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重生之甘愿做个通房 > 第一章

裴玄安初见衡芜便觉得她生的颇得他心,仿佛就是他午夜梦回里期待的女子走到了他面前。不久她又跌倒在怀中,身体战胜了理智想要了她。
跟了我,你父亲便能安然无恙,你那定亲的夫君也会官途顺坦。
衡芜泼了他一脸茶水。
不择手段搞到手后,他食髓知味:还不够,你别回去成亲了直接在这里住下。
衡芜拿她白玉的小脚丫子不小心踹他脸上。
后来,他低三下四求她:只嫁给我好不好,此生只娶你一人。
衡芜重生后,心如死灰,谈不上要报什么仇。负心人到处都是,败家子更是常见。她不知费心费力活着要做什么,直到大夫人找上她。
1
一个丫鬟而已,还怀了来路不明的孩子。我们没必要兴师动众,能生就生。不能,死了也是命。
衡芜的夫君苏砚清,面带鄙夷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一度是衡芜的噩梦。
她的夫君睡了她的贴身丫鬟使她怀上了孩子,还拦着不让人请稳婆。
还带着少女天真的面庞惨白白,汗水浸湿的头发一小撮一小撮的挂在脸上,嘴唇发紫。她恐惧的睁着眼睛,嘶吼到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被人请到后院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惨状,险些昏死过去。
她的夫君还能面不改色温声劝她别看,别管。一个贱婢而已,没什么可在意的。
衡芜嫁给他还不到半年,看着婢女的肚子差不多也是5,6个月大。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不……她抓着奶娘的手,让她安排救人。终是太迟了,一尸两命。
彼时衡芜的父母刚过世,她嫁给苏砚清时,他跪在父母亲面前立下誓言:此生只娶衡芜一人,绝没有第二人。
短短三月哄的父亲将衡产业陆续交到他手上,父亲蒙受冤屈时他正好又从母亲手上拿走了库房钥匙。父亲在牢狱了突然去世,母亲经受不住没几天也去了。
顷刻间衡芜痛失双亲,一直在病中。家里一应事情都是苏砚清在管,她才好转又被重重一击。
昔日闺中好友见她消沉,劝她眼下情况只能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正儿八经的属于衡家血脉。苏砚清在如何不能亏待自己的嫡子,他眼下掌家,不过苛刻小气了些。他那人对自己也小气的,不舍得花钱。
衡芜成婚时,被苏砚清给伤着了。很是害怕圆房,她痛的快要死掉。一直躲避着和他接触,好友的话盘旋不去。奶娘也一再劝说,她忍了忍。
可是她看着苏砚清的脸,总是想起自己丫鬟惨死的样子。只能熄灯,幸好没两次她就怀上了,再也不让苏砚清进房门一步。
他忙起来倒也是顾不上她,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着。孩子出生时,衡芜怕的要死。苏砚清这时细心的守在她身边,直到平安生子。
孩子一日一个样,粉嫩可爱。衡芜和奶娘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围着他一人转,日子过的欢快顺畅。
小小的孩子捧着一朵小花,颤颤巍巍的扑到衡芜怀里:娘亲,花花给你带。好看!
