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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手下失了力气。
何母,我的亲生母亲,竟然用这种最龌龊和最残忍的方式来攻击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在孤儿院待到12岁,那里有许多比我大的男孩,青春期男孩躁动,夜里经常会扒我的门。
那会我吓坏了,天天晚上枕头下藏着砖块才敢睡觉。
后来,我把这些经历告诉了何母,也许刚开始她是心疼的吧,但后来,这些往事都成了她用来攻击我最锋利的一把刀。
我回房简单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行李就要走。
何思纯很不屑,你的价值已经被用完,早就该滚了。
何母也很不耐烦,你爱走就走吧,以后也别回来了,看到你就心烦,我有纯纯就够了。
我早就明白,何母讨厌我,一直留我在何家也不过是为了我的试验成果,现在何思纯已经拿奖,我的存在早就没有意义。
我冷冷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
在我临出门的时候,何思纯的电话响了。
她嗲声嗲气地接起,顾少,你说我们下个月就结婚这也太快了吧。
但她似乎是真的害怕我会戳穿她的谎言,又故意提高音量,忙不迭地答应。
没有没有,人家没有不愿意,只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何家待不下去,我就干脆住到了办公室,方便我时刻做实验。
陆柔是个很听话努力的女孩,见我搬家,她也搬到了实验室,24小时和我待在一起。
有时候累了,她就趴在桌上看着我忙。
卓姐,你不要休息一会吗你都忙了一天了。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提神。
不行,我得抓紧把数据做出来,万一何思纯真让顾衍撤了投资,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也白费了。
陆柔不服气地嘟囔。
可是之前你已经研究出结论了,植物人也是可以恢复意识的,干嘛还把自己逼的这么紧呢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我笑着解释,可是之前的治疗成本太高了,你也知道的,很多植物人家属在前期救治过程中已经倾家荡产,后续他们很难再承担康复的费用,我们现在努努力,就有可能帮他们渡过难关哦。
或者万一,有居心叵测的人可能会通过之前的论文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呢。
我说得模棱两可,陆柔并未理解。
什么意思医学手段是治病救人的,怎么可能会伤害别人呢
看着她懵懂的眼前,我也并未多做解释。
见我沉默,陆柔一拍脑袋。
不过卓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来帮你。
就在这时,实验室大门突然被推开。
何思纯趾高气昂地进来了,陆柔下意识地挡在我面前。
何思纯却只顾着和我炫耀。
何卓,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明天我就要结婚了,顾衍说了,等我们婚后,我就是顾家少奶奶,养尊处优,再也不用干这些粗活了。
说完,她双眼环顾一圈,故作地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嫌弃道,一股垃圾臭味。
不过也没关系,等我结婚后,这个项目就要停了,何卓,你永远斗不过我的。
陆柔看不下去,挺着腰杆反驳。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你偷了卓姐的论文,你现在还不如我们呢,顾总也不会要你。
何思纯伸手又要打陆柔,被我一把抓住胳膊,甩了下去。
我警告你,这里有摄像头,别在这里撒泼,如果你再闹下去,今天这段视频就会出现在你婚礼现场。
何思纯呼吸一滞,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后,立马偃旗息鼓。
她上下打量我们一圈,恶狠狠道,好,你们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等项目停了,你们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