中便会出现奇怪的迹象。有时是餐桌上凭空多出一副碗筷,碗里盛着早已腐烂的饭菜;有时是深夜里听到赶尸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在虚空中。我开始疯狂地寻找关于血月魔神的古籍,在一本泛黄的残卷中,发现了一行模糊的记载:血月之祭,永无终结,当最后一位守夜人陨落,便是魔神重生之时。
又是一个血月之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串湿漉漉的青灰色脚印从门口延伸向黑暗深处,脚印的尽头,隐约传来铜铃与铁链碰撞的声响。我握紧手中的桃木剑,朝着脚印的方向追去,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当年的那座阴桥。
桥上空无一人,只有血月的光芒将整座桥染成暗红色。我站在桥中央,心跳如擂鼓。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你终于来了。我猛地转身,却见红衣女鬼和白衣守夜人并肩而立,她们的面容在血月的映衬下诡异地重叠,嘴角同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红衣女鬼的声音与白衣守夜人合二为一,在夜空中回荡。话音未落,整座阴桥开始剧烈震动,桥下传来阵阵低吼,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我握紧桃木剑,准备迎接未知的恐怖,可就在这时,世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母亲在厨房准备早餐,妻子正在给儿子讲故事,儿子看到我醒来,开心地跑过来,脖子上的青灰色印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然而,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每当夜幕降临,我总能在镜子里瞥见身后闪过一抹红衣或白衣;走过街角时,偶尔会听到铜铃声从记忆深处传来。那血月之下的恐怖真相,究竟是已经结束,还是一个更加可怕的轮回,在黑暗中等待着我和我的家族而我,又能否在这扑朔迷离的迷雾中,找到破解诅咒的真正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