她的心都融化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孩子给她带来的快乐,让她日夜都守着小小的人儿,寸步不离。
巨变是怎么发生的她不清楚,孩子五岁半时的午后,她们坐在庭院里看着他抓蝴蝶。下来冲进来说苏家主死了。现在是苏府,再也没有衡府。
她带着孩子胡乱的管着那些她一知半解的铺子、生意。幸得苏砚清用的还是衡家从前的老人,没有换太多的人。她接手时又恢复从前父亲的大方,他们干活还算良心。
生活上没有太大变化,孩子一天天长大却成了她的心病。
十二三岁的少年初长成,嫌弃她什么都不懂的妇孺,除了来找她要银两时出现。旁的时候,别想找到人。
家里的铺子一间一间的换了银钱给他还债,库房里的东西一件件少了下去。
昔日好久见了她立刻流下眼泪,狠心将她手上祖宅和一处庄子拿走了。按月给她生活费,其余的多一分也没有。
儿子见再也没有银子可取,再也没回家一次。一两年总能收到一份希望衡芜能给他寄些银两度日,其余也没有。
衡芜不到四十岁便苍老的不成样子,奶娘也走了。屋里空荡荡的,好友很忙。一月间难得来看她一次,她给她安排的很好,厨娘、丫鬟各一个。还有一个打杂的仆从,能干重活。其余的再有别的事情从她的府里调人过来帮忙。
她越发的不爱说话,也不想动。心里还是想着那个小小的孩子什么时候能回来看她一样,他多么可爱呀,双手捧着小花。
可是转眼又是他伸手找她要钱,越要越多。他骂她无用,不知道笼络他父亲。也不会管理铺子,没有盈余。他不想要她这样的娘亲,太丢人。
是不是到了儿子行冠礼的年月了
她收到的却是一封极其辱骂的信,希望她早日死了去,好让他能接受剩下不多的产业。否则真是一文不剩。
她一口气没上来,心如刀绞。
衡芜没想到下还能睁开眼睛,瞧见了母亲坐在床前给她拭汗。
母亲温婉,父亲一辈子就娶了她一人对她宠爱有加。容颜一直不见老去,快三十岁的人还是少女神态。肤白胜雪,身段妖娆。
烧糊涂了怎么看着呆呆傻傻的母亲眼中关切又带着焦虑,伸手过来摸她的额头也没多热了,快快再去请郎中来看看。
边上的丫鬟应声退了出去找郎中。
衡芜定定看着她。
她的母亲是不是在天上,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容颜。
2
衡芜重生了。
重生在她刚刚和苏砚清定亲后的一天。
她还没有从老态的身体和二十几年的搓磨中醒来,年轻的身体也变的格外沉重。
躺在床上,换了四十多岁的衡芜老太婆只想说:回来能见到父亲、母亲固然好。可是她又有什么能力阻止他们不会死,左右不过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就双双死了。
想到这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她不嫁苏砚清还能嫁谁呢父亲翻遍了全城适合的男子,也不过一个苏砚清最符合。
再活一辈子的意义在哪里
更加病恹恹的衡芜渐渐都起不了床,面孔苍白无力,整个人瞧着便是赢弱不堪,在睡梦中也是着好看的眉头。
还不见好可怎么办衡芜的母亲靠在自己的夫君怀里,拿丝帕抹着眼泪。
衡老爷又是心疼女儿又是心疼自己的夫人,抱着她轻声哄着:芜儿年纪小恢复快,别担心。我这就让人再去找神医,哪怕是宫里的御医也给请来,定要医好我们女儿。
御医
夫人怎么了你不……
芜儿的亲姑姑不是在裴国公府上前两日还来信要芜儿过去小住,裴公国府上定是有御医。她喜极而泣抓着衡老爷的胳膊摇晃。
衡老爷怕拍她,面露难色道:别急,别急。芜儿现在这情况,无法舟车劳顿。
怎么不可以马车上铺上厚厚的褥子,而后走水路。带两个力气大的婆子一路背着,到了裴国公府上自然就能很快好起来。
她独自谋划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似见到孩子痊愈了。也不管衡老爷什么表情,转身出去招呼人做准备。
衡芜昏昏沉沉的,被颠来颠去。虚弱的眼睛都睁不开,她知道爹娘一直在身边便也安心的睡着。两天两夜的行程在她的意识中很模糊,上辈子似乎没有这件事,
