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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严泽帆仍旧逗留在洲岛企图得到陶知秋的原谅。
但陶亦军已经开始派人强迫严泽帆在离婚报告书上签署名字,严泽帆却迟迟不肯同意,令陶亦军不得不使出拿不上台面的计谋。
威胁、恐吓、暴力......该做的都做了,严泽帆带在身边的勤务兵也是可以和陶家的人对峙个平手,陶家保卫员根本不能近身严泽帆,更别说拿到他的亲笔签名了。
双方互不想让,一度进入白热化。
终于在某个夜晚,汪远修的参与让严泽帆尝受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那天,汪远修联系到了严泽帆,邀请他来汪家谈谈有关陶知秋的事情。
严泽帆走进汪家大院时,他听到花园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声音十分暧昧,其中的男声听着像是汪远修。
严泽帆顺着声音找过去,庭院的海棠花丛前,他竟看到陶知秋与汪远修抱在一起忘情的亲吻!
严泽帆瞳孔紧缩,头皮发麻,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陶知秋的红裙褪到腰间,双腿缠在汪远修的腰上,她娇声喘
息,轻声喊着:远修,慢一点......
汪远修的手掌紧紧地掐着陶知秋细白的肌肤,他激烈地运动着,怜惜地吻着她的脸颊:老婆,你好热啊,是不是比上一次还舒服......
陶知秋紧紧地勾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嗯,我好舒服......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她终于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严泽帆。
陶知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很快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在那个瞬间,严泽帆的血液都在朝着头顶倒流。
他忽然对陶知秋的痛不欲生感同身受。
当年,她在看到自己和曹婉做这种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崩溃、痛苦的心情
这就是汪远修要让严泽帆看到的好戏。
他余光瞥向严泽帆,笑着问陶知秋:怎么样,他在一旁看着,你痛快一些了吧
陶知秋笑着说:你在说什么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
汪远修笑道:说的也是,这种事不能给别人看。他把陶知秋抱起来,朝着屋子里走去了。
严泽帆踉跄地想要追赶他们,他伸出手,颤抖地喊着:知秋......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爱的是我啊......
接下来,他的手掌忽然被抓住!
一群保卫员冲上来将他按在地上,严泽帆意识到不妙,可为时已晚,他的手指被沾上红色印泥,用力地盖在了离婚报告书上。
严泽帆惊恐地喊道:不!
陶亦军在他身后抽着烟,冷声道:就算没有签字,手印也可以。严泽帆,你现在已经和我妹妹没有半点关系了。
严泽帆绝望地攥紧了双拳,他悲痛地咬紧了牙关。
陶亦军吐出口烟雾,不忘说:对了,就你那个二妈叫什么曹婉的,她对我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已经在内陆安排好人把她给装进水泥里砌墙了。毕竟不守妇道的女人在古代是要被装进猪笼里沉塘的,我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在保卫员松开严泽帆的那一刻,他恍惚地站起身,曹婉是生是死,对他早已不再重要。
他抬起头,看向汪家那扇拉着窗帘的窗子,陶知秋与汪远修一定在房间里缠
绵恩爱。
严泽帆露出凄厉的笑容。
曾经属于他的妻子,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
她真的不要他了。
当天晚上,严泽帆在饭店里喝得酩酊大醉。
从前不觉得,现在竟发现酒精是最好的麻药。
他从天黑喝到凌晨,醉醺醺地走出去时,东倒西歪地靠在垃圾桶旁滩成软泥。
他不曾这样狼狈过。
可一想到陶知秋对汪远修露出原本专属他的笑脸,他就心痛得要死。
这时,勤务兵找到了他,他大喊着:严师长!军区发来电报,出事了,咱们快回来吧!