她醒过来已经在裴公国府的暖香阁里,她的姑姑嫁的是国公府上的二爷。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因此对她很是喜欢,小时候经常接她小住。一应吃住比之亲生也不差,甚至超过自己亲生的儿子。
衡芜小时候生的粉糯可爱,性子开朗喜欢粘人。可把她姑姑乐的不行,整日抱在怀里到处炫耀。裴国公的老太太往日严肃是出了名的,见了雪团子都忍不住笑。
一句太奶奶你是芜儿见过最最最好看的奶奶。童稚的孺慕把老太太的心都融化了,她比国公府的正经小姐们还要受宠。
不过渐渐长大,外面的人说她总要到国公府打秋风的穷亲戚。她心里自卑,又因她遇见裴玄安一腔少女情丝还没来得及发芽。就在后花园里听见大夫人要娶儿媳妇的标准,无异于秋风扫落叶般。无论姑姑如何催请,她再也不肯来国公府。
太奶奶她睡迷糊了,睁眼看见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要说上辈的遗憾还是很多,她任性是连疼爱她的人都没再见见。
哎,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认识我老婆子呢
太奶奶,呜呜呜……太奶奶我好想您!她哭喊着,就扑在老人怀里。
姑姑和老太太很疼她,从小就她特别亲近两人。要抱,要搂,撒娇耍赖的全用在两人身上,可以说爹娘都没有得到。
哎呦,我的心肝,别哭别哭。看把孩子委屈成什么样,你以后都住在太奶奶这,我看谁还敢欺负我的芜儿。
老太太说的掷地有声,衡芜病中娇弱,脸蛋瘦的小巧玲珑,如今娇弱的扑在人怀里简直要了人命。
裴玄安领着医师进来,瞧见了两年不见的小姑娘被祖母抱在怀里,病恹恹的惹人怜爱的样子。瘦的眼睛显得很大,乌黑黑的全神贯注的看着人仿佛她的世界,眼里的人就是她的全部。
迷迷糊糊的样子抓着祖母,见着人多还躲了起来。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子,懵懵懂懂。
酥麻的痒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底,裴玄安很想将人搂到怀里感受下。
都杵着干什么全都赶出去,让太医好好看看。老太太搂着人,下令赶人。
衡老爷早早派人递信给自己加妹子,不想引起注意。照理说带着病人上门终是不妥,没想到船才靠岸是老太太派人来接。直说都病成这样,也不知道心疼。他们被一通训斥,之后就都听凭老太太安排。
太医诊脉后,开了药说先吃着,两日后再来看看。
裴玄安送人出去,想到什么又转身进了院子。透过窗户,那粉玉的抱着祖母耍赖不肯喝药。往日严肃端正的祖母,温软的劝着不假她人之手给她喂药。
好容易喝了药,她咕噜几句什么,又睡下了。锦被里的人,安静躺着的时候像是落在房间的小精灵,一不小心她就飞走了,再也见不到。
他握紧了拳头,眼眸沉了沉。想到什么,扯着嘴角笑了下。床上的人睡熟了,他并未进去带着人也走了。
衡芜喝了两天药到底清醒了过来,老太太、姑姑轮番无微不至的关怀。羞的她觉得再不好起来,罪大恶极。
这日好容易避开人,躲在小花园里发呆。
在这扯花男人低沉的声音惊的她瞪大眼睛望着他,回不过神。
裴玄安又长高了很多,深黑的衣饰带着神秘和威压。旁人很难注意到他俊逸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神。额头宽阔,标准的剑眉。
傻了他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的额头。
痛,痛。衡芜捂住额头,想要避开他。结果不知怎么就倒在他怀里,这下子扑腾的更厉害了。
男人存着逗弄的心思,柔软带着清甜馨香的身子入怀,就让他青筋暴起。慌乱中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地方被裴玄安占了便宜。
表妹在乱动,嗯!他喷洒的气息在耳边令衡芜更加惊吓,毕竟上辈子,上辈子……
她眼眶瞬间红了,死死咬着唇才没有哭出来。却也说不出来话来,奇怪的是她想起苏砚清害怕的情绪居然在裴玄安这里想要他抱的更紧。是委屈,为什么会委屈
衡芜陷入怀疑,她不抗拒裴玄安的触碰
想到自己都死过一次,上辈子加这辈子比裴玄安还要大呢。她转动眼珠子,忽然双手攀上男人脖子。凑上男人的薄唇,胡乱的啃咬。
裴玄安被惊到了,小姑娘如此大胆。上一秒还一副碰了要死要活的样子,下一秒竟然不管不顾吻,不这是啃。他扫了下周围,护住怀里的人不让别人瞧见,暗示侍卫守着。转身将准备要撤离的人按住低头吻的更深,掐着细腰的微微用力,吃痛的衡芜张开嘴就被强势的占领。
招惹了就想跑,呵呵,你跑不掉了。裴玄安放开她,趁着她喘气说了句,不待她张口想要辩解又被吻住。
多活一辈子的衡芜是没有被吻过,她开始怕苏砚清,后来嫌弃。
裴玄安吻着吻着手也不老实,衡芜晕乎乎,酥麻感遍布全身,整个人软的不像话。根本没有阻挡的分毫力气。反而全靠在男人坚实的臂膀里,任由他捏圆搓扁。
3
午后的阳光西斜,裴玄安还舍不得放开人。眼底翻涌着情欲,思考着直接将人掳到自己院子里的可能性。
裴氏家族的精心培养的家主,裴国公府继承人。高高在上,清冷贵公子被她在小花园子里……不敢想,不敢想。
她逃也似的回到暖香阁,蒙着被子。后怕的情绪才上来,恼恨自己真是昏了头。
而后几日,她寸步不离的跟着老太太亦或者就是缠姑姑。时不时疑神疑鬼的,总觉得有双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盯的她,都能感受到身体微微发热。待她寻找,又找不到人。
裴玄安的日子很难捱,他的思想清明该干什么干什么。他的唇、手、心都在蠢蠢欲动,催促着他赶紧去找人。
老太太固执,她宠爱衡芜不代表愿意把人嫁给自己长孙当未来裴氏家族的主母。大夫人事事要强尽善尽美,出身高贵。老太太都不怎么看的上,多次提点她手段不够狠硬以致处理事情差强人意。
裴家的权力乃至国公府的相关产业还没有全部掌控,倒是不是他有多大风险。裴家绝不会舍弃了他,那么闹出去首当其冲的便是衡芜。他知道在等三年,不,两年便能娶人过门不再受制于人。可是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忍不下去了,当初能轻易放了人。
如今却是不同了,他定要将人锁在身边。
衡芜从浑浑噩噩中,缓了过来。她尽情的挥洒着年轻的身体带来的活力,越发缠着老太太。过去抗拒琴棋书画也愿意尝试一二,每天上窜下跳的。常年冷清肃穆的后院远远都能听见欢声笑语,琴声阵阵。
疯玩起来,早就将那日和裴玄安的意外忘之脑后。
用完就不认人。男人隐在暗处,咬着后槽牙说道。
主子安神香已拿到。来人夜行衣不辨样貌,递上东西便退了下去。
棒子敲过三更天,整座宅子都陷入沉睡。裴玄安这两月并未动手,忙着将整个府邸的巡卫整顿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老太太院子里也不动声色的换了几个其他的人。
睡梦中的衡芜一直被人戳脸,怎么赶都赶不掉。她恼怒的用了全力拍开作乱的手,啪。她的手痛的厉害,醒了过来。
呵呵呵,睡着了也能生气男人半明半暗的,屋里的烛火昏黄涣散。
长发如瀑的美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祖母将她养的很好,脸上长出了一些肉肉。娇憨可人的很,或怒或笑都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好好疼惜。
衡芜只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裴玄安夜半在她的闺房里,还一副要调戏她的样子。上
辈子她独居,奶娘恨苏砚清薄情寡义。也曾暗暗建议她找个俊俏的小生以作慰藉,她当时想到就是裴玄安的脸。吓的她呵叱了奶娘,不许再提些不着调的。
她梦寐一样,伸手摸摸裴玄安的俊脸还有眉眼。
男人自制力瓦解,猛的将人带入怀里低头深吻。
果然梦里的比较好,衡芜想。从前那么害怕的事情,在梦里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轻飘飘的。
她攀附着男人,十分乖顺的配合他。
体会着酥酥软软,被炙热怀抱包围着。
裴玄安心里鄙夷自己,他知道衡芜状态不对劲。他很想摇醒她,又放不下吃到嘴的。
吻的更深,手上解衣襟的速度也更快。
衡芜痛的几乎要尖叫出声,被他捂住。
两人都喘着粗气,裴玄安从失控的状态稍稍回神:芜儿别怕,我不动。别怕好不好,嗯。他忍着颤栗低声哄着。
她才发觉男人劲瘦腰身贴着她,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居然还有一点美感,他退开一点距离没在动。
眼角带泪,乌发红唇,怯生生。如雪的肌肤微凉馨香,裴玄安有一瞬间想他要能忍住就不是个男人。
触及她眼里的恐惧又软下心肠,低头又吻了上去。
芜儿,芜儿,帮帮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痛的,你也要帮帮我。嗯!男人含含糊糊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些词。
衡芜完全傻掉,她一边害怕痛,一边又体会到裴玄安带给她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胡乱的点头,任由他施为。
后来她实在累的不行,两只手都痛,大腿处也痛。
男人还越发的神采奕奕,她又哭又闹也没用,还威胁她吵醒了老太太可不行。她模糊的听见后院似乎鸡叫,她还被人抓着手在动作,她意识都已经模糊了。
裴玄安餍足,天已灰蒙蒙的亮了一些。他动手给人换了柜子里新的里衣和被褥,找自己人要了热水收拾好,带着脏掉的被褥走了。
到了早膳衡芜也没能起来,老太太恐她又病了,急忙进来看她。见她睡的面色红润,唇却红的厉害还有点肿,心下震惊却也按下不表,让人好生照顾。
老太太是不想怀疑裴玄安,但是国公府能做到无声无息还能瞒过她的人,也只有钦定的裴氏家族家主能如此手眼通天。
衡芜心思单纯,成长的环境也简单。她疼爱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她受那一份罪。裴氏当家主母岂是那么好当的,可她也没想到她那长孙不管不顾在她院子里对人下手。
老太太雷厉风行调派人手将院子防的滴水不漏,衡芜没有觉察到这些风波。但是她也怕再遇上裴玄安,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她一味的躲在老太太身后,同吃同住更加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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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安初尝情滋味,自然恨不能日日与人一处。老太太的做法让他很想将人掳了出来算了,多久没有体会到处处受制的感受。后又接到消息,有一桩公务要外省去忙。最少三月不能归,他左思右想。
三个月相安无事,衡芜却一日日消瘦下来。她突然想到,在国公府固然逍遥,上辈约莫此时父亲出事。她在深宅后院一无所知,又该怎么帮到父亲呢
老太太冷眼看着以为她在忧愁裴玄安没来看她,心里又是责备自己的孙儿勾的人魂都没了,也气她疼在手心里的女娃娃没点出息。
终是不忍心暗暗将自己的人又都撤掉了,好让那猫能进的来。
想我了没男人身上带着水汽,刚沐浴过的清新气息。很是自来熟的将椅子上的人抱在自己的腿上圈住。
唇若有似无的在她的耳垂脖颈处,衡芜挣脱不了,干脆放弃挣扎。她隐隐觉着自己扭动,裴玄安更加欢喜。
表哥夜已深,这不合礼数。请你放开,赶紧出去。否则我喊人了,老太太还没睡呢。
呵呵,表妹现在和我讲起礼数是不是太晚了,是谁主动……
衡芜吓得赶紧捂上他的嘴:你…你别乱说,你到底要怎么办她又羞又怯,眼眶发红就想哭。上辈一个人太久,现在有人宠爱变得娇气。
裴玄安眼眸转深,他想到了更多旖旎。大掌箍紧盈盈一握的腰肢,暗哑道:跟了我,你父亲便能安然无恙,你那定亲的夫君也会官途顺坦。
说完含住那白玉的耳垂逗弄,手也开始放肆。
衡芜一个不稳,拿着桌上的茶碗泼了他一脸。趁着他怔愣,赶紧跑回里间关上了门。
呵呵。他冷笑两声,拿起她落在桌上的帕子擦脸。盯着那扇关上的门许久,还是转身出去了。
听见脚步声远了,衡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她懊恼的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敢泼他。
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嫁人,生子。那些苦吃过一遍,万万不想再经历。她越发的粘着老太太,鸵鸟心态。
老太太点着她额头,叹气:怎能如此没出息
她装傻充愣,只抱着她胳膊不撒手。
裴玄安失去耐心,眼神愈发的赤裸裸那生吞活剥的样子,府里有些眼力见的没有不品出来。
大夫人庆幸自己那冷心冷肺的儿子也有对女色感兴趣的一天,早前安排那么多都被丢了出来,但凡有点出格,他出手可是毫不容情。
她越过老太太和二房的,派人把衡芜请到她院子里。
五官精致了些,皮肤白了些。性质纯真,说白了就是有点憨傻。哪里有一点点是个主母的样子,她就差把没野心好骗挂脸上了,也能难怪二房和老太太看的紧。
大夫人好。
好好,坐吧。别多礼,新鲜的荔枝尝尝。
衡芜双手接过,眼里带着疑惑看她,似在等她说话。
大夫人瞧着她这样,一时也难以出手。拿帕子捂着假装咳嗽了两声:最近府里有些传言,你是怎么想的
传言什么传言
你和玄安……大夫人说完,观察她表情。
衡芜俏脸一红继而很快白了下去,几次开口又收回去,顶着大夫人审视的目光说道:我没有非分之想的,我…我…
大夫人抓过她手,试探道:玄安可是冒犯了你
这下子耳朵到脖子都红了,粉嫩嫩的。她低头不敢看人,大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儿子已经渐渐掌家她想把人给打一顿,送了那么多都不碰。偏要碰这么麻烦的,做得不得正妻,又没办法怠慢。
后来大夫人绕来绕去,她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姐,你怎么能不生气呢身后的丫鬟咬牙恨恨道。
生气
大夫人那意思不是让您去做妾吗好听点什么平妻,不会亏待于您。实际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她怎么可以这样。裴大公子有万般的好,也不能侮辱人。
小丫头气的不轻,一路碎碎念念。
衡芜倒是没有什么太多情绪,她不想嫁人生子,能救父亲,母亲就不会病逝。她这辈子一直在他们庇护下活着不比上辈子要好
上辈子那么害怕的事情,裴玄安却能让她不害怕。为甚于他也没什么,哪怕没名没份。不对,没名没份更好。他成婚时,她就可归家。
想明白了她也不管身边丫鬟说了什么,迈着轻快的步子找老太太去。此事不能伸张,自是不能让姑姑和老太太难过。
裴玄安那么厉害,肯定能安排好一切。
倒是会给我找事,这么相信我男人挑眉拿着手里她写的信件。那你要怎么办嘛大夫人都找我了,你…你…
我什么他凑过来在她脖颈哈气,调笑道。衡芜推开,恼道:办不办不然我回去自己想办法去。她气鼓鼓的坐在软榻上,背着身子不搭理他。
裴玄安从后抱着人,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嗯,我答应了,芜儿是不是给我些奖励。说着也不等人回答,抱转直接吻了下去。
如同上次一样,还是没到最后。哄着人用手,用腿。
结束后,男人靠在软榻上:明日就搬出府如何
等老太太过完寿辰可好,她老人家疼爱我,明日也太急促。
呵,芜儿心疼那么多人,不见心疼心疼我
衡芜受不了他顶着张清贵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又慌忙捂住他。眼里带着哀求,她敏锐的发现,这辈子似乎只要她多求求人,便也没什么难事。
上辈子什么事情都在心里闷着,小心心翼翼,落得下场凄惨。
5
被裴玄安养在他的别院,衡芜越来越怀疑上辈子是不是真的,难道是一场梦。幸好裴玄安从开始的夜夜留宿到现在的隔三差五,加上她月例总是不舒服半月有余。能摆脱男人的索求,很是让她松了一口。
小姐喝药了!又来了,每日三顿药,她苦的不行。
能不能不喝啊裴玄安也不在呢!
小姐,您忘了上次。
她抖了抖,一副赴死的表情端起碗一口给自己灌了下去。
周扒皮裴玄安,每每求他办一点点事情都要折腾她需求。要给他奏琴,还要习字背账本。日日做不完的活,背不完的书。夜间,夜间还要被他折腾。
呜呜…呜呜,还要多久,我想回家看看父亲和娘亲可以嘛
还不够,你别回去成亲了直接在这里住下……
啊!惊的衡芜拿她白玉的小脚丫子不小心踹他脸上,缩在被子里闷闷出声:我,我肚子痛糊涂了,要,要睡了。
男人摸着脸,黑沉了眸子,都是他的人了还想走。
衡芜记忆力好,很多东西教一遍就会。再难的曲谱,再复杂的账本看一遍都能记住,耐心些教一遍还能举一反三。
裴玄安觊觎她时并不知道,裴氏主母是个位份。只要他足够强大,谁人敢质疑他的妻子是何样子。
渐渐他发现,衡芜是块是实打实的美玉,内秀其中。生长的环境让她心思单纯,善良柔软。他看着自己亲手雕刻的美玉熠熠生辉,美的心神荡漾。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她注定是他妻子。
已经确认是苏砚清做的衡芜没想到父亲入狱竟然是因为他。
嗯,芜儿不相信我裴玄安握紧拳头,黑眸锁定眼前的小脸。
你让开下,我只是没想到是他。
怎么还想护着他
你为何这样想,我都不曾见过他。表哥,可有法子惩治她勾着男人的脖子,卖巧的问道。
裴玄安刮了下她鼻子:自己的愁不想自己报那么书读到哪里去了
她还想卖乖,希望他能给一并解决。
男人抱着她,颠了颠,邪肆的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俏脸通红,拍打着他。
不正经。
呵,要么我给你人,你自己想法
哼。
衡芜自此接手很多事情,发现做起来不难,有钱有人很好办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很多手段都是白费。她在裴玄安的引导下,很是办了几件漂亮事。
接手的部分产业也能扭亏为盈,短短一年半载成长成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样子。
再见姑姑和老太太仪态端庄,一行一言皆不同往日。老太太既欣慰又心疼的掉眼泪,吃了多少苦头才有如今的成就。
她自己不觉着,能用自己挣的银子给疼爱她的人买礼物很是开心。带着她们一样样细数自己买的礼物,开心的让她们夸赞。
令衡芜没想到的是,她入国公府不多久有一日天没亮就被唤醒,她迷迷糊糊的问做什么。今个儿是您的大喜日子呢
什么喜自是和我们大公子成婚!
成婚为什么她现在才知道
众人七手八脚的忙乎,她完全在状态外被推着走。
拜了高堂到了洞房还是在云里雾里:裴玄安,我怎么不知道我今天成婚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娘子!男人身姿挺拔,大红喜服衬的俊颜愈加惑人。眉眼带笑,俯身给她递水。
两人笑闹起来,夫妻二人私下很是孩子气。裴玄安的清冷在内里碎的渣渣都不剩,陪着衡芜玩闹。
上辈的阴影还没有完全退去,衡芜始终不想再生孩子。裴玄安顶着外界压力,丝毫不在乎。后来还是她闺中好友来劝解,说:裴玄安如此大才,都能教的了你,使你这快璞玉变美女,一个孩子他还教不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思索再三觉着也对,可能是上天也眷顾,第一胎生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整个国公府没有不喜爱的,第二胎生了个男孩便没有那么忧愁。
这一辈是不是遇见裴玄安所以一切都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